熄灯号 一名军恋女孩的真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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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太长,你许我:春来夏往,秋收冬藏,我们来日方长,就好——”
编发过些许军恋的故事,从字里行间体味过他们的心酸浪漫、坚守付出,也曾在分享了几对恋人从告白到步入婚姻殿堂的过程中同他们欢喜或忧伤,我从未想过有天我的故事竟也从这里开始——“老师您好,请问我可以把这篇稿子投给你吗?”
我漫不经心地答复你之后,抬头那一瞬竟看到了一张硬朗又干净的脸庞。“小哥哥好看!”那刻一条微信出现在了好友的手机里,但我未曾想你转身后我们还有故事。
几天后,在香山的红叶林中收到了你的微信,“快下班了吗?我知道一家特别棒的海鲜面,要不要一起去”。难掩内心的喜悦,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我是如何努力的平复心绪,用语音告诉你明天去。
生在大西北的我是不喜欢秋的,萧瑟、凄凉、肃杀,是我对秋自幼以来的印象,但你约我去拍银杏的时候说秋天这么美,你要做我镜头里的模特吗……周末下午的影院,惊悚的情节吓得我本能地抓起了右手边你的袖子,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笨到数秒后把手收了回去……我想等以后我们有了儿女我一定要把你呆气的样子告诉他们,然后一起笑你!
军恋的诸多不易在我们相遇前我已经熟知,但那时我还只是个“看客”。聊天时你说起自己多年未恋的原因,是怕自己的这身军装,负不起恋爱中应该承担的责任,委屈了女孩,也委屈了未来的妻子。我说你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她可以为了你变得勇敢,变得独立,只为能跟你站在一起。你说不想让你的她受一丁点委屈。你说不知道这个人能否遇到,我好想告诉你也许我愿意,但我只在内心坚定地笑了,因为我在等你。
告白那天你还没开口我就已经猜到了你来的目的,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告白的内容竟然是银行卡余额和房子的地址。你在认认真真地说,对面的我却一句也没听,满心想着真的要在一起了吗?掌心的温度和你厚实的手掌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好像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说不清这份感情从哪里开始,我们却已然紧紧相依。那个秋冬好像不那么冷了,连落在脚边的枯叶也变得可爱起来……
许是每段感情都躲不过初始的磕碰和摩擦,我们像是两个急于相拥又总是被对方扎到的刺猬般跌跌撞撞,好在我们都愿意为彼此磨掉一些尖牙。我们一起走过了整个北京涂着金色的秋天,走过了颐和园清朗静谧的冬天,也走过了大街小巷新一年的春天,还差一个阳光洒落肩头的夏天时,你接到了回单位的命令。送你回去的那晚,北京一场春雨刚停,你竭尽全力的告诉我你可以经常外出,我们离得也并不远,但看你车开出去的瞬间我还是偷偷哭了,说来也是矫情,从西城送你到五环的距离竟让我觉得仿佛跨越了大半个地球。
你回家的日子是我们第一次分开那么久(其实也仅仅是半个月而已)。我自作主张要和你去玩,但临时起意的事情总不能十分如意,“小期待”被买不到车票给打败,最终变成了在你的家乡三日游。
偷偷躲过了见家长的环节,在那个满载你记忆的小城,不大的街区,你带我一走就是一整晚。等你去洗手的空隙,我偷偷地拍了街景和我们火车票的合影,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个小城我还会再来……
你常说,和大多数军恋的情侣相比,我们是很幸运的了,在一个城市,见面虽不易,却也好多了。但我总觉得不够,嫌你陪我的日子太少,嫌你对我的关心不够,嫌别的男朋友能做到的你做不到……闹情绪的时候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给你买喜欢的水果和零食;一边气着,一边又在下班时直奔你的单位,带上你喜欢的小吃。
不记得有多少次一个人去看你回家的路上,空无一人的街道我默默地边走边想你;不记得有多少次黄昏的街道上,我特意骑单车丈量着我和你之间的距离。义无反顾之间,我总在默默地问自己,究竟会收获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那天下了夜班顾不上整宿的疲倦去看你,午时你来送饭叫我起床吃,突然在身后说,觉得好对不起你,每次都要你来见我。那刻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说无所谓是假的,我羡慕那些可以被男朋友夜班接送的女孩子,也羡慕生病了有男朋友陪的女孩子,但我觉得之前所有委屈好像都释然了,只要你懂我就很知足。
那天是你去新兵连以后第一次外出,早晨突然接到你的电话我竟有些不敢相信。共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五个小时,你风风火火地往市区赶,我匆匆忙忙地从家里出发,完全顾不得前一晚打算见你时带给你的东西。归队的时间眨眼就到了,我一点也不想放开你的衣角,结果是我强行送你回去又一个人回来。你问我为何要送你回去。我说,这样还能多和你在一起两个小时。那天我第一次看你哭,眼泪转了好几圈又憋回去,我一声不吭地把头埋在你肩上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的见面,我还是像第一次一样在洒满阳光的林间小道上送你,或我独自在华灯初上的北京坐地铁回家,身旁是空的,但心却是满满的。
每次短暂分开后的相见,街对岸,仅一眼我就能清晰地看到你带笑的眉眼。任街道上车马流连,下一秒,你便会即刻出现……若是有人问我你喜欢他什么,我会告诉他,我喜欢的是每次相见时,彼此眼中藏不住的喜悦和思念。曾在黄昏归家的单车上与你一起听《致橡树》,那是我最理想的爱情故事: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这座城市于我而言,归来处从来就不是住处,而是有你在的地方。也正是有了你,这个偌大的城市才有了温度,北京,感谢遇见。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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