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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木兰辞》考证

　　花木兰姓氏

　　出生地及从军年代

　　

　　李日宏

　　

　　

　　花木兰是中国南北朝时期一个传说色彩极浓的巾帼英雄，她的故事也是一首悲壮的英雄史诗。

　　北魏定鼎平城时期，是十六国混战时期，更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无数热血男儿或自愿或被迫辞别父母妻子儿女，跟随大军东征西杀，或立功提拔或战死沙场，演绎了无数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各个独立小国或部落靠军事手段互相攻伐，兼并别人或被别人兼并都在旦夕之间。频繁的战争，令人眼花缭乱的政权更迭，根本容不下史学家的一管狼毫，安静的坐在室内或跟随在战场上记述这种乱世纷争。除了统治集团上层的大略记述及后人的补充完善，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只能靠民间人士口头传承，往往一些民间传承下来的故事倒显得比较真实可靠，比较确有其人其事。

　　花木兰就是这众多民间诗歌或故事中口头传承下的一位历史英雄人物，经后人整理而成为传唱永久的南北朝时期的乐府民歌。她之所以广为民间传颂，并被编成《木兰辞》流传至今而未被记入正史，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即是在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传统势力下，在那种正统思想的观念下，女子既没有社会地位，更没有参与战争的要求和可能。花木兰拒绝皇帝封赐，失去载入史册的机会，以至于后人产生千般猜测，莫衷一是。历史不会忘记每一个为国为民的英雄，不会忘记每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木兰辞》不胫而走。关于《木兰辞》产生的时代，一直众说纷纭，即便将其收入《乐府诗集》的宋朝人郭茂倩只是说《木兰辞》转引自南朝陈国沙门智匠的《古今乐录》，并在按语中注下：“歌辞有《木兰》《木兰辞》涉及到当时的政治军事、社会生活，由此可以推断出产生的时代。

　　花木兰作为一名女子，竟然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没有特别的胆识、武艺和男子气魄，根本不可能去参战，甚至连想法都不会产生，尤其是作为一名未出闺阁的少女，多年混迹于男人的队伍中，还要克服女性生理的诸多不便，从一名普通的士兵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屡立战功的将军，经历了数不清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从军的士卒十之七八或战死或伤病冻饿而死，她却奇迹般地凯旋而归。论功行赏时，天子问她有何要求时，木兰既不要金银珠宝和土地的封赏，也不要任何官职时，满朝文武根本不敢相信这名立下赫赫战功的花将军，为何会对功名利禄如此淡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天子心怀愧疚，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试着再问，分你个尚书令如何？木兰仍旧微微摇头，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能否赏赐一匹良马，我现在的唯一心愿是归心似箭，赶快回到我的家乡，见到我亲爱的爹妈和我日夜思念的姐弟。

　　回到家乡后，她立即恢复了自己女儿的装扮，旧日的战友们来看望她，惊讶地发现原来花将军是一名女子耶！一名女子立下诸多战功，又不要求封赏，自然也吸引了千千万万人惊讶和好奇的注目。

　　英雄人人敬仰，豪杰个个钦佩。一直以来，就有众多的专家学者展开论证，试图还原花木兰的历史面目，从她的出生年代、出生地、她的家人、她所参加的每一场战役，一直到她的最终归宿，但依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关于花木兰的姓氏、籍贯等，史书无确载，因此，木兰之争历代有之。北朝民歌保存在宋代郭茂倩《乐府诗集·横吹曲辞》的《梁鼓角横吹曲》中的诗词大约有70首左右，大多是北魏、北齐、北周时期的作品，传入南朝，被南朝保存下来，最初收录于南朝陈的《古今乐录》根据北朝民歌《木兰辞》（又作《木兰诗》）（约作于北魏迁都洛阳以后，中经隋唐文人润色）的描述，《木兰辞》为“梁鼓角横吹曲”中的一首，辞中用民歌的形式叙述了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征战疆场12年屡建功勋，无人发现她是女子的故事。关于木兰的身世为人们所接受的一种说法是明代的文学家徐渭撰写的《四声猿》小说中的一段记述，大体为：木兰姓花，名木兰，父亲花弧是一个后备役军官，一家五口，母亲姓袁，大姐叫花木莲，幼弟为花雄。

　　对于花木兰的历史年代问题，目前有两种主要的民间说法，第一种说法是：北魏太武帝年间，花木兰替父从军，参加了北魏破柔然之战，木兰多次参与了北魏出击大漠兵伐柔然的战争，且表现突出，但却无人发现她是女子。战争结束后，朝廷欲授予她尚书郎，被她婉言拒绝。第二种说法是：隋恭帝义宁年间，突厥犯边，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征战疆场多载，屡建功勋。花木兰的事迹传至今，主要应归功于《木兰辞》这一北朝民歌的绝唱，这是一篇由宋代郭茂倩编的长篇叙事诗歌，歌颂了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传奇故事。

　　河南省商丘市虞城县根据建于唐代的木兰祠以及两通幸存的祠碑，断定花木兰是隋代人，就出生在本地郭镇周庄村。聪明的虞城人，把花木兰的祖籍地请回到自己的家乡，于1993年举办了中国第一届木兰文化节。虞城人抓住这一有利的商机及文化宣传品牌，大打木兰牌，在虞城县内建起了木兰中学、木兰火车站、木兰宾馆、花木兰度假村、花木兰产业集团、花木兰民兵连。商丘市还组建有花木兰武术协会、花木兰盘鼓队、花木兰舞龙队。并将每年的四月初八定为木兰的生日，人们前来祭祀，人山人海，庙会盛大，促进了全域文化旅游的热潮。

　　既然有了出生地，也就有了出生年月，不知是虞城人从史料中分析研究出来的，还是一些专家学者考证出来的，总之一些书中给定了花木兰的生卒年，即公元412年至502年，关键是这个时间段，让人不得不有些疑问。稍有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南北朝的时间是从北魏开始的386年起至北周结束的581年止；隋朝从581年起至618年止，之间经过了195年。

　　还有一条重要的事实不容辩驳，《木兰辞》在各种典籍中明明白白地说明，这是一首是公认的北朝民歌，和隋朝缺乏密切的关系，这种隋朝末年的说法却与全文多处有冲突，但是不知道为何会流传这种说法。

　　南北朝时期的民间乐府歌曲，花木兰的出生成长，从军年代就发生在南北朝期间，河南人根据木兰祠始建于唐代，而据此推断木兰的出生地并且断定木兰是隋代人，显然有牵强附会之嫌，且与史实不符。资料说明，金代泰和年间（公元1201-1208年），敦武校尉归德府谷熟县营郭镇酒都监乌林答撒忽剌又重修大殿、献殿各三间，并创塑了花木兰像。至元代元统二年（公元1334年），睢阳府尹梁思温倡议，募捐二千五百贯，重修扩建。清嘉庆十一年（公元1807年），由该祠僧人坚让、坚科和其徒田何、田桢、田松等，又募资修祠立碑。由于历代重修，祠宇占地面积一万平方米，祠地四百余亩，住僧人十余人。这座古雅祠宇，1943年毁于战火。现幸存祠碑两通。资料中还说，隋恭帝义宁年间，突厥犯边，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征战疆场一十二载，屡建功勋，无人发现她是女子，回朝后，封为尚书。唐代追封为"孝烈将军"，设祠纪念。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中国历朝历代都有为先贤立祠树碑雕像祭祀的传统，例如关公，历朝历代都将其立祠建庙塑像地供奉，并且逐渐提升地位，各朝皇帝都以关羽为忠义的代表，以关羽作为教育大众忠君爱国的例子，从北宋宋徽宗封关羽为忠惠公到清道光皇帝封关羽为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关圣大帝，从道教到佛教，无不以关公为本庙神来供奉。如果说关公庙建于明朝就是明朝人，建于清朝就是清朝人，显然成了痴人说梦。

　　僧人智匠在《古今乐录》称：“木兰不知名。”长300余字，后经隋唐文人润色。郭茂倩编《乐府诗集》在《木兰诗》的注解中称“不知起于何代”。淸代有个当过兵的人，叫姚莹，写了一本《康輶纪行》，他认为辞中所诵的是北魏人。宋翔凤的《过庭录》，以为是隋恭帝时代的人。程大昌的《演繁露》，发现辞中有“可汗大点兵”语，以为非隋即唐朝人。殊不知，花木兰最早出现于南北朝一首叙事诗《木兰辞》中，该诗约作于南北朝的北魏，最初收录于南朝陈的《古今乐录》。《古今乐录》记载：“《木兰诗》本唐朔方节度使韦元甫始得于民间。”然而《古今乐录》早已失传。

　　这说明，木兰是北魏人，替父从军是参加的北魏军队，随军进攻的方向是西、西北、北、东北，主要方向是正北，对手是夏国、北燕、北凉、柔然（蠕蠕）等部落，这两条是勿容置疑的。

　　还有就是木兰的姓氏之谜。花木兰姓氏，争议颇多。因为《木兰辞》所提不过“木兰”两字，没有提到花姓。木兰替父从军用父亲的名字，军中伙伴唤作“木兰”，恢复女装后仍叫“木兰”，只能是她与父亲共有部分，即姓氏，因此有人认为“木兰”是“慕容”的音讹。不管如何，纵使花木兰不是汉人，也是汉化的少数民族。否则不会精于纺织、化妆，贴花黄的妆扮虽然盛行于北周，民间应该流传已久。

　　大同市新荣区的文史学者杨勇先生根据一些史料，断定木兰姓穆，就出生在新荣区穆家寨，这显然难以让人信服。还有的学者根据姓氏起源说，花姓在唐朝以后才出现。《述异记》载有南北朝时有女英雄花木兰外，正史上发现最早的花姓名人在唐朝。如唐代有仓部员外郎花季睦。见《通志》二九《氏族》五《平声》，还有唐代大将军花敬定等。

　　清朝学者段玉载在《说文解字·华注》中注释道：“花字起于北朝，前此书中花字，出于后人所改。”在文献《中国姓氏起源》中记载：“花氏又一支，是周文王的后代……唐朝以前，有华姓人以其与花字通用，且由于两者的发音是相近的，因此改为花氏。故花氏也就和华姓同出一源，后来到了唐朝时，字意稍微有了些区别，花更多地当名词用，漪枯，指客体的花朵，华更多地当形容词用，形容光华。所以花氏和华姓这时也渐渐有了区别。”

　　祖冲之《述异记》、李亢《异志》皆提到木兰姓花。一说为木兰本姓朱，清康熙年间的《黄陂县志》曰：“木兰，本县朱氏女，生于唐初，……假男子代父从军，……至今其家犹在木兰山下。”焦竑在其《焦氏笔乘》中也说道：“木兰，朱氏女子，代父从征。今黄州黄陂县北七十里，即隋木兰县。有木兰山、将军冢、忠烈庙，足以补《乐府题解》之缺。”但有木兰是姓魏的说法，也有一说为木兰姓韩。另据《新唐书》载：“少女木兰，姓任”。明代文学家徐渭将《木兰诗》改编为《雌木兰替父从军》，剧中自称“妾身姓花名木兰，祖上在西汉时，以六郡良家子，世住河北魏郡。俺父亲名弧字桑之，平生好武能文，旧时也做一个有名的千夫长。”自此，木兰的父亲叫花弧，姐姐叫花木莲，弟弟叫花雄，母亲是花袁氏。清代《曲海总目提要·雌木兰》也说：“木兰事虽详载古乐府。按明有韩贞女事，与木兰相类，渭盖因此而作也。木兰不知名，记内所称姓花名弧及嫁王郎事，皆系渭撰出。”《河南通志》：“隋木兰，宋州人，姓魏氏。恭帝时发兵御戍，木兰有智勇，代父出征，有功而还。……乡人为之立庙。”侯有造《孝烈将军祠像辨正记》说：“将军魏氏，本处子，名木兰。……历年以纪，交锋十有八战，策勋十二转。朝觐，天子喜其功勇，授以尚书。隆宠不赴，恳奏省视。拥兵还谯，造父室，释戎服，复闺装，举皆惊骇。咸谓自有生民以来，盖未见也。卫兵振旅还，以异事闻于朝。召复赴阙，欲纳宫中，将军曰：臣无媲君礼制。以死誓拒之。势力加迫，遂自尽。所以追赠有孝烈之谥也……”。明人刘惟德著《韩木兰（娥）传》载：“少女木兰，姓韩，原名娥，四川阆中人”。明代的徐渭在《四声猿》中说她是姓花，名木兰，父亲花弧（一说朱文禄）是一个后备役军官，大姐花木莲，幼弟花雄，母亲姓袁，一家五口，这是至今仍为大家所接受的一种说法。再说“朱”姓木兰。唐白居易在《戏题木兰花》中云：“怪得独饶脂粉态，木兰曾作女郎来。”杜牧也写有《题木兰庙》一诗：“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推上祝明妃。”这说明木兰的故事在唐代已经脍炙人口了。杜诗里的木兰庙在今河南商丘市虞城县，至今还有木兰祠、木兰墓和将军坊等遗址。有木兰山、将军冢、忠烈庙，足以补《乐府题解》之缺。”根据上述史料，一些专家学者认为，木兰应姓“朱”。此外，还有“韩”姓木兰，四川阆中人；复姓“木兰”，鲜卑族人等说法。查阅最具权威性的《辞海·词语分册》，其解释为：“木兰姓氏或作花，或作朱，也作木，均无确证。侯有造《孝烈将军祠像辨正记》说：“将军魏氏，本处子，名木兰。历年以纪，交锋十有八战，策勋十二转。朝觐，天子喜其功勇，授以尚书。隆宠不赴，恳奏省视。拥兵还谯，造父室，释戎服，复闺装，举皆惊骇。咸谓自有生民以来，盖未见也。卫兵振旅还，以异事闻于朝。召复赴阙，欲纳宫中，将军曰：臣无媲君礼制。以死誓拒之。势力加迫，遂自尽。所以追赠有孝烈之谥也……”据《商丘县志·列女》卷十一记载：“木兰姓魏氏，本处子也。世传可汗募兵，木兰之父耄赢，弟妹皆稚呆。慨然代行，服甲胄箭囊。操戈跃马而往，历年一纪，阅十有八战，人莫识之。后凯还，天子嘉其功。除尚书不受，恳奏省亲。及还家，释其戎服，衣其旧裳。同行者骇之，遂以事闻于朝。召复赴阙，欲纳诸宫中。木兰曰：‘臣无媲君之礼’，以死誓拒之，迫之不从，遂自尽。帝惊悯，追赠将军，谥‘孝烈’”。意思是木兰姓魏，替父从军后辞官不受，皇上知道真相后又想把她召到后宫中，但木兰宁死不从，自杀身亡，皇上大惊，于是追赠木兰“将军”称号。现河南虞城仍建有木兰祠，祠中设木兰像，并幸存两块祠碑，一是元代《孝烈将军像辨正记》碑，二是清朝《孝烈将军辨误正名记》碑，当地的各种民间传说和歌谣中也留有木兰从军的故事。

　　花木兰的籍贯也是众说纷纭，据《中华活页文选》合计本第五期徐鹏注《木兰辞》时说：“关于木兰的姓氏和籍贯……后世有多种传说：有人说她是谯郡人，有人有说她是宋州人，有人说她是黄州人，有人说是商丘人。”登在《羊城晚》的一篇文章说“木兰并不姓花，而是姓魏……亳州人。”延安建成《木兰陵园》时说：“相传木兰为延安府尚义村人氏”……，收索道的关于木兰的籍贯大体有宋州、商丘、亳州、谯郡、黄州和延安六处。其实宋州、商丘、亳州、谯郡、黄州这些地方在历史上指的都是河南商丘市虞城县一带。

　　还有一种说法好像是煞有其事，据《新河县志》及新河县木兰辞碑刻记载的，木兰为今邢台新河县董村人，北魏时期曾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参与了北魏与柔然的战争，后人借此写下《木兰辞》。并在新河县建立了木兰祠，历代祭祀。元明以后，新河的明知县左毓镡在《新河咏古六首》中写道：“对镜洗红妆，替爷守朔方，功成归故里，不用尚书郎。”明县令徐治民也作了《木兰词赋》，还有清举人翟裕后在《堂阳赋》中说：“文有田光，武有孔元，德仁有木兰。”《新河县志》（康熙版）中录有木兰祠赋、木兰诗、木兰辞等。

　　《大清一统志》称是颍州谯郡城东魏村人（今亳州市谯城区）；姚莹的《康輶纪行》称是甘肃武威人；而刘廷直在《木兰碑》中，称木兰是直棣完县人；《商丘县志》载木兰为商丘人。元代侯有造《孝烈将军祠像辨正记》碑上的文字至今仍清晰可辨。《孝烈将军祠像辨正记》石碑，碑文后附有《木兰辞》全诗。碑文开头说：“将军魏氏，本处子，名木兰，亳之谯人也……睢阳境南，东距八十里曰营廓，即古亳方域，孝烈之故墟也。亦建祠像，土人亦以四月八日致祀，乃将军生朝。”

　　回头再根据北魏的历史进程来分析木兰的出生地和出生年代。

　　我们先来看看北魏发展的简约历史。

　　北魏是鲜卑族拓跋部所建。从道武帝拓跋珪398年迁都平城，在大同建都凡六帝七世97年。

　　 拓跋氏是鲜卑族部落联盟中的一支，原居于今黑龙江省嫩江流域大兴安岭附近。后逐渐南移至蒙古草原，以“射猎为业”，靠游牧为生。东晋咸康四年（338年），其首领什翼犍称代王，在乎城(今山西大同东北)一带建立代国，后为前秦苻坚所灭，余部再次退回到草原。东晋太元十一年(386年)正月，什翼犍之孙拓跋珪于牛川(今内蒙古呼和浩特西南)重建代国，同年迁都盛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改国号魏，史称北魏。

　　 拓跋珪称魏王后，一面务农息民，一面着手进行统一大漠(即大沙漠，东起兴安岭西麓，西尽天山东端)诸部的征战。东破库莫奚，西击高车，灭亡匈奴别部刘卫辰，相继征服北方一些游牧部落，俘获大批人众和牲畜，使拓跋部迅速强大起来。    

　　北魏登国十年(395年)，魏王拓跋珪面对后燕军的进攻，针对其恃强轻敌，采取示弱远避、待疲而击的方针，同时注重瓦解对方军心，奋勇追击，在参合陂(今内蒙左凉城东北)决战中歼灭四五万燕军。从此改变了两国力量对比，北魏势力进入中原。第二年，拓跋珪乘胜进击，亲率40余万大军南下进攻后燕夺得并州(今太原西南)；又东出井陉进入河北诸州郡，就地取粮，择弱而攻，逐步扩大战果，陆续占领信都(今河北冀县)、中山(今河北定州)、邺城(今河北临漳西南)等重镇，基本上平定了关东地区。    

　　北魏天兴元年(398年)，拓跋珪徙都平城，称帝，史称魏道武帝。此后数年，北魏帝着力于巩固内部及既得地域，也时而与北部的柔然和关中的后秦交战。进入中原的拓跋部，实行“分土定居”，开始由游牧经济转向农业经济，并引用汉人士族，建立封建制度，开始了由原始末期的家长奴隶制飞跃向封建制的发展过程。

　　 北魏永兴元年(409年)，拓跋珪被杀，其子拓跋嗣继位称帝，史称魏明元帝。泰常七年(宋永初三年，422年)，魏明元帝乘宋武帝刘裕病卒之机，凭借强大军力，沿黄河流域全面开战，重点进攻，夺取黄河以南虎牢(今河南荥阳西北)、洛阳、滑台(今河南滑县东)等军事重镇。由于南朝宋军善于守城，顽强抵抗，也使魏军付出了重大的伤亡代价。   

　　 北魏泰常八年(423年)，拓跋嗣卒，太子拓跋焘继位，史称魏太武帝。此时，江南东晋已于公元420年为南朝刘宋所代替，北方除大夏、北凉、西秦、北燕和柔然外，皆为北魏所占。拓跋焘雄才大略，通晓兵法，在历次战争中，常亲自率军出征，临阵勇猛，多获胜利。为了抵御北方兴起的强敌柔然的不断侵扰，太武帝一即位，便在北方边境修筑了一条长城。《魏本纪》载：“泰常八年，蠕蠕犯塞，二月戊辰，筑长城于长川之南，起自赤城西至西原，延袤二千余里。”这条长城东起河北赤城，沿山西北部至内蒙古自治区五原县。

　　魏始光元年（公元 424年）八月，太武帝拓跋焘（公元 408—452年）即位不久，柔然可汗大檀（即牟汗纥升盖可汗）闻北魏明元帝拓跋嗣去世，率6万骑攻入北魏云中（今和林格尔西北），杀掠吏民，攻陷北魏故都盛乐，包围了云中城。拓跋焘率军赴击，被柔然军团包围50余圈。左右大惧，但见拓跋焘声色刚毅威严，不为所动，军心这才稳定下来。北魏射杀柔然大将，柔然乃退。公元425年，因为战事刚刚过去不久，双方都在休整部队，拓跋焘于是放弃了全面的休整，突袭柔然，大破柔然军队主力。从此，拉开了北魏对柔然的战略大反攻的序幕。从始光元年(424年)，至太平真君十年(449年)25年间，多次车驾亲征，深入漠北，终于使柔然“怖成北窜，不敢复南”，“边疆息警矣”。

　　始光三年(夏承光二年，426年)至四年，拓跋焘乘夏主赫连勃勃卒，诸子相残杀之机，二次率军进攻夏都统万城(今陕西靖边东北白城子)。以佯弱诱夏军出战，引而疲之，然后隐军出夏军阵后，顺风冲击，大败夏军，克统万，俘夏王、公、卿、将、校及后妃、宫人等以万数，又获马30余万匹、牛羊数千万头。   

　　 神麚二年(429年)，魏帝抓住柔然夏则散众放牧之机，率军长途奔袭漠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区)，掩其不备，大破柔然，威服高车，为稳定北方创造了有利条件。从此，柔然势力大减，主动攻魏较少。   

　　神麚四年(431年)，拓跋焘灭了夏国。

　　延和元年(北燕太兴二年，432年)，北魏连克北燕诸多军镇。太延二年(北燕太兴六年，436年)，北魏遣兵攻克燕都和龙(今辽宁朝阳)，灭亡北燕。    

　　太延五年(北凉永和七年，439年)，拓跋焘以平西将军源贺为向导，率大军进攻北凉。由于源贺引兵招慰姑臧城附近诸旧部3万余落，故魏主得以迅速攻克姑臧，灭亡北凉。接着，魏军又攻占张掖、乐都、酒泉等地，皆留将镇守。    

　　至此，北魏统一了北方，西晋末年以来135年的十六国分裂局面宣告结束。从而与南方的刘宋政权并立，形成南北朝对峙的格局。

　　自十六国后期起，北魏王朝为扩充势力范围以统一北方，柔然可汗为掠夺魏境的粮资和雄据大漠南北，连年互相攻战。太平真君七年（446年），拓跋焘准备与南方的刘宋决战，为防御柔然乘虚而入，拱卫京都平城，再次修筑长城。《魏本纪》载：“太平真君七年，王景戍发司、幽、定、冀四州十万人筑畿上塞围，起于上谷，西至于河，广袤皆千里。”所谓“塞围”是比长城低薄一些的土墙，用以补长城之不足。它东起今山西广灵西之上谷，沿今山西河北界到今山西省天镇县附近，折向西，沿今天的明长城线直达黄河东岸。

　　正平二年（452年）甲寅，拓跋焘被中常侍宗爱所弑，时年45岁。

　　太和十三年（490年），冯太后死，孝文帝亲政，继续进行汉化改革。太和十八年（494年），孝文帝把都城由平城迁到洛阳。在迁往洛阳的过程中，北魏从太和十八年（494年）至二十三年（499年），再次修筑武周城（今左云旧高山古城），并筑长城成为北魏、东魏边塞。

　　厘清了北魏在大同建都97年的历史，让我们从《木兰辞》中一条一条地分析木兰的身世之谜吧！

　　《木兰辞》是这样写的——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貉，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至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宿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专家学者论证，只有种植棉花的地方才能纺织，而北方大同地区以种植小杂粮为主，根本不可能种植棉花，也没有织布一说。殊不知，古代武周塞一直有沤麻织布的历史。麻布的优点是经久耐穿，不易破损，厚实抵寒；缺点是怕雨怕潮，僵硬如甲。解放前，晋北人还种植蓖麻，织布拧绳，做鞋做袜；解放后，洋布才在政府的大量调配运输下，并发行布票出售。麻则用来拧成粗细不同的麻绳捆扎东西，农家依然用麻捻成线衲大底(鞋底)。可见，武州塞人自古就有以麻织布做衣服和鞋的历史。况且，棉花传人中国是北宋以后的事。南方人在古代养蚕植桑，织出来的是丝绸锦缎，有钱人才能享受。而雁门关以北也有桑树，只是没有榆、杨、柳等树木多而已。据此推断，“木兰当户织”，不是河南人的专利，当然也不是河北人会织，可以这样说:雁门关外少植桑蚕广种麻，武州塞上麻布皮袄出门宝。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可汗，北方少数民族的首领，以后的突厥或蒙古部落首领均称为大汗，由此可知，木兰替父从军，是和柔然或燕、夏、西凉交战，而不是和隋唐时代兴起的突厥部落交战。花木兰（一说其生于412年，死于502年，享年90岁；一说生于406年。）的故事流传广远，一千多年以来有口皆碑，但对于她的姓氏、故居、出生年代，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前面已经介绍过拓跋鲜卑的历史，拓跋珪于398年徙都平城称帝，实行“分土定居”，开始由游牧经济转向农业经济，并引用汉人士族，建立封建制度，开始了由原始末期的家长奴隶制飞跃向封建制的发展过程。“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只能是发生在迁都洛阳前的称呼，建立封建帝制后，在一个阶段内，人们还习惯地称呼“可汗”，随着政权的稳定，逐渐汉化的称谓，拓跋氏急于融入汉族的文化典制，人们不可能再直呼“可汗”。诗中可汗与天子混称，这正反映北魏平城时代的实际。当时拓跋鲜卑胡气尚多，他们自称“国人”，视皇帝为部落首领，仍称之为“可汗”。汉人一般称之为皇帝、天子，而《魏书》多称魏主。

　　由此可以断定木兰出生、从军的年代就在398年至494年前后97年之间。而按照北魏的几场大战役分析，神麚二年(429年)，魏帝抓住柔然夏则散众放牧之机，率军长途奔袭漠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区)，掩其不备，大破柔然，威服高车，为稳定北方创造了有利条件。从此，柔然势力大减，主动攻魏较少。 神麚四年(431年)，拓跋焘灭了夏国。

　　延和元年(北燕太兴二年，432年)，北魏连克北燕诸多军镇。太延二年(北燕太兴六年，436年)，北魏遣兵攻克燕都和龙(今辽宁朝阳)，灭亡北燕。太延五年(北凉永和七年，439年)，拓跋焘以平西将军源贺为向导，率大军进攻北凉。由于源贺引兵招慰姑臧城附近诸旧部3万余落，故魏主得以迅速攻克姑臧，灭亡北凉。接着，魏军又攻占张掖、乐都、酒泉等地，皆留将镇守。至此，北魏统一了北方，西晋末年以来135年的十六国分裂局面宣告结束。 木兰是个女孩子，要想替父从军，年龄当在15至18岁之间。这说明木兰的确切出生年代应在408至412年间，而这时期，北魏徙都平城，大批有功将士都会“分土定居”，建设庄园；此时，盛乐与平城之间的肥沃土地和较大的郡县是他们的首选。因为山西大部和河南全部土地还在宋刘裕的势力范围控制之下，木兰父亲作为一名鲜卑武士或军官，不可能在河南“分土定居”。况且，拓跋嗣只夺取了黄河以南虎牢(今河南荥阳西北)、洛阳、滑台(今河南滑县东)等军事重镇，而商丘却在河南的东部，和山东、江苏接壤，两地相距上千里。再说，木兰作为一个女孩子，即便父亲以前是一位军人，汉族人也不可能让她从小练武；而鲜卑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没有汉族人诸多的礼制约束，因此父亲从小就把木兰当男孩来培养骑马射箭，舞刀弄棒。由此可以断定木兰是鲜卑人，出生地就在武州城。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貉，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这里泛指所需用品不在一处市场能够购置齐全，而是需要到处选购，从城内有多处市场看，木兰所居之城镇规模不小，北魏时旧高山古城称武州城，是武州塞内当时规模非常大的一座城池，城周6.65公里，比大同城还大出0.5公里多。考其他如马邑等城均不及其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其实从北魏时期的武州县到唐时的云州治，以及辽代的云中县，左云武州城似乎一直在沿用着同一座城池的基础。大同历史学家力高才先生所作的《云中考》，专门对旧高山作了深入的研究：大同地方云中县的位置即今左云县旧高山城。唐乾元二年(759年)复称云州，治云中县如故。会昌三年(843年)更云、代、蔚诸州为大同道，罢属河东，置都团练使，治云中。乾符三年（876年）升为大同军节度使。中和二年（882年）改由雁门节度使节度，四年复隶河东道。后唐同光二年（924年）仍以云州为大同节度使。自乾符三年开始，大同军、云州即治东州城，而云中为县如故。云中县境很大，而云州也只领云中一县。从木兰辞中描写东西南北四大街、四个市，也可反证出北魏时武州县城之大。

　　“旦辞爷娘去，暮至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从这几句辞中，说明木兰只有从她的家乡武州城出发，才能在早晨告别家人，与经武州塞出兵西征的大军会合，然后大军经武州县出参合口，薄暮时到达今内蒙古清水河县黄河边驻扎。武州塞本战国赵惠文王时期赵主父武灵王所置，武州塞是赵国西北边陲的重要防御地带，东北起今大同西武州山东麓，中途经左云，西南至洪涛山之西首骆山。塞内筑三城，南塞城位于首骆山下，今偏关北百余里，中塞城在大峪山北内，塞城在今左云县东古城东，北塞城在今云冈堡。三城相距皆不及200里地，以中塞城为总辖也。以上三塞城的设置据高鼎臣先生民国《左云乡土志》。 神麚二年(429年)，魏帝抓住柔然夏则散众放牧之机，率军长途奔袭漠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区)，掩其不备，大破柔然，威服高车，木兰所在的军队从边塞出兵，进行穷追猛打，傍晚便赶到了黑山头（今内蒙古四子王旗南黑山），这就有了《木兰辞》中跳跃性的东征西讨，“旦辞黄河去，暮宿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辞中的十二卷、十年归、十二转、十二年等数量词，在诗词中并不代表实际数字，而是一个虚词或代指，这是所有古代诗词中的基本共性，如李白的“白发三千丈”、“飞流直下三千尺”等等。根据《魏书》记载，北魏迁都平城后，大的战争不间断地进行，429年，魏帝率军长途奔袭漠北，大破柔然。431年，拓跋焘灭了夏国。432年，北魏连克北燕诸多军镇。436年，北魏遣兵攻克燕都和龙，灭亡北燕。439年，拓跋焘率大军进攻北凉，灭亡北凉。接着，魏军又攻占张掖、乐都、酒泉等地，皆留将镇守。频繁的战争，需要大量的军士，也需要大量的人才。木兰从429年从军到439年北魏统一北方，11年时间，可以说身经百战，百炼成钢，由一名普通的战士逐渐成长为一名足智多谋的将军。从中可以断定木兰的从军年代就在这个时间段。另外，从北朝各王朝与北方强敌柔然的关系，以及双方势力的消长对比看，《木兰辞》只能是描写北魏王朝抵御柔然等部落的作品。考察历史，北魏之后东魏、西魏、北齐、北周四个朝代，仅与柔然发生过4次大战，即北齐3次，西魏1次。这4次大战役，皆与《木兰辞》的本事不合。北齐的3次皆是皇帝御驾亲征，且时间不长。西魏的一次，其事发生在中原，离内蒙古高原数千里之遥，也和《木兰辞》所描述的战争不沾边。再从北魏设关置隘，修筑长城，建立军镇，对柔然形成强大的防御态势，双方交战的频繁程度看，粗略统计，北魏和柔然的大战就有32次，其中平城时期29次，洛阳时期3次。而洛阳时期的3次，第一次是景明二年(501年) 秋七月，柔然犯塞，被六镇将土击溃。第二次是正始元年 (504年)九月，柔然又犯塞，北魏派左仆射源怀北讨，源怀大军至云中，柔然亡遁。宜武帝时期这两次战争，规模不小但战斗并不激烈，和《木兰辞》中的军情火急，战斗激烈之状不符。孝明帝时期和柔然发生的一次战争，时间是在正光四年(523年)，魏明廷派尚书令李张率十万骑追讨，不及而还。双方并未接触交锋，也不是《木兰辞》的本事。经过排除，只有北魏朝和柔然的32次大战，才是木兰出征10多年所进行的战争。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从明堂制度的变迁和北魏修筑明堂的具体情况看，只有北魏在平城建过明堂，虽然时间在孝文帝期间，但《木兰辞》是在494年迁都后才收录于南朝陈的《古今乐录》，经隋唐文人润色的描述，因此《木兰辞》中所描述的皇帝在明堂中接见和赏赐有功将士的情形，只能发生在北魏平城。另外从《木兰辞》中对皇帝的称呼也可窥其一班，诗中可汗与天子混称，这正反映北魏平城时代中期的实际。当时拓跋鲜卑胡气尚多，他们自称“国人”，视皇帝为部落首领，仍称之为“可汗”。汉人一般称之为皇帝、天子，而《魏书》多称魏主。诗歌中许多情节映射出当时的政治变革和军事战略变化。比如，我们从可汗和天子两词的互用可以判断出花木兰生活在北部，再从交战的地点、规模、方式可以清晰判断出这个国家是北魏。可汗是鲜卑人对贵族的尊称，被柔然人当作皇帝的称谓。

　　有人说“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是京城离她家乡千里，这是对千里足的片面理解；足为蹄，千里足就是良马。既然骑着良马还故乡，说明木兰的家不在平城；而就当时平城周围的大郡县来看，只有武州城符合条件。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从这段描述中看，木兰家在一座城中，城郭，古义是指内城和外城，现在泛指城或城市。城指内城的墙，郭指外城的墙。从春秋一直到明清，除秦始皇的咸阳外，其他各朝的都城或郡城都有城郭之制。城郭之制即“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吴越春秋》)，“内之为城，外之为郭”的城市建设制度。木兰父亲至少是个中级将领之家，木兰平时就住在阁楼里，也就是小姐的闺房。虽然当时其家有点破落，生活得靠纺织卖布来维持，但也不是一般的农村家庭所能比。所以说木兰是武州城内人，而绝不是出生或生长在一个小山村。

　　“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皆”众多的意思。试想，木兰若是住在一个小山村，能有这么多的伙伴？只有住在城里，才能引起众人的惊讶和好奇，也才能传诸后世。

　　通过从整个《木兰辞》的语句中采取排除分析研判，可以初步断定木兰的基本身世之谜。

　　 

简介：  李日宏  笔名 塞北雪山西省左云县人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左云县作家协会主席左云长城学会副会长作品散见《中国作家》《文学月》《山西作家》出版小说集《追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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