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被未婚妻退婚,独自到深山教书:村花每天送我一个水煮蛋
■:夏天葡萄最甜 ■素材:马晓阳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5年的秋天,天刚蒙蒙亮,湘西山区松林乡青山村的山雾还未散去。马晓阳站在那间坐北朝南的土砖教室门口,望着墙角斑驳的泥皮,不由得想起一个月前发生在县城的那一幕。
那是个闷热的下午,县医院的走廊里飘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李玉婷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站在走廊的尽头。她低着头,从白色的护士服口袋里掏出那枚订婚戒指,默默地放在马晓阳的手心里。
“对不起,晓阳。我们不合适。”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你只是个乡村教师,我们的未来。。。。。。”
马晓阳攥紧了手里的戒指,他能感觉到戒指上还留着李玉婷手心的余温。这枚戒指是他去年省吃俭用,整整攒了半年的工资买的。当时他和李玉婷都在读师范,两个人约定,毕业后要一起扎根农村教育。可如今,她却因为被县医院录取,就要退婚。
“玉婷,我们不是说好了。。。。。。”马晓阳的声音有些颤抖。
“晓阳,这不怪你。只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每天面对瓦房泥墙。”李玉婷转过身,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松林乡的清晨,山间的雾气在阳光下慢慢散去。马晓阳回过神来,看着教室门口歪歪扭扭的“三年级”牌子,自嘲地笑了笑。退婚后,他主动申请来到最偏远的青山村小学任教。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伤痛。
教室里,几排破旧的课桌整齐地排列着。桌面上斑驳的刀刻痕迹,记录着不知多少届学生的青葱岁月。马晓阳摸了摸那些深深浅浅的刻痕,心想:这里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打水声。马晓阳循声望去,只见村口老井边站着一个姑娘,她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碎花衣裳,正在用木桶打水。姑娘的头发用一根红头绳随意地扎着,被清晨的山风吹得飘动。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个经常干农活的村姑。
老井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山村故事。姑娘打完水,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井边开始洗衣服。她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倒映在井水中,与天上的白云一起轻轻摇曳。
“这是陈大伯家的闺女秋月。”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马晓阳回头一看,是村里开小卖部的张婶。
“秋月?”马晓阳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可不是嘛,我们青山村的村花。”张婶咧着嘴笑了,露出两颗金牙,“长得俊,人也勤快。就是不知道为啥,这些年相亲的后生们都被她给退了。”
马晓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了井边。此时的陈秋月已经洗完了衣服,正在拧干。她的手臂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腰身轻轻地晃动,像是山间的一株翠竹。
“马老师,你一个人在这边还习惯吧?”张婶关切地问道。
“还行。”马晓阳笑了笑,“就是每天中午要回宿舍自己煮饭,有点麻烦。”
“哎呀,是挺麻烦的。”张婶叹了口气,“以前咱们村的老师都在村里各家轮流吃饭,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规矩也就慢慢没了。”
马晓阳摆摆手:“不麻烦,我自己能行。”
他说得轻松,可日子过得并不容易。每天早上,他要把前一天晚上煮的馒头带到学校,中午就着咸菜将就一顿。晚上回到宿舍,再生火煮上第二天的馒头。日子久了,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教室里的条件也不尽如人意。一个破旧的黑板,写字时总掉粉笔灰;几盏昏暗的灯泡,到了阴天下雨更是亮光寥寥;课桌椅东倒西歪,他只好在放学后一张张修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深秋的早晨,马晓阳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教室。刚推开门,他就愣住了——在他的办公桌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水煮蛋。
蛋壳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记得吃饭。”
马晓阳拿起那个水煮蛋,还能感受到些许温度。他环顾四周,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晨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山里特有的清冷。
他小心翼翼地剥开蛋壳,蛋白透着莹莹的光泽,看得出煮得火候刚好。一口咬下去,蛋黄还带着温热,那种朴实的香味在嘴里化开,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母亲也会给他煮这样的水煮蛋。
从那天起,马晓阳的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出现一个水煮蛋。有时候他来得早,蛋还是热的;有时候他来得晚,蛋已经凉了,但蛋壳上总会写着不同的话:“今天降温了”、“记得喝水”、“别太累”。。。。。。
他大概猜得到是谁在送蛋,却不敢也不愿去确认。他怕自己的伤痛还未痊愈,又要去辜负别人的好意。
一天下午,马晓阳正在教室里批改作业,突然听见外面下起了雨。雨声由小变大,哗啦啦地打在泥土地上,带着山里特有的清冽气息。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想着待会儿要冒雨回宿舍,心里有些发愁。
这时,教室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陈秋月,她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身上的碎花衣裳被雨水打湿了一角。
“马老师,”她轻声说,“我看你没带伞,这把伞给你撑。”
马晓阳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看着陈秋月清秀的面容,想起每天早上办公桌上的水煮蛋,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那个。。。。。。”他刚要开口,却见陈秋月已经把伞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
“不用还了。”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却掩不住那份倔强。
马晓阳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道:“是你在送水煮蛋吗?”
陈秋月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消失在雨帘中。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马晓阳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手里的油纸伞,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马晓阳特意来得很早。他站在教室门口,远远地就看见陈秋月提着竹篮走来。晨雾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清瘦。
“等一下。”马晓阳叫住了她。
陈秋月停下脚步,竹篮里装着刚煮好的鸡蛋,还冒着热气。她低着头,脸颊微红,像是熟透的山桃。
“为什么要给我送水煮蛋?”马晓阳问。
“你太瘦了。”陈秋月的声音很轻,“我看你中午总是吃馒头咸菜,怕你。。。。怕你身子吃不消。”
马晓阳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日常起居竟然被人这样默默关注着。
“可是。。。。。。”
“不用说什么。”陈秋月打断了他的话,“我就是看不得有人饿着。再说了,一个鸡蛋而已,我家养了好多鸡。”
她说着,把竹篮里的鸡蛋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陈秋月没有说话,转身就跑开了。马晓阳看着地上摔碎的水煮蛋,心里一阵揪痛。
“她是谁?”李玉婷问道。
马晓阳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你回去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是因为她吗?”李玉婷咬着嘴唇,“你喜欢上她了?”
“不是。”马晓阳摇摇头,“是因为我自己。玉婷,你走的这几个月,我想明白了很多。爱情不是后悔药,不是你想要就要,想退就退的。”
李玉婷愣住了,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从来没见过马晓阳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对不起。。。。。。”她轻声说完,转身离开了教室。
从那天起,陈秋月再也没有送过水煮蛋。马晓阳每天早上看着空荡荡的办公桌,心里空落落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温热的水煮蛋,习惯了蛋壳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习惯了那个默默关心他的人。
可是,他却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一个星期后,张婶找到了马晓阳。
“马老师啊,”张婶欲言又止,“秋月她。。。。。。答应相亲了。”
马晓阳的手一抖,黑板上的粉笔断成了两截。
“是镇上开家具厂的周老板的儿子,”张婶叹了口气,“家里条件不错,人也踏实,就是。。。。。。”
“就是什么?”马晓阳问。
“就是秋月不喜欢。”张婶看着马晓阳,“可她说,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马晓阳站在讲台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天边的晚霞红得刺眼,像极了那天摔碎在地上的水煮蛋。
第二天早上,马晓阳打开教室门,突然看见桌上放着一个水煮蛋。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那个依然温热的鸡蛋。蛋壳上写着一行字:
“愿你找到幸福。”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出教室,跑向村口的老井。他知道陈秋月每天早上都会在那里打水。可是今天,老井边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山风吹过,带着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马晓阳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张婶气喘吁吁地跑来:“马老师,秋月她去镇上相亲了。。。。。。”
他的手里还捏着那个水煮蛋,蛋壳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看着井边洗衣服时溅起的水花慢慢消散。突然想起陈秋月曾经说过的话:“这山里常下雨。”
是啊,这山里常下雨,可是谁又能帮他撑伞呢?
那个为他默默送了几个月水煮蛋的人,现在正坐在镇上的相亲饭桌上。她会同意这门亲事吗?她会幸福吗?
又或者,他是不是错过了这辈子最珍贵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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