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牛之子骍且角——郝进仁同志干事创业造福桑梓纪实
:中国发布网:孟润利、王真云
:黄冀、 万子文
题记:“犁牛之子骍且角”出自《论语》雍也篇第六,译为耕牛的儿子长着赤色的毛,整齐的角。这是孔子对十大高徒之一仲弓的评价,意即仲弓虽为贫民之子,可登堂入室,可使南面,可造福社会劳苦大众,可以仁矣。
俺家在长城脚下
在被誉为“中华第一关”的雁门关外,有几个和本文主人公有着密切关系的村庄,它们分别是皂银洼、新广武和南榆林东村。皂银洼位于新广武村一点五公里处,是一个自然村,历来和新广武是一个行政村,30多年前还有几户人家,现在仅存遗址,新版地图上是找不到这个村子的。新广武村是一座古城,距旧广武城也是一点五公里,位于东陉关的北山口上,距雁门关7公里,始建于明洪武七年,也就是公元1374年。明万历三年增修。它跨河而建,与旧广武城互为掎角,与明长城浑然一体,是雁门关整体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明代隘口军事防御作战的典型建筑, 隶属于山阴县张家庄乡。南榆林东村是朔城区南榆林乡的一个行政村,位于紫荆山脚下,距离新广武村五公里左右。
新中国成立初期,皂银洼一户家境殷实的刘姓之家举家搬迁到10里之遥的南榆林东村。1950年农历9月23日,一个男婴出生,这个男婴就是本文主人公郝进仁,确切地说,他是刘氏的后人,是刘氏家庭里的第五个儿子。在他的前面有一个姐姐四个哥哥,在他的后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他出生不久,新广武村一户姓郝的人家把他抱回了家中,成为郝家的儿子。郝家的女主人原是他的姨姨,家里有一个大他12岁的姐姐,一直想要个男孩,这下如愿了。作为生父生母的刘氏家庭在之后多生变故,先是进仁的一个弟弟夭亡,随之举家离开山西家乡到了内蒙的五原县定居。
新广武郝家的祖上是清代从雁门关南的原平县迁徙来的,当时的新广武是晋北的贸易中心,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平遥,也是走西口的必经之地,有逃难谋生的贫民,也有经营买卖的商人。商贾云集,南来北往,导致雁门关经常发生交通堵塞。为此雁门关设立交通岗“分道碑”,指引行进的车马人流分开上下路而行,还规定车马行人白天通过,而驼队因为占道只能在夜间通过。每到晚上,驼铃声声,穿越寂静的夜空,伴随新广武人进入梦乡。据传说,为了统计每天过关的人口,守关人曾在城门口放了斗和一堆黑豆,每从城门口过一个人就往斗里放一颗黑豆,一昼夜下来,放进了整整三斗半。车水马龙,昼夜不息之况由此可见。道光年间新广武有四个当铺,而朔、代两个县城合起来才有四个当铺。其时,每年正月初一至初六,新广武赌场里人声鼎沸,从侧面反映了此地的繁荣。每年七月新广武都要过马王庙庙会。新广武城曾有二十四座庙宇,被称作“二十四全庙”。其香火之鼎盛,则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此地的繁荣。
郝家在新广武的第一代人郝绍续是靠一副货郎担起家的买卖人,他经常挑着一副货郎担往返关内外,颇具慧眼,便选择在市场繁荣的新广武定居。之后成家立业,养育了两个儿子,分别叫郝金元、郝玉元。郝金元之后人也是两个儿子,分别叫郝九成、郝九高。郝九成还是两子,为郝守山、郝保山。郝守山抱养的郝进仁,为郝家第五代。进仁和妻子李巧娥有二子二女,均婚配。两个儿子郝晓平、郝晓斌;两个女儿郝晓春、郝晓燕。郝晓平有二女一子,子名嘉铭,女名琪珍、琪菲;郝晓斌有两个姑娘,分别是琪妙和琪琦。
进仁的童年一直是在新广武度过的,从记事起到入学前,是他心中一块圣洁之地,尽管童年在人生中非常短暂,但是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都封存在记忆。虽然穿得很破,吃糠咽菜,但每天都过着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玩的游戏就地取材,名目繁多,五花八门。高高的城墙上,经常有他们一群泥孩子玩耍的身影,往往都是玩到疲惫至极或大人喊几次,才怏怏不舍、满脸泥汗浑身是土地回家。
童年的事已成为回忆,只能在回忆中找回点滴痕迹。就像在数明长城上的一块块城砖,怎么都数不完。童年的趣事,带给进仁无数的快乐,陪伴进仁走过一天天无忧的日子,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与他告别,在他的生命中无声地消隐,没有任何仪式……
物质的匮乏,生活的艰辛,但在进仁的心中,在父母的呵护下却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何人不起故园情
无忧无虑的童年转瞬即逝,1957年,进仁走进了新广武村小学校。小学校位于“天下雄关”敌楼之下,轮到进仁名的时候,老师让他数了一些数,又让他说家庭位置。他一一回答得很干脆,老师很满意,很快为他办完了入学手续。随后他和同学们跑到一通“天下雄关”的大石碑前。石碑静静地躺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年,进仁和同学们把石碑当成滑滑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到石碑上玩滑滑梯。这个镜头成为他入学后最清晰的记忆。
入学的第一个冬天,天气非常冷,风刮得呼呼的,还夹杂着细细的雪点儿,进仁从家里到学校不远的路程,他的脸和手冻得通红。此时,教室里一点儿也不热乎,一个小小的灶里只有零星几块煤,一会儿就灭了。同学们放进去一些半干的柴草,一顿乱捅,不但火没有旺起来,烟反而冒得更大了,呛的大家直流眼泪。进仁想,要是有更多的煤就好了。
小学阶段,进仁最感兴趣的是听长辈们讲流传在家乡的故事。原来新广武城也叫金斗银簸箕城,其来历和足智多谋的刘伯温有关。朱元璋在统一全国建立明王朝的过程中,采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建议,开始修筑长城和关城。新广武一带地形复杂,当地官员无法完成修建任务,赶忙逐级上。朱元璋想到雁门关战略位置重要,修建任务常人难以胜任,就把刘伯温派来完成这一艰巨的工程。刘伯温实地勘察后也是无计可施,愁眉不展,便带几个随从在街上踱来踱去。忽见一老太太用簸箕簸豆子,身边还有一个装豆子的斗,灵感马上涌现,随即吩咐手下:新广武城可由山瓮城、新广武城、南关瓮城三道防线组成。新广武城筑成簸箕状,南关瓮城筑成斗状,南关、东关与营城连为一体,都是营城倚防体系;北关与营城连为一体,是营城的“桥头堡”,这样可保城防坚固。所以后来新广武城也称金斗银簸箕城。
进仁引以为豪的是新广武小北关的镇门洞,门洞虽小,但曾有几位大人物在这里经过。1948年4月6日中午十二时,毛泽东和周恩来、任弼时、董必武等中央领导人在新广武的镇门洞外停留了一会,边看墙上的布告,边有说有笑。一个小时后,一行人又去了雁门关。当时,护送毛泽东的部队由贺龙、周士第带队。董必武、吴玉章同志因年事已高,在旧广武住了一宿,次日离去。
人的一生是有榜样的,进仁的榜样是杨应魁。进仁特别推崇新广武的一个人物-----杨应魁。一条小河从新广武的南北主街呜咽北去,小河西岸,当年曾是赫赫有名的来圣店,来圣店的掌柜就是杨应魁,字梅卿,当地人习惯称作杨老爷。咸丰元年,也就是公元1851年,出生在新广武一户中等商人家庭,相传是杨业镇守雁门关时留下的后裔。杨应魁从小在私塾攻读,同治九年(公元1870)考取代州秀才后,因家资不宽裕,再未升学,在新广武村开了一住宿小店。清代山西到内蒙等地经商的很多,就是常说的“走西口”,商贩盛行,来往客人日渐增多,便逐步扩为车马大店,还兼营商业,数年之后他的家业逐渐兴旺。当时这一带的人们有这样一句话“三元不如一魁”,这个三元就是广武的王仲元、周殿元、丁大元,他们在山阴县、朔县、代县一带是有名的富户,可合起来不抵一个杨应魁,可见杨之气势。杨应魁在村里的名声很好,贵为财主,不做坏事,且行善不断。每到冬天,一大早他就站在来圣店的城墙上面俯瞰,发现哪家的烟囱迟迟不冒烟,就断定是揭不开锅了,马上派人送去米面。秋收时节,他常在田间地头转悠。看到有偷秋的,就把其叫住,和颜悦色地说:“我知道你也是因为穷才出来偷,但你不要偷他们的,他们也不富。你去拿我的吧,我的多。”村里乡亲们向杨应魁借钱,他从不督促归还。如果有人因穷过不了春节,他总会派人把食物放在簸箕里让人们无偿领取。
这些流传在家乡的故事,一直印在进仁的脑海里,尤其是杨应魁的故事,深深影响着他,心中暗想:杨老爷就是我的榜样,有朝一日我如果富裕了,也一定要像杨老爷一样乐善好施、扶困济贫。
进仁在小学阶段,最爱和同学们玩撞拐拐。不受场地限制,人可多可少,也不用器材,随时随地说干就干,热闹非凡,至今回忆起来高兴得合不拢嘴。他还和年龄相仿的一群同学玩抓坏蛋,经常闹得鸡犬不宁。有时玩着玩着还打起来,闹个不欢而散。一觉睡醒,烟消云散,一切和好如初。大人们站在高处喊孩子回家的情景至今还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还是回味无穷。
小学各个年级,进仁的学习成绩都不错,深受老师的器重和同学的敬佩。语文课上,老师经常让他用稚嫩的声音领读。他最难忘的就是贴奖状。每次考试得奖后,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把奖状贴到堂屋的墙上,心中有一种无比的荣耀感。总想着,我要继续努力,我要让墙上贴满我的奖状。为了这个梦想,童年的他一直都在刻苦学习。终于有一天,堂屋整块墙都是花花的奖状时,才发现自己已经长大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1964年,进仁和同村的三名同学考入半工半读的山阴城农中读书。农中是农业中学的简称,在当时是仅次于山阴一中的一所学校,师资力量雄厚,学生都是严格考试后录取的。当时山阴县委书记的儿子也在这所学校就读。进仁说:几十年后我们聚会时,都把农中称为二本学校,一中是一本,县里的其他学校是三本。“农中”顾名思义,是以学农为主的中学。学生每个星期自带干粮,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那时的学生思想单纯,劳动和学习的热情很高,上进心特别强。往事如烟,几十年过去,进仁感悟到农中留给他的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那种艰苦创业、昂然上进的精神影响了整整一生。
1968年进仁农中毕业,1969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山阴一中技工班。技工班开设机电、医卫、兽医三个班,进仁被机电班录取。也许他天生与电有缘,对所学专业特别专注,电工基本知识,供电系统知识,线路装置,照明装置,接地装置,变压器的运行和维护,电动机维修和维护等有关知识烂熟于心。毕业之后,顺利地被安排到刚刚筹建的山阴县化肥厂工作,开始了人生的新里程。
为伊消得人憔悴
进仁参加工作的过程说起来很有意思。1972年山阴一中机电班由班主任张法海老师带队到大同阀门厂进行为期六个月的实习。实习期间,同学们各方面表现都很好,大同阀门厂决定把他们全部留下安排工作,给了49个长期工指标。张法海老师把这一消息向县里作了汇,县革委会蔺全璧主任看到自己的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让他人抢走,马上予以拒绝:墙里开花哪能墙外香?山阴县就要筹建化肥厂,急需大批人才。承诺全部回县按正式工安排工作。于是,49名机电班同学共同走上了工作岗位。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故事,此时的山阴县化肥厂筹建处在县城北街大桥沟附近一处平房里办公,这处建筑后来做过澡堂,现在仍保存着。县革委会副主任唐钧在此坐镇指挥。化肥厂工地在县城南部一个叫安良铺的村子附近的荒滩上,村旁有一条深沟,工人们靠沟掏窑,三天一间窑洞,掏好后铺上铺盖就入住,一间窑洞住四个人。时年23岁的进仁把妻子安置在附近的安良铺村,和全体学友义无反顾地住进了简易的窑洞。一群激情燃烧的学子,意气奋发,英姿飒爽地在山阴化工发展史上谱写了一曲气势恢宏的艰苦创业之歌,绘就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拼搏奋进画卷。
进仁在化肥厂工作了三年,在时间奔腾不息的洪流中,不过是浪花一朵。但就化肥厂而言,却是一个由无到有、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由初建到投产的过程。三年里,全体山化人与企业休戚与共,将山化的远大事业与实现自身的人生价值结合起来,在山化这个大舞台上持续学习、不懈探索,进取赶超、追求卓越,使这个初建的工厂充满着蓬勃生机和青春活力。
三年里,旌旗猎猎,云驰浪卷,厂领导决策层高瞻远瞩,勇立潮头;职工队伍不畏艰辛,锐意进取,共同绘制了一幅壮美的画卷。为有豪情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建设期间,作为新参加工作的进仁也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开工不久,就遭遇多年不遇的暴雨,工人们手扒肩扛,终于竖起了第一根电线杆。刚开始他所学的专业由于理论知识与实践操作的差距性,他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有些陌生和力不从心,但他没有被困难吓倒,他凭着自己勤奋好学的精神,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便学会了所有的操作规程与技巧,很快便适应并胜任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并且在班组中成了主力,当上了电工组组长。
进仁担任电工组组长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也得益于领导对他的看重。化肥厂的党支部书记樊生旺、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吴明全非常喜欢这个年轻人,觉得他有能力堪当大任,总给他布置“艰巨”的任务。进仁觉得领导是在考验自己,同时也是十分信任自己,安排的任务都会不折不扣地完成,从而得到领导的信任。期间,厂领导安排进仁等先后到阳高和平定化肥厂、太原冶金电机厂、北京可控硅厂进行培训学习深造,业务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进仁特别感谢工业局局长赵生枝对自己的偏爱,他称赵局长是自己的伯乐,是赵局长发现了自己这匹“劣马”。虽然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在年轻的学生群里被发现总是需要伯乐,不然即使是拥有一身的才华也得不到展现。赵局长作为一名蹲点领导,有能力、有威信、有魄力,重要的是识人的眼光非常准。对于进仁而言,赵局长能看出他精湛的业务技术。赵生枝当时是从浑源县生产组长调任到山阴县工作的,为人热情还念旧。浑源县化肥厂的一台调压器出现了毛病,影响生产。得知赵生枝在山阴化肥厂蹲点,便提出借用。恰好当时山阴化肥厂没有生产,全国一盘棋,互相支持是合情合理的。对方答应山阴化肥厂生产时归还。山阴化肥厂的生产由造气锅炉压缩变换走到合成需要调压器时,浑源县化肥厂把调压器还了回来,谁知安装上后才发现有了故障,无法使用。当时造气车间等已经全部开机进行试营,县革委蔺主任坐不住了,亲自到厂里坐阵过问。厂里请来了县电业局的专职电工,看了看因难度大没有承揽。赵生枝和厂领导坐如针毡、急如星火,立即安排进仁和李晋山、马纯有三个电工全力抢修。赵生枝为了节省时间,每天亲自三顿饭把面条端到车间。三人一个星期没有脱衣服,没有睡一个完整的觉,终于在开机之前完成抢修任务,试产如期进行。
进仁和他的伙伴李晋山、马纯有等,面对异常艰苦的工作、生活环境,没有退缩,没有抱怨,戮力同心,战天斗地,用满腔的豪情,冲天的斗志,演绎了一幕幕动人的建设画面,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惊人的奇迹。起早贪晚奋战在施工现场,严把技术关,先后完成三万五变电站及线路工程,高压机控制柜的安装、调试和运行工程等,实现了我县首家企业生产进入机电化时代。大雨滂沱,电缆沟不能快速排水,他们捡起废旧安全帽当水瓢,一点一点向外掏;道路泥泞,运输车辆进不了现场,他们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人拉肩扛,誓保工期……千古荒原上,两年之后整洁干净,灯光辉煌,成为当时山阴县城附近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天有不测之风云。某日深夜,风急雨大,雷电交加,供电线路受到严重损坏,为保证人员安全和设备正常运转,厂领导要求立即抢修。正在睡梦中的他们,接到了抢修的任务。“险情就是命令”,在进仁组长的带领下,立即准备好抢修工具和安全器具,冒着倾盆大雨星夜赶赴事故现场,大家顾不上休息,投入了紧张的抢修工作中……一个多小时后,整个工厂又亮了起来,工厂、车间、设备的安全得到了保证,而进仁和他的组员同志个个都浑身湿透,满身污泥,已分不清鼻子眼睛,又寒又饥,疲惫不堪,可那开心、灿烂的笑容依稀可辨。这仅仅是当年好多工作中的一幕!他们心里非常清楚电工职业任务的艰巨。这条线路接通了,他们得奔向下一个险地,这个险情排除了,他们又得跑向另一个地方抢修,极度的疲倦使他们连直起腰来都很难,这时候,耽搁一分钟都是犯罪,必须和时间赛跑。一直战斗在最前线的他们,顾不上洗脸,满身污水,困了,就地打个盹;饿了,就啃上几口窝窝头。为恢复供电抢修的胜利赢得了时间,从而受到了厂领导的充分肯定,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赞扬。
化肥厂的三个春秋,进仁用他那充满智慧的头脑,火一样的工作热情和对自己从事事业的真诚和执着,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默默地奉献着。虽然经常劳累过度,但能为自己所热爱和追求的事业默默奉献,再苦再累他也觉得心甘情愿。虽然默默无闻,但只要能把对事业的情、对岗位的爱、奉献给党的事业,只要能使企业蒸蒸日上,充满活力,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1974年9月24日,在一个初秋的早晨,山阴化肥厂正式投产。40多年过去,进仁一直记得这个日子,记得自己无悔的青春对企业的奉献。
进仁是一个爱思考的人,通过学“电”悟到了人生。他幽默地说:“人生如电:人生有本如电源,人生的能量如电量,人生的胸怀如电容,人生的功德如电功,人生的流动如电流,人生的压力如电压,人生的阻力如电阻,人生的关系如电网,人生的闪光如电灯,人生的情绪如稳压,人生的变化如变电……”与此同时,他又认为,逝者如斯夫,人生如电,有一份光,就需要发一份热。
俯首甘为孺子牛
山阴县玉井煤矿是当地历史悠久的煤矿,民国20年(1931)就得以开采。山阴化肥厂正式投产后的第二年,玉井煤矿也通电了,急需具有实践经验的电工,县工业局赵生枝局长几经权衡,忍痛割爱,动员进仁上山到玉井煤矿工作。年轻的进仁二话没说,就如一颗螺丝钉一样,拧到那里都是家,带着妻子,辞别奋斗了3年的化肥厂上了巍巍洪涛山。他勤劳朴实、为人热情,深得同事和领导的信任与好评。经过两年的摸爬滚打,他的业务技术和组织能力得到提高。1977年走上了电工组组长的岗位,带领5名年轻的工友,负责井下场上电修组的系列工作。工作积极、上进心特强的进仁在玉井煤矿两年一个台阶,实现了由矿工到科长、副矿长六次华丽的转身,用自己的言与行在洪涛山下的煤海中留下了靓丽的足印,谱写了一曲雄起的华章。他先从组长当起,1979年担任机修车间副主任, 1981年成为主任,管理着电工组和充灯组,实现了三十而立的头一个人生目标。1983年担任机电科长,负责机修车间、木工车间、锻工车间的工作,管理着150多人的庞大队伍。1985年担任总工程师并加入党组织。1987年担任副矿长,分管安全科、生产科、机电科、调度室和通风科。当时的玉井煤矿年产煤8万吨,还是人工采煤。几年之后,在他的精心努力下全矿首次安装了35千伏变电站,由骡马变为绞车,由人工采煤变为半机械化采煤,之后又变为皮带运煤,年产量达到30万吨。进仁作为煤矿的负责人之一,在技术革新、革命上起了重要的作用。1989年任党委委员兼任副矿长和总工程师。期间县里响应有水快流的政策,大力发展小煤矿。县煤管局高印成局长便聘任进仁在玉井乡政府为全县各煤矿的50多名电工骨干力量授课,授课时间长达半年。教学相长,进仁在为全县培养了50多名电工的同时,自己的专业知识也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平,成为山阴县煤炭系统电学上的权威人士。直到现在,县里各煤矿的电工还有他培养的学生。
进仁老实能干,爱动脑、肯钻研,在较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煤矿采、掘、机、运、通五大系统各环节的情况,成了年轻的“煤矿通”。他又是个特别热心的人,担任玉井煤矿的领导以后,县内哪家煤矿邀请他去安装运输设备和机电设备,他都是随叫随到,义务服务。诚恳的服务为进仁赢得了良好的人缘。
在旧社会,说起煤矿,大家总会说:吃阳间的饭,干阴间的活。但时下进仁不以为然,深以矿工为荣。在玉井煤矿的二十个春秋,进仁逐渐感受到煤矿工人的伟大。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矿工们不仅要出煤,还要忍受令人窒息的粉尘,忍受潮湿的热气,焦渴、饥饿等诸多想象不到的困难。矿工们长时间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工作,却为人们带来了光明,带来了温暖。恶劣的环境,造就了矿工坚强的意志和不畏困难的勇气,对人的豁达、热情、豪爽的情怀,他们虽被煤尘荡得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口洁白的牙齿,可他们的心如同挖掘出的煤一样火热。对人生的执着、对事业的担当、对生活的向往,我们可以理解以进仁为代表的煤矿工人为什么那么豪爽,因为他们不畏艰难的勇气使大自然拜倒在他们的脚下,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光明,创造了财富。他们敢恨敢爱,就像那井下的黑金子,埋得再深也会有被发掘出来的时候……
到1993年离开玉井煤矿,不到20年,进仁从一名矿工成长为煤矿领导,有了一种亘古未有的幸福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成长进步,离不开个人勤奋学习吃苦耐劳,离不开老同志的悉心教诲,更离不开矿领导的关怀支持。在他看来,努力工作,干好工作,就是对煤矿、对领导的最好回。他初去玉井矿,就得到矿党委书记吴建斌的信任与支持,提拔担任了电工组组长。在韩俊担任党委书记期间,更得到了重用。那个时候也是他最为繁忙的年月,矿上的大喇叭经常播一口标准普通话的播音员宋伟的声音:郝进仁赶快到5号井……有时回家刚脱掉衣服,大喇叭的呼唤又把他叫走。三更半夜跌跌撞撞出门是常事,一碗饭喝掉一半离开饭桌是常事。之后在李远山、白俊禄、林亮和王增林担任主要领导期间,他不论是中层领导还是班子成员,都一如既往地服从和配合主要领导,乐于接受和服从书记和矿长的领导,在自己分管的范围内大胆、创新地工作。他与历任主要领导既是工作关系,又是朋友关系,在工作上互相支持,思想上互相促进,生活上互相关心,八小时内是上下级,八小时外是朋友。直到如今,他还念念不忘这些老领导对他的关心与帮助。
进仁从一名普通电工成为一矿之长,他如是说:一个人是否强大,关键看在什么样的平台工作,关键又看在平台上是怎样工作,重中之重,关键是在平台上遇到什么样的领导赏识你。
长鞭在手红缨舞
进仁的有心作为、勤学善思、刻苦努力、锲而不舍,终于脱颖而出,获得组织上的认可。1993年,煤炭形势疲软,受命于危难之际,一纸调令,进仁辞别奋斗了近20年的玉井煤矿来到了位于观音堂村附近的高山煤矿,担任了县高山煤矿矿长。之前高山煤矿为军办煤矿,只有一个井口,手续齐全但从未开采。进仁接收了前任留下的三套手续和10名工人后随即开始招工,工人以江浙一带的为主,也有附近的村民。
创业之初他步履维艰,因为这个时期是煤矿最不景气的时期,开采一吨煤的成本是23元,而销售一吨煤是20元。为了打通巷道,即使赔钱也得生产。他坚信,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煤炭价格的倒挂现象一定能够得到解决。凭着“咬定青山不放松”、“千磨万击还坚劲”的信念与决心,他夙兴夜寐,精心管理,终于走出困境,迎来了企业快速发展的曙光。
百废待新,高山矿是一个基建矿,采煤需一切从头开始,为早日出煤,进仁把在玉井煤矿工作时的全部积蓄和妻子在玉井煤矿开磨坊挣的10多万元全部投入到矿上,但是仍然不够,一咬牙以二分的利息贷了高利贷买雷管和炸药。当时虽有两个井筒,但不能采煤。历经艰辛,经过近三年的掘进、打巷道,终于投入了生产。
2003年起,煤炭形势好转,有时几天之内煤价一路飙升。进仁果断决策,扩大生产规模,投资一个亿上综采。从佳木斯、鸡西等地购回大批先进综采设备,将高山煤矿建设成为一座现代化的煤矿,日产原煤1万吨。直到2009年11月被整合。全矿保持了稳定和谐、团结进取、奋发有为的良好局面。在职期间,进仁投资100多万元绿化了一座荒山,面积达300余亩,现已绿树成荫。累计上缴利税4000多万元,为山阴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
在高山煤矿的历史上,记载着他随着煤炭市场的日益好转,组建股份有限公司的情况。组建后,他在公司的大小会议上经常谈到“一根筷子易折,一把筷子难断”的理念,号召全体员工精诚团结,齐心协力把企业做大做强。正是这种理念,使公司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走上了高速发展之路,初步形成了以煤炭生产为主,多种产业齐头并进的企业特色。公司结合国家产业政策的调整,科学决策,在稳定煤炭生产的同时,一方面积极加快标准化矿井建设,引进通风、采煤、运输、支护等先进技术,大力推进采煤技术改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经济效益,为企业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大力实施产业结构调整,发展循环经济,把原煤进行了精洗,逐步发展成为集煤炭、化工、建材、农业等一业为主,向各个领域延伸的产业链。
具有多年实践经验的进仁明白,安全是煤矿永恒的主题,安全是企业和职工的生命线,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常说“安全无小事,我要对员工负责,对企业负责”。在煤矿工作了30多年,深深知晓安全对于煤矿企业的重要,安全不仅仅是企业健康发展的保障,更是员工家属的幸福源泉。因此他对安全生产警钟长鸣,常抓不懈。“煤矿最大最危险的隐患是人的不安全意识和行为”,他以此为突破口,狠抓员工培训和行为养成。他从建章立制入手,抓制度,抓预防,抓落实,要求安监员跟班作业,并在公司内部先后制定了事故追究制度,隐患排除规定及设备安全管理制度,严格“四不放过”原则,使广大员工的安全意识和自我防范意识进一步得到了加强,责任更加明确。在业务素质、劳动技能方面,定期把职工送出去参加各种培训,不断提高员工的综合素质。在他的带领下,班子成员团结一心,认真贯彻落实党和国家有关安全生产方针,始终坚持以人为本,安全发展;始终将安全管理落实于生产全过程中,以安全管理为中心,坚持不安全不生产,不安全就停产。他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带头严格执行领导干部带班跟班制度,每月下井13天以上,深入现场抓管理,深入作业头面查隐患。每次下井他必备的两样工具就是电笔和卷尺,每到一处工作面,他都要亲自看,亲自量。细节决定成败,他下井总会发现被人忽略的隐患。在此同时,带领班子成员始终严格执行重大安全隐患挂牌督办制,狠抓了重大安全隐患治理。安全管理和安全监督的强化,促进了安全生产的持续好转。在高山煤矿的十七个春秋中,安全生产实现了每年进步一小步,三年前进一大步,安全生产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作为从基层一步步成长进步起来的进仁,更明白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只有身体力行抓团结,才能齐心协力促进企业发展。他坦诚介绍,高山矿的发展,作为董事长的自己是在书记康璋和聘任矿长岳银、安全矿长张世胜、生产矿长尉武斌、后勤矿长王振德、财务矿长马生钰和安全科长胡璋等同志的积极配合支持下取得的。自己在工作中,不大包大揽、事事拍板,一直以普通一员的身份与大家一起讨论。每个班子成员既是同事,又是我的朋友,共同的目标将大家团结在一起,以事业为重,始终想全局、顾大事,处处把发展摆在首位,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大家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从而在高山矿营造出一种同舟共济、团结进取的良好氛围。
高山矿的十七载岁月,进仁的生活有酸甜有苦辣,日子不是事事如意的,他是通过不懈的奋斗改变了命运。人的一生可以舍弃很多东西,但不能丢了人品;可以忘掉很多东西,但不能忘却良心。经受苦痛,风雨过后见彩虹;学会感恩,始终记得对自己好的人。人生就是一种感受,一场历练,一番彻悟,一次懂得。这也是进仁的经历、感恩与所得。
回顾高山矿期间的工作,他深有感触地说:“在高山矿期间,我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也享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快乐,体会到以苦为乐是人生最大的快乐。世界上什么最难,当一个称职的当家人最难。一个人事业的成功,一靠能力,二靠机遇,三靠耐心。”
造福桑梓留美名
煤老板,一个带有鲜明时代烙印的群体,煤炭改制重组,煤老板们手握巨额资金从历史舞台上匆匆谢幕,各自走进人生的下半场。煤令他们在时代机缘中获取可观财富,也令他们在潮水退去后经受命运落差。这黑色的矿石像是上天派来考验人心成色的工具,如何管理支配手中财富,重新找寻人生的方向与价值,成为后半生无从回避的课题。心性的差异,对时代洪流的不同理解与应对,将曾经相似的人生导往了不同去向。“进仁能这样做,这是他的性格使然,本性之因,素养所致”。英雄不可能在瞬间塑造而成,从一名矿工一路干到高山矿矿长,与他共过事的人,向我们描述了他是怎样一步步成为急公好义,乐善好施的好人轨迹。
在他刚参加工作时,每次当他做完自己的工作后,都会帮助同事干一些本不属他的工作,而恰恰是这样的做法,在他的周围逐渐形成了一股积极向上的凝聚力。他这种兢兢业业,乐于助人的工作方式,受到了身边同事及街坊邻居的尊敬与喜爱,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小郝;作为同事,他是他们心目中的大哥,尽其所能帮助有困难的人;作为邻居,谁有困难找他总是有求必应,矿上、村里都亲切地叫他“热心人”;作为煤矿的领导干部,除履行自己的工作外,体恤下情、扶危济困,下属有私事求到他都倾心尽力帮扶;这样的过硬工作作风和优秀品质,让他一步步从一名矿工成长为矿长。虽然工作变了,职务高了,权力大了,但是他内心当中乐善好施的凡人壮举、赤子之心却从未改变,故里名人杨老爷的所作所为一直影响着他。作为一名创业人士,他始终保持了一个农民儿子的朴实、善良和担当。几十年的煤矿经营,历经磨难、坎坷、艰辛。创业成功后,作为一个煤老板,始终不忘家乡百姓亲人,时刻心系大家,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为家乡做点什么。在致富的过程中,他为家乡不断地出资修路、建井、捐资助学,就是让家乡的百姓生活更加方便、舒心,感受乡邻和谐、大爱无界。他不求回,无私奉献,资助社会公益事业,造福桑梓留下了美名。
在事业发展过程中,进仁切身体会到知识的重要性。他深知,知识就是力量。拥有了知识,就拥有了战胜一切困难的宝典。“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再穷不能穷教育,要富先要富脑袋”。他决心治贫先治愚,从娃娃抓起,尽其所能支持所在村观音堂村学校,在企业还处于负债经营的情况下,捐资10万元用于“普九”,尽管当时自己也在困难之中。他曾多次与同事、朋友、家人提及自己的夙愿,很想为老家的教育事业发展,早出人才、快出人才,为了不让每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上不起学,鼓励莘莘学子在校更加刻苦学习,贡献自己微薄的一点力量,资助那些因交不起学费的贫困生,来安心完成自己的学业。为新广武村学校捐献电脑10台,办起了电脑班。作为山阴一中的毕业生,在企业还是股份制时,捐献了24尊中外名人青铜雕塑。这些雕塑是由包头雕塑协会会长李明设计,北京雕塑厂塑造,价值300多万元;捐献了价值200万元的玉制九龙壁,被县委任命为一中名誉校长。在山阴一中建校60周年之际,为参与设计展览室的大同市文联赞助10万元的前期费用。
在企业包村工作中,他慷慨解囊15万元支助新农村建设,把新岱岳村文体活动中心修葺一新,解决了村民们的文化娱乐需求。为兰家窑捐资10万元修建了高灌和学校。与此同时,为使新广武村的老百姓老有所养,贫有所依,为全村1400口人交了两年人寿保险费。为观音堂村村民每年每户无偿供应4吨炭,直到离开高山煤矿。为明长城下筹建的六郎城建设捐资25万元,为《山鹰》杂志捐助5万元,为县城光明寺建设捐资1万元等等。吃水问题一直是困绕山区群众生活的一大难题,进仁致富不忘回家乡,回社会,弘扬正能量。投资70万元为新广武村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通了自来水,使全村父老乡亲解决了吃水难题,不再受缺水的煎熬。半身瘫痪且九十高龄的光棍张杰指着家里灶台上的水嘴说:自来水的所有零件都是进仁给买的,不是这样方便,我或许早就摔倒在担水的路上。民国时杨老爷不忘穷人,现在的进仁对我们更亲。谈起对家乡的感情,他真挚地说:“虽然离开家乡多年,但其实从没停止过对故乡的牵挂和关注。大抵每一个人都会对故乡怀有亲附依傍之情,这也许是我的一种情感皈依。”
为了家乡的父老乡亲,他计划投资400万元在新广武村建养老院。现在已经投入70万元,完成围墙、机井和线路等前提工程……“在外拼搏奋斗了几十年,自然要回故里,为老家的发展建设尽一份心和责任。”创业不忘故里,致富不忘乡邻。作为企业老总的进仁,为人和蔼可亲,有着感恩公司职工,感恩家乡父老,感恩社会培育的心。
组织同学好友出去旅游,都是他负责费用。一位同学的家属说:我无意中和他们聊起了还没有坐过飞机,进仁就记住了,一次旅游专门把我拉上,第一次享受了飞行的快乐。亲朋好友相聚,也都是他买单。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汇江海!好事是由点点滴滴的小事组成,好人是邻里乡亲的口碑铸成。他做好事,不为出名不为逐利,为的是感恩家乡一方水土的哺育,为的是邻里乡亲那份永恒的真情,为的是改变家乡落后面貌的拳拳之心。
山阴县良种场的情况更为特殊,28名工人因工资拖欠历年上访不断,县委领导找上了门,让他替县里分担。进仁为他们一次性交了养老保险,补发了工资,28人再无后顾之忧。之后他按照县里的安排进行农业开发,投资800万元建起了10亩大的智能大棚,无土化栽培,种植了蔬菜、鲜花。成果得到省市县的广泛宣传。后因节能减排,不予供电,生长正旺的蔬菜、鲜花一夜之间全部冻死,损失100多万元。在良种场,他又投资800万元修建了5000米长的防渗渠,投资40万元购买了玉米收割机和播种机。但是这些不仅都没有产生效益,反而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他的心很细:他时刻把员工冷暖挂在心间,员工的衣食住行他都一一过问。亲属好友说,他的心很粗:他心里面装的是企业发展,想的是员工幸福,唯独忘了把他自己放进去。一个四川籍在矿职工酒后死亡,当进仁同志听到其家境困难后,自己主动拿出十五万元亲自送给该职工妻子。说道:“有啥困难直接打电话找我就行了”。正是因为进仁同志的真情爱心,在该职工妻子回到四川后,给进仁寄来了家乡的泡菜以表感谢。
风吹雨打知生活,苦尽甘来懂人生。进仁在事业取得成功之后,以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无私的奉献精神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富而思源,回社会,实践着无悔的人生。他的无私奉献行为,受到了当地政府和群众的高度赞扬,被朔州市和县委、县政府多次表彰,其主要事迹先后刊登在《山西日》、《朔州日》等刊杂志。
一片冰心在玉壶
煤老板是这些年具有鲜明时代烙印的群体,在人们眼中都是成功人士,时代的宠儿。有关进仁的传说故事也陆续诞生。
戒烟见决心。第二个女儿出生后,每月只有几十元工资,除了每日最少两盒的烟钱外,给孩子买奶粉都捉襟见肘。除夕之夜,在最后一盒烟里取出一根,饱饱吸了几口之后,为了表示戒烟,把口袋里剩下的19根烟和一盒火柴,全部扔进烘烘燃烧的旺火里,对全家人发誓:今夜起再不吸烟。抽了近20年的烟也就这样彻底地戒掉了。对此,他心里的自豪感是不言自明的。有朋友知道他戒了烟,拿出最高档的香烟让他抽,还说,这一根烟好几块钱啊,不抽就耽搁了。无论他们怎么说,如何劝,自从戒了烟后就再也没有抽过,彻底地与烟草决裂了。
不许女儿染发。进仁的家教很严,子女谈起父亲,说家风、家庭对他们成长的影响等问题,他有句话说得特别好:没有忠孝,何谈家风。有一年二女儿烫了头喜冲冲地回娘家让父母欣赏,谁知让进仁一顿劈头盖脸地指责:赶快照原样重新梳理,要么不要进这个家门。满心欢喜的女儿不情愿,进仁的巴掌上了脸。女儿哭了:我也是当妈的人了,您还这样。委屈归委屈,还是乖乖把满头弯弯曲曲的头发再弄顺。
进仁给子女有好多规定,比如不准穿奇装异服,不准染发,先做人后做事。这个家庭,每个人就必须照他说的做。家风是一种文化,有生命力的、可以一代代传承的家庭文化;家风又是做人的根本,一种基础性的家庭规范,它是一种约束力量。从家风就可以看出一个家庭的气质、品格。
鼓励女儿积极进步。大女儿参加工作后,进仁反复要求她积极向组织看齐,争取早日加入党组织。过了好多天,他又问起此事,女儿回答:单位好多同志都没有加入党组织,申请书写了也是白写。进仁严肃地说:发展不发展是组织的事,写不写是你自己的事。你不仅要写,还必须亲笔认真书写。由于好学上进、踏实肯干,大女儿很快熟悉了所在科室的岗位工作,在领导和父亲的积极鼓励下,向所在的机关党支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之后业务上进步很快,政治上也逐渐走向成熟,终于实现了入党梦想!
要求子女媳婿清廉为民。作为一个煤老板,他时时刻刻关注子女媳婿在工作中的清廉。每到一起,总是不厌其烦地教诲他们为政清廉,洁身自爱,做一名清官。要识大体、顾大局、深明大义。不能贪图利用权力换来的所谓的荣华富贵,希望他们在从政之路上,洁身自好,守好底线!在形形色色的诱惑面前,永远保持一颗平常心,淡泊名利,知足长乐。甚至坦率地告诉他们:钱不够花和我要,绝不能做违法的事。子女媳婿一直低调生活着,不炫富,每个人都安分守己,把工作、学习和教育下一代作为第一要务,没有一些富二代的做作。大女婿在政法部门工作,进仁外出总要给他买一些法律方面的书籍,让他尽可能多地了解、掌握一些业务知识。
节俭从一点一滴做起。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煤老板家里走访发现,家庭主妇的剩饭从来不倒掉。进仁妻子李巧娥的话很有哲理:“我们是农家出生,知道粮食来得不容易,剩菜剩饭倒了也破坏环境卫生,最好每顿吃光,吃不了留到下一顿,养成良好的用餐习惯。”老李说:家人们都很听话,很少剩饭菜。饮料瓶、废纸我们也积攒着卖给收废品的。勤俭节约从一点一滴做起,反映的是一个家庭的风范。在进仁家里采访,老李一人在厨房忙着,我们有意到厨房看了看,做的是普普通通的农家饭。进仁从到玉井矿工作后,就和酒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喝酒不看档次,只要是酒就行。每次喝酒都不让剩,怕浪费。要是看到不多,往往一倾而净,之后抹抹嘴:看我的名字就知道,郝(当地方言读喝)进仁,喝不净不是人。
济人于危难之中。进仁的急公好义,乐善好施不是在成为煤老板后才有的,而是一直就是这样的。近20年前,高山矿一名矿工的妻子在大同某医院坐月子,剖腹产后胎儿没有保住。同产房有一个产妇产一子不准备要,但需要一笔费用。这名矿工的妻子因剖腹产两次,不能再次怀孕,想抱养又没有多余的钱。而孩子两天后就要转手他人,便回到矿上找进仁。进仁马上给了他2万元:快去快回,绝不能让别人抱走。看到这名矿工有了孩子,进仁的嘴也合不拢。现在,孩子已经成人,这名矿工也退休了。每年夏天都要给进仁送一些苦菜,冬天送一些自己蒸的花馍,表达永远难忘的心情和恩德。特别是去年,老郝在朋友的婚宴上遇到了这一家人,看到这一家人其乐融融,内心无比兴奋。老郝深深感到,自己能吃好喝好穿好不一定是幸福,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才是真正的幸福。2005年,老郝和朋友在饭店吃饭,看到一个服务生愁眉苦脸,朋友对服务生进行责备:我们吃饭花钱为啥要看你头脸!这名服务生呜呜地哭了起来。原来他今年刚刚考上大学,父亲不幸发生车祸,家中没钱供他上学。老郝得知这一情况后当即慷慨解囊,将5000元现金放到他的手上,直感动得这名服务生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煤老板的再创业。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煤老板总是一副“有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的暴富者形象。进仁今年69岁,他说前些年搞煤炭确实赚了钱,但高利润也有高风险。社会上对煤老板有很多看法,但是唯独没有人同情,直到现在也不会有人同情煤老板。煤价跌到谷底时矿长上吊的事不是新鲜事。煤炭企业整合重组后,相当一部分煤老板没文化,喜欢买豪车,红白喜事上爱铺张浪费,给人民群众形成一种严重不良的影响。真正的伟大,是挣了钱给国家多做贡献,而不是铺张浪费和大肆张扬。进仁除了在公益事业上大额投入外,在内蒙古办了一个糠醛厂,因为生父生母到那里后,好多亲人在那里生活。他们在进仁的帮助下,解决了就业问题。在原平,郝姓家族的老家,他投资建了一座铝厂,为当地族人解决了就业难。在甘庄村附近,他投资建了一座洗煤厂和高岭土厂,许多当地人得到就业机会。
电工业务精湛。进仁精湛的电工业务源于青年时代对电工知识的热爱。学校毕业后,他在书本上看到有人在装矿石收音机,于是也产生了自己制作一台收音机的冲动。买了需要的材料,鼓鼓捣捣好多天,竟然做成了。能收听山西台和大同台,当时觉得太神奇了,别提多激动,中午听,晚上听,甚至经常趴在被窝里听。也正是那段经历,让他对电工产生了浓厚兴趣并长久保持。参加工作后,有了闲钱,就买了各种各样的书籍认真学习,刻苦钻研,在辛勤工作、敬业奉献的过程中,从一名普通维修电工,成长为不可或缺的电工工程师,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业绩。参加工作的几十年里,不论是当电工还是矿长,他的业务一直没有放弃。供电、配电工作,修机器,做技改,自制设备,都是行家里手。如今,在山阴煤炭系统,只要一提起进仁的电工业务,大家就会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好评如潮。
国学经典常学。人们常说“活到老,学到老”,近年来,随着传统文化复兴,国学迅速升温,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白发苍苍的老人,掀起了一股传统文化回归热。进仁小时候有这些基础,这些年又翻开了书本,用他的好友缠宏山的话说:开口闭口时不时冒出几句,还很有意思。
进仁小的时候在姥爷背诵过一部分奖励一只麻雀的诱惑下曾经背诵过许多国学经典,诸如《弟子规》《名贤集》《三字经》等,知道在日常生活中要做到孝敬父母,兄弟姐妹相亲相爱,和人交往时要友善。但是当重新学习了《弟子规》以后,对所蕴含的道理有了新的认识,感觉到以前的自己做得还是有很多不足。现在年纪大了,记忆力差了,但仍然没有放弃,每天坚持反复看,反复读,一些名言警句脱口而出。
心态良好幽默风趣。进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如顺其自然,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不钻牛角。在生活中找乐趣,从而让自己变得幽默风趣。六一儿童节到了,他给微信群里的朋友们发“节日快乐”。和朋友们出去旅游,导游介绍当地温度是24、5度。进仁道:喝酒人不在这一两度。某次高烧,不好意思地说:再不胡说了,这一度也是一度,降一度太难了。外出旅游,朋友多想和他相伴,一路上不寂寞。某次到新疆塔里木河,导游赞美塔里木河的水是甘甜的,大家可以放心饮用。进仁道:真遗憾,甘甜的河水我们没福气享用。导游奇怪:怎么了?进仁指了指自己和大家的肚子道:我们都是糖尿病。一句话把全船人逗乐,旅途寂寞一扫而光。一次到小浪底旅游,导游指着一把大板手卡着的螺丝雕塑说象征着工程质量严谨细致。进仁仔细看了看雕塑:你还可以加一句,党的政策给我们的发展提供了宽松的环境和条件。导游满心欢喜:好的,以后再给游客介绍就把您这一句加上。
煤老板的时代过去了,好多煤老板都离开了当地,有的手握巨额财富,但时常感到寂寞和不适,有的终日沉迷赌博,有的一栋一栋买楼房……
进仁一直生活在山阴县,已经进入老年的他,感觉到人性中最宝贵的并不是经受苦难,而是在受尽苦难之后的奋发图强,在饱经风霜之后,仍能看见人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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