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的尘缘——半夜时分的婴儿啼哭声(8)
#精品长文创作季#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这个故事是根据我表姐的故事而改写的,但好多地方是虚构的。)
本文是六六红头条原创首发,全网维权,搬运抄袭,!
这天,张丽娇突然对哥哥说,她计划和好朋友到外地打工去了。
张明子老半天没言语,老婆整天在耳边叨唠,说家里本来地方就小,这么多人怎么能住得开,小姑子们应该去外面租个房子住才好。
如今,妹妹要离开这儿去外地,也正中了老婆的下怀,他也落得耳边清静。
于是,张明子说:“你想去外面闯荡江湖啊?好吧,想去就去吧,现在还没有结婚,还年轻,能闯荡闯荡,等有了家庭想去也去不成了。不过,出门在外混,可不容易,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瞎找男人了,要找,就好好找一个对象,把自己嫁出去。”
张丽娇没有吭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张明子并没有忘记崔海川,他时刻在寻找机会仇雪恨。
可是,没等他寻到机会,崔海川就已经调回市里当什么官去了,如今,崔海川已经变成了一条大粗腿,而他张明子还只是一只小胳膊。
人常言,胳膊拧不过大腿。看来,再想仇,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暂且作罢吧。
反正就不要让爷爷逮住机会,只要逮住机会,我张明子把那狗+日+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张明子当了一回阿Q后,心里舒服了不少,以后他也就不再想去为妹妹仇雪恨的事情了。
第二天,张丽娇去商场向经理秦岭请假,说是家里有事情,需要多休息一段日子。
秦岭的胖脸上好不情愿,好像张丽娇一休息鞋帽组就完蛋了一样,他盯着张丽娇,找了老半天借口,不想让她休息,可是不管找出什么借口,都不能干涉人家内政,更不能干涉人家人身自由,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勉强准了假,他恋恋不舍地说:“好吧,休息归休息,可不能不来上班了呀!家里的事情一但处理好,马上就来上班啊!越快越好!”
张丽娇点头,眼眶里有些湿润,这胖经理对张丽娇不错,处处关照她,关心她,像自己的长辈一般。
丽娇嗓音有些涩涩地说:“好!一定!”
请了假回到家,家里没人,哥哥出车去了,嫂子大概是买菜去了。
张丽娇昨晚把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家里没人,正是离开的好时机,可以省去许多麻烦,尤其是嫂子,七问八问的别再问出什么破绽来。
张丽娇骑了一辆自行车,把要带的东西,用绳子捆绑到车后座上,给哥哥,嫂子留了张纸条,就离家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去向,她准备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生下来。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太年轻了。从小又没了父母,生活把她历练的很有主心骨。
生个孩子出来,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就敢独自悄无声息地决定并实施了。
她不知道这孩子的到来,会给她的命运和生活带来多少的意外。
张丽娇身子重了,但一直劳动,营养不良,孩子长得并不大。她骑着自行车,往郊区的黄土路上驶去。
这路坑坑洼洼有些颠簸,张丽娇怕孩子受不了,尽力把自己的身子把持平稳。
丽娇把车子骑到郊区农村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张丽娇推着大包小包的自行车,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下来。
张丽娇来到的这户人家,是她的姑姑家。
丽娇从小没了父母,姑姑、姑父又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就特别疼爱年纪还小的俩个侄女儿。
张丽娇和妹妹小时候只要一放假,就到姑姑家长住。
现在,姑姑和姑父已经都七十多岁了,她本来应该多孝顺孝顺年事已高的老人家才对。
可是,丽娇还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心中一直觉得有愧于两个老人,今天她特地买了许多好吃的给老人。
丽娇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正坐在台阶上打着盹晒太阳,耳朵里听到有人走进来,他慢腾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宽大衣服的姑娘走进来,他迷茫着眼睛老半天反应不不过来。
老婆的侄女张丽娇是个大忙人,不是上学就是工作,这不时不节的,好好儿怎么会出现在他家的小院呀。
自从上次,丽娇匆匆忙忙来要走一些玉米面以后,再也没有来过了,估计她是很忙。
老人老半天盯着张丽娇不说话,也没动静,张丽娇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姑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丽娇啊。”
“啊,还真是你呀,你怎么来了呀,这又不过年没过节的,你怎么有工夫来看我们呀?”
老人一边说一边往起站,老胳膊老腿的一时间没有站起来,张丽娇赶紧跑过去扶起老人来。
搀扶着老人进了屋,屋中满头雪白头发的姑姑,正盘腿坐在方格子布沙发上看电视、捡青菜。
姑姑戴着老花镜,听到有人进屋就抬头看进门的人,阳光从玻璃窗户里透进屋来,镜片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晃人眼睛。
“姑姑。”张丽娇过去亲切地叫人。
老人看到是侄女儿来了,立即把手里的青菜往脚边上的塑料袋里一扔,朝她招呼:“哎,是丽儿呀,你怎么来了,快快来坐。”说着指了指屁股旁边的沙发。
张丽娇把大包小包放到茶几上规规矩矩的坐过去,姑父赶紧把水果盘往茶几上一放,说:“吃水果。”
姑姑狠狠的瞪了一眼姑父:“刚进来一肚子凉气,吃什么水果呀,不能等会吃吗?”
姑父不吭声了,闷头捡起了他放在桌子上的烟袋锅。
张丽娇顺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上,姑父坐在了旁边的小凳子上开始吸烟。
姑姑抬头看着侄女儿说:“你工作了倒是吃胖了,也白了许多呀,丽儿。”
张丽娇嘴里胡乱应承着,接着说:“姑姑,我想你们了,想在你们这儿住些日子再走,行吧?”
老两口子怀疑地对视一下,一起看向张丽娇,张丽娇低下头不好意思看老人的眼睛,觉得自己“想你们”的借口有些不光彩。
她抱胸坐在沙发里盯着自己衣服上的一颗纽扣,不再吭声,给人一个不可言说的沧桑架势。
姑父继续吸烟,喷出一口浓烈的带着呛人鼻息的烟雾。
姑姑站起来说:“丽儿,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饭吃。”
张丽娇立即揪住姑姑的胳膊,急忙说:“别,别,我是吃过饭来的。”
姑姑是地地道道朴实的农村妇女,两个儿子都在外地上班,老两口住在村里的房子里。
姑父不太好说话,姑姑看着侄女儿顿时眼里就涌上泪花,她用袖子抹了两把眼泪,又摸了一把侄女儿的头发,叹了口气,说:“唉,孩子啊,可怜的孩子,爹娘早早就扔下你们走了,你和瑶瑶受了制。”
姑姑的手骨节粗大,手掌宽大而粗糙,张丽娇的头发被姑姑粗糙的手掌带着揪走了一根。
丽娇心里特别温暖,两滴眼泪想流出来,被她硬忍了回去。
张丽娇赶紧拆开给姑姑、姑父买的好吃的,软软的蛋糕、面包和各类点心,再加上一箱饼干,摊了一桌子。
姑父看着她直叹气:“唉,来就来吧,还买这么多东西,瞎花钱呀,我们又吃不了。”
姑姑看着侄女儿扯着袖子抹泪。
张丽娇看看时间是到做饭的时间了,站起来挽袖子就去厨房做饭,姑姑也跟在她屁股后面进了厨房。
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虽然已是农历三月,天气还是有些冷,但是屋里已经不生火了,做饭要去院子外面的厨房里去。
姑侄俩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天,姑姑的心情有些凝重,她知道丽娇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有时间来和她们住下来的。到底侄女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姑姑从丽娇笨重的身子上已经知道了几分。她等待侄女自己亲口告诉她,这事情,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家家的,如果侄女不想说,也不好强问的。
中午,张丽娇在隔壁表哥原来的屋子里好好睡了一大觉,多少日子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爬起来到姑姑和姑父的屋子里,姑姑、姑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醒来。
她一进来,俩人就一起说:“醒啦?”
张丽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姑姑说:“快喝口水,给你晾着呢,估计正好喝,不烫了。”
张丽娇感激地接过姑姑递过来的水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
姑姑沉默的看着张丽娇忽然说:“丽儿,我们觉得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要不然你不会突然来我们这儿住下的,我知道,你是没有这个轻闲时间的。孩子,是不是和你哥哥、嫂子吵架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咱毕竟还没有人家能出嫁,还活在人家的手里,不管什么事情,只能多忍忍,多担待一些,不要太倔强。”
张丽娇坐进沙发里,仰着头朝着姑姑、姑父笑,她说:“没有,没有,真不是。我就是想在你们这儿住两天。”
张丽娇心里想把生孩子的事情和老人说出来,可是她毕竟是个没有对象的大姑娘,这个口她怎么也张不开。
姑姑知道侄女儿没有说出实情,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只好担着心作罢。
丽娇在姑姑家住了三天了。
这天傍晚时分,老天竟然下起了春雨,“噼噼叭叭”下的不小,远处偶像还夹着轰隆隆的雷声,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雷,寒冷的空气里夹带着阵阵清香的泥土味,噼叭的雨滴敲在屋顶的瓦片上,“叮叮咚咚”的声音,让人满耳朵都是空旷和单调。
吃过晚饭,张丽娇觉得肚子不太舒服,身上也有些冷,于是,她就告别两个老人到隔壁的房间里准备早点睡。
今晚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安宁,骨碌碌的在肚子里一直乱蹬,估计是来的时候郊区的黄土路,颠簸的有些厉害的缘故,前几天也不安宁。
张丽娇去拉窗帘,院子里除了越来越大的雨滴声,再无其它的声息,黑漆漆的沉沉死寂。
门口的一棵香椿树,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被雨水洗涤的嫩苞苞一个个绿油油得非常可爱。
再有几天就可以吃到香椿嫩芽了,香椿的嫩叶子采摘来,用开水一烫,握掉水分,切得细细碎碎的,味精和盐一调,多倒点香油,香喷喷的非常好吃,张丽娇特别爱吃这东西。
这个院子里此刻的景象,就像是张丽娇的前途展示,浓笔艳抹的画面,却是沉闷的基调。
张丽娇拉好窗帘,刚躺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拉灭电灯,忽然姑姑开门进来了,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张丽娇床前,低声说:“丽儿,姑姑知道你是遇到啥难事了,对着你姑父不好开口,现在就咱娘俩,你和姑姑说说吧。”
张丽娇立即撑起半个身子坐起来,用被子把微微隆起的肚子盖住,她张了张嘴,想说出实情,但实在是没法开口,她“我、我、我”了半天,靠着床把头低了下去。
自己未婚怀孕,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能说出口,因为人家有家庭,因为她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他,如果姑姑知道是这种情况,她还要给人家生孩子,那不气个半死才怪。
自从离开车站,那个狠心的男人,似乎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再无他的消息。如今她要给他生孩子了,这事怎么能说出口,实在是……
虽然事情迟早会让姑姑知道的,但安宁一天算一天吧。唉,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张丽娇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后,她只好拍拍姑姑的手说:“姑,别想太多,我真的没事,去睡觉吧。”
姑姑不放心地轻轻叹息一声关门出去了。
张丽娇重新躺下关灯,黑暗里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睁着眼睛望着房顶想崔海川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她们的缘分竟然这么浅,他连自己孩子快要出世了都不知道。
不,这是她张丽娇自己的孩子,崔海川才不配做父亲呢,每次怀孕他都逼她流了产,这孩子是她的,对,是她一个人的,和崔海川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从此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再无瓜葛。
张丽娇在床上翻了个身,孩子在肚子里更加动荡不安起来,小家伙好像在那个黑不隆咚的地方呆得不耐烦了……
张丽娇的姑姑回到屋中无心看电视,她没好气地朝老伴儿一挥手:“下雨冷,关了电视睡觉!”
老头子知道老婆子没有从侄女那里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心情肯定不爽,别惹她炸毛了没好果子吃,于是,很听话地关了电视,上了床去睡觉。
外面的春雨下个不停,“沙沙”的声音,让人心烦的睡不着。
张丽娇的姑姑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猜想着侄女儿到底是怎么了,看情形她没有悲愤的情绪,不像和哥哥、嫂子吵了架,那么是谈上对象怀孕了又和对象闹别扭,她离家出走到这儿来了?也不像,侄女儿从小没有了父母,没人娇惯,她一惯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脾气虽然有些倔,但很识大体,不会因为和对象闹个别扭就娇气的离家出走。
那到底是怎么了?老人家翻过来、调过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细想着侄女儿的种种神态,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次见面闺女的腰身变粗了不少啊,到底是胖了,还是真的怀孕了呢?不行,明天得好好问问,必须弄出个七长八短来才行,如果真是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唉,没妈的孩子真是可怜呀,姑姑再心疼她,哪也不是亲妈,隔了层肚皮呀。
老人胡思乱想了半天迷迷糊糊地竟然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踏实,心在半空中悬挂着。
大约是半夜三点钟左右,姑姑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呻吟,而且一声比一声凄惨,这声音在这个雨夜里显得格外的恐怖,震慑人心。
老人立即警觉的拉开电灯睁大眼睛细听,外面早已经不下雨了,那种凄怆的呻吟声,似乎已经没有了,她失笑自己,可能是自己太多心做梦了吧。
她拉灭电灯,躺下来准备继续睡觉,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婴儿“哇哇”的啼哭声尖锐地震撼了整个院落。
姑姑瞬间一跃而起,她使劲地推推老伴儿:“死人,睡得怎么这么死呀,你倒放心,你听,有孩子的哭声。”
姑父睡得正香,突然间被人推醒,老头儿老半天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迷茫地问:“怎么啦?”
“你听,有小孩子的哭声!”
老头侧耳细听,果然有婴儿啼哭的声音,这声音好象是从隔壁传来的,老头不解地说:“是啊,这大半夜哪来的小孩子哭声呀?”
姑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急呼:“不对,是丽儿。”她发疯了似的从床头乱找衣服,瞬间一跃而起,比个年轻人还利落,她心脏一下紧似一下的跳动,巨大的恐惧和慌乱充斥着老人的身体,她胡乱穿上衣服往外就跑。老伴也紧跟其后。
张丽娇的屋中亮着灯,屋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床铺上横陈着大片的血迹。
张丽娇赤裸着下身躺在地上红彤彤的血泊中,她已经昏迷,白纸一样的一张脸,汗水细细密密的布满她的整张脸庞,头发全湿了,额头的一摞头发贴在脸颊上,两条大腿上满是红艳艳的鲜血,脚上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鞋歪在脚边,鞋里面已经盛满了有些凝固的殷红鲜血,她的旁边还赤裸裸的躺着一个刚出生的男婴,脐带还没有剪断,这孩子哭声已经很微弱了,但还是可以清楚地听到,这是多么惨烈的景象。
老人吓坏了,心脏同时都停跳了几拍,姑姑的脑子被看到的景象惊的“嗡嗡”作响,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拨开丽娆脸颊上湿发的手指抖动的不受控制,她望了一眼丽娆虚弱的面孔哆嗦着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张丽娇闭着眼睛没有回音。
“丽儿!丽儿!”姑姑声音颤抖的呼唤着,同时又指挥老伴儿:“快捅火烧水去,对,先找把剪刀来,快!”
姑父也慌作一团,他在地上转了半个圈子以后才有了主意,他立即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姑父拿来了剪刀,他说:“我已经放在火上烧过了,消毒了,用吧!”
姑姑用剪刀剪断了孩子的脐带,姑父脱下身上的衣服把孩子包好放到床上,两个老人费尽了力气把丽娆抬到床上,盖好被子。
丽娆在姑姑和姑父的呼唤下,睁开了晶亮的眼睛,里面有一种生命力在做最后的燃烧:“姑,我……的……孩子。”
那个小小的婴孩,被晾得时间过长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哭声,估计是奄奄一息了,姑姑犹豫了一下,复杂的心情让她不想管那孩子,可最后看看侄女儿那期待的眼神,还是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塞在自己怀中暖着了。
她安慰侄女儿说:“不怕,我暖暖他就好了。”
此时的张丽娇虚弱的只能张着嘴“呼呼”喘气,她微弱地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姑姑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她轻轻答道:“是个瘦小子,又瘦又小。”
张丽娇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她对于这个孩子是男是女没有期望,也没做过选择,啥都行,男女她都喜欢。
只是没想到生这孩子会是那么的疼痛、悲壮。
记得有人说女人可以承受了生孩子的苦难,世界上任何事情也能承受了。的确,她经历过好几次痛不欲生的流产了,但比起这样的疼痛还真算是小菜一碟。
也许那时候她还年轻,二十出头身体强壮,是最好的年纪,所以不觉得有现在疼吧。
是啊,她把那最美好的时光,都献给那个男人了。
张丽娇望着姑姑、姑父那种复杂眼神,知道俩个老人一肚子疑问想得到解答,她想说话,想告诉老人这孩子的来历,可她虚弱的“呵呵”着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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