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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怎么给孩子起名字
说到老舍先生给自己的几个子女起名字很有意思。给孩子起名字,一般人都会很郑重地对待,或图吉利,或取其寓意。老舍虽然是我国著名的大文学家,但他给几个孩子起的名字却如同信手拈来一般。老舍先生是如何给儿女起名字的?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须交代老舍先生的姓氏问题。老舍先生既不姓“老”,也不姓“舍”,而姓“舒”。“老舍”只是他的笔名,他的原名叫舒庆春。老舍姓“老”还是姓“舒”
关于姓“老”还是姓“舒”还闹出过笑话呢,这则趣事是老舍夫人亲口讲的真事:“我和老舍刚结婚不久就去了山东济南,想在那里定居。到济南找处房子住了下来。房东太太特别热情,说话总是‘老太太’长‘老太太’短的叫得我心里好别扭。我才20多岁,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成‘老太太’了?后来才琢磨出道道来:既然先生叫‘老舍’那夫人必定是‘老太太’了。人家并没叫错,后来经我一番解释后他们才改口叫‘舒太太’了。”老舍夫妇都是满族人,在姓氏方面满族比汉族复杂多了。经学者们考证,满族人入关后逐步汉化,在姓氏方面也是简化了许多。如现在满族的“叶”姓就来源于和慈禧相同的“叶赫那拉”姓。又如现在满族的“钮”姓是来源于“钮祜禄”氏。老舍这支“舒”姓是来源于“舒穆禄”氏,老舍夫人这支“胡”姓是来源于“虎尔哈”氏等。老舍的大女儿生在济南,所以叫舒济。可这个“济”字的繁体字“濟”难写极了,所以起完这个名字,老舍夫妻两个都后悔:“唉,怎么给小孩儿起这么个麻烦名字?让她上小学怎么上啊?”到了儿子,就极端一下子,“乙”,就一笔。两个小女儿的名字就都基本是触景生情的那种起法。舒雨是因为生她的时候下了一个月的雨,老舍说:“那就叫舒雨吧,赶明儿小孩儿写字的时候就光点点儿了,那多好玩儿啊!”舒立呢,是她的生日跟老舍很近,基本上是立春生的。老舍叫舒庆春,她就不能再叫春了,就起名叫舒立。济南的春夏秋冬
老舍.
no.1
济南的春风
济南与青岛是多么不相同的地方呢!一个设若比作穿肥袖马褂的老先生,那一个便应当是摩登的少女。可是这两处不无相似之点。拿气候说吧,济南的夏天可以热死人,而青岛是有名的避暑所在;冬天,济南也比青岛冷。但是,两地的春秋颇有点相同。济南到春天多风,青岛也是这样;济南的秋天是长而晴美,青岛亦然。
对于秋天,我不知应爱哪里的:济南的秋是在山上,青岛的是在海边。济南是抱在小山里的,到了秋天,小山上那黄绿的草丛,苍翠的松树,褐色的石层,仿佛给小山穿上了一件色彩斑斓的衣衫,再配上那光暖的蓝空,我觉到一种舒适和安全,只想在山坡上似睡非睡地躺着,躺到永远。青岛的山――虽然怪秀美――不能与海相抗,秋海的波还是春样的绿,绿得晶莹剔透,远处的点点白帆在绿波上轻轻荡漾,平时看不见的小岛也清楚地点现在天边。这远到天边的绿水使我不愿思想而不得不思想。济南的秋给我安全之感,青岛的秋给我带来丝丝的甜美。我不知应当爱哪个。
所谓春风,似乎应当似乎应当温柔,轻吻着柳枝,微微吹皱了水面,偷偷的传送花香,同情的轻轻掀起禽鸟的羽毛。可是,济南与青岛的春风都太粗猛,把两地的春都给吹毁了。济南的风每每在丁香海棠开花的时候把天刮黄,什么也看不见,连花都埋在黄暗中;青岛的风少一些沙土,可是狡猾,在已很暖的时节忽然来一阵或一天的冷风,把一切都送回冬天去,棉衣不敢脱,花儿不敢开,海边翻着愁浪。
两地的风都有时候整天整夜地刮。春夜的微风送来雁叫,使人似乎多些希望。整夜的大风,门响窗户动,使人不英雄地把头埋在被子里;即使无害,也似乎不应该如此。对于我,特别觉得难堪。我生在北方,听惯了风,可也最怕风。听是听惯了,因为听惯才知道那个难受劲儿。它老使我坐卧不安,心中游游摸摸的,干什么不好,不干什么也不好。它常常打断我的希望:听见风响,我记得出门,觉得寒冷,心中渺茫。春天仿佛应当有生气,应当有花草,这样的野风几乎是不可原谅的!我倒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人,虽然身体不很足壮。我能受苦,只是受不住风。别种的苦处,多少是在一个地方,多少有个原因,多少可以设法减除;对风是千没办法。总不在一个地方,到处随时使我的脑子晃动,像怒海上的船。它使我说不出为什么苦痛,而且没法子避免。它自由地刮,我死受着苦。我不能和风去讲理或吵架。单单在春天刮这样的风!可是跟谁讲理去呢?苏杭的春天应当没有这不得人心的风吧?我不准知道,而希望如此。好有个地方去“避风”呀!
no.2
济南的夏天
很难真正地描绘出初夏的济南,她的质朴到底有多厚重。你单单想象一下:午后的太阳慵懒地藏在白云深处,“才露尖尖角”的荷花,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含羞地倚着池畔的小桥边,藏在荷叶下,窥探着异乡的来客。那感觉好比黄土高坡上,远远的一个穿着花格子棉布袄的麻花辫,趁着落日的余辉,唱着歌赶着羊群回家,不时的还回头望你两眼。她的脸,你是看不分明的,可是那歌声,却足以让你浮想联翩。这便是济南。
先说山吧!那厚实汉子般的大山把济南城包了个正着。倘若是秋冬,这定然是最美的摇床。然而汉子终究是汉子,他该做的是顶天立地的事,可此刻却让它权且照顾一会儿孩子吧,可却不知到该怎样做,真让人哭笑不得。瞧吧!那形状各异、高矮不同的山,左一簇,右一群,把济南城围得紧紧的,只有北边开了点小口,如同一双手把济南呵护在手心。山顶的树不多,但仅有的几棵也是紧紧地簇拥在一起,蓝色的天、黄色的土、白色的石,以及绿色的树交织在一起,俨然一幅山水图;山腰的松树是墨绿的,针状的枝叶间透过山那头的阳光,竟然多出了些五颜六色;山脚下的草儿也总是探着头,想把自己的那点绿色呈现出来,只可惜它们太矮了,身上只有树那灰黑色的影子。
有阳光是一番景象,没有阳光却是另一番景象:阴天的时候,那大片大片的墨绿,在风的鼓动下,变得躁动起来,尽情地舞动着身躯,仿佛要把整个天都染成绿色。我怀疑是不是哪个画家,不小心碰倒了整瓶的颜料,洒了一天,逗得人们笑得合不拢嘴。最妙的是,有时还会下点太阳雨!对于我这个血液中流淌着南方潮湿气息的人来说,下雨并不算什么。然而,在济南,雨却是件奢侈品。看吧!不知是哪片顽皮的云彩贴近了太阳的脸,被太阳“嗨——”的一声,吓得挤出了几滴眼泪,滴落在行人的脸上。于是,山上的松柏越发的青翠,仿佛刚从山涧中洗完澡跳出一般,精神抖擞的;走在路上的人也不着急找地方避雨,淋吧!让片刻的清凉浇掉一天的浮躁,人也轻松了许多。运气好时,说不定还能一边淋雨,一边欣赏彩虹呢!
夏天的济南是没风的,风都留在春天刮呢。但是偶尔也会刮起大风,那也不必怕,“山雨欲来风满楼”,快要下大雨了。这里的雨,不像南方整日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要下便是“天色突变,狂风骤起……言犹未落,豆子大的雨点便拍落下来”,那豪爽气,宛若北方大汉端着坛口粗的碗豪饮,何似南方那种小家子气。在我的印象中,济南下大雨的次数屈指可数,多的是中雨,没有什么危害,反而让人欣喜若狂,因为老济南人都知道,有雨便有泉。
更绝的是在大明湖。杨柳荫浓、荷花满塘,其间点缀着各色亭台、楼阁。远山近水与晴空融为一色,犹如一幅巨大的彩色画卷。湖里种上了大面积的莲荷,每当夏季来临,花香十里,真有“接天荷叶无穷碧”的味道。一到荷花开时,这里游人如鲫,赏荷观莲,置身在荷叶与荷花中间,清香扑鼻,让你荡涤掉满身的污浊,只留清气在人间,真应了马可?波罗的“园林美丽,堪悦心目,山色湖光,应接不暇”的感叹。
no.3
济南的秋天
济南的秋天是诗境的。设若你的幻想中有个中古的老城,有睡着了的大城楼,有狭窄的古石路,有宽厚的石城墙,环城流着一道清溪,倒映着山影,岸上蹲着红袍绿裤的小妞儿。你的幻想中要是这么个境界,那便是个济南。设若你幻想不出——许多人是不会幻想的——请到济南来看看吧。
请你在秋天来。那城,那河,那古路,那山影,是终年给你预备着的。可是,加上济南的秋色,济南由古朴的画境转入静美的诗境中了。这个诗意秋光秋色是济南独有的。上帝把夏天的艺术赐给瑞士,把春天的赐给西湖,秋和冬的全赐给了济南。秋和冬是不好分开的,秋睡熟了一点便是冬,上帝不愿意把它忽然唤醒,所以作个整人情,连秋带冬全给了济南。
诗的境界中必须有山有水。那末,请看济南吧。那颜色不同,方向不同,高矮不同的山,在秋色中便越发的不同了。以颜色说吧,山腰中的松树是青黑的,加上秋阳的斜射,那片青黑便多出些比灰色深,比黑色浅的颜色,把旁边的黄草盖成一层灰中透黄的阴影。山脚是镶着各色条子的,一层层的,有的黄,有的灰,有的绿,有的似乎是藕荷色儿。山顶上的色儿也随着太阳的转移而不同。山顶的颜色不同还不重要,山腰中的颜色不同才真叫人想作几句诗。山腰中的颜色是永远在那儿变动,特别是在秋天,那阳光能够忽然清凉一会儿,忽然又温暖一会儿,这个变动并不激烈,可是山上的颜色觉得出这个变化,而立刻随着变换。忽然黄色更真了一些,忽然又暗了一些,忽然像有层看不见的薄雾在那儿流动,忽然像有股细风替"自然"调合着彩色,轻轻的抹上一层各色俱全而全是淡美的色道儿。有这样的山,再配上那蓝的天,晴暖的阳光;蓝得像要由蓝变绿了,可又没完全绿了;晴暖得要发燥了,可是有点凉风,正像诗一样的温柔;这便是济南的秋。况且因为颜色的不同,那山的高低也更显然了。高的更高了些,低的更低了些,山的棱角曲线在晴空中更真了,更分明了,更瘦硬了。看山顶上那个塔!
再看水。以量说,以质说,以形式说,哪儿的水能比济南?有泉--到处是泉--有河,有湖,这是由形式上分。不管是泉是河是湖,全是那么清,全是那么甜,哎呀,济南是"自然"的Sweetheart吧?大明湖夏日的莲花,城河的绿柳,自然是美好的了。可是看水,是要看秋水的。济南有秋山,又有秋水,这个秋才算个秋,因为秋神是在济南住家的。先不用说别的,只说水中的绿藻吧。那份儿绿色,除了上帝心中的绿色,恐怕没有别的东西能比拟的。这种鲜绿色借着水的清澄显露出来,好像美人借着镜子鉴赏自己的美。是的,这些绿藻是自己享受那水的甜美呢,不是为谁看的。它们知道它们那点绿的心事,它们终年在那儿吻着水皮,做着绿色的香梦。淘气的鸭子,用黄金的脚掌碰它们一两下。浣女的影儿,吻它们的绿叶一两下。只有这个,是它们的香甜的烦恼。羡慕死诗人呀!
在秋天,水和蓝天一样的清凉。天上微微有些白云,水上微微有些波皱。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带着一点桂花的香味。山影儿也更真了。秋山秋水虚幻的吻着。山儿不动,水儿微响。那中古的老城,带着这片秋色秋声,是济南,是诗。
no.4
济南的冬天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
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有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臂地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壤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回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技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小灰色树影;
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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