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强

　　◎姜亮夫在清华念书，有一次在梁启超先生家，发现梁有“五官并用”的特点。那天，梁对姜说：“今天我要写几副对子，你帮我拉对子纸。”第一副是给姜的。对子的原文是“海燕飞来窥画栋；落荷相依满横塘”。“海燕”比喻姜来到他家，“落荷”喻姜这批学生。刚要动笔，梁吩咐助手说：“你明天九时到王先生家去送一封信。”刚写了两个字，梁的儿子进来说“有电话”，他随即吩咐几句叫儿子去回话，这时手中笔未停，边说边写。儿子退出，家人送信进来，梁叫家人读信，一边听又一边写，听完信，并吩咐回信大意，家人又送早点上来。梁眼睛稍看了一下，又边写边说，早点中某东西不要，某东西再加一点。姜心里慌，怕梁先生把对子写错，但结果无一字差错。

　　◎20世纪50年代初，聂石樵从北师大中文系毕业留校做助教，薪水低，刘盼遂先生为聂石樵筹备了一部分基本的必需的书籍，如图书集成局校印的《二十四史》，商务印书馆藏版的《资治通鉴》《十三经注疏》段氏《说文解字注》《昭明文选》《全唐诗》等。平时刘盼遂先生逛书店，看到合适的书，有时告诉聂石樵在什么地方，有时就直接替聂石樵买来。

　　《光明》（ 2021年10月27日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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