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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一个小学校长给起的,但却影响了我一生的命运!

  文:郝素英 图:来自网络

  人,岁数一大,上了年纪,就喜欢怀旧。总是时不时地提起当年,想起过往。给自己一个无厘头的兴奋理由,或者挤出来几滴浊泪,祭奠已逝的岁月,不舍的情怀。

  我也喜欢怀旧,但我的大半生几乎平淡无奇。有的事记起不如忘记,因为除了遗憾就是沮丧。凌乱的脚步随坎坷深浅。

  有时好运来临,就像光芒四射的朝霞,总是穿不透厚重的乌云。每当我奋力拼搏,看到曙光的时候,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入谷底,四面漆黑无缝。

  虽说人生三起三落才能达到顶峰,咱这小小老百姓只经历两起两落,就已经品不完这起落之痛,再没有胆量去尝试那三起三落了。

  我在先前一篇《执着的往日梦》一文中,已耿耿于人生的不得志。考大学考了个前茅,落了个孙山之后。

  第二次的起落:走出农村,入职县城,又被人顶出了局。这一次的出局,真是铭心刻骨。我双手抱着煮熟的鸭子,啃了两口,它就是能飞走。这可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自认为是名不养命,互不相乘。这一切的一切,我总是埋怨当初起学名的大哥郝允哲。

  时光还没有走远,我把它拉回来打开看看。

  郝允哲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是郝尧小学的第一任校长。我的学名就是这位老学究给起的。

  起初我对这个名字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名字,你喊我应,知道这个名字属于我自己的记号。

  等我上了中学、高中、走向工作岗位,总觉得这个名字很俗,很不给力。不能彰显我的远大志向、高深情怀。同时还制约了我的前途。至今想起来我还是一肚子委屈,满腹的郁闷。半生不得释怀。当时起名的情景,八辈子我也忘不了。

  那一年的九月一号,我们一群小伙伴都到了上小学的年龄,被大人赶着去了前庄的学校名。学校离家很近,只隔一个大坑,我们经常去学校门口玩。到也没有大人陪同。我们一群小伙伴叽叽喳喳涌进了学校。郝允哲校长直接把我们领进了办公室。

  郝允哲和我们同村同族,辈份相等,我们都称他大哥。我们认识他,他可没功夫认识我们这些丫头片子小不点。

  “来来来,到我这边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花,我叫二娃,我叫三妮,我叫四莲……”我们七嘴八舌。

  郝允哲一听,哈哈大笑,“这是小名,不行不行,得重新起名,得带上郝姓。我给你们起个名”。

  “你叫郝素兰,你叫郝素云,你叫郝素华,你叫郝素英……”

  老学究大哥满腹学问,出口成章。是村中的大儒。多少美妙灵动的字眼你不用,偏偏顺口诌出来蓝天白云,草木英长。

  就这样一生的命运,被大哥十分钟安排定。并且是填单入册,告诉我们明天搬个凳子,缝个书包,买块写字的石板,就来上学吧。

  她们几个在回家的路上高兴的乱蹦,互相喊着校长刚起的新名,只有我和二娃还在争吵中。二娃说:她叫郝素华。我说郝素华不是你的名,是我的名。她还是不听。说大哥拍着她的头,告诉她,你叫郝素华。

  我说大哥先把我写上的,写完我的,才写你的,大哥写时,嘴里还哼出了声。二娃还是不依不饶,认定郝素华是她的名。我也咬口不放松,我们争得面红耳赤,就差抓耳挠腮了。

  回到家,我告诉了母亲,母亲说明天问问校长,不行再另起个名字。二娃大我两岁,第二天她早早的先到学校,她什么都没带,只搬了一个板凳,她把郝素华的名字,给了一年级的班主任朱老师。

  等到我去到时,老师说,有人叫郝素华了,你叫郝素英吧。就这样争了个郁闷,了个遗憾。我的名字是他们硬塞给我的。我对

  郝素英这三个字,满意度适中,大半生都在她的绊爱中。

  看看现在的孩子起个名字多隆重。查八字看时辰。字斟意琢。金木水火土,命里缺啥补啥。个个都想修成国之栋梁,一方诸侯的命。连我村只读了小学的李拐孑,架起眼睛,也成了玄学专家,专伺起名。

  有文化的人家就不一样了,村东头的二姑贵喜,早就把名字给了老师,我叫郝其芳。因他父亲当年是扬屯小学的校长。我还知道她姐叫郝香凝。

  读到这里你一定觉得这名字眼熟,可不是嘛,这何香凝,何其芳可都是历史上百年来的名媛大家。在社会上有地位,有家源,有质资。

  无论哪个名字,都是近代人敬重的历史泰斗。能沾上她们的灵气,日后定是非常之辈。事实真是这样。

  那还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和二姑郝其芳的前途交集在一起。平民遇上了贵族,胜负自然没有悬念。最后二姑贵喜,喜不自禁,贵从天降。我一切的前途后路都输给了二姑郝其芳。

  三分记忆随烟远,一腔忧怨逐梦来。

  不堪回首终回首。

  那是文革后期,我们从学校回到了农村,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当时农村中,从沛中毕业的学生还是很少。二姑就没考上沛中,她读的郝寨农中。那时的政治空气很浓,农村的基层单位是大队。大队的干部一边抓生产,一边还得抓阶级斗争。

  当时大队办了阶级斗争展览馆,展览中我负责给村民讲解图文。这满满的几屋子图,我一幅幅记下文字,劳作间隙,击壤之余。

  我用心背诵,讲解时我声情并茂,口齿清晰,有时还加上自己的发挥。每场讲下来,周围一片唏嘘,可能又勾起他们解放前苦难岁月的痛点。展览很成功,连郝在中学的学生也前来参展。

  终于在第二年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大队推荐,公社审核,同意我去县卫生局参加培训班。培训后分配到各公社卫生院,负责计划生育工作。

  这次招收的人员很严格,每个大队推荐一个优秀青年,公社审批后盖章,才能去卫生局参加培训。我办好这一切手续,高高兴兴去县里到。

  记得培训班设在沛县第一招待所。培训了半个多月。十多天里,给我们作告,读文件的是个女局长。她身边的秘书是黄昆灵。

  女局长很胖,四肢发达,头脑开阔。五官安放得散乱。除了一对突起的蛤蟆眼,其余都得在肉褶中寻找。表情哭笑难分,喜怒要看动作。秘书黄昆灵绅士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我很珍惜这次培训班的学习,我第一次走出农村,想到未来的工作,我放飞了思绪:眼前道路明亮宽阔,艳阳高照,彩霞满天,我决心要混出个人样来。

  培训班上,我认真听课,仔细做笔记,还代表培训人员上台表决心,大大地慷慨激昂了一番。谁知心强命不强,慷慨激昂了个空。到培训结束,人员开始分配到医院时,我的名字却不在分配名单中。

  他们宣布完名单,我回过神来,想找他们问问原因,局长和秘书都不见了人影。我只好悻悻而回,心中那个恨,恨也没有用。

  后来才知道顶替我的是二姑郝其芳。她既没有大队推荐信,也没参加培训班,而她贵从名来,喜从天降,堂而皇之的走向了工作岗位。你说这名字多重要。

  她重了百年前,名媛贤淑何其芳之名,那百年前的何其芳依然英灵再现,生生把百年后的重名者保佑的一帆风顺。呸!瞎说!女局长的秘书是她堂姐夫黄昆灵。光凭那秘书姐夫是不能踢我出局的。我持有大队公社两级政府的介绍信。他们不敢断然拒绝。

  他们在捕捉时机偷梁换柱,一定是狼在前狈在后通力合作,暗箱操作,方能成局。这种做法多么令人发指。我真不想再用字眼形容。在低级的字眼也是五千年的甲骨演变而来,他们不配享用。

  后来母亲劝我,“妮来,咱不能在她那里干,你干的再好,她想捏你的不是,给你小鞋穿,还不是一样难受。老天不赏你吃这碗饭,想开吧……太阳不能总在正南。”

  风太大,水太深,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只能认命。

  我听了娘的话,我想了三天三夜,七昼八晚,从春暖花开直想到麦黄椹紫,连布谷鸟也来相劝“赶快出屋,赶快出屋,麦子己熟”。我决定振作起来,鼓足力量,我磨快了镰刀,和农民们一起下地割麦了。

  我挥舞着镰刀,挥洒着汗,我刀刀用力,纵割横揽,拼命向前。我哪里是在割麦,下意识中,我在割断这条卑鄙龌龊的黑网。幻想着我的镰刀魔法无边,把这些尸位素餐,偷梁换柱的人渣,斩他个人仰马翻。

  谢谢我的笔,写到此处,虽然乱了方寸,但笔尖还没失控。没有点出那蛤蟆眼的名,留她一点薄面,如果落笔那三个字,比丰乳肥臀还抢眼。若是莫言得了素材,一定会发表二次诺奖感言。

  现在想想,得到未必是福,失去未必是祸。风雨人生路,要学会承受,学会看透。人生各有渡口,停船自有码头。我的这次经历,绝不是个案,相同遭遇的人一定会有。

  这人生的开篇一棒,打的我很清醒,轻易不敢相信好运降临。从不存非分之想,得之侥幸,失之我命。每一份的收获,我都掂量掂量,是否德、物两抵,不负皇天后土,不亏凡人郝素英。

  我真的要感谢早已作古的老学究大哥,他早就知道我是普通百姓,只能过鸡毛蒜皮的日子,才能平平安安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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