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礼堂养气功,武林往事系列 - 燕市访奇人,“气功大师”马礼堂先生传记

一个夏夜里,我们拜访了曾被誉为“燕市奇人”的马礼堂老先生。
马老虽年逾八旬,却苍发童颜,精神矍铄,步履稳健,耳聪目明,看上去,顶多也就六十岁。环顾老人宽敞客厅的四壁,全国各地单位赠送的锦旗、赞词琳琅满目,闪烁争辉。
有的绣着“雄风犹在,沥血照人”,有的绣着“功力高超,造福人民”;有的写着“面壁功深”,有的写着“心身得健”,以及“健身良师”等等。
马老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那和蔼慈祥的面容,真诚谦逊的态度,平易近人的作风使我们感到十分亲切。他在武术、气功、医学方面都有着渊博的知识和深刻的见解,向我们谈了许多武林逸闻、气功奥妙、儒医哲理,并在我们的要求下,着重介绍了他在武术方面的经历。
马礼堂先生,原名马步周,河北省河间县马户生村人。河间地处沧州地区,自古以来习武成风,直到清末,各村尚都设拳场,名师高手辈出。著名的绿林英豪窦尔墩所在的窦庄,距马户生村只有二十里。窦尔墩与黄三泰交手的连环套,距马户生村只有五里。此外,还有许多江湖好汉,如草上飞李宠,小霸王苑华周等,也都是河间人。
在家乡习武风气的影响下,马礼堂自幼喜欢舞枪弄棒。他七岁时父亲去世,为了不受欺负,不到十岁,就开始向单刀李占魁学少林潭腿,向名拳师周凤岐学习华拳。到十三岁时,又随表叔、威名响震海内的拳师张兆东(又名占魁)学习形意、八卦。
谈到这里,马老回忆说,他与韩慕侠、王子平、姜容樵等都是师兄弟,交往很深。
大约在一九二三年左右,有一天马礼堂去舒城赶集,遇见一个拳师领着一伙徒弟在集上闲荡。他们见一女子在卖草帽辫,便走过去调笑。
女子见他们不怀好意,便说:“我不卖了。”那拳师动手动脚,嘻皮笑脸地说:“不卖可不行,我要买你的脸蛋儿,你的脸蛋儿值钱!”
马礼堂正在一旁,见他青天白日调戏妇女,十分气愤,上去就打了他一个耳光。拳师挨了打,立时火冒三丈,挥拳就朝马礼堂打过来,十几个徒弟也一拥而上。
马礼堂见他们人多势众,几步就跃到了一条水沟边上,这样便没有后顾之忧。等拳师追了过来,马礼堂接住他的拳头,打了没有两个回合,突然用腿一扫,噗通一声,将拳师扫到水沟里去了。
那十几个徒弟纷纷拥上,马礼堂施展出全身解数,上边拳如流星闪电,下边腿似 铁 帚扫地,一场恶战,十来个人又被他踢到了沟里。由于平时这伙人仗着有些功夫,又有势力,常在集市上胡作非为,所以围观者见他们挨打,无不拍手称快,纷纷称赞马礼堂是“铁腿”。
从此“马铁腿”的名声不胫而走,许多人找上门来拜师学武,于是马礼堂开始收徒教习武艺。当时他只有二十二岁。
一九三一年,经张兆东介绍,他拜著名拳师郭云深的得意弟子、河北大学武术教授、河北省武术馆长刘卫祥为师,学习形意拳。经过刘卫祥的指点,他的拳路更紧凑、刚劲,富于实战性了。此外,他还向太极名家刘彩臣学习太极拳,向南北大侠杜心武学习推手。
翌年,他考入华北大学教育系。不久,他组织了《华北武术研究会》,会址设在北京西皇城根李王府东院,聘请孙禄堂、尚云 祥、刘彩臣、恒寿山、许禹生、张策、郭树棠等名家担任导师,研究和倡导武术。
此期间,马礼堂尚喜作诗文,在学校组织过“椟玉诗社”,出版过《椟玉诗集》。目睹九一八之后,东北沦陷,曾感慨赋诗:“泪洒山河半壁残,雄心未死发冲冠。
公家黍黍私家食,商女袍温织女寒。傀儡登场凭线索,娇花弄媚依栏杆。误民误国曾知否,多少英雄血变酸。”后来,他因组织“出关杀敌救国团”和散发抗日传单,受到国民党当局搜捕,被迫逃往济南。
马礼堂到济南投奔山东国术馆教务长,我党地下党员田振锋。
当时田正主办武术刊物《求是月刊》。他一方面在省立高中教书,在青年会教剑术,在国术馆教形意拳和国术教育课;另一方面帮助田振锋办《求是月刊》。他以志然作笔名,大力提倡国术革命。提出打倒是已非人的师承门派观念,揭穿武术神秘化,反对武术舞台化。
为了使武术能够强民强族,在抗日救亡中发挥作用,他主张,武术一要强健身体,二要技击胜敌。他深入钻研拳术理论,在《求是月刊》上发表了许多国术论文。福州武林老前辈,现年八十高龄的陈若萍先生至今仍珍存马礼堂当年所写的文章,而且回忆当年读到这些文章的心境时,曾写下这样一首诗:“我亦武林旧客人,茫茫何处觅知音欣有名流作表率,一剑犹存磨砺心。早岁已自精灵通,狂呼珠玑满纸功。愧我笔底无它术,依门桃李寸心中。”可见马老的文章在当时的影响。
马礼堂的主张,得到了广大进步武术家的赞同。
为了推动国术革命向纵深发展,一九三五年马礼堂又发起组织了“健康实验学社”和“技击实验学社”。海内知名武术家,如上海的徐致一、郝颖元,武汉的徐震,南京的姜容樵,山西的贾蕴高,北京的孙伯英、果鸿儒,东北的李天骥等,纷纷响应,不远千里,奔赴济南,共商国术革命大计。参加学社者达数百人众,可谓盛极一时。
为了研究技击,马礼堂组织武术家和技击实验学社的成员,一天三遍,练习推手和散打。他以身作则,不管和谁对垒,总是首先叫对方进攻。因他兼通华拳、形意、八卦、太极,武艺精熟,功力超群,所以攻防能力强,也不怕挨打,故大家都称誉他是“坦克车”。

可是,他们的研究,也遭到了一些保守拳师和唯美论武术家的反对,矛盾越来越尖锐,最后引起了一场“国术大论战”。
马礼堂采取因势利导的办法,通过争鸣,提高大家对国术革命的认识。并出版了《国术论战》、《国术革命札记》。通过论战和交手比试,许多老拳师由反对而佩服,由佩服而交往,逐渐和马礼堂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马礼堂领导的这场国术革命,震动了全国武坛,他在武术界的威望越来越高。革命老人徐特立曾填词赞扬他这一段武术生涯,上阕写道:“昔年文武,曾小齐鲁。踏遍关山难 伏虎,哀怨于今莫吐。”但是他的爱国立场和进步主张却触怒了山东军阀韩复榘。韩派人到处抓他,他只好离开济南,逃亡到南方。
芦沟桥事变以后,他到南京找到了我党负责人周恩来、叶剑英同志,把他派到豫北,担任战地服务团第一中队长。一九三八年,他又转战太行山敌后抗日根据地。在戎马倥偬中,他仍不忘健身习武,曾两次到陈家沟,与当时名家陈宝聚、陈敬中等研究陈氏太极拳,到深县程廷华和李存义的故里研究形意拳。
一九四〇年,他转战到苏皖边区。不幸在国民党第二次反共高潮中被捕入 狱。凡入狱者九死一生,他写诗明志:“民生国计终谁属,不到成功誓不回。”直到一九四六年四月,国民党当局才根据毛泽东同志在旧政协会议上提出的要求将他释放。
出狱后,马礼堂来到郑州。正值国民党中统头子陈沣岭任河南省国术馆长,网罗所谓“五虎”徐文炳、郭详明等作爪牙,霸占武坛,盛气凌人。见此状,马礼堂针锋相对,组织爱好武术的同志刘舜臣、张海峰、陆文源等成立“中州国术研究社。”立即得到名家赵振尧、温敬铭、陈昭丕等的大力支持。继续倡导国术革命,进行健康实验、技击实验,每星期日推手、散打,揭穿了徐文炳、郭详明鼓吹的艺高技绝的骗人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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