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看半开,酒饮微醺——《雅舍小品》
在重庆蛰伏期间的梁实秋先生写出了风靡世界的《雅舍小品》,这本书被韩寒视为“写短文的范本”。 而美学家朱光潜也曾在给梁实秋的信中说:“大作《雅舍小品》对于文学的贡献在翻译莎士比亚的工作之上。”
而梁实秋在他写的《雅舍小品》中是这样介绍雅舍的:“雅舍”共是六间,我居其二。篦墙不固,门窗不严,故我与邻人彼此均可互通声息。邻人轰饮作乐,咿唔诗章,喁喁细语,以及鼾声,喷嚏声,吮汤声,撕纸声,脱皮鞋声,均随时由门窗户壁的隙处荡漾而来,破我岑寂。
比鼠子更骚扰的是蚊子。“雅舍”的蚊虱之盛,是我前所未见的。“聚蚊成雷”真有其事!每当黄昏时候,满屋里磕头碰脑的全是蚊子,又黑又大,骨骼都像是硬的。在别处蚊子早已肃清的时候,在“雅舍”则格外猖獗,来客偶不留心,则两腿伤处累累隆起如玉蜀黍,但是我仍安之。
冬天一到,蚊子自然绝迹,明年夏天——谁知道我还是住在“雅舍”!

而雨中的雅舍在梁实秋先生的笔下也格外有趣,他在《雅舍小品》中这样写:细雨蒙蒙之际,推窗展望,俨然米氏章法,若云若雾,一片弥漫。但若大雨滂沱,我就又惶悚不安了,屋顶浓印到处都有,起初如碗大,俄而扩大如盆,继则滴水乃不绝,终乃屋顶灰泥突然崩裂,如奇葩初绽,砉然一声而泥水下注,此刻满室狼藉,抢救无及。
他也在书中这样评价:“雅舍”所有,毫无新奇,但一物一事之安排布置惧不从俗。人入我室,即知此是我室。笠翁闲情偶寄之所论,正合我意。
我有一几一椅一榻,酣睡写读,均已有着,我亦不复他求。
梁实秋先生对食物有着异常执迷的追求,他甚至还特别发声写下《雅舍谈吃》:馋,则着重在食物的质,最需要满足的是品味。上天生人,在他嘴里安放一条舌,舌上还有无数的味蕾,教人焉得不馋?馋,基于生理的要求;也可以发展成为近于艺术的趣味。
梁实秋先生的文字也异常有趣,在《雅舍小品》中就可见一斑。譬如他特地写骂人的艺术,分成“知己知彼“”无骂不如己者”“小题大做”“旁敲侧击”“态度镇定”“出言典雅”等九个部分,非常的幽默风趣。他写女人:“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走夜路时,没人她怕,有人她更怕。他写男人:“他若是上街买东西,很少时候会令他的妻子满意,他总是不肯多问几家,怕跑腿,怕废话,怕讲价钱。他还写老北京的烤鸭、豆汁儿,小吃酸梅汤和糖葫芦,不亚于品尝一顿美食所带来的满足,更可算为一种精神的会餐。
菜根谭所谓“花看半开,酒饮微醺”的趣味,才是最令人低徊的境界。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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