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回来,手里还牵着娃,我当场提离婚他-你不抢抚养权?我气笑了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宁归婉临时替闺蜜去幼儿园接孩子,
却在门口看见丈夫半蹲着,张开双臂。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飞扑进他怀里,
他温柔地笑着:“睿睿,今天爸爸来接你,开不开心?”
小男孩兴奋尖叫,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开心!我要给爸爸一个甜甜的奖励!”
“乖儿子,我也要奖励!”
这时,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走上前,眉眼含笑:
“快亲妈妈一口!”
宁归婉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可那男人——
一身高定黑西装,眼尾那颗红痣又冷又撩,
分明就是她那个说“爱你如命”的丈夫慕景萧。
而搂着他胳膊的红衣女人,
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周栀。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那她算什么?
心口像被撕开一样疼,
每吸一口气都像吞玻璃渣。
她腿软得站不住,耳边嗡嗡作响,
全是孩子的声音:
“爸爸……”
“妈妈……”
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原来,那个发誓一辈子只爱她的慕景萧,
早就和青梅旧情复燃,连儿子都养这么大了!
泪水模糊视线,记忆不受控地翻涌——
十岁那年,他亲手折了999盏莲花灯为她祈福,
少年眼神亮得像星子:“归婉,别因你是保姆的女儿就自卑。在我心里,你比谁都珍贵。”
“以后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你只能是我的。”
从那以后,他把她牢牢圈在身边。
中学时,不准她跟男生说话;
课间不许她靠近篮球场;
有次她在男老师课上答了个问题,
他嫉妒到失控,竟在手臂上划了十道伤口。
她吓得再不敢和异性接触。
十六岁,有个富二代追她,
慕景萧直接让人家破产,从此北城公子哥见她就躲。
十八岁暑假,她车祸心脏破裂,
他不顾所有人反对,捐出自己的心脏救她。
哪怕余生要靠人工心脏活着,他也笑着说:
“婉婉,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命。”
可因为出身低微,慕家长辈死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为了娶她,他放弃继承人身份,
被老爷子吊在祠堂门口打得奄奄一息,
也咬死不答应联姻。
抗争整整五年,他们才终于结婚。
婚后他宠她上天,
连开高管会议都要抱着她,舍不得松手。
可某天,她却撞见他在酒吧包厢里,
周栀坐在他腿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那一刻,天塌了。
她转身就跑,心碎成渣。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深爱自己的慕景萧,
怎么会和周栀搞到一起?
他明明亲口说过,
周栀只是发小,从来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那天,慕景萧也看见了她。
他神色慌张地追出来,一把抱住她,急切解释:
“婉婉,刚才我和周栀真的没什么!就是她打牌输了,玩了个惩罚游戏而已。”
“我就亲了她一下,别的什么都没做,绝对没对不起你!”
“我发誓,不会有下次!”
宁归婉气得发抖,
嫌他和周栀不清不楚,
冷着脸直接搬出了家。
慕景萧为了赔罪,
给她买了一堆奢侈品,
还天天跪在她公寓楼下,
反复保证再也不会犯。
可她始终不理他。
最后,他干脆开了全国直播,
镜头前,他举枪抵住太阳穴,
双眼通红:“婉婉,如果你铁了心不见我,
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我以死谢罪!”
枪声一响,
他倒在血泊里。
宁归婉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可看到他头部中弹、昏迷倒地,
还是慌了神,立刻冲去医院。
慕景萧在ICU抢救一周才脱离危险,
她终究心软,选择原谅,重新和好。
可她万万没想到,
这份原谅,换来的竟是他变本加厉的背叛……
既然慕景萧给不了忠诚,
那她就彻底不要他了!
宁归婉坐在地上缓了好久,
才勉强稳住情绪,起身去校门口接闺蜜的儿子,
把孩子送回家后,
她直奔公安局,注销了所有身份信息,
重新办了护照,
订了三天后飞巴黎的机票。
做完这一切,她恍惚地开车回家,
刚抬手要按墙上的开关——
客厅灯光骤然亮起,
无数白玫瑰从天花板缓缓飘落,
纷纷扬扬落在她肩头。
慕景萧一身西装,大步朝她走来,
手里拿着首饰盒,
不由分说给她戴上一条蓝宝石项链,
眼神深情:“婉婉,我提前从英国回来了,惊不惊喜?”
“这条项链是我为你定制的,名字叫‘挚爱’。”
换作从前,
宁归婉早就扑进他怀里,
献上一个甜蜜热吻。
可现在,
她只觉得心口像被毒蛇噬咬,
多看他一眼都恶心。
她一把扯下项链,塞回他手里:
“我不喜欢。”
慕景萧愣住,满脸错愕。
下一秒,他将她圈进怀里,
低头轻咬她耳垂,嗓音沙哑:
“谁惹我家小祖宗不开心了?
老公替你狠狠收拾他!”
宁归婉眼眶一热,差点掉泪。
伤她最深、骗她最狠的人,
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这会儿装什么深情丈夫?
真是讽刺至极!
她厌恶他的触碰,用力推开他,
转身往楼上走:“没事,就是累了。”
“那你先休息,我把饭放冰箱。”
慕景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转身走向厨房。
突然,手机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快步走到阳台。
宁归婉悄悄跟过去,
听见他压低声音,语气狠厉:
“睿睿的真实身份,你们必须守口如瓶。
要是让婉婉知道半点风声,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手机开着外放,电话那头传来他兄弟的声音:
「我知道你爱归婉如命,会替你守口如瓶。不过周栀可是名门千金,你让人家母子一直没名分地跟着你,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慕景萧语气认真:
「我会把全部的爱和慕太太的身份荣耀都给婉婉,但绝不会让她生孩子。」
「以后家业由睿睿继承,就当是我对小栀的补偿。」
宁归婉苦笑,心像被撕开一样疼。
原来慕景萧嘴上说不在乎她出身低微,全是假话;
说什么舍不得她受怀孕的苦,不过是敷衍她的借口罢了。
她不过是个保姆的女儿,哪配为慕家这样的豪门延续血脉?
是她太天真,以为他的爱真能冲破世俗偏见。
她失魂落魄地上楼收拾行李,慕景萧端着餐盘推门进来,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眼神温柔:「婉婉,尝尝我给你做的糖醋小排……」
宁归婉拗不过他,勉强吃了一口,唇上忽然覆上一片温热:
「真乖,等你吃饱了,老公再好好疼你。」
她刚想开口拒绝,却见慕景萧手机屏幕又亮了。
他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起身道:
「婉婉,公司有急事,我得去一趟,可能今晚回不来,你早点睡,别等我。」
不等她回应,他就匆匆离开,连手表落在床头柜都没发现。
宁归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
恐怕他过去无数个“加班”的夜晚,其实都在陪周栀母子吧?
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同时装下两个人?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
三天后,她就要彻底从慕景萧的世界消失!
慕景萧走后,宁归婉开始整理行李。
他们在一起多年,家里到处都是两人的合照和情侣物件——
有两人一起看极光的照片,
他送她的绝版黑胶唱片,
还有他为她定制的价值千万的水晶钢琴,
以及他珍藏至今的、两人第一次亲密时的床单,上面压着一张用血写的字条:
「婉婉终于是我的女人了,我好幸福,以后我要爱她一辈子,日日给她欢喜!」
男人遒劲的笔迹力透纸背,满是当年不顾一切的笃定。
「叮咚。」
宁归婉看了眼亮起的手机,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拆封过的卫生用品照片,附带两句话:
「听说他新婚夜要了你三次?今天他打破纪录要了我四次哦。」
「另外告诉你个秘密,我儿子今天过三岁生日。」
这句话像刀子扎进心里,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原来慕景萧在不惜以自杀求她原谅之后,不到三个月,就让周栀怀上了孩子!
那时他的忏悔有多真挚,
此刻的真相就有多残忍!
她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抄起床尾的高尔夫球杆,狠狠砸向屋里堆满的回忆。
婚纱照玻璃碎裂,钢琴盖凹陷变形,衣帽间里的高定礼服被剪得七零八落……
所有属于她和他曾经的甜蜜,被沈归婉亲手砸得稀烂!
最后,她把满地狼藉拖出别墅,泼上汽油。
冲天火光映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也把她对他的爱,烧成了灰。
做完这一切,宁归婉像被抽干了力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卧室,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有人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她。
男人的体温依旧滚烫,却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睁开眼,推开慕景萧的纠缠,声音冷淡:
“你不是说在公司加班不回来?怎么半夜又跑回来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景萧死死搂住她,高大的身子微微发颤,黑眸里全是慌乱与痛楚:
“婉婉,我那么爱你,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吧?”
见她沉默,他急得额头冒汗,声音都在抖: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只求你别走,我真的撑不住……”
宁归婉静静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又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以后我还要给你生孩子,延续你的血脉呢。”
慕景萧脸色瞬间一白,
但很快又恢复深情,将她揽入怀中:
“我哪舍得让你遭罪?明天我就让人去找合适的人选,替你怀我们的孩子。到时候,不管男女,都是慕家未来的继承人。”
她闭上眼,假装睡着,没揭穿他的谎言。
第二天一早,慕景萧带她去了医院。
生怕她累着,全程抱着她做完所有检查。
取卵结束后,他又把她抱回特护病房。
男人一脸心疼,用热水袋给她敷小腹,还叫了十几位奢侈品牌导购,带着最新季高定礼服进病房,任她挑选。
只要她的目光在某件衣服上多停一秒,他就立刻让人打包买下。
门口的护士们看得眼红,小声议论:
“慕总也太宠太太了吧!就因为今天取卵有点疼,直接砸上千万买衣服哄她,真是命好!”
“宁归婉出身普通,但长得清冷绝色,被千亿身家的慕总捧在手心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是白月光啊!”
“听说慕总为了让她免受生育之苦,挑代孕的人比选高管还严,等孩子出生,肯定是铁板钉钉的接班人!”
宁归婉垂眸冷笑,鼻尖泛酸。
人人都说慕景萧爱她如命,
可她的亲生骨肉,却连来到这世上的资格都没有——真讽刺。
她推开他递来的燕窝,语气疏离:
“我不饿,想睡会儿,你出去吧。”
慕景萧见她抗拒自己的触碰,愣了一下: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肚子特别疼?我再帮你揉揉。”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
周栀提着花篮走进来,勉强笑着:
“归婉,听说你今天检查很辛苦,我来看看你。”
一见情敌,宁归婉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慕景萧立刻紧张地拍她后背,沉声呵斥:
“周栀,婉婉最不想见的就是你,马上出去!”
周栀眼眶瞬间红了,低下头:
“归婉,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
宁归婉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余光瞥见他盯着手机出神,冷冷道: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我想一个人待着。”
“有个紧急会议要开,我忙完立刻回来。”
慕景萧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带上门离开。
她悄悄跟了上去,
看见男人快步冲下楼梯,直奔地下车库,一把将正要开车离开的周栀搂进怀里,声音温柔:“你慌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绝不会让婉婉生下我的孩子。”
“而且,我已经安排人把婉婉的卵子换成了你的,十个月后,我们就有女儿了。”
周栀破涕为笑,抡起拳头往他胸口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变卦了,打算让她孩子继承家业呢。赶紧送我个礼物压压惊,不然就不让你见儿子!”
“你真是越来越会恃宠而骄了。”慕景萧笑着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翡翠玉镯,轻轻套在她左手腕上,“你不是一直想要慕家的传家宝吗?现在送你了。”
周栀惊喜地叫出声,扑进他怀里,语气兴奋:“这镯子意义重大,代表慕太太的身份!宁归婉以前宝贝得不得了,从来都不摘,你怎么弄到手的?”
“趁她睡着,我换了个高仿的赝品。”慕景萧神色柔和,“我妈很高兴,说你拼死为我生了儿子,是慕家的大功臣,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不过,别戴出去显摆,记住了?”
周栀笑得眼睛弯弯,踮起脚尖吻上他,表达谢意。
沈归婉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
可眼前这一幕,还是把她刺得体无完肤。
恍惚间,她想起婚礼那天,慕景萧郑重其事地将这只翡翠镯子戴在她手腕上,面对满堂宾客朗声宣告:“我宣布,婉婉是我此生唯一、永远的慕太太!”
台下掌声雷动,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如今,他有了新的“慕太太”,还亲手把真正的传家宝戴在了别人手上。
而她这个名义上的正宫,戴的却是个假货!
沈归婉心如刀绞,仿佛溺水般喘不过气。
慕景萧夺走她做母亲的权利还不够,
竟还偷偷拿走象征慕太太身份的镯子,让她沦为北城豪门圈的笑柄!
明明他曾那么爱她,甚至愿意为她捐出心脏,
可这份炽热爱意不过几年光景,就化作一场虚伪的骗局,狠狠嘲笑着她的天真与愚蠢。
呵,旧爱哪敌得过新欢?
是她太自信,以为自己会永远是他的慕太太。
宁归婉回过神,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一把扯下手腕上的镯子,狠狠扔进垃圾桶,转身快步离开地下车库。
她没回病房,而是打车直奔母亲的墓地。
她伸手轻抚墓碑上母亲温婉的笑容,哽咽道:“妈,你当初看错人了。慕景萧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爱我……他早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很快就要一家四口幸福美满了。”
“我真后悔,没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慕太太,现在看清也不算晚。”
宁归婉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站着慕景萧的死对头——厉霆。
男人嘴角微扬,递来一张名片:“加入我的复仇计划怎么样?我能给你意想不到的回报。”
她死死盯着那张名片,心里迅速盘算起来,伸手接过:“后天我就离开北城,你帮我藏好行踪,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好。”
宁归婉请墓园工作人员挖出母亲的骨灰坛,小心翼翼放进车里。
期间,慕景萧打了无数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工作人员见她一直不接慕总的电话,猜两人肯定吵架了,小心翼翼开口:“慕太太,慕总给您母亲建的这个墓园花了上千万,风水位置都是顶尖的,您真打算推平改成垃圾场?”
“对。”宁归婉语气冷得像冰:“这事别让他知道,否则……”
工作人员哪敢惹这位身份显赫的慕太太,立刻低头应声:“是,您放心。”
她开车回家,突然被斜刺里冲出的迈巴赫车队硬生生逼停。
慕景萧从头车下来,大步冲到她车窗边,用力拍打玻璃:“婉婉!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一个都不接?”
“我刚去医院接你,发现你人不见了,差点急疯,还以为是哪个对家把你绑了!”
她冷冷看着男人焦灼的模样,
心里竟有一瞬恍惚,以为慕景萧还在乎她。
可下一秒,手机屏幕反射的冷光打在脸上,把她拉回现实。
男人的心跟着钱走,从来如此。
慕景萧把大半家产都给了周栀的儿子,足见他有多爱那个女人。
而她,不过是个笑话,早该体面退场。
“婉婉,你没事吧?”
慕景萧拉开副驾车门,一把将失神的她搂进怀里,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皮上,声音瞬间阴沉:“谁欺负你了?快告诉老公,我让他后悔出生!”
宁归婉推开他,语气疏离:“我去祭拜我妈,手机开了静音,抱歉。”
他神色缓和,立刻让人拿来冰袋,亲手给她敷眼睛,眼神里满是心疼:“以后不准不接我电话,听见没?”
“我这辈子最怕的事,就是失去你,懂吗?”
宁归婉垂下眼帘,掩住眸底的寒意。
很快,他最怕的事就要成真了。
她甚至有点期待——
当慕景萧发现她彻底消失,会是什么表情。
“婉婉,我好久没去拜你妈了,正好顺路,一起过去?”
慕景萧牵起她的手,眼里全是温柔。
宁归婉不想让他起疑,冷冷拒绝:“我累了,想回家,改天再说。”
“好,听你的。”
车上,慕景萧紧紧抱着她,一秒都不肯松手,生怕一眨眼人就没了。
他还让人搬来一叠房产图册,说要送她一套海景别墅压惊。
宁归婉随口应付着,转头看向窗外,懒得看他演这场深情戏码。
到家后,
她意外看见周栀坐在客厅,浑身湿透,楚楚可怜。
她装作没注意到慕景萧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面无表情抬脚上楼,
却被周栀拦住:“归婉你没事吧?你突然不见,景萧急得发疯,让我们全城找你……路上下大雨我发烧了才……我这就走,你别生气……”
话音刚落,慕景萧脸色微变,盯着周栀通红的脸颊,
但很快又恢复冷漠,抱起宁归婉往楼上走,冷声道:“赶紧离开,别打扰我太太休息。”
周栀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几步,软软倒在地上。
慕景萧神情一震,毫不犹豫放下怀里的宁归婉,冲下楼将昏迷的女人抱到沙发上:“快!叫医生!”
宁归婉脚下一滑,跌坐在台阶上,
看着男人那副紧张到失态的样子,忍不住苦笑。
他看起来那么在乎她,
可只要周栀一出事,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就像从前,他也是这样担心她生病的。
只是那份在意,早就过期了。
而现在的宁归婉,也根本不在乎了。
她刚回房躺下,慕景萧就推门进来,
语气急促地解释:
“婉婉,刚才的事你别误会,我和小栀真没什么。”
“她每次高烧都会抽搐,有生命危险,
我怕出事没法跟周家交代,才……”
宁归婉侧过脸,声音冷淡:
“我没多想,你去陪她吧。”
见她情绪低落,慕景萧想说点什么安慰她,
却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周栀痛苦的呻吟。
他沉默了几秒,低声说:
“我下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结果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她养的黑色牧羊犬悄悄走进房间,
用脑袋轻轻蹭她的裤腿。
宁归婉一把抱住小黑,眼泪无声滑落。
慕景萧不爱她,也就算了。
至少妈妈留下的小黑,会一直陪着她、爱她。
半夜,她口渴下楼倒水,小黑亦步亦趋跟着。
刚走出房门,就被周栀拦住去路。
女人脸上再没有半分温柔贤淑,
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
“你妈当年脑溢血倒地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那声音可真凄惨啊。”
“我就站在旁边,看了整整半小时,
等她彻底断气,才给景萧打的电话。”
“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面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呢。”
宁归婉双眼通红,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原来不是佣人疏忽,是你故意拖延救治时间?”
“你这个jian人!今天我绝不会放过你!”
两人扭打在一起,
小黑猛地扑上去冲周栀撕咬。
周栀尖叫一声,慌乱后退,
脚下一空,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重重摔在底部,发出沉闷巨响。
“怎么回事?!”
慕景萧从书房冲出来,
看到满身是血的周栀,声音发颤:
“小栀!”
他飞奔下楼,抱起昏迷的女人就往外跑,
临出门前,冷冷回头看了宁归婉一眼。
那双曾经盛满柔情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失望与寒意:
“婉婉,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小栀?
非要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她从来没想过跟你争什么。”
“慕景萧!”宁归婉眼眶通红,咬牙道:
“是周栀亲口承认,她故意延误了我妈的抢救,
害她脑溢血身亡!你知道吗?”
“等我找到证据,我一定会送她进监狱!”
慕景萧和她认识这么久,
第一次见她如此尖锐,眉头紧皱:
“婉婉,别被别人的挑拨影响判断。”
“小栀虽然任性,但心地不坏,
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不信我?”她声音颤抖,
“她刚才亲口说的……”
“婉婉!”他打断她,眼神越来越冷:
“我不许你污蔑小栀。
现在,跟我去医院!”
她望着他冰封般的目光,
所有话都哽在喉咙里,咽了回去。
他心里装的是周栀,
又怎会信她、为她撑腰?
为了脱身,宁归婉只能跟着他去了医院。
很快,周栀被推进抢救室。
慕母闻讯赶来,满脸怒火:
“景萧!你把沈归婉惯成什么样了?
竟纵容恶犬把我的干女儿伤成这样!”
“那条狗现在在哪?赶紧处理掉!”
“母亲,”慕景萧将宁归婉护在身后,
语气坚定:“婉婉不是故意的。
而且小黑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
不能动它。”
“我会负责补偿周家,请您先冷静。”
母子俩正争执间,
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神色沉重:
“慕总,周小姐脑部损伤严重,
我们已尽力,但她恐怕……无法苏醒。”
医生话音刚落,病房里所有人脸色瞬间变了。
慕景萧面色惨白,猛地瞪向沈归婉:“快!立刻请脑血管专家凌教授过来,给小栀紧急会诊!”
沈归婉脑子一片空白,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护士推出来的移动病床——
只见周栀飞快睁开眼,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又迅速闭上。
她刚要开口解释,慕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归婉耳朵嗡嗡作响,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艰难地开口:“妈……小黑不是故意的,是周栀害死了我妈妈……”
“到现在你还想污蔑栀栀?”慕母双眼通红,怒不可遏,“你勾引我儿子非要嫁进来就算了,现在竟狠毒到要害她性命?”
“我警告你,如果栀栀醒不过来,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慕景萧拦住暴怒的母亲,冷冷扫了沈归婉一眼:“婉婉,去小栀床前跪下道歉,跪到她醒来为止。”
“另外,马上把那只狗带到医院。”
“不要动小黑!”沈归婉失声尖叫,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别伤害它!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求你了!”
“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
慕景萧面无表情地掰开她的手指,转身大步离开,“看好太太,不许她踏出这间病房半步!”
“是!”保镖立刻上前。
沈归婉拼命挣扎,却被强行拖回特护病房。
周栀正靠在床头,悠闲地笑着:“沈归婉,你妈走了,现在连小黑也要没了,真是可怜啊。”
“慕景萧是爱你,但他也离不开我——我在床上让他欲罢不能的本事,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窗外传来小黑凄厉的哀叫,沈归婉心如刀绞。
她咬牙盯着周栀:“我明天就离开北城,永远消失!也不会阻碍你儿子认祖归宗!你快打电话让慕景萧的人停手!”
周栀愣了一秒,随即冷笑:“别做梦了。小黑必须死,你也得死。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生下慕景萧的孩子!”
“来人!拿两个榴莲进来,让她跪着给我认错!”
沈归婉激烈反抗,最终还是被保镖硬生生按在榴莲上。
刺鼻的气味呛得她几乎窒息,呼吸越来越浅。
她艰难地扭头望向窗外——
楼下花坛边,小黑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小黑,撑住!我来救你!”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保镖,冲出病房奔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正打着电话,语气焦躁:
“你们怎么办事的?睿睿亲生父亲怎么跑了?赶紧找!要是让慕总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咱们周家就完了!”
沈归婉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原来睿睿根本不是慕景萧的儿子?
整个周家都在联手骗他?
“爸!快拦住沈归婉!”周栀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
她强忍眩晕冲下楼梯,颤抖着划开手机拨号:“厉总,计划有变!快带人来医院救我!”
“计划?”
耳边突然响起慕景萧冰冷的声音:“婉婉,你在给谁打电话?”
沈归婉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假装腿软站不稳,故意把手机摔在地上,
顺势抓住他的裤脚,声音颤抖:
“景萧,求你别动小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见她呼吸急促,脸色发白,白色连衣裙上还沾着刺鼻的榴莲味,
慕景萧眼神猛地一变,顾不上追问电话内容,
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冲进急诊室,嗓音沙哑:
“医生!给我太太做急救!”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边替她擦汗,一边低吼:
“我只让你跪着反省,谁让你碰榴莲了?你不要命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对榴莲严重过敏?!”
周父在后面追上来,看着慕景萧匆匆离去的背影,
眼中掠过一抹阴冷,低声对身后人命令:
“我引开慕总,你们立刻把她带走处理掉。”
“是!”
沈归婉被浓烈的消毒水味呛醒,
睁开眼就看见慕景萧坐在床边,
眼神失望又痛心:
“婉婉,你借着给周栀道歉的机会,竟拿刀伤她然后逃跑?”
“还故意靠近榴莲,用过敏装晕逃避惩罚?”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毒?真让我失望透顶!”
沈归婉嘴唇动了动,
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干脆放弃解释,只低声哀求:
“我认罚……但能不能留小黑一条命?”
慕景萧沉默几秒,脸色沉得可怕:
“小黑已经为你的所作所为付了代价。
记住教训,以后别再针对周栀,明白了吗?”
沈归婉心口剧痛,弯下腰,
仿佛心脏被人硬生生撕成两半……
她忽然想起——
母亲葬礼那天,慕景萧抱着小黑,任它舔自己脸颊,
轻声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婉婉和小黑。”
还有那个阳光午后,他在草坪上陪小黑玩飞盘,
笑着夸:“好样的,小黑!”
可如今,他为了讨好情人,
亲手下令要了小黑的命!
沈归婉哭到失声,许久才平静下来,
木然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针对周栀了。”
因为她很快就要彻底离开,
永远不再见他。
看她脸色灰败、眼神空洞,
慕景萧心头莫名一刺,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可沈归婉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
只觉得疲惫至极。
她闭上眼,自始至终没再开口。
“慕总,周小姐醒了。”
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慕景萧眼中瞬间亮起光,
俯身替她掖好被角,语气骤冷:
“婉婉,我本不想罚你,可你捅伤周栀实在太过分。”
“就在房间思过一周,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房门轻轻关上那一刻,
沈归婉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差点因过敏窒息而死,
他却毫无心疼,满心只想着去陪周栀——
真是薄情到了骨子里。
不过,她已经不要他了,
也不稀罕他的爱了。
她强撑着起身,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刚走到走廊,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
头被套进麻袋,整个人被拖向电梯。
她拼命挣扎,
余光瞥见走廊尽头——
慕景萧正和周父并肩走来。
“慕景萧!”
她用尽力气喊出他的名字。
男人脚步微顿,
却没回头,反而侧眸看向旁边病房,
唇角轻轻扬起。
电梯门缓缓合上,
沈归婉坠入无边黑暗。
沈归婉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假装腿软站不稳,故意把手机摔在地上,
顺势抓住他的裤脚,声音颤抖:
“景萧,求你别动小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见她呼吸急促,脸色发白,白色连衣裙上还沾着刺鼻的榴莲味,
慕景萧眼神猛地一变,顾不上追问电话内容,
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冲进急诊室,嗓音沙哑:
“医生!给我太太做急救!”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边替她擦汗,一边低吼:
“我只让你跪着反省,谁让你碰榴莲了?你不要命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对榴莲严重过敏?!”
周父在后面追上来,看着慕景萧匆匆离去的背影,
眼中掠过一抹阴冷,低声对身后人命令:
“我引开慕总,你们立刻把她带走处理掉。”
“是!”
沈归婉被浓烈的消毒水味呛醒,
睁开眼就看见慕景萧坐在床边,
眼神失望又痛心:
“婉婉,你借着给周栀道歉的机会,竟拿刀伤她然后逃跑?”
“还故意靠近榴莲,用过敏装晕逃避惩罚?”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毒?真让我失望透顶!”
沈归婉嘴唇动了动,
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干脆放弃解释,只低声哀求:
“我认罚……但能不能留小黑一条命?”
慕景萧沉默几秒,脸色沉得可怕:
“小黑已经为你的所作所为付了代价。
记住教训,以后别再针对周栀,明白了吗?”
沈归婉心口剧痛,弯下腰,
仿佛心脏被人硬生生撕成两半……
她忽然想起——
母亲葬礼那天,慕景萧抱着小黑,任它舔自己脸颊,
轻声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婉婉和小黑。”
还有那个阳光午后,他在草坪上陪小黑玩飞盘,
笑着夸:“好样的,小黑!”
可如今,他为了讨好情人,
亲手下令要了小黑的命!
沈归婉哭到失声,许久才平静下来,
木然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针对周栀了。”
因为她很快就要彻底离开,
永远不再见他。
看她脸色灰败、眼神空洞,
慕景萧心头莫名一刺,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可沈归婉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
只觉得疲惫至极。
她闭上眼,自始至终没再开口。
“慕总,周小姐醒了。”
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慕景萧眼中瞬间亮起光,
俯身替她掖好被角,语气骤冷:
“婉婉,我本不想罚你,可你捅伤周栀实在太过分。”
“就在房间思过一周,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房门轻轻关上那一刻,
沈归婉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差点因过敏窒息而死,
他却毫无心疼,满心只想着去陪周栀——
真是薄情到了骨子里。
不过,她已经不要他了,
也不稀罕他的爱了。
她强撑着起身,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刚走到走廊,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
头被套进麻袋,整个人被拖向电梯。
她拼命挣扎,
余光瞥见走廊尽头——
慕景萧正和周父并肩走来。
“慕景萧!”
她用尽力气喊出他的名字。
男人脚步微顿,
却没回头,反而侧眸看向旁边病房,
唇角轻轻扬起。
电梯门缓缓合上,
沈归婉坠入无边黑暗。
沈归婉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假装腿软站不稳,故意把手机摔在地上,
顺势抓住他的裤脚,声音颤抖:
“景萧,求你别动小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见她呼吸急促,脸色发白,白色连衣裙上还沾着刺鼻的榴莲味,
慕景萧眼神猛地一变,顾不上追问电话内容,
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冲进急诊室,嗓音沙哑:
“医生!给我太太做急救!”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边替她擦汗,一边低吼:
“我只让你跪着反省,谁让你碰榴莲了?你不要命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对榴莲严重过敏?!”
周父在后面追上来,看着慕景萧匆匆离去的背影,
眼中掠过一抹阴冷,低声对身后人命令:
“我引开慕总,你们立刻把她带走处理掉。”
“是!”
沈归婉被浓烈的消毒水味呛醒,
睁开眼就看见慕景萧坐在床边,
眼神失望又痛心:
“婉婉,你借着给周栀道歉的机会,竟拿刀伤她然后逃跑?”
“还故意靠近榴莲,用过敏装晕逃避惩罚?”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毒?真让我失望透顶!”
沈归婉嘴唇动了动,
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干脆放弃解释,只低声哀求:
“我认罚……但能不能留小黑一条命?”
慕景萧沉默几秒,脸色沉得可怕:
“小黑已经为你的所作所为付了代价。
记住教训,以后别再针对周栀,明白了吗?”
沈归婉心口剧痛,弯下腰,
仿佛心脏被人硬生生撕成两半……
她忽然想起——
母亲葬礼那天,慕景萧抱着小黑,任它舔自己脸颊,
轻声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婉婉和小黑。”
还有那个阳光午后,他在草坪上陪小黑玩飞盘,
笑着夸:“好样的,小黑!”
可如今,他为了讨好情人,
亲手下令要了小黑的命!
沈归婉哭到失声,许久才平静下来,
木然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针对周栀了。”
因为她很快就要彻底离开,
永远不再见他。
看她脸色灰败、眼神空洞,
慕景萧心头莫名一刺,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可沈归婉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
只觉得疲惫至极。
她闭上眼,自始至终没再开口。
“慕总,周小姐醒了。”
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慕景萧眼中瞬间亮起光,
俯身替她掖好被角,语气骤冷:
“婉婉,我本不想罚你,可你捅伤周栀实在太过分。”
“就在房间思过一周,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房门轻轻关上那一刻,
沈归婉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差点因过敏窒息而死,
他却毫无心疼,满心只想着去陪周栀——
真是薄情到了骨子里。
不过,她已经不要他了,
也不稀罕他的爱了。
她强撑着起身,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刚走到走廊,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
头被套进麻袋,整个人被拖向电梯。
她拼命挣扎,
余光瞥见走廊尽头——
慕景萧正和周父并肩走来。
“慕景萧!”
她用尽力气喊出他的名字。
男人脚步微顿,
却没回头,反而侧眸看向旁边病房,
唇角轻轻扬起。
电梯门缓缓合上,
沈归婉坠入无边黑暗。
她悄悄跟了上去,
看见男人快步冲下楼梯,直奔地下车库,一把将正要开车离开的周栀搂进怀里,声音温柔:“你慌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绝不会让婉婉生下我的孩子。”
“而且,我已经安排人把婉婉的卵子换成了你的,十个月后,我们就有女儿了。”
周栀破涕为笑,抡起拳头往他胸口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变卦了,打算让她孩子继承家业呢。赶紧送我个礼物压压惊,不然就不让你见儿子!”
“你真是越来越会恃宠而骄了。”慕景萧笑着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翡翠玉镯,轻轻套在她左手腕上,“你不是一直想要慕家的传家宝吗?现在送你了。”
周栀惊喜地叫出声,扑进他怀里,语气兴奋:“这镯子意义重大,代表慕太太的身份!宁归婉以前宝贝得不得了,从来都不摘,你怎么弄到手的?”
“趁她睡着,我换了个高仿的赝品。”慕景萧神色柔和,“我妈很高兴,说你拼死为我生了儿子,是慕家的大功臣,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不过,别戴出去显摆,记住了?”
周栀笑得眼睛弯弯,踮起脚尖吻上他,表达谢意。
沈归婉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
可眼前这一幕,还是把她刺得体无完肤。
恍惚间,她想起婚礼那天,慕景萧郑重其事地将这只翡翠镯子戴在她手腕上,面对满堂宾客朗声宣告:“我宣布,婉婉是我此生唯一、永远的慕太太!”
台下掌声雷动,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如今,他有了新的“慕太太”,还亲手把真正的传家宝戴在了别人手上。
而她这个名义上的正宫,戴的却是个假货!
沈归婉心如刀绞,仿佛溺水般喘不过气。
慕景萧夺走她做母亲的权利还不够,
竟还偷偷拿走象征慕太太身份的镯子,让她沦为北城豪门圈的笑柄!
明明他曾那么爱她,甚至愿意为她捐出心脏,
可这份炽热爱意不过几年光景,就化作一场虚伪的骗局,狠狠嘲笑着她的天真与愚蠢。
呵,旧爱哪敌得过新欢?
是她太自信,以为自己会永远是他的慕太太。
宁归婉回过神,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一把扯下手腕上的镯子,狠狠扔进垃圾桶,转身快步离开地下车库。
她没回病房,而是打车直奔母亲的墓地。
她伸手轻抚墓碑上母亲温婉的笑容,哽咽道:“妈,你当初看错人了。慕景萧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爱我……他早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很快就要一家四口幸福美满了。”
“我真后悔,没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慕太太,现在看清也不算晚。”
宁归婉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站着慕景萧的死对头——厉霆。
男人嘴角微扬,递来一张名片:“加入我的复仇计划怎么样?我能给你意想不到的回报。”
她死死盯着那张名片,心里迅速盘算起来,伸手接过:“后天我就离开北城,你帮我藏好行踪,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好。”
宁归婉请墓园工作人员挖出母亲的骨灰坛,小心翼翼放进车里。
期间,慕景萧打了无数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他实在扛不住母亲的眼泪,勉强答应给周栀补办婚礼,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景萧,你踩着我的婚纱裙摆了。”
周栀的提醒声响起。
慕景萧回过神调整了一下步伐,快速看了眼台下的助理,见他举起手机摇摇头。
他心里愈加烦躁和不安。
婉婉今天过敏窒息差点出事,他却态度冷淡的指责她,没有一句关心。
慕景萧忽然有些懊悔不该骗婉婉,说小黑已经死亡。
以致于一向乖巧的她突然闹起脾气,不愿意理他了。
他强作镇定,打算婚礼结束之后就去医院看她。
主持人举着话筒问道:“慕景萧先生,您是否愿意娶周栀为妻,无论顺境逆境....”
慕景萧望着周栀笑颜如花的脸,
却忽地想起他跟婉婉结婚时,她一向清冷的眸子蕴满爱意,莹白的脸颊染上红晕,
让他的心热血沸腾,语气坚定地说:“我愿意,以后婉婉是我唯一的,永远的慕太太!”
全场宾客掌声雷动,婉婉冲他灿烂笑着眼圈却渐渐红了,嗓音哽咽道:“景萧,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无论贫穷富有,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唯一的,永远的,
他答应过婉婉,她是唯一的、永远的慕太太,
若是让婉婉知道,他今天却跟周栀.....
慕景萧的心狂跳不止,快步走下了舞台。
全场哗然,突然夹杂着一声尖叫:“慕夫人,你怎么了?”
慕景萧的脚步停顿,转身看去。
见坐在主宾席位的母亲晕倒了,“母亲!”
他心神大乱跑过去将母亲扶起,跪在地上给她做急救。
慕母悠悠醒转,望着他语气愤恨:“景萧,你是要气死我吗?”
“咱们慕家子弟向来言出必行,可你竟然丢下周栀就要走,你叫我以后在周家人面前如何能抬得起头?”
慕景萧被她斥责的说不出话,
见状,周栀上前打圆场,“伯母,你别生气,景萧他可能有点担心归婉...我没事的,你别再为难他了,让他去吧。”
“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我其实也不是太在意,只要我能一辈子陪着景萧,就心满意足了。”
慕母听了此话越发心疼周栀,狠狠剜了眼儿子:“你瞧瞧栀栀多善良懂事,你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你就这么丢下她离开,叫她多难堪?”
慕景萧望着周栀委屈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我知道了母亲,我会把婚礼仪式办完的。”
两人重新回到舞台上,婚礼仪式继续往下进行,
慕景萧看着她深情的双眼,眼前却不断闪过婉婉落寞的眼神和神色冷淡的脸,
让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他这次对婉婉的惩罚似乎有些过了,得赶紧去哄哄她。
“景萧,你怎么又走神了?该交换戒指了。”
周栀幽怨的声音,让慕景萧回过神。
他飞快给女人戴上戒指,看了眼舞台边的礼仪命令道:“你把后面流程全部简化,争取在半小时内结束。”
他想赶紧去看一眼婉婉。
不然他始终悬着心,做什么事都集中不了精神。
婚礼仪式一结束,慕景萧就推开周栀缠着的手臂道:“我回医院一趟,你先自己回家。”
“可是景萧,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不等周栀说完, 慕景萧快步离开,坐进酒店门口的迈巴赫,冷声道:“刘助理,你把小黑一并带上。”
“是,总裁。”
周栀看着飞驰而去的车子,眼里闪过阴谋得逞的笑容。
她刚接到手下来报,那个碍眼的沈归婉已经死亡,现场所有的证据都已销毁。
以后再也没人跟她抢慕太太的位置了!
这一边,慕景萧匆匆推开沈归婉的病房,见房间里空空如也!
“太太,人呢?”
慕景萧扫视全场保镖,口气暴躁:“赶紧给我去找人!”
助理们被他的暴戾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四下散开去找寻,却一无所获。
他正一筹莫展,有位助理跑进房间:“总裁,我发现电梯门口有物体被拖拽的痕迹!”
“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很可能被拖走的是个女人!”
“什么?”
慕景萧犹如五雷轰顶,双眸阴冷:“你马上去调取整层楼的监控,好好查下太太的踪迹!”
直到夜深,慕景萧还是没有查到沈归婉的下落。
他的心情越发暴躁,怒吼道:“一群废物,赶紧加派人手继续给我去找,找不到人,我拿你们是问!”
助理们神色惶恐,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总裁,我刚得到消息,您岳母的墓园被人夷为平地了,变成......”
有位助理跑进房间,战战兢兢地不敢再说下去。
慕景萧眸色骤沉,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嗓音压迫:“我岳母的墓园到底怎么了?说!”
助理被他吓得脸色惨白:“要不,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
慕景萧开车连闯5个红灯赶到墓园,就惊讶的愣在原地。
原本精美奢华的墓园,此时变成了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场,飞满了嗡嗡叫的苍蝇!
他雷霆震怒,大手掐住墓园保安的脖子,嗓音阴冷如鬼魅:“你活腻了,敢把我岳母的墓园变成一个垃圾场?”
保安被他掐的快要窒息,艰难呼吸道:“是您太太前天突然来墓园,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她还把她母亲的骨灰挖出来带走了!”
慕景萧心里一咯噔。
前天,他在半路截住婉婉的车,
她哭的双眼通红,对他态度很冷漠......
他右眼皮疯狂跳动,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莫非婉婉知道了他跟周栀......
转瞬,他神色镇定下来。
他已经下过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泄漏此事,圈子里的人应该没胆量敢在婉婉跟前乱说,
可为什么婉婉会突然带走她母亲的骨灰?
为何如此憎恨,他命人给岳母修建的墓园?
慕景萧心乱如麻,匆匆赶回家,抬手打开灯,嗓音颤抖:“婉婉,别跟我闹脾气了,快点出来好不好?”
“我那天说小黑已经死了是骗你的,只是想让你记住惨痛教训别再针对小栀而已,它其实还活着就是右腿受了点伤。”
“你别躲着我了,我带你去见小黑!”
房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他打开每个房间寻找她的身影,惊讶的发现家里少了很多东西......
他和婉婉的婚纱不见了,
他送给婉婉的奢华珠宝、两人的合影照片,以及价值千万的水晶钢琴也都没了!
整个别墅空荡又冷清,没有一丝婉婉的痕迹!
他顿时慌了神,打电话联系她的闺蜜,询问婉婉的下落,
女人嗓音气愤道:“你还有脸问我婉婉去哪儿了?”
“你背着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忘了吗?”
慕景萧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身体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喃喃自语道:“不,她不可能知道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女人嗓音冰冷:“婉婉8月3号那天替我去幼儿园接过孩子,剩下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她既然丢下你走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不可能,婉婉很爱我,不会丢下我的!”
慕景萧方寸大乱,急的满头是汗,环顾四周,嗓音抖得说不出话:“婉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的事另有隐情!”
慕景萧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现,神色懊恼的跌坐在沙发上,
努力思考婉婉可能会去的地方。
突然,他的助理跑过来,“总裁,我刚查到一条新闻,背影很像太太!”
“在哪里?”慕景萧顿时亮了眸子。
“中心医院,天台上有个女人要跳楼。”
闻言,慕景萧神色巨震:“去开车,去中心医院!”
他匆匆赶到中心医院。
见医院楼下围满了群众,正在热烈讨论。
“这白衣姑娘看着像20多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自杀?”
“估计她是被男朋友抛弃了吧,听说有人看见她一个人在天台上站了好久,哭的特别伤心。”
他听的心惊肉跳,一把夺过警察手中的喇叭喊话道:“婉婉,你别这么冲动,先下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是不得已才允许周栀生下孩子,你快点下来听我解释,别这么吓我,我真的受不了!”
围观群众瞠目结舌的看着慕景萧,议论声热烈如潮。
“太炸裂了,慕总竟然跟他的青梅有了私生子?可我记得沈归婉是他的白月光啊,他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白月光又怎样,豪门子弟的爱本就是一时新鲜感而已,更何况慕总位高权重,经不住身边的诱惑出轨很正常,慕太太为这么点小事就闹着要自杀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不许胡说!”
慕景萧冷冷扫视全场,拿起喇叭,盯着天台上的白衣女人道:“婉婉,我知道你现在恨透了我,可是我确实是有苦衷......”
“听话,下来跟我好好谈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话音落,女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从天空坠落,
“婉婉!”
慕景萧目眦尽裂狂奔过去,拼命伸出双臂想要接住坠落的人,却还是晚了一步。
女人重重的掉在救生垫子上,脑袋流出鲜血!
他悲痛欲绝,俯身抱起满身是血的女人,飞跑进急诊大楼厉声喝道:“快来人救救我妻子!”
“慕总,她......她不是你妻子...... ”
警察带着一个神色悲痛的男人走上前,小心翼翼道:“她是这位先生的前女友......”
慕景萧从狂乱中回过神,见怀里的女人是陌生的一张脸,根本不是婉婉。
他跌入冰窖的心瞬间回暖,转瞬又变成更大的痛苦,跌跌撞撞的冲进人群,黑眸染上疯狂:“你们谁见过我的婉婉?快告诉我!”
“你们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快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围观群众被他的疯癫吓得连连后退。
慕景萧的兄弟们闻讯赶来,七嘴八舌的劝说。
“景萧,沈归婉性子刚烈根本不可能原谅你的背叛,既然她走了就算了,你把周栀母子带回去认祖归宗吧!”
“景萧哥,睿睿高烧好几天一直不退,周栀给你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她都快急疯了,你赶紧回去看看你儿子吧!”
慕景萧推开他们,黑眸燃起光芒:“来人,去安排直播,我要让婉婉看到,我给她赎罪的诚意!”
慕景萧在直播间,用刀在自己身上划了十几刀,痛到晕厥被送进医院ICU抢救,也没等来沈归婉出现。
这场直播引发了一场舆论地震,
因为慕景萧出轨青梅的丑闻,慕家股票狂跌短短几天就亏损上亿。
慕老爷子气的心梗发作被送进医院抢救,
慕母匆匆找到慕景萧,劝他以公司大局为重,不要再高调寻找沈归婉。
男人神色颓废的在大街上游荡,语气绝望:“婉婉都不要我了,我还顾得上什么大局?“
“别挡路,我要去找婉婉,给她好好赔罪!”
慕母无奈的叹了口气,冲身后的睿睿使了个眼色。
睿睿会意,走过去扯住慕景萧的裤腿道:“爸爸,我发烧了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慕景萧停住脚步,看向小家伙,
眼前忽地闪过沈归婉拿着一个抱枕递给他,笑盈盈道:“景萧,你快看,抱枕上的娃娃肉嘟嘟的好可爱,我想咱俩的孩子一定也这么招人疼。”
他也很想跟心爱的人生个孩子。
可爷爷坚决不许身份低微的婉婉怀上孩子,
否则他就要解决掉婉婉。
慕景萧暂时抗争不过爷爷,只能给婉婉画饼:“嗯,等我的公司上市,咱们就要孩子!”
爷爷的威胁让他倍感压力,每次跟沈归婉亲密都十分小心,生怕出现意外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等他终于有能力可以护婉婉周全,和她开始备孕,
却被母亲和周栀算计下药,让周栀意外怀孕....
而婉婉一直想要的孩子,因为睿睿的存在,最终成了一场泡影!
他回过神推开睿睿,神色愤恨:“就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走开!”
睿睿被他的满身戾气吓得哇哇大哭。
慕母搂着孩子安慰,神色不满道:“景萧,你好端端的冲亲儿子撒什么气?沈归婉那种卑贱恶毒的女人走了倒干净,我真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可难受的......”
“明明周栀比她身份高贵,比她性格爽朗大气更适合你.....”
“那你是以为,我想共度余生的人只有婉婉!”
慕景萧厉声打算她的话,双眼染上痛楚:“是你百般容不下她,暗中给我下药,才让我和周栀有了一 夜 情!”
“是你以死相逼非要我留下睿睿,才让婉婉恨我入骨丢下我走了,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
“景萧,妈妈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慕母神色伤痛:“你为了救她的命,不惜捐献自己的心脏,你叫我看在眼里,怎么能不恨沈归婉?”
“听妈的话,带周栀母子认祖归宗吧。”
“绝不可能!”慕景萧甩开她的触碰,神色冷如寒冰:“母亲,如果我终其一生都找不到婉婉,那我们的母子情分就到此为止!”
“你这个逆子!”
慕母气的脸色惨白,身体后仰重重地倒在地上。
“母亲!”慕景萧眸色骤变,飞快抱起她放进车里,开车去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慕母终于脱离生命危险,
只是她的半侧身体偏瘫需要做康复治疗。
慕老爷子闻讯震怒,勒令慕景萧跪下给他母亲赔罪,嗓音严厉:“景萧,别再发疯找沈归婉了,赶紧回公司主持大局,听见没有?”
“您的要求,我无法做到。”
慕景萧毫无惧色的看着老人,嗓音坚定:“不找到婉婉,我绝不罢休!
他决然离开,没有理身后传来的哭声和斥责声,
助理快步跟上慕景萧,如履薄冰道:“总裁,我找到太太的下落了!”
慕景萧大喜过望,语气激动道:“她在哪里?快说!”
助理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太太在城北的...”
“是城北的温泉山庄?”
慕景萧嗓音惊喜:“我早该想到她在那儿,她最喜欢去温泉山庄的孔雀园玩,每次都不舍得走。”
他匆匆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命人把两人的婚纱照加急制作好,重新挂在客厅的墙上,
他还在入门玄关处,重新摆上粉蓝情侣拖鞋。
他满意的看着熠熠生辉的家,喃喃道:“婉婉看我这么用心准备,一定会开心的。”
车子走到半路,慕景萧忽然想起慕家的传家宝,还在周栀的手腕上。
他赶去周栀的住所,
女人见他突然开了欣喜不已,娇声道:“我就知道,早上你跟睿睿说的都是气话,你心里还是在意我们母子的....”
他不由分说褪下女人左手腕上的镯子,交给身边的助理,语气冰冷:“我和你结束了,来人,把他们母子马上送去美国,没我的命令终身不得回国!”
周栀的笑容僵在脸上,双眸含泪道:“你不要我们母子了?”
“你不是说比起她,更爱我么?我拼死为你生下儿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就这么狠心对我...”
慕景萧急着去接婉婉,懒得跟她多说,快步离开没有回头。
车上,他捧着盛开的白玫瑰,暗暗斟酌等下怎么哄好婉婉,
忽见车子在岔路口左转,越走越荒凉...
他皱眉不悦道:“李助理,你会不会开车?这根本不是去温泉山庄的路!”
“总裁,太太没在温泉庄园。”
慕景萧神色一动,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地方,勾起唇角道:“原来婉婉是去凌云寺求子了?那我一定要让她如愿。”
“李助理,你马上通知医院不孕不育科,把试管婴儿的卵子检材换成婉婉的!”
李助理神色恐惧的停下车子,指着路边废弃的活动房道:“总裁,太太在里面。”
慕景萧开门下车,看着简陋活动房门口的警车和围起来的警戒线,不禁神色大变,大脑一片空白。
他高大的身躯颤抖不止,努力抬起手臂想要推开门,又迟疑地停在半空中。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
婉婉可能是受伤了,
对,她应该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
许久,慕景萧才稳住心神,鼓足勇气推开门道:“婉婉,我来接你....”
他惊讶地看着屋里的情景,手中的玫瑰花束掉落在地。
无数飞虫和苍蝇围绕着慕景萧在狂舞,房间里的腐烂臭味熏的他胃里翻江倒海,
而他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法医和警察走过来围着他,嘴唇一张一合,手里拿着的证物袋里装着东西,
他们明明说的是汉字,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知过了多久,慕景萧才终于缓过神,眼珠缓缓转了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神色震惊。
警察将证物袋递给被巨大阴影笼罩的男人,斟酌着词语道:“根据死者的身体纹身和现场遗留的照片来看,这具女尸是您太太,被人割喉失血休克而死,鉴于尸体高度腐烂,她死亡时间应该是一周前。”
慕景萧摇摇欲坠,眼前一阵发黑,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静的他只能听见心脏狂跳不止的声音,一下一下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击溃......
他的婉婉死了,
被人割喉失血休克而死......
这不可能!
他逃也似的跑出活动房,抬手拼命捂住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我太太,不是婉婉,不是她......”
“总裁,死者是太太。”
助理神色悲痛:“她的胸口刻着您的名字缩写,MJX,跟您胸口的名字是一对。”
“你胡说,我的婉婉没有死!”
慕景萧推开他,狂奔到迈巴赫车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绝尘而去:“婉婉应该在医院,我现在就去接她回家!”
他疯了一样冲进沈归婉住的特护病房,一把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拽下来,怒声道:“这是我太太的病房,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太太呢?”
女病人被他吓的惊声尖叫,当场犯了哮喘。
医生冲进病房手忙脚乱的给女病人救治,现场乱作一团。
院长闻讯赶来,神色凝重道:“慕总,您清醒一点,您太太一周前就离开医院了,警方已经找到了她的尸体......她已经......”
“我太太没有死!”
慕景萧厉声喝道:“我那天走的时候,她刚因为过敏窒息被抢救过来身体很虚弱,怎么可能离开医院?”
“她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四处张望,嗓音颤抖:“听话婉婉,别跟我闹脾气了,快出来,老公带你回家!”
众人神色巨震,眼神疯狂交流。
“慕总这是接受不了他太太惨死,精神出问题了吧?好吓人!”
“这会慕总着急了害怕了,那他当初为什么背叛沈归婉,跟他的青梅鬼混?他这也是自作自受!”
“沈归婉可是慕景萧的白月光,她被人割喉死前遭遇了那么大的痛苦,他不疯才怪,咱们赶紧离这疯子远点,万一被他迁怒就惨了!”
“婉婉,你在哪?”
慕景萧一遍遍打开房间的衣柜,厨房的柜门,就连床底下都细细找了无数遍,神色恐惧的像是等待凌迟的犯人:“求你别躲着我了,跟我回家吧!”
“我把周家母子送走了,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们,以后我守着你再也不犯错了,我保证!”
慕景萧被沈归婉的死彻底击垮了,
病房里大闹了整整三天,非说沈归婉就在房间里,
他不吃不喝也不去公司,只是跪在病床边,对着空荡荡的病床,不停诉说着自己的懊悔,求她出来见一面,
无论他的兄弟家人如何劝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医院的工作人员跟躲避瘟疫一样离这层楼远远的,生怕被慕景萧迁怒丢了性命。
直到小黑扯住他的裤腿,冲他汪汪直叫,
慕景萧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哑声道:“带我去见你主人。”
小黑将他带到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慕景萧黯然跪在尸体面前,手臂剧烈颤抖的揭开盖尸布,望着已经看不清五官的女尸,哑声道:“婉婉,没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
“你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叫我怎么活?”
没人应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总裁,太太是被人杀害的。”
助理小声提醒道。
慕景萧将女尸轻轻抱起放进旁边的水晶棺材,幽深的双眸燃起烈火:“婉婉,我会找到杀人凶手带到你面前来的!”
“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他命人马上彻查婉婉死亡事件,
助理们连夜翻阅警方提供的卷宗终于发现了线索。
“总裁,太太的死亡时间是8月10号。”
慕景萧的心口一阵刺疼。
那天他给周栀补办了婚礼,而他的婉婉却被歹徒割喉痛苦挣扎......
他痛到快要晕厥,又一位助理跑进来道:“总裁,我刚意外查到一段您岳母当年脑溢血发作的视频...”
慕景萧看向电脑屏幕,
见他的岳母倒在地上在颤声呼救,而周栀就站在旁边,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
他浑身戾气暴涨,攥紧拳头道:“来人,给我彻查周栀!”
不多时,助理将调查资料递给他。
慕景萧快速浏览资料,不禁气的差点心梗。
睿睿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别人!
周栀那天从楼梯摔下去送去医院之后,是故意装昏迷,
她还罚婉婉跪榴莲赔罪,
甚至周栀还用刀捅伤自己,嫁祸给婉婉!
所有的事情都是周栀在故意栽赃,婉婉根本没有欺负过她!
可是他却助纣为虐,只相信周栀的话,无视婉婉的委屈和绝望,让她......
慕景萧懊悔不已,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周栀,敢这样骗我,来人,把周家母子马上带到我面前来!”
远在美国的周栀,见慕景萧的人来接她们母子回国不禁欣喜若狂。
她看了新闻才知道沈归婉的尸体被警方找到了,
只是警方并没有找到任何杀人凶手的线索,可能会成为一个悬案。
她高兴地一夜没睡。
如今她有儿子睿睿,又有独特取悦慕景萧的办法,成为慕太太指日可待!
她怀着满腔激动带着儿子来到慕家别墅,
见客厅正中央摆着一副水晶棺材,一袭黑衣的慕景萧正跪着摆供品,屋里的气氛压抑而肃穆。
周栀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她努力压下不安,走上前软语安慰道:“景萧,你别太难过了,警方一定会找到杀害归婉的凶手的。”
“凶手今天自投罗网了。”慕景萧脸色惨白,笑容阴冷而残忍。
他轻轻抚摸着水晶棺材,望着里面沉睡的女人,语气温柔而眷恋:“婉婉,你好好看着,我怎么替你......报仇!”
周栀神色大骇,愣在原地。
警方不是没找到任何杀人凶手的线索吗,
慕景萧怎么会查到,她是凶手了?
她心惊胆战,带着儿子转身就跑,就被保镖按在地上。
睿睿吓的哇哇大哭,抱住慕景年的腿道:“爸爸,你不要这么对待妈妈,我害怕......”
“你没有资格叫我爸爸。”他语气冰冷:“来人,把睿睿送去孤儿院!”
“不要动他!”周栀神色惶恐语气惊慌:“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行,不要伤害睿睿,他是我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是我的命!”
“睿睿是你的命,难道婉婉不是我的命?你害死了我的婉婉,我就让你百倍偿还!”
男人嗓音冷酷:“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儿子,他会永远活在贫穷和饥饿之中,这就是母债子偿!”
孩子凄惨的哭声被关在门外,周栀心如刀割泪如雨下,颤声道:“景萧,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一时冲动对你太太......”
“你就看在,我能满足你性怪癖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我愿意给你太太跪着赔罪,跪多久都可以!”
“哼,既然你要赔罪就得拿出诚意。”慕景萧手握匕首一点点割开她的喉咙道:“我和你举办婚礼的时候,婉婉被你的人用刀割开了喉咙。”
“她看着我们婚礼现场的实况直播,在绝望中离开了人世,好一个杀人诛心的手段!”
周栀吓得脸色苍白,艰难呼吸着,突然被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给惊住。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睿睿被送去孤儿院的画面,
他满眼是泪绝望哭着喊妈妈......
周栀心痛如绞,嘶哑着喉咙道:“快停下,停......”
“你让婉婉痛了多久,我就让你加倍奉还!”
慕景萧丢下染血的匕首,轻轻抱住水晶棺材,嗓音眷恋:“婉婉,我让你的仇人也在承受你经历的痛苦,你开心点了吗?”
“对了,那个试管婴儿胚胎存活了,我让人把周栀的卵子丢掉了,用的是你的卵子,是咱俩的孩子......”
“我给女儿取了100个名字,你挑一个。”
转瞬,他用筷子夹起糖醋小排,神色温柔:“婉婉,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别再恨我了,吃点你最爱的排骨吧,我炖了四个小时很软烂。”
他拿出跟沈归婉的合影集册,回忆着两人的过往。
而被割喉的周栀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她愤恨地打断慕景萧的自言自语道:“慕景萧,你跟你太太阴阳两隔,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我们第一次亲密,是你母亲给你下药导致的结果,可后来是你主动找上我的!”
周栀嘶哑着喉咙,怒骂道:“是你自己有性怪癖,怕吓着你太太,才让我取悦你,满足你的!”
“是你对我的偏爱和纵容,让我有了想上位的野心,所以,真正害死你太太的人,是你自己!”
慕景萧心里涌起强烈痛意,一遍遍反驳道:“婉婉,害死你的人是周栀,不是我!”
可他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响。
慕景萧,就是你害死了婉婉!
你惧怕她知道你的性怪癖后会厌恶恐惧你,所以找别人满足私欲,结果助长了周栀的嚣张气焰......
是你害婉婉那么伤心,你真该死!
慕景萧的心撕心裂肺的疼,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眼底尽是湿意。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不该找上周栀......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婉婉永远离开他了!
这日以后,慕景萧成了北城豪门圈的噩梦。
他重新接掌慕氏集团后,用三天的时间就将周家整垮破产,
而所有与周家交好的世家都被他疯狂打压,公司股票狂跌资金断链,哀鸿遍野。
周栀的手下被他抓到后,也被慕景萧每天割喉惩罚,上万遍地重复着沈归婉死前经历的痛苦。
所有伤害沈归婉的人,都过得生不如死,
慕景萧残酷报复敌人的手段,也传到了远在巴黎的沈归婉耳中,
她躺在病床上,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股票曲线图,快速买入卖出,丢下鼠标懊恼道:“真是失误,我今天才赚了一千万。”
“别凡尔赛了,股神少女。”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病房,抬手按下电脑屏幕:“我新买了一辆跑车,带你去兜风?”
沈归婉连连摆手,吐字艰难:“厉总,你那些跑车颜色都太炸裂了,我可不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她那日被厉霆救走后,就被他带到巴黎紧急治疗。
医生说沈归婉的喉咙伤口很深,声带也受了影响会失声。
她做了几个月的康复治疗,才终于能勉强说话,只是发音还是很困难。
厉霆隔几天就来看望她一次。
跟慕景萧的性格极端残酷不同,厉霆为人风趣幽默又爱享受,一副浪 荡公子哥的做派。
她实在不明白,这俩人年龄相差五岁,为什么成了死对头。
她也没兴趣探究他们的恩怨,
离开慕景萧后,沈归婉迫切的想要实现自我价值,
她大学上的是复大金融系,
可惜毕业后就嫁给了慕景萧,被他圈养成了贵太太没上过一天班。
这段时间沈归婉尝试过画画,弹琴,舞蹈,法律等各种领域,
最后她发现自己最喜欢玩股票,而且似乎挺有天赋,每次都赢钱。
厉霆知道后,给她投资了一千万。
一个月后沈归婉连本带利赚了五千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研究炒股。
“股神少女,醒醒。”
厉霆好笑的看着她发呆道:“跑车是我给你的奖励,你最喜欢的白色。”
沈归婉回过神,美眸流转,欣喜点头:“我请你吃饭。”
她驾着跑车跟厉霆前往餐厅,一路上收获无数惊艳的目光,
厉霆侧眸着看着秀发飞扬,沐浴在金色夕阳里的女人,心猛地一颤,开口道:“你赚的钱留着开个投资公司,我给你追加一个亿的投资。”
“好啊,公司名字就叫Rose。”沈归婉自信笑着,神色一动道:“对了,你的复仇计划是什么?我们该开始行动了。”
“不急,等你的公司羽翼丰满再说。”
三年后,沈归婉创办的投资公司市值过十亿,成了金融圈的一匹黑马,名声大噪。
无数人纷至沓来找她谈合作,
沈归婉没有理会,而是给她的母校捐了五千万建教学楼。
这日,她收到复大的邀请函,请她参加六十周年校庆。
沈归婉拿着邀请函来到厉霆的办公室,开门见山道:“我们的复仇计划,就从这场校庆开始?”
“好,我全力配合你。”厉霆笑容邪魅:“我要让姓慕的,也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七夕,沈归婉回国参加复大的校庆,作为特邀嘉宾上台讲话。
她扫视全场,遥望着众星捧月走进会场的慕景萧,流利的用英语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Rose,复大金融系05届的学生,很高兴来到母校......””
慕景萧抬眸看向她,黑眸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婉婉?”
慕景萧神色狂喜,快步上前冲上舞台,死死盯着她清冷的眉眼,和缠绕在女人脖颈间的白色丝巾,嘴唇剧烈颤抖着,抬手想要触碰她,
又跟触电一般收回手:“你真的好像婉婉,五官一样,说话的语气也很像,你到底是谁?”
虽然沈归婉对两人的重逢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震惊不已。
眼前的慕景萧头发灰白眼窝深深凹陷,浑身笼罩着寒意,如同阎王现世令人望之生寒。
沈归婉强作镇定,语气冷冷道:“我是Rose,只是跟你太太长的像而已,请你让开,别打扰我讲话。”
慕景萧伸手想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却被她侧身躲开。
一群保镖立刻冲上台,将两人隔开。
沈归婉被迅速带上车离开,
身后传来他急促的喊声:“婉婉!我认得出你的眼睛!你当年是假死逃走的对不对?回答我!”
她冷笑一声,划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厉总,可以放饵了,钓慕景萧。”
她的车刚驶出不远,慕景萧就疯了一样在后面追。
手机不停震动,几百条消息接连弹出——
从质问到哀求,最后全是压抑不住的思念。
她没回一个字,直接拔掉旧卡,换上新卡,声音冷得像冰:
“杨助理,立刻在公司官网发声明:即日起,与慕氏集团永久终止合作。”
看到Rose官网公告,慕景萧彻底确认——
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沈归婉!
她没死,还靠自己创立了投资公司,活得耀眼又自信。
他先是狂喜,随即眼神变得偏执:
“小李,加速!追上她的车,我要跟她谈!”
“总裁!”助理急道,“您住的小区是高压磁场区,靠近会干扰人工心脏!”
慕景萧盯着前方远去的白色跑车,咬牙下令:
“马上联系威廉博士,给我换最高配的人工心脏,我要能去任何地方!”
助理打完电话,恭敬汇报:
“博士说手术复杂,需提前进等待区适应新设备,全程要一周。”
“安排。”
慕景萧直奔医院,换上手术服,把手机锁进储物柜,
毫不犹豫走进手术准备区。
医生给他接上监测仪,调试参数。
他低头亲了亲照片里那个清冷的女人,轻声说:
“婉婉,等我一周。手术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余生,我都用来赎罪。”
趁他失联,沈归婉联合操盘手疯狂收购慕家股票。
厉霆的人也同步行动,几天内策反慕氏元老,拿下10%股权。
她站在远处,望着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唇角微扬:
“慕景萧,你出院那天,就是我们清算一切的时候。”
“我也要你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有多痛。”
“沈总,复仇之后有什么打算?”
厉霆走近,红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沿,笑意邪气:
“不如嫁给我?我就喜欢你这种又美又能赚钱的女人。”
沈归婉看着他星光般的眼眸,眼里却满是疲惫:
“还是做朋友吧。感情太痛,我不想再碰了。”
厉霆笑容一滞,认真道:“我和慕景萧不一样……”
“可我不信。”她转头看向镜中,指尖抚过脖颈那道狰狞疤痕,含泪低语:
“我不需要谁的爱了,我会好好爱自己。”
……
几天后,沈归婉在楼下买咖啡,被慕景萧拦住。
他脸色苍白,像是刚大病一场,唯独眼睛亮得吓人:
“婉婉,我们谈谈,好吗?”
她垂眸掩住恨意:“你想说什么?”
慕景萧一愣——向来记仇的她竟愿听他解释?
他声音发颤:“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我真的错了,只想补偿你。”
“周栀现在每天都在受你当年的苦,她儿子也被送去了孤儿院。我发誓,这辈子只守着你,回来好不好?”
沈归婉冷笑:“你舍得这么对她?不是说过让她儿子继承家业吗?”
慕景萧瞳孔一缩:“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得多。”
她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嫌我是保姆的女儿,身份低,不配生你的孩子;
你偷偷把慕家传家宝给了周栀;
做试管时,你还把我卵子换成她的——真是爱惨了她。”
“可现在,你为了我折磨最爱的女人,我还真有点意外。”
每句话都像刀子扎进慕景萧胸口。
他弯下腰,呼吸急促,几乎站不稳:
“婉婉……我从没嫌弃过你身份!不让你生孩子,是怕你死!”
深爱自己的慕景萧,
怎么会和周栀搞到一起?
他明明亲口说过,
周栀只是发小,从来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那天,慕景萧也看见了她。
他神色慌张地追出来,一把抱住她,急切解释:
“婉婉,刚才我和周栀真的没什么!就是她打牌输了,玩了个惩罚游戏而已。”
“我就亲了她一下,别的什么都没做,绝对没对不起你!”
“我发誓,不会有下次!”
宁归婉气得发抖,
嫌他和周栀不清不楚,
冷着脸直接搬出了家。
慕景萧为了赔罪,
给她买了一堆奢侈品,
还天天跪在她公寓楼下,
反复保证再也不会犯。
可她始终不理他。
最后,他干脆开了全国直播,
镜头前,他举枪抵住太阳穴,
双眼通红:“婉婉,如果你铁了心不见我,
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我以死谢罪!”
枪声一响,
他倒在血泊里。
宁归婉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可看到他头部中弹、昏迷倒地,
还是慌了神,立刻冲去医院。
慕景萧在ICU抢救一周才脱离危险,
她终究心软,选择原谅,重新和好。
可她万万没想到,
这份原谅,换来的竟是他变本加厉的背叛……
既然慕景萧给不了忠诚,
那她就彻底不要他了!
宁归婉坐在地上缓了好久,
才勉强稳住情绪,起身去校门口接闺蜜的儿子,
把孩子送回家后,
她直奔公安局,注销了所有身份信息,
重新办了护照,
订了三天后飞巴黎的机票。
做完这一切,她恍惚地开车回家,
刚抬手要按墙上的开关——
客厅灯光骤然亮起,
无数白玫瑰从天花板缓缓飘落,
纷纷扬扬落在她肩头。
慕景萧一身西装,大步朝她走来,
手里拿着首饰盒,
不由分说给她戴上一条蓝宝石项链,
眼神深情:“婉婉,我提前从英国回来了,惊不惊喜?”
“这条项链是我为你定制的,名字叫‘挚爱’。”
换作从前,
宁归婉早就扑进他怀里,
献上一个甜蜜热吻。
可现在,
她只觉得心口像被毒蛇噬咬,
多看他一眼都恶心。
她一把扯下项链,塞回他手里:
“我不喜欢。”
慕景萧愣住,满脸错愕。
下一秒,他将她圈进怀里,
低头轻咬她耳垂,嗓音沙哑:
“谁惹我家小祖宗不开心了?
老公替你狠狠收拾他!”
宁归婉眼眶一热,差点掉泪。
伤她最深、骗她最狠的人,
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这会儿装什么深情丈夫?
真是讽刺至极!
她厌恶他的触碰,用力推开他,
转身往楼上走:“没事,就是累了。”
“那你先休息,我把饭放冰箱。”
慕景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转身走向厨房。
突然,手机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快步走到阳台。
宁归婉悄悄跟过去,
听见他压低声音,语气狠厉:
“睿睿的真实身份,你们必须守口如瓶。
要是让婉婉知道半点风声,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沈归婉没理她,抱起小黑就上了车准备离开。
慕景萧的助理抱着一个小孩追上来,语气急促:“沈总,我把您和慕总的女儿带来了,您看一眼吧!”
沈归婉意外地回头。
那小女孩约莫三岁,扎着两个丸子头,眉眼像她,下巴的线条却分明是慕景萧的。
“你就是我妈妈吗?”
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声音软软的:“爸爸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你们站在一起笑得好甜。”
沈归婉心头一酸,想起从前种种,冷冷道:
“我不是你妈妈,再见。”
她踩下油门,决绝驶离,任凭身后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慕景萧出院后,一边重新创业,一边对她展开近乎偏执的追求。
短短半年,他白手起家,身家破亿,再度杀回顶级富豪圈。
沈归婉在各种慈善晚宴、商会活动上频频撞见他。
他对她送来的天价珠宝、山顶别墅,她全部原封退回,语气冰冷:
“慕景萧,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慕景萧高大的身躯微微发抖,声音低哑:
“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你看我们的女儿多乖。”
“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我是喜欢孩子,”她冷笑,“但不喜欢跟你生的孩子。”
说完,她挽住厉霆的手臂,目光疏离:
“我有男朋友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很讨厌你。”
她飞快朝厉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
厉霆立刻会意,挡在她身前,一拳将慕景萧打倒在地:
“慕景萧,你彻底输了!你最爱的女人现在爱的是我!”
“不可能!我绝不允许!”
慕景萧挣扎着爬起来,声音颤抖:“婉婉,求你,别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
“慕景萧,放手吧。”沈归婉语气平静,“你知道我最记仇,根本不会原谅你。”
她顿了顿,轻声劝道:“把离婚协议签了,我对你的恨或许能少一点。”
慕景萧如遭重击,眼神痛苦至极:
“婉婉,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的名字从结婚证上消失。”
“那我就起诉离婚!”沈归婉冷冷道。
两年后,沈归婉被厉霆日复一日的热烈追求打动,答应嫁给他。
婚礼当天,慕景萧带着女儿冲来抢婚,却被保安死死拦在门外。
当晚,慕景萧因情绪崩溃被紧急送进ICU。
沈归婉托人把离婚协议送到病房,他始终没签字。
因慕景萧拒不放手,这场离婚拉锯战持续了多年。
他从未放弃挽回,而她始终没有回头,直到生命尽头……
病床上,沈归婉望着守在床边不肯走的慕景萧,气若游丝:
“跟我离婚吧……别让我带着遗憾走。”
他看着她含泪的眼睛,终于心碎点头:
“好,我答应你。”
沈归婉紧紧抱住那份离婚协议,缓缓闭上双眼。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闪过一幕幕过往——
13岁的慕景萧坐在河边长椅上,温柔笑着:“婉婉,我折了999盏荷花灯为你祈福,喜欢吗?”
转眼是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眼神坚定:“婉婉,我把心脏给你,你一定能活下来!”
后来是他站在周栀身旁,冷淡开口:“婉婉,去给小栀道歉。”
她的一生结束了,与慕景萧的恩怨也终于画上句点。真好。
“砰!”
一声枪响,惊醒了弥留中的沈归婉。
她艰难地睁开眼,
看见倒在血泊里的慕景萧望向她,眼中燃起微光:
“婉婉,我会一直追着你,给你赎罪……我们一起走。”
(全文完)
本文标题:老公回来,手里还牵着娃,我当场提离婚他-你不抢抚养权?我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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