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同志聊天
1945年8月,延安的窑洞前,几个老战士攥着毛主席的衣角红了眼:"蒋介石那邀请就是鸿门宴啊!"
半个月前重庆发来的电报,字里行间都是陷阱——当年张学良送蒋回南京,转眼就被软禁在溪口;国民党报纸上还登着25万大洋悬赏活捉毛泽东的启事。
中央机关的同志更是急得转圈,有说"这分明是调虎离山",有说"重庆特务比蚊子还多",连周副主席都连夜调了三个警卫连,枪膛里的子弹压得满满当当。
可毛主席把烟头摁灭在砚台里,只说了句"该去还得去",烟圈飘在油灯上,把窑洞照得忽明忽暗。
可他心里早算好了账。翻着蒋介石发来的第三封电报,手指敲着桌面:"老蒋这是逼我们表态——不去,他就说我们破坏和平;去了,他正好摆鸿门宴。"
可陕北的土窑洞里,收音机天天播着重庆百姓喊"要和平、要民主"的口号,警卫员说"老乡们把存的小米都送来,说'盼毛先生把和平带回来'"。他突然抬头:"民心在盼和平,我们不能让老百姓失望。"

叫警卫员喊来刘少奇,在煤油灯下写条子:"我走后,中央日常工作你代理。"
又找朱德,在作战地图上画红圈:"晋冀鲁豫、华东野战军做好戒备,若重庆有变,立刻响应。"
部队连夜调整部署,连炊事员都知道"毛先生去重庆,咱们得把枪擦亮"。
出发那天,机场土坡上站满送行的人。老农民攥着粗瓷碗,碗里是没舍得吃的鸡蛋;小战士红着眼眶,把护身符往毛主席口袋里塞。
他笑着挥手,蓝布长衫被风吹得飘起来,脚步踩在跑道上,像踩在民心的秤杆上——他知道,这一步不是去冒险,是去给天下人看:共产党要的,从来不是打仗,是老百姓能安稳过日子。
飞机降落在重庆珊瑚坝机场,毛主席住进红岩村的第一天,就带着警卫员去了上清寺。
民盟主席张澜穿着长衫在门口等,握着他的手说:"先生为和平而来,真是弥天大勇。"
隔天又去见黄炎培,在窖洞里聊了两个钟头,说的不是党派之争,是怎么让老乡们能吃饱饭、孩子能上学,黄炎培临走时连说"共产党有诚意"。

见柳亚子时更热闹,这位南社诗人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看到毛主席进来,眼睛一亮,当场挥毫写下"惊天胆魄"四个字,墨迹还没干就说要裱起来挂中堂。
柳亚子拉着毛主席进书房,案上摆着笔墨,说要"以诗会友"。
毛主席从皮包里抽出稿纸,是1936年在陕北写的《沁园春·雪》,红笔圈改了几处,说"送你个旧作,凑个雅兴"。
柳亚子捧着稿子念,念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时猛地拍桌:"这气魄,千古一人!"转头就让报社朋友拿去发表。
1945年11月14日,《新民报晚刊》整版刊登出来,报社门口排起长队,报童扯着嗓子喊"看毛先生新词",连黄包车夫都停下车买报。
街头巷尾都在念"江山如此多娇",学生在墙上写,商人在账本上抄,连茶馆说书先生都把词编成唱段。
蒋介石听说后,把茶碗往桌上一墩,让秘书"找些人来"。

秘书连夜找了三十多个笔杆子,有中央大学的教授,有《中央日报》的主笔,关在德安里密室里。
蒋介石亲自定规矩:词牌必须是《沁园春》,字数得跟原作一样,连“望长城内外”这种地理意象都得有,红笔圈在纸上“必须压过原作气势”。
文人熬了半个月,有人翻《康熙字典》凑词,有人抄唐诗宋词拼意境,交上来的稿子堆成半人高。
蒋介石挨个翻,看到“叹英雄伟业,不过如此”皱眉,读到“看江山依旧,谁主沉浮”直接摔在桌上:“软绵绵的,哪有半点杀气!”
连给他抄稿的秘书都私下说:“主席那词,‘数风流人物’一句,气势上就赢了,咱们这些人写的,像裹脚布。”
毛主席在重庆待了四十多天,除了见民主人士,还去工厂看工人,到学校跟学生聊天。

有回路过菜市场,卖菜的老乡拉着他问:“毛先生,以后能不打仗了不?”
他蹲下来帮老乡捆菜,说:“咱们都盼着过安稳日子,这和平,得大家一起争。”
蒋委员长那边呢,天天待在官邸里开会,报纸上登的都是“委员长主持和平会议”,可老百姓说:“光开会不露面,哪知道真要和平还是假要和平?”
谈判桌上更热闹。
国民党代表把茶杯往桌上一墩,说:“共产党军队最多留10个师,解放区政权得取消,这是委员长定的。”
毛主席身边的人刚要反驳,他摆摆手,说:“我们诚心来谈,军队可以缩编,但20个师不能少,解放区是老百姓用命打下来的,得有合法地位。”
就这么争了四十多天,桌上的茶杯换了好几茬,终于在10月10日签了《双十协定》。

解放区政权的事没谈拢,但白纸黑字写着“和平建国”,重庆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下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吧?”
有人在茶馆里说:“以前总听国民党说共产党要打仗,现在看,毛先生为了和平连命都敢赌,谁真为老百姓,心里亮堂着呢。”
1946年春天,蒋介石撕毁《双十协定》的电报发到延安,重庆街头先炸了锅。
民盟的张澜在报纸上写文章,标题就叫“谁破坏和平,谁就是罪人”;学生们举着“要和平、反内战”的标语上街,队伍从沙坪坝排到解放碑;连国民党军队里的老兵都聚在营房叹气,说“打不得啊,毛先生在重庆那会儿,咱们都看见了,人家是真要和平”。
这就是毛主席在重庆四十多天埋下的种子——谈判桌上争的是二十个师还是十个师的数字,谈判桌外争的是老百姓心里的秤。

他不是去冒险的,是算准了蒋介石不敢在重庆动他,更算准了民心这东西,得靠走出去让人看见。
那四十多天,不仅让解放区的部队有了整军备战的时间,更让全中国都看清了谁在说空话、谁在干实事。
蒋介石后来想打内战,手里的枪是硬的,可老百姓心里的墙已经软了——街头巷尾还在念“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谁是真懂民心的领袖,不用多说。
历史的天平,早就在诗词的平仄里,悄悄偏向了人民这边。
本文标题:重庆同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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