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教授面试女生那些事

　　广东女生去考英语老师岗，和自己高三英语老师同场抢编制那一刻真有点绷不住

　　这个事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广东那边一个刚毕业的英语师范女生，去市里一所重点高中考编制，结果面试名单一出来，排在她后面的那个名字，她爸先认出来的，说了一句：咦，这个不是以前教你的那个黄老师吗？

　　时间是早上六点多，天还黑着，她爸开着那辆旧小面包车，从城郊那边一路把她送到学校门口，说是怕堵车。

　　车上她妈还在视频那头碎碎念，什么“资料带齐没有”“身份证别落桌上”，一家人搞得像再高考一回那种感觉。

　　她背个帆布包，夹着一摞资料，穿得很正式，黑裤子白衬衫，鞋子还是去年实习的时候买的那双小皮鞋。

　　七点不到，学校门口已经一堆人，男的女的都有，有的还拎着行李箱，估计是从外地赶过来的。

　　门口那块公告栏贴着面试名单，A4纸一排一排钉着，名字后面写着准考证号，看的时候人贴人，汗味和香水味搅一起，空气有点闷。

　　她刚低头找自己名字，找到后面那个黄某某，她愣了一下，她爸凑过去一看，直接说了一句“就是他咯，你高三英语班主任那个黄老师，不会认错的”。

　　她本来还不信，心里嘀咕黄老师当年可是有编制的，怎么现在也跑出来抢岗，不晓得中间发生啥事。

　　候考室在教学楼四楼，一间大教室，桌子都搬走了，里面一圈一圈排着塑料凳，墙上还是那种“决战高考”“XXX届高三加油”的旧横幅，年份都掉色了。

　　每个人手上拿着教案，有的还夹着那种彩色便利贴，像准备讲公开课那种架势。

　　有人趴在窗边小声背教材原文，有人在翻手机，看倒计时群里的消息。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门口来了个穿深蓝衬衫的中年人，头发梳得很利落，夹着个黑色文件袋，走路带风那种，他一进来，前排有个女生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下位置，从神态到步子，十足一个老教师。

　　不少人瞄了几眼又马上把眼神收回去，反正这种场合大家都懂，不太敢多看人。

　　她隔着几个人，看清那张脸，嘴巴微微张了下，没出声。

　　黄老师比高三那会瘦了一圈，有黑眼圈，人精神还挺足，坐下就把资料摊开，里面有课标、有教案、有打印的口语题，她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己以前那一套格式。

　　换言之，老师准备得一点都不比这些刚毕业的轻松。

　　有人在小声讨论，说现在政策变了，编制收紧，绩效要考核，听说这个学校搞什么竞聘上岗，老教师要是考核不过关，那就只能出来重新找位置，这几年全国都差不多这个路数。

　　旁边有个山东来的小伙插嘴，说他们老家更狠，一个生物老师真是和自己学生抢岗，最后学生上岸，老师没进，他说的时候还补了一句“真心有点怪怪的，不过规则就摆那”。

　　她看到黄老师翻到一页，角落里写着几个学生名字，像是以前班里做过的听力题例子，嘴角动了下，不晓得是笑还是习惯。

　　两个人之间隔着三四个凳子，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一个假装专心看教案，一个低头画重点。

　　场面表面很安静，气氛那种说不清的拧巴，谁都不先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工作人员拿着名单进来，喊号，叫到她前一个的时候，她手心都是汗，后面就是黄老师的号。

　　那一刻，其实在场几十个人心里都懂，这不就是现在师范生和老教师的现实画面，谁也不占谁便宜，全靠一场试讲、一段答辩。

　　有个考生父亲在走廊跟别人聊天，说自己女儿考编已经第四年了，前几年都卡在面试，英语岗太挤，动不动就是几百个人抢十来个名额，他叹了一句“现在的小孩真不容易，我们那个年代，老师有个编制就是铁到老，不晓得啥时候开始铁也不铁了”，说完自己也笑了下。

　　黄老师为什么会出来考，这里面估计有故事，有人说可能是学校缩编，有人猜是自己想跳槽到市里重点，有人还在那边小声八卦他是不是评职称没评上，真假的谁也说不准哦，反正当事人坐那一句都没提，就埋头看资料。

　　这场面放在十年前，估计大部分人想都想不到。

　　学生当年在教室里被点名背单词，几年后两个成年人拿着差不多的教案，排队敲同一扇门。

　　有人觉得有点讽刺，有人觉得挺正常，社会就是这么转圈，师范生梦是一个样，老师到中年也是一个样。

　　写到这，脑子里老冒出一句话：以后孩子再说想当老师，家长估计先问一句，你想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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