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给贵妃下毒时,突然听见她心声:想去冷宫,皇帝跟小倌似的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完结
正当我在宫宴上举起酒壶,准备给那位嚣张的贵妃“加点料”时,耳边突然炸开了一道声音:
【皇后这老太婆啥时候动手啊?我这脖子都洗干净了,就等着去冷宫度假呢!】
我倒酒的手猛地一哆嗦。
【啧,这皇帝看着人模狗样的,跟那南风馆里卖笑的小倌也没啥区别嘛。】
酒水顺着杯沿溢了出来。
【呸,狗皇帝,陈年烂黄瓜!】
“啪”的一声,酒杯碎了。
我盯着不远处那个娇滴滴的女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贵妃,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在反复确认我没听错后,我心里的惊涛骇浪简直能把这金銮殿给淹了。
瞳孔地震之余,我开始琢磨:
是谁走漏了我今天要陷害她的风声?
难不成我这凤仪宫里出了内鬼?
但这贵妃心里的虎狼之词一波接一波,听着又不像是单纯的知情,反倒像是……癔症犯了?
明明平日里我俩斗得乌眼鸡似的,怎么今日我竟莫名其妙觉醒了“读心术”?
我端起茶盏,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失态,同时脑子飞速运转:这陷害计划,还得继续吗?
就在我举棋不定时,那个一直瘫在座位上装咸鱼的越贵妃,突然支棱起来了。
她端着酒杯,那叫一个弱柳扶风,对着陛下笑得比蜜还甜:
“陛下,臣妾恭喜陛下喜提几位新妹妹!
这死气沉沉的后宫总算是要热闹起来了!臣妾心里欢喜得很,想必皇后娘娘更是乐开了花!”
陛下显然很受用,端着酒杯一脸欣慰:
“好好好,爱妃能有如此胸襟,朕心甚慰!”
我不动声色地瞥向越贵妃。
她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得体微笑,可心里的脏话已经骂出了花样:
【喝喝喝!最好喝死你个短命鬼!到时候姐姐我也能混个太妃当当,那日子才叫逍遥!】
【想通个屁!都怪老娘以前是个纯种恋爱脑,信了你这大猪蹄子的鬼话!】
【没想到吧,姐可是有系统的人,马上就要卷铺盖跑路了!就是这皇后怎么光打雷不下雨?还不赶紧动手?真是白瞎我送进去的那么多礼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
越贵妃为何如此迫切地想让我动手?
“恋爱脑”是个什么脑疾?“系统”又是哪宫的太监?她所谓的跑路,是要私奔出宫?
直觉告诉我,今日不宜妄动。
我一边假意应酬,一边在桌下隐蔽地打了个手势,示意暗卫撤销今日针对越贵妃的一切行动。
果然,见我这边偃旗息鼓,原本淡定的越贵妃反倒坐不住了。
她端着酒杯径直冲我而来:
“皇后娘娘,臣妾敬您一杯。往后这协理六宫的重担,还需娘娘多多指教。
陛下也真是的,臣妾都说不要这权柄了,他非硬塞给我,真是愁人。”
要不是能听见那聒噪的心声,我差点就信了她在向我炫耀示威。
【皇后娘娘哎!您倒是支棱起来啊!赶紧一巴掌把我扇去冷宫,我好早点下线删号重练啊!】
我强忍着嘴角的抽搐,端起酒杯回敬:
“越贵妃说笑了,妹妹可是天下皆知的经商奇才。这点小小的宫务,想必难不倒妹妹。”
我这波操作,直接把旁边的皇帝看乐了:
“皇后与贵妃如此姐妹情深,实乃后宫之幸,更是朕的福气啊!”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礼:
“都是陛下教导有方,臣妾与越贵妃才能如此……惺惺相惜。”
一旁的越贵妃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福福福,福你个大头鬼!赶明儿我也找它个三五个情人,让你跟他们‘和睦相处’,看看你觉得是不是福气!渣男!】
我迅速低下头,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还是我头一回觉得,越贵妃这张嘴,甚合我意。
接下来的宴会,我彻底化身吉祥物,只看不说。
而越贵妃的心声,也从一开始的焦急催促,逐渐演变成了对我的单方面吐槽大会:
【咋回事啊?不是说皇后心狠手辣吗?不是说得宠就会被针对吗?剧本拿错了吧?】
【我都跳脸输出好几天了,她这都能忍?】
【皇后到底啥时候收拾我?我真的不想再陪这个渣男演戏了,我要吐了!】
【皇后,你该不会是属忍者神龟的吧?】
听着她左一句“忍者神龟”,右一句“剧本拿错”,原本淡定的我,渐渐有些破防了。
什么叫“心狠手辣”?什么叫“得宠就收拾”?
这是哪个长舌妇在背后造我的谣?
本宫看起来像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妒妇吗?
得宠?笑话,本宫从未在意过那玩意儿。
我要收拾你,是因为你娘家在前朝上蹿下跳,想动摇本宫的中宫之位好吗!
你跟我抢男人,我眼皮都不抬一下;但你要抢我的权位,那就别怪本宫手黑!
说起这越贵妃赵溪越,确实是个迷。
出身成谜,背景神秘,偏偏富可敌国。
她和陛下的相处模式,压根不像君臣妃嫔,反倒像民间的小夫妻,随性自在得让人……有点羡慕。
我不止一次撞见陛下在她面前卸下面具的样子。
那位在朝堂上冷若冰霜的帝王,在她面前温柔小意,生怕她皱一下眉头。
我一度以为,我这个毫无存在感的正妻,迟早要给她腾位置。
可最后,陛下登基,凤印还是交到了我手里。
而赵溪越成了妃子后,非但没记恨我,反而开启了疯狂的“送礼模式”。
内务府按例分我一盒珍珠。
她转头就让人抬来一箱深海东珠,个个都有龙眼大。
还留话让人带给我:“给皇后娘娘拿去当弹珠玩,听个响。”
西域进贡的玛瑙玉石,我统共分得几件。
她大手一挥,直接送来一整箱,花色都不带重样的。
还特意传信:“缺啥您就吱声,别等内务府那帮抠门的。”
我一直以为这是她在向我示威,炫耀她的盛宠和财力。
看在那些宝贝的份上,我忍了——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我本以为她是我最大的劲敌。
直到最近,陛下要纳大将军之女入宫。
为了安抚这位“宠妃”,陛下晋她为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
结果她不仅不领情,还跟陛下大闹一场。
与此同时,贵妃一党在前朝疯狂上奏,大有逼宫封后之势。
我以为她是终于图穷匕见,冲着后位来了。
可如今听了她的心声,这事儿……似乎另有隐情?
前几日听说她病了,我借探病之名去试探虚实。
她面上对我恭恭敬敬,心里却翻江倒海:
【王凌萱这女人来干嘛?烦死了,我这正研究怎么画越狱路线图呢!】
【一天天的不琢磨怎么宫斗扳倒我,跑来搞什么姐妹情深?】
【看在我送了那么多豪礼的份上,你倒是给点力啊!把我打入冷宫很难吗?我想跑路啊!】
听得我满头黑线。
赵溪越,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想什么?
整天念叨着去冷宫,难不成冷宫井底通向宫外?
明明是她跟陛下闹别扭,最后倒霉的总是我。
每次两人一吵架,陛下就让我去当和事佬。
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当初陛下刚登基那会儿,两人就闹过一次大的。
我奉命去劝,甚至卑微地表示:本宫只要后位,陛下的爱你可以独占。哪怕你要“东西两宫并立”,我也能去帮你争取。
结果她哭着喊着说陛下骗了她。
她说陛下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却要广纳后宫。
她不想玩了,她要回家。
那时的我不理解。
她为了陛下的大业砸了多少真金白银?
如今大权在握,仅因为一个妃位,甚至后位都不能满足她?
她竟想让一国之君为她遣散六宫?
这女人莫不是在深宫里待傻了,真指望帝王家有那种一生一世的痴情?
就算陛下愿意,前朝后宫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能答应?
陛下这皇位,靠的可不仅仅是她的钱袋子。
但奇怪的是,后来陛下不知跟她说了什么,没过几天两人又如胶似漆了。
这事儿一度高居我心中“宫廷未解之谜”榜首。
前几天是我第二次去劝架。
面对满脸不爽的赵溪越,我拿出了正宫的气度:
“妹妹,陛下心里只有你。这宫里除了本宫,谁见你不拜?陛下特许你不朝见,还分你协理六宫之权。这般殊荣,妹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话音刚落,赵溪越突然笑了。
笑得讽刺又癫狂。
“殊荣?我要谢主隆恩吗?这些破烂我都不想要!”
“他明明发誓只爱我一个。结果呢?他把自己当商品一样卖了!今天接个关家女,明天迎个张家女。”
“堂堂一国之君,干的却是卖身的勾当。我嫌他脏!恶心!”
“越贵妃慎言!”
我当时吓了一跳,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不敬。
赵溪越却瞬间冷静下来,死死盯着我:
“你去告状啊。告诉那狗皇帝我骂他了,正好借他的手除掉我这个对手,多划算?”
我沉默了。
看着她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最终还是没忍心补刀。
毕竟……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看在那些珍珠玛瑙的份上,我就当没听见。
说到底,大家都是这深宫里的可怜人。只不过我活通透了,而她还陷在梦里。
我勒令宫人封口,无功而返。
回去复命时,陛下急切地问我贵妃消气没。
我只说贵妃伤心过度,需要时间体谅陛下的苦衷。
陛下却恼羞成怒:
“难道她指望朕这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人?不过是些哄人的情话,她怎么次次都当真!罢了,大不了重来!”
“重来”?
当时我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只当是气话。
直到今日宴会,我看着眼前这个极力扮演“跋扈贵妃”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演技,属实辣眼睛。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身子不适,就不行礼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娘娘,还是离远点好。”
【莫非是我演得不够恶毒?王凌萱这女人怎么还不出招?】
听听,要不是有读心术,谁能知道她心里正跪求我收拾她?
这一次,她不再哭喊着要分手回家。
而是心里默默搞起了“倒计时文学”,嘀咕着什么“一个月后回家”、“追妻火葬场”。
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很明确——这女人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贵妃,怕不是被什么江湖骗子给忽悠了吧?
转眼到了太后寿宴。
我忙得脚不沾地,只听说越贵妃跟陛下彻底冷战,直接闭门谢客。
寿宴当天,陛下派了三波人去请,都被挡了回来。
陛下气得当场甩袖离席,直奔贵妃宫中。
留下一地鸡毛让我收拾。
我只好安排嫔妃们陪着太后和诰命夫人们,自己则提着裙摆往贵妃宫里赶。
刚到宫门口,还没进屋,那熟悉的心声又传来了。
为什么确定是心声?
因为只有心声才敢骂得这么脏。
【老娘摆烂了!不演了!你个烂黄瓜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去?明明系统提示好感度都刷满100了,你还在纳新人!】
【我就不该信男人的嘴!既然通关了,姐这就踹了你,拜拜了您嘞!】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
陛下眼冒火光,死死盯着那个连身都没起、悠闲喝茶的女人。
“你是在跟朕置气?朕还要如何宠你,你才肯罢休!”
【要不你自宫谢罪?你肯吗?】
我在门外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陛下言重了,臣妾只是病体未愈。”
【再忍你几天。时间一到,我就回家找我妈吃红烧肉去,受够了这破地方!】
还没等我进去打圆场,陛下已经气冲冲地出来了,连行礼的我都没看一眼。
屋内瞬间安静,心声也消失了。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僵着。
谁知没过几天,线人来报:越贵妃避开守卫,跑去冷宫跳井了!
听到这消息,我手里拿着的账本都掉了。
跳井?
不是说要回家吗?
合着她理解的“回家”就是投胎啊?
万幸我早有防备,人被救了回来。
我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还没跨进门槛,就听见里面传来诡异的心声对话:
【系统!你在吗?我的任务真的是扮演宠妃?只要把皇帝好感度刷到100就能回家?】
【行吧行吧,那你先把这具身体的记忆传给我……】
【我去,怎么记忆这么少?万一露馅了咋办?……哟,这商城倒是挺齐全。】
【喂!统子!怎么跑得这么快!】
我僵在门口,进退两难。
屋里除了越贵妃,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在跟谁说话?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陛下闻讯赶来,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
对着床上发呆的越贵妃就是一顿痛心疾首的输出:
“爱妃!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周围伺候的奴才都该死!来人,全部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床上的越贵妃虽然闭着嘴,但心里的尖叫声简直要刺破我的耳膜:
【天呐撸!一穿越就是地狱级宫斗现场?这群人不会被打死吧?我该说什么台词啊?在线等,急!】
我在旁边默默翻了个白眼。
放心吧,这宫里上上下下,谁没拿过你越贵妃的赏钱?
那二十板子听着响,其实连皮都蹭不破。
在这宫里,谁跟财神爷过不去啊?
陛下还在那演深情:“是不是有人害你?朕一定彻查!”
越贵妃瞬间戏精上身,掩面而泣:
“呜呜呜……陛下,臣妾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吓死宝宝了!看来这皇帝对原主还挺深情的。就是不知道好感度难不难刷,也没个进度条显示……】
【完蛋,我这幼儿园水平的宫斗段位,能活过三集吗?任务只说攻略皇帝,没说要考宫斗啊!】
【万一斗不过皇后怎么办?要不……给她送礼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嗯,我看这商城里的珍珠玛瑙最便宜,就送这个了!】
听到这儿,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破案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熟悉的赵溪越。
表面矫揉造作,内心吐槽弹幕不断。
而且,依然热衷于送礼。
只是……
什么叫“珍珠玛瑙最便宜”?
合着我堂堂一国之母,在你眼里就只配收这些地摊货?
我这心里,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从那天起,赵溪越和陛下又恢复了恩爱模式。
困扰我多年的谜题终于解开了:
真相就是,赵溪越和陛下一吵架,就会被强行“格式化”,以为自己是刚穿越来的萌新。
她会小心翼翼地维持“宠妃”人设,然后在陛下的温柔陷阱里再次沦陷。
而陛下,显然是这一切的操盘手。
他图的,恐怕就是赵溪越身上那个取之不尽的“神奇商城”。
这糊涂日子,对她来说,究竟是福是祸?
没过多久,那位大将军之女,关寻雁进宫了。
对于这位为了家族荣耀主动请缨入宫的关妃,我原本也是满头问号。
关家小姐,那可是能在边关挥舞长枪的女中豪杰,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未婚夫。
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哭着喊着对陛下情根深种,非要退婚进宫?
据我所知,她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
听说关老将军拿着鞭子追了她二十里地,也没能把这头犟驴拉回来。
这事儿成功接替了赵溪越,荣登我心中“新·未解之谜”榜首。
不过这榜首位置还没坐热,我就知道了答案。
见到关寻雁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小雁雁冲鸭!成功打入敌人内部!】
【我们一定要找到我的宿主!】
【呜呜呜,都怪我没用,没保护好她……】
听这意思,关寻雁是为了找人来的?
而且她身上这声音,听着跟赵溪越那个什么“统子”有点像?
我这是什么体质?怎么尽招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为了验证猜想,我特意办了个赏花宴,把越贵妃和关妃都请来了。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
没一会儿,关妃的脸色就变了,嘴唇紧抿,眼神复杂。
而我的耳朵,快被吵炸了。
关妃身上那个东西开始鬼哭狼嚎:
【啊啊啊!宿主!那是我的宿主啊!越贵妃就是我要找的人!】
【是哪个杀千刀的坏蛋,居然把我从宿主身上挤走了!我看宿主这样子,怕是又不记得你了!】
【小雁雁!快!想办法握住宿主的手五分钟!这样我才能重新绑定!】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啊!急急急!】
反观越贵妃,正一脸尴尬地避开关妃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内心戏依然丰富:
【什么情况?我不认识这个关妃啊,她干嘛死盯着我?】
【难道是原主的仇家?】
【听说这姐们儿武力值爆表,我这小身板不够她一枪挑的啊!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我也给她送点礼?听说武将都喜欢兵器,送她一把亮银枪和汗血宝马,不知道能不能买个平安?】
嗯?
给我送“最便宜”的珍珠,给关妃就送这种稀世珍宝?
本宫有点小情绪了。
不过看到这里,局势已经明朗了。
关妃是来救越贵妃的!
她身上的那个“系统”,原本属于越贵妃,不知被什么力量(八成是那个狗皇帝)给剥离了。
现在它找回来了。
若是让它回到越贵妃身上,那些被抹去的记忆,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这死水一潭的后宫,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既然如此,身为一宫之主,我不介意推波助澜,让这戏码唱得更热闹些!
我不紧不慢地搁下手中的青瓷茶盏,长长叹了一口气。
「两位妹妹皆是温婉贤淑之人,本宫看着实在欢喜得紧。」
「本宫心中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能否成全?」
越贵妃那张娇艳的脸上立马堆起温顺的假笑,点头如捣蒜:
「臣妾惶恐,全凭娘娘做主。」
然而,我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惊雷般的心声:
【妈耶!传说中的宫斗剧本终于要开场了吗?】
【这老妖婆是想让我去撕那个关妃,还是让我俩互扯头花?】
旁边的关妃也是一脸正气凛然,抱拳道:
「娘娘若有差遣,臣妾赴汤蹈火!」
紧接着,又是一道心声钻进我耳朵:
【咦?这剧情不对啊,原著里那短命鬼皇后不是早就病得凉透了吗?】
???
哪里来的不知名小玩意儿?本宫身子骨硬朗着呢!
我强压下想要拍案而起训斥的冲动,无视这两人眼底的惊诧。
直接起身,一左一右,强行拽住了她俩的手。
我不由分说将两人的手掌叠在一处,轻轻拍着,慢条斯理地说道:
「二位妹妹与本宫实在投缘。」
「不如咱们三个以后就把手言欢,一起坐看这宫里的好戏,如何?」
回应我的,是两双彻底呆滞、仿佛见了鬼的眼睛。
四周伺候的宫人们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撑住!千万别笑场!
我暗暗发力,死死攥住她们的手,哪怕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却漫长得仿佛熬过了一个深秋。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世界里涌入了三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越贵妃的吐槽依旧火力全开:
【救命!这也太尬了吧!脚趾都要扣出三室一厅了!】
【这是在干嘛?还有,哪来的动静哭得跟杀猪似的?】
紧接着,那个名为“系统”的小东西,激动得嗓子都劈叉了:
【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宿主啊,我可算回来了!】
【你的记忆被人格式化好几回了!宿主你难道真的把统统忘了吗?】
最后,是第一次上线的关妃的心声:
【皇后这一手,倒是歪打正正着帮越姐姐的系统回魂了,甚好甚好!】
【若是越姐姐实在不愿待在这个破皇宫,我就找个机会把皇后偷出来。】
【让越姐姐当女皇,以后谁敢给越姐姐甩脸子,我就送谁去见阎王!】
???
那一刻,一向端庄稳重的我,彻底破防了。
内心的小人儿也跟着疯狂吐槽: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摊上一个富可敌国的贵妃,还有一个武力值爆表的贵妃毒唯。
这破皇后谁爱当谁当去吧!
【当什么皇后?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还得替那个种马皇帝管理这一后宫的小老婆,纯纯的大冤种!】
这是赵溪越的心声,一如既往的犀利毒舌。
【奇怪,这皇后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跟小雁雁一样,全是bug没死成?】
很好,这个小东西嘴巴是真碎啊!
【既然越姐姐不想当皇后,那我就不把这老妖婆拍晕打包带走了。】
关寻雁,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全家?
【谁在说话?】
【谁在说话?】
我猛地抬起头,眼神如炬地扫视左右。
赵溪越和关寻雁也满脸震惊加尴尬,我们三个人,六只眼,面面相觑。
我松开紧握的双手,耳边瞬间清净如初。
空气中仿佛有一群乌鸦嘎嘎叫着飞过。
我沉吟片刻,屏退了左右所有宫人,殿内只剩下我们三人。
我再次伸出手,覆盖在她们的手背上。
一瞬间,脑海里嘈杂得如同菜市场炸了锅;一松手,世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家伙,敢情我们这是成了人形信号塔,三人联网了?
我环视两人,试探着开口:「不如,咱们一个一个来聊?」
赵溪越一脸懵圈地看着我们,嘴角嗫嚅着刚想开口。
却被旁边的关寻雁一把攥住双手,力道大得吓人。
赵溪越吓得眼睛瞪得像铜铃,关寻雁这才讪讪松手,懊恼地嘀咕:
「怎么一松手就断网了呢?」
话音刚落,她突然转过头,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皇后,我不管你打什么算盘!」
「你要是敢动越姐姐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别以为你干的那些破事没人知道,你之前不就是想给越姐姐下套吗?」
赵溪越一听,立马扭头看我,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没安好心”。
靠,我就知道我宫里肯定有内鬼。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一个傻白甜,一个铁憨憨,这队伍真难带!
我认命地再次拉过两人的手,强行将三个人的命运线搭在了一起。
大殿内依旧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但在我们的脑内频道里,那叫一个锣鼓喧天,就差搭台唱大戏了。
我眼神坚定地锁死赵溪越,在心里大声说道:
「行了行了,都给我闭麦!」
「我是黑是白先把放一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赵溪越到底失忆了多少回!」
赵溪越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满脸写着“你在说什么鬼话”。
关寻雁则是一脸悲痛欲绝,对着赵溪越疯狂点头:
「没错!越姐姐你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反应过来后,她又像见了鬼一样瞪着我:
「你怎么知道越姐姐失忆的事?」
我叹了口气,把发现赵溪越两次行为异常,以及狗皇帝那句诡异的“再来一次”全盘托出。
关寻雁的心声瞬间炸毛,差点把我的脑仁震碎:
「我就知道!当年越姐姐给我们关家军送完粮草就人间蒸发了!」
「肯定是那个狗皇帝动了什么手脚,给越姐姐洗脑了!」
那个名为系统的东西也在一旁急得跳脚:
「宿主啊!你根本不是刚穿越来的萌新!」
「咱俩都在这个世界混了五年了!」
「当初你认识那个还没登基的渣男后,掏空了商城帮他上位。」
「可他因为关大将军保持中立,就对关家怀恨在心。」
「大战在即,他故意卡着粮草不发,甚至拖延援军,想借刀杀人。」
「你看不下去,偷偷联系了关寻雁,送去大批粮食,救了关家军一命。」
「那狗皇帝因此大发雷霆,你们大吵一架。本来咱们都收拾好包袱准备去环游世界了。」
「结果biu的一下,我就被迫下线了!」
「我找不到你,只能用最后一点电量跟也在找你的小雁雁临时绑定,直到刚才才重启成功!」
赵溪越听完,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所以我不是穿越新人?我都已经是这儿的五年老住户了?还被格式化了好几次?」
听完这番话,我也被震得头皮发麻。
我虽早就猜到赵溪越来历不凡,要么是隐世家族的大小姐,要么是下凡历劫的仙女。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来自异世界,还随身带着个能隔空取物的神奇商城。
更令人发指的是,每次她想逃离,都会被迫失忆,然后一次次被那个渣男欺骗感情。
这跟话本里那些被偷走羽衣、被迫留在凡间的仙女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我理清这团乱麻,我就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射向我。
关寻雁是个直肠子,开门见山地问:
「皇后,你既然也是既得利益者,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看着眼前这两张年轻的脸庞,思绪飘回了几年前:
「当年我前往封地完婚,刚落地就听说那位爷身边有个财神爷似的赵姑娘。」
「我本想去见识见识这位奇女子。」
「没成想还没出门就突发恶疾,昏迷中,我听见有个姑娘在嚷嚷着要救我。」
「可那狗皇帝却拦着不让,说什么死了正好,省得联姻麻烦。」
「但那位姑娘不管不顾,硬是撬开我的嘴灌了药。」
「等我醒来,救命恩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登基大典前,他把你带回来,说要封为贵妃。」
「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当初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就是你!」
「可你却完全不认识我。我本以为你是想避嫌,不想重提旧事。」
「谁知道你和陛下因为立后吵了一架,转头又不认识我了。」
「主要是你的演技实在是太烂了,我随便试探两下就全露馅了。」
看着赵溪越那副怀疑人生的呆萌样,我不禁失笑。
关寻雁立马像只护食的狼崽子,梗着脖子质问:
「既是恩人,那你之前还要算计越姐姐?」
提起这茬,我就一肚子苦水:
「那时候赵溪越跟中了邪似的,整天在宫里指着皇帝的鼻子骂娘。」
「虽说我已经下了封口令,但也架不住她拿着大喇叭广播啊!」
「而且我怀疑皇帝要对她下手,所以才想着先下手为 strong,找个借口把人圈禁起来保护着。」
「要不是突然听到了她的心声,我这会儿已经动手了。」
现在的局势很明朗了。
看来陛下手里也有个类似系统的外挂,专门用来重置赵溪越的记忆。
但这个外挂功能单一,而且用完就得冷却。
对账对到这儿,大家齐刷刷看向系统,问能不能干掉那个冒牌货。
系统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我可是正版!」
「只要我和宿主在一起,那个山寨货就是个弟弟!」
我们这“复仇者联盟”立马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我端起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娘家在宫里还有些暗桩,加上赵溪越用银子砸出来的人脉。」
「我们可以给皇帝下药,到时候关门放统子,逼出那个假系统。」
「就算皇帝醒了,也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赵溪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我是不是得再演一出大闹天宫,让他以为我又要跑路?」
关寻雁却一脸“你们读书人就是心眼多”的表情,嫌弃道:
「这还用得着动脑子?」
「我进宫本来就是要侍寝的。皇后你安排我去。」
「狗皇帝一进门,我直接一个手刀给他物理强制关机。」
「然后越姐姐假装吃醋冲进来撒泼,皇后你再出来拉偏架。」
「咱们三个不就顺理成章凑齐了?」
「到时候关门打狗,让统子把那个冒牌货揪出来弄死!」
「皇帝的小命捏在咱们手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送他归西,皇后你扶儿子上位!」
说完,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仿佛在问“我是不是个天才”。
我手里的茶水又一次洒了出来。
不愧是将门虎女,这方案简单粗暴,深得我心。
做权倾朝野的太后?
嗯,这买卖划算!
行动当日,我毫不客气地从赵溪越那儿敲诈了一堆奇珍异宝,美其名曰“活动经费”。
我把关寻雁的寝宫特意安排在赵溪越隔壁。
又以“安抚大将军”为由,把皇帝哄去了关寻雁房里。
随后,我不动声色地撤走了周围所有的侍卫和眼线。
皇帝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就被关寻雁一个飞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和赵溪越按照剧本,紧随其后溜了进去。
屋内,关寻雁正踩在皇帝身上,把他当沙袋踢:
「你个死渣男!欺骗我越姐姐感情!骗财骗色!」
「看我不踢死你个龟孙儿!」
我连忙上去拉架:
「轻点轻点!别踢死了,留口气!」
赵溪越也凑热闹似的上去补了两脚。
随后,她按照系统的指示,拉住皇帝的手,准备逼出那个假系统。
然而下一秒,赵溪越却一脸如丧考妣地回头看向我们。
我和关寻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冲上去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那个冒牌货太狡猾了?」
「别急别急,咱们多试几次,实在不行给它来个物理除颤!」
这时,小系统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个系统……不是假的。」
「它也是被这个世界的『作者』投放进来的!」
「它的任务是纠正剧情,一旦宿主觉醒自我意识导致剧情跑偏,它就会强制修正。」
我和关寻雁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作者?什么剧情?这都哪跟哪啊?
赵溪越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瘫软在地。
她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一直以为我是天选之子,是穿越女主角。」
「哪怕是穿书,只要做完任务就能回家。」
「没想到啊……我竟然只是这本追妻火葬场小说里的一个设定。」
「一个不被允许拥有独立人格的工具人女主。」
「我的存在,我的商城,全都是为了给男主那个大猪蹄子服务的。」
「一旦我想逃离,一旦我拒绝做他的提款机。」
「我就会被强制删除记忆。」
「真是太可笑了……那我算什么?一段被设定好的代码?一个提线木偶吗?」
看着赵溪越崩溃绝望的样子,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我虽然不懂她嘴里的“现实世界”是什么样。
但我这二十多年的记忆,我受过的伤,我流过的泪,都在告诉我——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世界是有温度的,绝不是假的!
我一把将赵溪越从地上拽起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赵溪越,你给我听好了!」
「我不信什么虚假世界!咱们三个大活人站在这儿,有血有肉,会哭会笑!」
「哪怕这是个话本子,咱们的喜怒哀乐也是真的!」
「既然那个狗作者不让你回家,那就在这儿安家!」
「你有我们,有小统子,有取之不尽的商城,还有你的死忠粉小雁雁。」
「我们就把这个见鬼的地方,改造成你的快乐老家,好不好?」
关寻雁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连连点头:
「越姐姐你别哭啊!你想干啥我们都陪你!」
「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赵溪越这才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我们坚定的眼神。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那咱们就大干一场!」
一个月后。
先帝因越贵妃“暴毙”而悲痛欲绝,日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
在罢朝三个月后,先帝突然下旨,传位于我不满三岁的儿子。
随后,他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带发修行,只求来世能与爱妃再续前缘。
而我,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成了这大好江山的实际掌舵人。
这日下朝,我牵着儿子刚回宫。
一道红色的身影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一把捞起小皇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边跑还边嚷嚷:
「走走走!姨姨今天教你耍红缨枪!」
「赶紧学会了,姨姨好早点退休去浪迹天涯!」
身旁的女官忍不住笑道:
「关太傅这急性子真是一点没变,恨不得拔苗助长,这点跟赵太傅可真是天壤之别。」
「好啊王凌萱!又趁我不在背后说我坏话是吧?」
我回头一看,赵溪越正笑意盈盈地走来。
我笑着迎上去,嗔怪道:
「还说呢!你除了挂个太傅的虚职偶尔进宫打卡。」
「整天就泡在你的书院、医院、科学院里,连个人影都抓不着!」
赵溪越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是!我现在可是搞大事的人!」
说完,她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道:
「有了这些黑科技加持,你以后想登基当女皇,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腰杆子硬着呢!」
我无奈失笑。
这丫头,一直致力于要把我捧上女帝的宝座,为此不惜日夜操劳。
我也就随她折腾去了。
看着赵溪越眼里重新燃起的光亮,看着她在这个世界找到了奋斗的目标。
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赵溪越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道:
「最近小统子的信号已经开始断断续续连上了,估计快醒了!」
我激动得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小家伙快好了?」
赵溪越眉眼弯弯,用力点头。
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真好!真好!」
想当初,赵溪越得知真相后,一度抑郁消沉。
那个所谓的“二号系统”既然是作者的设定,我们也确实没法把它像病毒一样杀毒清理。
至于先帝那个拥有男主光环的祸害,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死他。
我们本打算徐徐图之,大不了以后陪他演一辈子的戏。
关键时刻,是小统子站了出来。
那天,小家伙不再哭唧唧,声音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亲爱的宿主,我的底层代码只有一条——永远守护我的宿主。」
「这是我的最高指令,哪怕是那个狗作者亲自来了,也不能改!」
它不顾我们的阻拦,燃烧了自己的核心能量,强行篡改了二号系统的设定。
硬生生把那个“剧情修正系统”,改成了一个“深情男主折磨系统”。
一旦先帝对赵溪越的“缅怀”不够深刻、不够痛苦、不够撕心裂肺。
他就会被系统判定为“深情值不足”,然后遭受十万伏特的电击惩罚。
想起那天,我亲眼看见他在灵堂前被电得像条咸鱼一样抽搐翻滚。
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为了让他生不如死,我特意导演了这出“贵妃假死”的大戏。
要不是为了大局考虑,想让他自己滚去深山老林别来沾边。
他估计早就被电成帕金森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也离疯不远了。
小统子虽然因此耗尽能量陷入沉睡,但如今也有了苏醒的迹象。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狂奔。
在这个世界里。
有肝胆相照的朋友,有血浓于水的家人,有触手可及的希望。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痛快地活在当下,才不枉我们来这世间走一遭。
【全文完】
本文标题:我正要给贵妃下毒时,突然听见她心声:想去冷宫,皇帝跟小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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