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个人资料 老婆
女儿嫁人6年,我经常给亲家送礼,如今发现:亲家永远成不了亲人
一
那个名字跳出来的时候,我正用周明楷的平板查一道菜谱。
女儿徐佳不爱下厨,周明楷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们那个三百多平的江景大平层,厨房新得像个样板间。
所以,煲汤、做几样他们爱吃的家常菜,成了我每周上门的主要任务。
叫车软件的界面还停留在前一单,终点是“星港国际中心”,一个我陌生的地名。
我没在意,随手想关掉,指尖却在屏幕上顿住了。
底下有一行小字:“常用同行人”。
后面跟着一个备注:小安。
系统默认的女性头像,稚气未脱。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一节楼梯。
周明kai是我女儿徐佳的丈夫,结婚六年,是外人眼里登对的伴侣,也是我心里半个儿子。
我没有儿子,对这个女婿,几乎是倾尽了一个母亲对未来家庭的所有善意。
小安。
一个听起来就很年轻的名字。
我点开历史行程,指尖有些发凉。
最近一个月,这个“小安”,作为“常用同行人”,出现了二十三次。
出发地,大多是周明kai的公司楼下。
目的地,一半是星港国际中心,另一半,是一个叫“蓝湾雅苑”的小区。
时间,几乎都在晚上九点以后。
最晚的一趟,是凌晨两点。
厨房的窗户开着,初秋的凉风灌进来,吹不散心头那股燥热。
灶上,老火靓汤正咕嘟咕嘟地滚着,散发出浓郁的鸡汤香气。
我亲手挑选的老母鸡,配上最好的响螺片和花胶,文火慢炖了四个小时。
徐佳肠胃弱,尤其这几年备孕,身子虚,我总想着法子给她补。
可现在,这锅汤的香气,闻起来却像一种讽刺。
我关掉火,平板的屏幕光映在我脸上,冰冷,清晰。
我不是一个喜欢窥探隐私的人,活到五十几岁,我信奉体面和分寸。
但那一刻,一种比直觉更确凿的东西攫住了我。
我点开了周明kai的微信。
他的微信没有密码,这是徐佳当年引以为傲的“安全感”之一。
搜索框里,我迟疑了一下,输入了那个“安”字。
跳出来的联系人里,一个叫“An”的女孩,头像是同一张。
朋友圈背景,是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
很年轻,很明亮。
我点进去,没有设置“三天可见”,像一本摊开的日记。
大多是些工作日常、美食和自拍。
直到我翻到三个月前的一条。
一张照片,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个柠檬茶的杯子。
那只手我太熟悉了。
周明kai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颗很小的痣。
照片里的那只手,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
配文是:“他说,生活给了我一颗酸柠檬,他就努力为我把它变成柠檬水。谢谢我的光。”
我的光。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继续往下翻。
一张又一张,蛛丝马迹,连成了一条密不透风的线。
同款的餐厅背景,几乎重叠的旅行风景照,还有一条,是一个月前。
“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沉甸甸’的礼物,要更努力才行呀。”
配图是一个首饰盒,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但我认得那个盒子。
上个月,周明kai说公司业绩好,发了笔不小的奖金,给徐佳买了个名牌包,也给我买了一对翡翠耳环。
当时,他说,给亲家母也挑了一份,是一条配套的项链,感谢她一直辛苦照顾家里。
我当时还打趣他:“你妈不喜欢这些,你留着给她买点实在的补品吧。”
他笑着说:“妈,心意到了就行。”
原来,那份“心意”,从一开始,就不是给他母亲的。
我退出微信,把平板电脑放回原处,屏幕擦得干干净净,仿佛我从未动过。
我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江对岸的霓虹次第亮起,像一串虚假的珠宝。
我给徐佳发了条微信。
“佳佳,今晚早点回家,汤炖好了。”
然后,我坐在那张昂贵的意大利进口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等待我的女儿,和我亲手挑选的“好女婿”。
等待这场我预感会惊心动魄,却必须由我来稳住舵的家庭风暴。
这六年,我给亲家送了无数的礼,从茶叶到丝巾,从时令水果到进口海鲜,我把一个母亲的爱,分了一半给他们。
我以为,人心换人心,时间久了,亲家就能处成亲人。
直到这一刻,我才闻到一丝腐烂的气息。
那气息告诉我,有些墙,无论你如何粉饰,它都不会消失。
二
两天前,我还沉浸在一种虚假的温馨里。
那是周明kai的生日,我提前一天就去了他们家,准备张罗一桌菜。
亲家母李琴打来电话,语气一如既往地客气又疏离。
“哎呀,亲家母,你又去忙活啦?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明楷和佳佳工作都忙,我闲着也是闲着。”我一边择菜,一边笑着回答。
“我们家明楷,就是被你这个丈母娘宠坏了。”她在那头咯咯地笑,“对了,我前两天去香港,给你和佳佳都带了点燕窝,回头让明楷拿过去。”
“你太客气了,家里还有呢。”
“应该的,应该的。佳佳身体怎么样?备孕的事,也别太有压力。”
话题轻飘飘地落在了那个最敏感的地方。
结婚六年,徐佳的肚子一直没动静。
去医院查过,两人都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是压力大,缘分没到。
但这成了悬在我们两家人头顶的一片云。
尤其是在亲家那边。
李琴从不会当面说什么,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她会说:“你看隔壁王家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她会说:“女人嘛,总要生个孩子,人生才算完整。”
这些话,她不对徐佳说,却总是在我面前“无意”中提起。
我知道,这是说给我听的。
我只能赔着笑:“孩子们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做长辈的,别催。”
“是是是,你说的对。”李琴总是这样迅速地附和,然后话锋一转,“对了,明楷最近是不是特别累?我听他说,公司项目忙得脚不沾地,天天加班到半夜。”
“是啊,年轻人拼事业,辛苦是难免的。”我当时并未多想。
“你要多劝劝佳佳,多体谅体谅明楷。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回家就想有个安稳的港湾。”
现在回想起来,李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精心埋下的引线。
她不是在关心,而是在铺垫。
为她儿子的“辛苦”,为他可能犯下的“错误”,提前寻求一种舆论上的谅解。
生日那天,周明kai回来得很晚。
徐佳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开会,会开完就回。
一桌子菜,从热到温,又从温到凉。
我劝徐佳先吃,她摇摇头,固执地坐在餐桌边刷着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知道她在生气,但更多的是习惯性的忍耐。
周明kai是晚上十点半才进门的。
他带着一身酒气和倦意,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堆起笑脸。
“妈,您怎么来了?不是说我和佳佳在外面吃就行吗?”
“你生日,外面吃哪有家里的味道。”我把菜端去厨房加热,没看他的眼睛。
徐佳站起来,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去给他拿拖鞋。
他换了鞋,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徐佳,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对不起,老婆,临时一个项目会,实在走不开。”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
徐佳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软化下来。
“知道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那一刻,我看着他们相拥的背影,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那不是夫妻间的亲密,更像是一种熟练的安抚和程式化的和解。
就像一个演员,在精准地走位,念出烂熟于心的台词。
饭桌上,他给我和徐佳讲会议有多重要,项目有多难啃,老板有多器重他。
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要把迟到的愧疚,用事业的成就来填补。
徐佳安静地听着,偶尔夹一口菜,眼神有些空洞。
我看着周明kai,他瘦了些,眼下的乌青很重。
我当时还心疼他,觉得他太辛苦了。
我还劝徐佳:“明楷压力大,你要多关心他。”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多么可笑。
他的疲惫,或许不全是为了工作。
他的晚归,或许不只是因为会议。
那个叫“小安”的女孩,那个“星港国际中心”,那个“蓝湾雅苑”,像一个个黑洞,吞噬了他本该属于这个家的时间和精力。
而我的亲家母,她那位精明的母亲,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她那通电话,不是关心,是旁敲侧击的试探,是提前打下的预防针。
她在告诉我:我儿子很累,他很不容易,如果他犯了错,你们应该体谅。
好一招以退为进。
我端着热好的汤出来,放在周明kai面前。
“明楷,喝点汤,解解酒。”
他笑着说:“谢谢妈,还是妈炖的汤最好喝。”
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看着他喉结滚动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搅。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李琴在我面前炫耀。
她说:“我们家明楷啊,嘴巴最刁,外面的东西吃不惯,就爱喝我煲的汤。”
可这六年,她煲过几次汤给这个“嘴刁”的儿子?
反倒是我,一个丈母娘,每周风雨无阻地,为他调理肠胃。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他们一家对徐佳更多的珍视。
我以为,我把女婿当儿子疼,亲家就能把我当亲人待。
全错了。
在他们眼里,我或许只是一个功能性的存在。
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可以替他们安抚和照顾儿子的工具。
我的好,他们照单全收。
但我和我的女儿,始终是外人。
三
徐佳是晚上八点半到家的。
她推开门,看到我端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
“妈?你怎么没回去?”
“等你。”我的声音很平静。
她换了鞋,走过来,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陷了进去,长长地舒了口气。
“累死了,今天甲方又提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要求。”
她习惯性地抱怨,却没有得到我一如既往的附和与安慰。
她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侧过头看我。
“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台平板电脑推到她面前。
屏幕亮着,停留在叫车软件的历史行程页面。
“小安”那个名字,和那二十三次的行程记录,刺眼地躺在那里。
徐佳的目光凝固了。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白下去。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是我的女儿,我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
我教她独立,教她坚强,教她要有自己的事业和思想。
我以为我把她武装得很好,可以抵御生活的一切风雨。
可我忘了,婚姻里的背叛,是穿心的箭,再坚硬的铠甲也挡不住。
“妈……”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这是……什么?”
“你丈夫的‘常用同行人’。”我一字一顿,像法官在宣读判词。
她拿起平板,手指颤抖着,点开了那个头像。
然后,她像我一样,去搜了微信。
当看到那张握着柠檬茶的手的照片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平板“啪”地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我没有去抱她,也没有递纸巾。
我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
我必须让她自己面对这血淋淋的现实。
“哭吧。”我说,“哭完了,我们来谈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她蜷缩在沙发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客厅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
我站起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
等我回来时,她已经止住了哭声,只是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
她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捧在手里,汲取那一点点温度。
“妈,我不知道……”她茫然地看着我,“我脑子一片空白。”
“那就听我说。”我坐回她身边,语气不容置疑。
“第一,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你要做的,是搜集证据。”
她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证据?”
“对。”我指了指地上的平板,“这只是线索,不是证据。微信聊天记录,转账记录,酒店开房记录,所有能证明他婚内出轨的东西,你都需要。”
徐佳的脸色更白了:“妈,你让我去查这些……太……太难堪了。”
“难堪?”我冷笑一声,“佳佳,他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难堪?婚姻首先是一份契约,忠诚是核心条款。现在,是他单方面违约,你作为受害方,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有什么难堪的?”
我当了一辈子中学教导主任,习惯了把复杂的问题条理化。
“第二,在你拿到足够证据之前,不要和他摊牌。你要像平时一样,不,要比平时更关心他,让他放松警惕。”
“我做不到。”徐佳痛苦地摇头,“我看到他会觉得恶心。”
“那就忍着。”我的声音严厉起来,“徐佳,这不是演偶像剧,不是你哭着质问他,他就会跪下来求你原谅。现实是,一旦撕破脸,你就会陷入被动。他会删除证据,转移财产,甚至倒打一耙。你想要一个说法,想要一个公道,就要有足够的底牌。”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恐惧,也有一丝被点醒的清明。
“第三,”我放缓了语气,“想清楚你想要什么。是离婚,还是继续过下去。”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她混乱的心里。
“我……我不知道。”
“那就想。”我说,“如果离婚,我们该怎么分财产,怎么争取最大的权益。如果不离婚,你要他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这段婚姻还有修复的可能。这两种选择,没有对错,只有你能不能承受其后果。”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佳佳,妈妈不是让你一定要离婚。妈妈只是要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不能是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下。你要清醒,要理智,要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去处理你的婚姻危机。”
那天晚上,我们母女俩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所有应对方案,都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
像是在给她上一堂最残酷,也最重要的人生课。
她从一开始的崩溃,到迷茫,再到慢慢镇定下来。
眼神里的泪光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冰冷的坚硬。
我知道,我的女儿,在这一夜,真正长大了。
临近午夜,周明kai回来了。
他推开门,看到我们母女俩都坐在客厅,又是一愣。
“妈?佳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徐佳抬起头,脸上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她甚至对他笑了一下。
“等你呢。妈炖了汤,我给你热热去。”
她站起身,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走向厨房。
周明kai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他大概以为,今晚又会是一场因为晚归而引发的冷战。
他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猎”。
他走到我身边,讨好地笑笑:“妈,辛苦您了。”
我看着他,也笑了笑。
“不辛苦。明楷啊,最近工作是不是特别累?我看你都瘦了。”
我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
他放松下来,在我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是啊,妈。项目到了关键期,每天都像在打仗。”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要注意啊。”我说,“对了,你妈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你辛苦,让佳佳多体谅你呢。”
提到他母亲,他的表情更加松弛了。
“我妈就是爱瞎操心。”
“她那是心疼你。”我端起茶几上的石榴,慢条斯理地剥开一个,“你妈说得对,男人在外面不容易。佳佳有时候是有点小性子,你多担待。”
我把剥好的石榴籽,晶莹剔透,像红宝石一样,放在一个小碗里,推到他面前。
“吃点吧,败败火。”
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笑着说:“谢谢妈。”
他没有看到,我说出那些“体谅”的话时,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是在替我那“好亲家”传话。
我是在提醒我自己。
提醒我自己,这场战争,不仅是徐佳和周明kai两个人的。
背后,还站着两个家庭。
而我的对手,不仅是这个出轨的女婿,还有一个深谙世故、永远会为自己儿子打算的亲家母。
我必须比她更冷静,更沉得住气。
四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徐佳像一个最优秀的演员。
她不再追问周明kai的行踪,不再因为他晚归而甩脸色。
她会早起给他准备早餐,会提醒他天气变化加减衣服,会在他深夜回家时,给他端上一杯热牛奶。
她甚至主动提出,周末陪他去打他最喜欢的高尔夫。
周明kai一开始是受宠若惊,然后是全然的放松。
他大概以为,妻子终于“懂事”了,终于学会了“体谅”。
他开始越来越多地在她面前谈论工作,谈论那个叫“小安”的实习生。
“An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名校毕业,特别有灵气。”
“今天方案被甲方毙了,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只有她还在想办法,劲头特别足。”
“妈,你知道吗,她让我想起了刚毕业时候的自己。”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徐佳从未见过的光彩。
徐佳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说一句:“是吗?那挺好的。”
她的心,在滴血。
但她的脸,平静无波。
她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地,不动声色地,搜集着证据。
她借口手机没电,用了周明kai的手机,拍下了他和“小安”的微信聊天记录。
那些记录,比我想象的更露骨。
“宝,今天好想你。”
“你老婆没怀疑吧?”
“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关心她的设计图。”
“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啊?”
“快了,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就跟她摊牌。”
徐佳还发现,周明kai的手机支付记录里,有每个月固定给一个账户转账两万块的记录。
收款人的名字,正是那个女孩。
还有几笔大额消费,是在一家珠宝店。
时间,和我那对翡翠耳环的购买时间,完全吻合。
所有的证据,像一块块拼图,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背叛故事。
周六的晚上,摊牌的日子到了。
我没有在场,这是属于徐佳一个人的战斗。
但我知道,我的精神,和她同在。
据徐佳后来说,她把打印出来的所有证据,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周明kai面前。
微信聊天记录,转账截图,还有一张她找私家侦探拍到的,他和那个女孩在蓝湾雅苑小区门口拥吻的照片。
周明kai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看着那些白纸黑字,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有被揭穿后的狼狈和恐慌。
“你要跟我解释一下吗?”徐佳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佳佳,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徐佳打断他,“我只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是一时糊涂。”他语无伦次,“我和她,只是……只是排解一下压力。我没想过要和你离婚,我爱的人是你。”
多么经典,多么可笑的台词。
徐佳看着他,突然笑了。
“周明kai,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她把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周明kai猛地抬起头,瞳孔里充满了恐惧。
“不,佳佳,不要离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爬过来,想去抱徐佳的腿,被她一脚踢开。
“机会?”徐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在你每一次对我撒谎晚归的时候,在你每一次拿工作当借口的时候。是你自己,亲手把这些机会全部扔掉了。”
“离婚,你有两个选择。”
徐佳的声音,冷静得不像她自己。
“第一,协议离婚。房子归我,车子归你,存款一人一半。你作为过错方,需要额外补偿我两百万。我们体体面面地分开,以后各自安好。”
“第二,诉讼离婚。我把这些证据提交给法院,并且会通知你的公司,你的父母,我们所有的亲朋好友。让你身败名裂。你猜,法院会怎么判?你的公司,会怎么处理一个有道德污点的中层领导?”
周明kai彻底瘫软了。
他知道,徐佳不是在吓唬他。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妻子,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佳佳,不要……求你了……”他开始哭,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离婚。”
徐佳冷冷地看着他。
“好,不离婚也可以。”
她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婚内忠诚协议’。”
这是我替她草拟的。
我咨询了我的律师朋友,每一个条款,都力求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到最大的约束。
“第一,你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房产、股票、基金,全部转到我个人名下。这套房子,明天就去办过户。”
“第二,你每个月的工资,除了保留五千块零花钱,其余全部上交。所有超过一千块的开支,必须向我报备。”
“第三,手机、微信,所有社交账号,我随时有权查看。不许再有任何密码。”
“第四,立刻,马上,和那个女人断绝一切联系。当着我的面,删掉她的微信,拉黑她的电话。”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徐佳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将净身出户。并且,我保留追究你重婚罪的权利。”
周明kai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着一份卖身契。
每一个字,都在剥夺他的自由,他的财产,他的尊严。
“佳佳,这……这也太……”
“你没得选。”徐佳打断他,“要么签了这份协议,我们继续当夫妻。要么,签了那份离婚协议,我们一拍两散。”
她把笔拍在桌子上。
“给你十分钟考虑。”
说完,她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留下周明kai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对着他亲手酿成的苦果。
十分钟后,徐佳走出来。
周明kai已经在那份“忠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潦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抬起头,看着徐佳,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声音嘶哑。
“佳佳,我都签了。求你,原谅我。”
徐佳拿起协议,吹了吹上面的墨迹,仔细地收好。
她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周明kai,这不是原谅。这只是你为你的错误,付出的第一笔代价。”
“克制不是恩赐,是义务。你连最基本的义务都没有尽到,现在,我们只是在重新商定违约条款。”
“从今天起,我们的婚姻,进入察看期。”
说完,她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那天晚上,她开车来了我这里。
进门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我,放声大哭。
这一次,我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知道,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冷静,都在这一刻卸下了伪装。
我的女儿,打赢了第一仗。
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五
第二天是周日。
我陪着徐佳,回了她和周明kai的家。
周明kai一夜没睡,形容憔悴,坐在沙发上,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
看到我,他挣扎着站起来,嘴唇动了动,叫了一声:“妈……”
我没应声,径直走到他面前。
“协议签了?”
他点点头。
“那就好。”我把我的包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玉坠。
那是我母亲传给我的,我原本打算,等徐佳生了孩子,传给我的外孙或外孙女。
我把玉坠放在桌上。
“这个,是我当年给佳佳的陪嫁之一。你母亲李琴,当时说很喜欢,说等他们有了孩子,就给孩子戴。明楷,你还记得吗?”
他脸色一白,点了点头。
“你母亲很会说话。”我淡淡地说,“她说,这玉,是你们两家血脉相连的见证。”
“现在看来,这个见证,不太牢靠。”
我拿起玉坠,放回包里。
“我今天来,不是来骂你,也不是来打你。我只是来告诉你两件事。”
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
“第一,佳佳是我唯一的女儿。谁让她不好过,我就让谁一辈子不好过。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我活了五十多年,这点拼命的力气还是有的。”
“第二,从今天起,你和佳佳的婚姻,进入我的监管范围。那份协议上的每一条,你都必须做到。如果你做不到,我不需要佳佳开口,我会亲自带着她去法院,让你净身出户。”
周明kai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看着我,这个平时对他温和慈祥的丈母娘,第一次露出了如此锋利的棱角。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个退休的教导主任,能说出这样的话。
“妈,我……”
“你不用跟我保证什么。”我打断他,“我要看的,是你的行动。”
“现在,当着我和佳佳的面,给那个女孩打电话,告诉她,你们结束了。”
周明kai的脸色,灰败得像一堵旧墙。
他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
他开了免提。
一个年轻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喂?明楷?”
周明kai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徐佳,又看了一眼我,深吸一口气。
“小安,我们……到此为止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会离婚娶我的吗?”
“是我对不起你。”周明kai的声音干涩无比,“你忘了我吧。”
“周明kai!你这个懦夫!你这个骗子!”女孩在电话里尖叫起来。
周明kai没有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当着我们的面,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徐佳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地看着。
我站起身。
“好了,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是财产过户。明天上午九点,房管局见。”
说完,我拉起徐佳的手。
“佳佳,我们走。这几天,你住我那儿。”
“妈……”周明kai想站起来。
“在你用行动证明你值得被信任之前,你们暂时分开一下比较好。”我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也需要时间,好好反省一下,什么叫责任,什么叫婚姻。”
走出那栋豪华的公寓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徐佳一直沉默着。
上了车,她才开口,声音有些飘忽。
“妈,我刚才听着那个女孩的声音,突然觉得……她也可怜。”
我发动车子,目视前方。
“佳佳,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她不是无辜的。一个明知对方有家室,还选择介入的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我不是善良,我只是不喜欢脏。”
“她弄脏了你的婚姻,现在,你只是在打扫战场。至于她可不可怜,那是她的事,不是你的责任。”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我知道,事情还没完。
解决了周明kai,还有一个更难缠的对手。
我的亲家母,李琴。
果然,下午,李琴的电话就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气,但依然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亲家母,是我,李琴。”
“嗯,亲家母,你好。”
“我听明楷说,他和佳佳……是不是闹了什么误会?”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没什么误会。”我说,“是你儿子,在外面有了人。”
我把话说得直白,不留一丝情面。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
她大概以为,我会像所有传统的母亲一样,为了女儿的“名声”,为了家庭的“完整”,选择遮掩,选择和稀泥。
“亲家母,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谣言?”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是不是谣言,你回去问你儿子。”我冷冷地说,“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承认了。”
李琴终于绷不住了。
“亲家母,男人嘛,谁在外面没有个应酬逢场作戏的时候?明楷他就是压力太大了,一时糊涂,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佳佳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还……还逼着他签那种协议,要把我们家的房子都拿走?这……这简直是抢劫啊!”
她的声音尖利起来。
“我们家”三个字,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笑了。
“亲家母,你搞错了几件事。”
“第一,那不是逢场作戏,是长达数月的婚内出轨,是事实上的包养。这在法律上,叫过错。”
“第二,犯错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用‘一时糊涂’来搪塞。”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套房子,首付是我和佳佳他爸出的,占了百分之七十。房贷,是他们小两口一起还的。按照法律,就算离婚,这房子的大头也该归佳佳。现在,只是让他把他那一部分,作为对佳佳的补偿,提前支付了而已。这不叫抢劫,这叫违约赔偿。”
我的一番话,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噎得李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她气得声音发抖,“你们这是要逼死明楷啊!他可是你们的女婿!”
“从他背叛佳佳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把自己当女婿。”我说,“李琴,我以前敬你是长辈,把你当亲家。但现在,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你的儿子,犯了错。作为母亲,你该做的,是教他如何承担责任,而不是为他开脱,甚至指责受害者。”
“如果你觉得我们的处理方式不妥,没关系,那就法庭见。到时候,看看法官,是听你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还是看我手里的证据。”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心里,一片冰凉。
六年了。
我送了六年的礼,说了六年的软话,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段所谓的“亲情”。
我以为,我的真心,能换来他们的真心。
我以为,我们早已是“一家人”。
直到今天,我才彻底明白。
在他们心里,周明kai,是“我们家”的。
而我的女儿徐佳,和我,永远都只是外人。
亲家,终究,成不了亲人。
他们共享的,是血缘和姓氏构筑的堡垒。
而我们之间,只有一纸脆弱的婚书。
风一吹,就散了。
六
接下来的一个月,周明kai开始了漫长的“赎罪”。
他严格遵守着协议上的每一条。
每天早上九点出门,晚上六点准时回家。
手机永远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没有任何密码。
工资卡主动上交,只留下协议规定的零花钱。
他开始学着做家务,学着煲汤。虽然手艺笨拙,不是糊了锅,就是忘了放盐,但他一直在坚持。
他不再有任何应酬,周末的时间,全部用来陪徐佳。
他们一起去看画展,一起去逛超市,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
仿佛又回到了热恋时的样子。
不,比热恋时更小心翼翼。
徐佳住在我这里,只有周末才回去。
那栋房子,现在完全属于她了。
周明kai,成了那个“寄人篱下”的人。
每一次,徐佳回去,他都会提前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准备好她喜欢吃的水果。
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祈求和讨好。
徐佳对他,始终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温情回应。
她就像一个冷漠的房东,在审视一个试用期的租客。
我跟她说:“佳佳,别绷得太紧。如果你觉得可以,就给他一点回应。修复关系,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
徐佳摇摇头。
“妈,我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他,还是会想起那些聊天记录,那张照片。我心里那个疙瘩,过不去。”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那就慢慢来,别逼自己。”
“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做的这一切,不像是因为爱,更像是出于恐惧。恐惧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女儿看得很通透。
“那就让他继续恐惧。”我说,“恐惧,是最好的缰绳。至少在他学会真正尊重你之前,这根缰绳不能松。”
这段时间,亲家母李琴那边,彻底消停了。
她没有再打来电话,也没有上门。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知道,她是在用沉默,表达她的不满和抗议。
也好。
相安无事,总比剑拔弩张要好。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慢慢地,往前走。
或许有一天,徐佳心里的伤口会愈合。
或许有一天,周明kai能用行动,重新赢回她的信任。
或许有一天,这段婚姻,真的能起死回生。
直到我收到那条短信。
那天,我刚从菜市场回来,手机响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很短,只有一句话。
“阿姨,我是小安。有些事,我觉得您女儿还是应该知道。关于周明kai和他母亲的……”
我看着那条短信,手里的青菜,“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立刻回拨过去,对方却已经关机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周明kai和他母亲……
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李琴在这件事里,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她那通看似“关心”的电话,那些“男人都会犯错”的言论,难道不仅仅是护短?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让我不寒而栗。
我立刻给徐佳打了电话。
“佳佳,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啊,妈,怎么了?”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找你。”
我抓起车钥匙,连手都来不及洗,就冲出了家门。
车子在路上飞驰,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这一次,被卷入中心的,将不仅仅是那对年轻的夫妻。
而是两个家庭,两个母亲之间,一场关于亲情、利益和底线的,终极对决。
我握紧方向盘,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辆。
这一次,我不会再有任何幻想。
为了我的女儿,我会战斗到底。
因为我终于明白,有些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交易。
你付出真心,对方却只盘算着利益。
亲家,永远成不了亲人。
他们,只是你女儿婚姻合同上的,一个冷冰冰的“利益相关方”。
本文标题:徐佳个人资料 老婆
本文链接:http://www.hniuzsjy.cn/xinxi/81672.html
声明:本站所有文章资源内容,如无特殊说明或标注,均为采集网络资源。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可联系本站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