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一家人:天赐6岁生日,与哥哥姐姐一起生活?大家表示支持!
6岁娃自己拎着书包进寄宿学校,爹妈头发都白了,哥哥姐姐隔着屏幕说“祝生日快乐”,弹幕刷的却是“以后谁给她交学费”。
老黄把镜头对准蛋糕,蜡烛插了六根,火苗抖得像老人手。画面里没出现大儿子和大女儿,评论区一句“哥姐不来,礼物到了没”被点赞三万次。老黄没回,他把手机往旁边挪,露出天赐自己划火柴点蜡烛,动作熟练得不像幼儿园小孩。有人统计,这条视频全长57秒,天赐一共看了三次门口,门口没人进来。

老黄今年72,妻子68,天赐出生那年他们退休工资加起来六千八,现在涨到七千二,当地寄宿小学一学期吃住学杂一万三。差额怎么补,老黄没说,他只晒出一张银行流水:每月3号退休金到账,4号自动转出一万,备注“学费”。流水底下有人留言“哥哥姐姐不掏,就得老本掏光”,老黄把这条删了,留下“孩子懂事就行”。
5岁零2个月,天赐被送进学校,老师拍的第一张照片是她踮脚把枕头塞进被套,旁边生活老师站着没帮。照片被老黄存成手机屏保,他逢人就划开手机:“看,自己干。”老黄想证明的是“我们能养”,可照片传上网,被转得最多的是“没妈抱,枕头就是陪睡”。老黄后来再发图,只发成绩单,语文数学都是95,评论区风向立刻变成“成绩好就行”。
哥哥姐姐最后一次同框是2021年春节,老黄抱着天赐给哥姐磕头,红包递过去,哥姐没接。老大说:“以后她读大学我退休,我管不了。”老二补一句:“别道德绑架。”这段家庭录像老黄没再公开,但知情邻居透露,当天吵的是“遗产”和“抚养”两个词,吵到出警,民警登记完让回家自己谈,结果一谈就散了三年。

广西卫健委2023年文件写着“鼓励社区为高龄父母家庭建立托育支援”,文件落到基层,变成“有需要可登记”。老黄去登记,社区告诉他“排队到2026”。老黄转头找学校,学校给了一张表,心理教师配比1比400,天赐那届寄宿生一共320人,心理老师一个,每周三坐班两小时。老黄填完评估表,在“亲子关系”一栏画了个圈,圈在“良好”与“一般”之间,老师没追问。
老黄夫妇每月去医院开一次降压药,医生看见天赐跟在身后,顺口说“孩子真乖”,老黄立刻接话:“乖到能给自己打饭。”医生回头写病历,把“高龄抚养压力”写进既往史,但医保不报心理咨询,老黄没舍得花每小时三百块去聊“如果我不在了”。
网上有人算过一笔账:老黄夫妇人均预期寿命再活十年,天赐16岁,正好读高中,哥姐若仍不接手,她只能去申请孤儿基本生活补贴,每月一千零五十,比现在的寄宿费少一半。算盘打到这儿,发帖人补了一句“国家不会不管”,可谁都能看懂,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别指望哥姐”。

老黄其实留过后手。他把房产证、存折、保险单全装进文件袋,袋上写“天赐18岁再开”,交给住同小区的老战友保管。老战友比他小五岁,身体还行,老黄每月给两百块“保管费”,顺带托一句:“真有事,帮送她去车站。”车站通向哪,老黄没说,老战友也没问。
6岁生日视频发出去那晚,老黄后台收到三百多条私信,七成是“加油”,两成是“求助”,剩下一成直接问银行卡号。老黄一个都没回,他只把视频设成私密,然后发了一条新动态:天赐抱着旧布娃娃睡在宿舍,床头贴着一张A4纸,写着“爸爸妈妈明天来接”。发完这条,老黄把手机关机,第二天真的去了学校,隔着铁门把娃娃递进去,天赐没哭,她问:“下周能不来吗?”老黄答:“爸爸也想天天来,可爸爸跑不动。”
这句话被宿管老师听见,转天写进工作日志:部分高龄家长接送困难,建议学校开设“周末留园”。校长在例会上念了这条日志,最后说“经费不足”,事情就搁下了。

老黄夫妇想活得更久,开始每天走六千步,用退休工资买进口钙片,一瓶三百六,能吃一个月。老黄把药瓶摆在天赐照片旁边,拍成九宫格发出去,配文“陪你到大学”。评论区有人贴出数据:中国60岁以上老人抚养比2025年将达28%,言下之意“不是你想陪就能陪”。老黄没删这条评论,他点了个赞,然后把手机放进兜里,继续去厨房煮面,一锅清水,两把挂面,端到桌上,夫妻对坐,吃到一半,老黄突然说:“要是她七岁生日还是咱俩,就把蛋糕拿到地铁口,让路人陪她唱生日歌。”妻子没抬头,只嗯了一声。
哥哥姐姐那边,老大去年换了城市,老二把微信头像换成一只猫,朋友圈三天可见。老黄没拉黑,也没再@他们。他知道,再@一次,不过再收获一次“别道德绑架”。可他还是把天赐画的“一家人”手拍照发进家庭群,画里六个圈圈,两个大圈写着爸爸妈妈,两个中圈空着没写名字,两个小圈贴着天赐和布娃娃。发完十分钟,群里依旧静悄悄,老黄把图片撤回,只留下一句“谢谢”。
谢谢谁,他没说,可所有人都明白,他在谢谢那些点赞的陌生人,也在谢谢那个愿意保管文件袋的老战友,更是在谢谢自己还能动的双腿。可双腿能撑多久,医保单比日历更诚实。

天赐6岁生日过完,老黄把蛋糕盒折平,压在床底,跟去年那层灰叠在一起。他盘算着,等盒子的厚度压到十层,天赐就16岁,到时候哥哥姐不接手,他就带着文件袋和天赐去公证处,申请指定监护,能批就批,不能批,就把房子卖了,钱存定期,每月打给她,打到打不动为止。计划写在一本旧台历上,台历封面印着2021,时间停在那年,就像哥姐的合影也停在那年。
视频平台天天推新热点,天赐的生日很快沉下去,老黄却每天固定上传一张天赐的睡前打卡照,像素越拍越糊,点赞从三千掉到三百,他也不买推广,他知道流量救不了命,只能救一时的心软。真正要命的是体检报告上的向上箭头,箭头一多,老黄就把步数加到八千,再加到一万,走到脚底起泡,泡破结痂,痂再磨破,他也不敢停,他怕一停,天赐的下一个生日就只剩蛋糕,没有唱生日歌的人。
有人劝他“把孩子送出去”,他回“送哪去”,对方哑火。也有人劝他“认个错让哥姐回来”,他回“错在哪”,对方也哑火。两句话堵完,老黄继续煮面,继续走路,继续拍照,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机器不会喊累,只会耗电,电耗光了,就停。

可机器也有想偷懒的时候。有天夜里老黄梦见天赐站在校门口,手里拿的不是布娃娃,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迎面走来的是哥姐,两人伸手接过行李,老黄在梦里喊“等等我”,一急就醒,醒来枕边湿了一块。第二天他照样六点起床,先把湿枕套洗了,再去做早饭,饭桌上他跟妻子说:“今天不拍照了。”妻子抬头看他,他补一句:“省点内存。”可到了晚上,他还是掏出手机,对准空床,天赐周末没回,空床拍出来像没人住,老黄盯着屏幕看了十秒,按下删除,重新拍了一张自己的影子,发出去,配文“还在”。
这两个字点赞不高,却有人留言:“哥姐看到会回来吗?”老黄没回,他知道答案,他也知道留言的人知道答案,可还是有人天天问,就像天天有人问他“累不累”,他统一答:“不累。”答完就走,不给对方继续问的机会,他怕再多一句,自己就先崩。
崩这个字,老黄写在了台历最后一页,写得很小,旁边画了个箭头,箭头指向天赐的生日,10月17。老黄计划那天再发一次视频,如果哥姐还不出现,他就把台历合上,放进文件袋,一起交给老战友,顺便附一张纸条:等我真走不动,再把这袋东西交给天赐,告诉她,不是哥哥姐不要她,是时间没给他们台阶下。台阶有没有,老黄心里清楚,但他宁愿让天赐以为“只是时间”,也好过让她知道“大人也会翻脸”。
视频还没拍,老黄已经开始练旁白,旁白只有一句:“天赐,爸爸妈妈尽力了。”练到第十遍,他突然把声音关掉,对着手机黑屏问自己:真尽力了吗?要是当年不坚持生,是不是今天就不用让6岁娃自己点蜡烛?这个问题他没答,也答不了,他只知道,蜡烛已经点完六根,下一根蜡烛要是没人陪,火苗一吹就灭。
灭之前,他把问题抛给看视频的每一个人:真到了第七根蜡烛,你们谁愿意替哥姐唱完那首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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