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前夜》叶轻眉：助庆帝登皇位，刚生完范闲就被庆帝斩杀

　　《庆余年·前夜》叶轻眉之《光陨·纪元·未央》

　　文/鼎客儿

　　她一手将他捧上皇位，却在产子夜被他万箭穿心！死后留下的孩子，成了颠覆王朝的最终火种！

　　——谨以此篇，献给那位只在传说里的女子

　　庆历三年的春深，檐下的铁马被风吹动，叮叮当当的，敲碎了半庭日光。

　　他——那时尚是诚王世子，日后将君临天下的庆帝——立在诚王府旧书楼的窗前，望着院子里那几株开得正酣的西府海棠，心思却飘得极远。京都的政局云谲波诡，父王的怯懦，两位亲王的虎视，都像无形的蛛网，缠得他有些透不过气。他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听到了那串过于清脆，不属于这沉闷王府的脚步声。

　　回眸的刹那，光影恰好在门槛处流转，一个身影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倚着门框，笑吟吟地瞧着他。

　　那是个极年轻的姑娘，穿着一身不像庆国服饰的、简单却别致的衣裙，眸子亮得像蓄了两泓星子，清澈，却带着一种他从未在任何女子眼中见过的、毫不掩饰的打量与……怜悯？

　　“喂，你就是那个据说很郁闷的世子？”她开口，声音如同玉磬轻敲，打破了书楼里积年的沉寂。

　　他微微蹙眉，自幼受到的严苛教养让他不喜这般无礼的闯入。但他尚未开口，那姑娘已自顾自走了进来，目光扫过书架上的经史子集，随手抽出一本《庆律疏议》，翻了两页，又撇撇嘴放了回去。“尽是些捆人的东西。”她低声咕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他耳中。

　　他心头莫名一动。那话语里的轻蔑，并非无知，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洞悉了枷锁所在的通透。他不由重新审视她。她不算顶美，至少不比京都那些精心雕琢的贵女们美，但眉宇间那股子鲜活与恣意，像旷野的风，骤然吹入了这锦绣牢笼。

　　“你是谁？”他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审慎。

　　“我？我叫叶轻眉。”姑娘弯起眼睛，笑容更盛，带着点狡黠，“树叶的叶，轻重的轻，眉眼的眉。”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刚从外面来，看你家这院子挺大，就是太闷了，缺了点……生气。”

　　这便是初遇。像一颗石子，投入他古井般的心湖，漾开的涟漪，至今未曾平息。

　　从那以后，诚王府，或者说他身处的这个世界，便开始不同了。叶轻眉就像一阵无法预测方向的风，吹到哪里，哪里便生出意想不到的变化。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新奇念头，有些听起来荒诞不经，有些却……石破天惊。

　　她嫌弃府中井水有异味，不过几天后，就带着几个她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沉默寡言的帮手，在王府一角弄出了一套古怪的滤水装置，流出的水竟真的清冽甘甜。她见府中管事记账混乱，随手写写画画，便是一套他从未见过的、清晰无比的记账法门，数字符号古怪，却效率奇高。

　　她甚至对王府的护卫布置也敢指手画脚。“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她拿着根树枝，在沙地上随意划拉着，“视野有死角，若真有高手潜入，形同虚设。”她所指出的，竟真是几位供奉都未曾留意到的疏漏。

　　他心中的惊异一日胜过一日。她带来的，不是诗词歌赋的风雅，不是女红刺绣的精巧，而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看待和改造这个世界的方式。强大，直接，有效。他开始有意无意地纵容她在王府里“胡闹”，看着她将那些陈腐的旧例一点点撬动，如同看着一株奇异的植物，在他精心经营却难免板结的土壤里，顽强地生出崭新的枝桠。

　　他们交谈的次数越来越多。起初多在书楼，后来便是在月色下的庭院，或者她那个摆满了各种古怪模型、被她称为“工作室”的偏僻小院。她说话的方式古怪而生动，时而蹦出些他听不懂的词汇，什么“能量守恒”、“基础物理”，什么“平等”、“权利”。他多数时候沉默地听着，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她告诉他，人不应分三六九等，贩夫走卒与王侯将相，在生命本质上是平等的。他默然，想到的是森严的等级制度，是皇权的至高无上。她告诉他，国家的强盛不应只依赖于君主的英明与军队的悍勇，更在于“生产力”与“制度”。她甚至敢说：“皇权若不受制约，便是天下最大的毒瘤。”

　　“你……不怕我告发你？”他曾这样问过，语气复杂。这些话，任何一句流传出去，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叶轻眉却只是歪着头看他，眼睛在月色下亮得惊人：“你会吗？”那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还有一种……洞悉了他内心某种隐秘共鸣的笃定。

　　他不会。他发现自己非但不会，反而被她描绘的那个模糊却充满吸引力的世界所蛊惑。那是一种与他自幼所学、所信奉的一切截然不同的图景，危险，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现状，握住真正力量的可能。

　　他们的关系，便在这样一种奇异的氛围中悄然转变。他是隐忍谋深的世子，她是来历不明的奇女子。他利用她的才智与那些匪夷所思的“发明”，悄然培植着自己的势力，那间后来令天下权贵闻之色变的“内库”工坊，最初便是在她的指点下，由几个不起眼的小作坊起步。而她，似乎也乐于借助他的身份与资源，将她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一点点付诸实践。

　　彼此利用吗？或许是。但在那日渐频繁的接触中，在那无数次关于天下、关于理想、关于未来的深夜长谈里，有些东西早已悄然变质。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个夏夜。他们在流晶河畔散步，河上画舫流光溢彩，笙歌不绝。她忽然停下脚步，望着那一片繁华盛景，轻声说：“你看，这灯火像不像星星碎在了水里？真美。”那一刻，她收起了平日里的锋芒与跳脱，侧脸在灯火映照下，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心中蓦地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而汹涌的情绪攫住了他。他想握住她的手，想将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永远留住。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唤她：“轻眉……”

　　她回过头，眼中带着询问。

　　万千话语涌到嘴边，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谢谢你。”

　　【第一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庆余年》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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