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那一刻,空调嗡地一声断了,我电脑屏幕直接黑掉,心里骂娘:又加班到十点,明天还得交代码。

  刺激2005

  结果这一黑,把我整个人生都掀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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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7月,深圳,科技园那栋玻璃楼,热得像蒸笼。

  我,许砚秋,普通程序员,月薪六千,住白石洲握手楼,每天挤公交闻着汗味上班。

  那晚整层楼只剩我和新来的宋知夏。

  她平时话少,停电后却忽然凑过来,说机房后面有个1204房间,备用电源还能开,让我帮她搬服务器。

  我脑子一热就跟去了。

  门一开,凉气扑面,不是机房,是间小档案室。

  她掏钥匙,动作熟练得不像新人。

  灯亮,墙上贴着旧公司“汇通投资”的账本复印件,密密麻麻的红线划在数字上。

  她指着一行:三千万,去向不明。

  我愣住,问她到底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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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压低声音:经侦,卧底半年,今天收网,缺个懂电脑的帮手。

  我后背瞬间湿透,一半是热,一半是怕。

  她表姐曾是汇通会计,发现假账后“车祸”去世。

  宋知夏毕业后考进公安,主动申请调来深圳,就为查这条线。

  她递给我U盘,里面加密文件打不开,让我试试。

  我手心全是汗,键盘敲得噼啪响,十分钟破解,跳出转账记录,收款人陈延峰——我们现任副总。

  金额后面一串零,看得我眼花。

  证据齐了,她拨电话,外面警笛很快响起。

  陈延峰被带走时还在笑,说你们年轻人不懂游戏规则。

  我站旁边,腿软得像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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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第二天查封,同事全傻眼,有人哭有人骂,我成了“叛徒”。

  其实我只是点了下鼠标。

  记者找上门,我把U盘复制一份给他。

  报道出来,标题吓人:程序员夜闯密室,牵出三亿洗钱大案。

  我照片被打码,还是被人认出来。

  房东涨租,女友分手,理由简单:不想跟“危险人物”住一起。

  我收拾行李,买了张去上海的高铁票,单程。

  离开那天,深圳下暴雨,出租车窗全是水痕。

  我想起停电那晚,宋知夏最后跟我说的话: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可我知道,这座城市不缺我一个写代码的,它转得太快,掉个人连声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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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上海后,我换了手机号,找了家小公司,工资降了一截,但晚上能睡整觉。

  偶尔刷新闻,看到陈延峰判了十五年,宋知夏升职,照片里她剪了短发,眼神还是一样冷。

  我给她发邮件,只写一句:谢谢。

  她没回。

  现在回头看,那晚如果空调没停,我可能还在深圳熬夜,头发掉光,存款买不起一平米。

  停电像一把刀,切开生活的脓包,臭是臭,至少让我看见真相。

  城市很大,机会很多,但命只有一条,得自己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