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水漏手上 英国国王不高兴了

　　据美联社报道，白金汉宫宣布，在承受数周压力后，英国国王查尔斯三世于周四剥夺了声名狼藉的弟弟安德鲁王子的剩余头衔，并将其逐出王室住所。此举源于安德鲁与性犯罪者杰弗里·爱泼斯坦的关联引发的广泛争议。

　　这条消息像一块烧红的铁，直接按在英国老百姓的神经上。伦敦街头卖炸鱼的老约翰把报纸往柜台一拍：国王终于动手了。他跟我说，他并不是恨安德鲁，而是恨那件一直吊在王冠上的脏抹布，怎么甩都甩不掉。现在抹布被扔进桶，老约翰觉得呼吸顺畅了一点。

　　安德鲁今年六十四岁，过去天天住的是温莎堡里三十间房的豪宅，暖气开得足，连狗都有羽绒垫。往后他得自己付账单，暖气开几度得看钱包厚度。BBC说他的年薪断了，公务飞机没了，连胸前那排闪亮勋章也被摘下。老百姓不会替他哭，因为大家记得他付给朱弗尔女士的那一千二百万英镑和解金——钱从哪儿来，以前没人说得清，现在也不用说了，反正以后他得自己想办法。

　　查尔斯三世比弟弟大十二岁，小时候一起打猎，一起被父亲菲利普亲王训斥，如今亲手把弟弟推下船。很多人说他冷酷，我却看到另一番盘算：他想要王室这艘老船继续浮在水面，而不是被一块烂木板拖沉。他上台第一天就喊“精简王室”，把阳台站位砍了一半，把游行马车收进仓库，如今轮到自家人，他照样下刀。刀口对准的是血缘，也是民意。YouGov民调七成人拍手，剩下三成里还有一半觉得下手太晚。查尔斯读得懂数字，他知道再护着弟弟，王冠就会变铁环，勒得自己头皮发麻。

　　安德鲁一直否认性侵，可他和爱泼斯坦勾肩搭背的照片挂在互联网上，像一张永不褪色的纹身。纹身不会说谎，民众也不会失忆。查尔斯如果继续装睡，下次上街被扔的就不只是鸡蛋，可能是整个英国早餐。国王不想背骂名，于是选择让弟弟背行李。行李里装着官司、账单、狗仔队的闪光灯，还有母亲伊丽莎白留下却守不住的尊严。

　　有人把这事和哈里梅根出走并列，说王室正在拆家。我觉得两码事。哈里是主动跳船，还带着老婆孩子上电视收版权费；安德鲁是被扔下船，连救生圈都没给一个。相同点是：他们都让查尔斯看见同一个事实——现代英国不再需要一群挂着勋章的吉祥物。纳税人要问：凭什么我交暖气费，却给远方王子烧三十间房的壁炉？查尔斯答不上来，只能把房门钥匙收走，让问题消失。

　　安德鲁以后靠什么吃饭？据说他打算写回忆录，版税能换面包。出版社算盘打得响：丑闻越黑，纸张越白，销量越红。可英国读者已经看过哈里那本“我如何受伤”，再来一本“我如何被踢”，会不会反胃没人知道。若书卖不掉，他还可以去中东给富豪当飞行教练，毕竟他开过直升机。可富豪也怕风头，万一合影被贴上报纸，生意就黄了。说来说去，六十多岁再投简历，比年轻人难多了。

　　更深一层，查尔斯这一刀也在给威廉铺路。威廉今年四十二岁，等王位的时间比谁都长。父亲把烂摊子清干净，他将来登基就不用替叔叔擦桌子。英国老人看威廉一家像看邻居孙子，顺眼、省心、不闹事。把安德鲁移出画面，镜头里就只剩威廉凯特带着娃娃挥手，大家愿意继续买单。王室想活，就得让镜头干净，这是查尔斯的算法，也是生存术。

　　有人担心：国王对亲弟弟都这么狠，会不会哪天对老百姓更狠？我看不会。王室的钱包攥在议会手里，查尔斯想多花一镑都得打报告。他砍弟弟，其实是砍自家预算，省下来的钱用来修屋顶、雇导游、换御林军新帽子，最后还是流回民间。换句话说，他拿弟弟开刀，等于给纳税人退了点零钱。老百姓口袋轻一点，心里就松一点，骂声也就少一点。

　　安德鲁被赶出去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温莎堡外的游客撑伞拍照，镜头里再也找不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王子。工作人员把大门关上，铁锁咔哒一声，像给一段旧时代合上盖子。盖子那边是锦衣玉食，盖子这边是冷雨寒风。安德鲁撑开黑伞，自己钻进汽车后座，没有卫兵扶，没有管家递茶。车窗升起的一刻，他忽然跟记者对视，嘴角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那一眼让我想起乡下老人常念叨的一句话：路再远，也得自己走；债再沉，也得自己背。

　　故事写到这儿，并不是为了看笑话。英国老人说，王室像一面老镜子，照得出人间高低，也照得出自己皱纹。镜子裂了，得有人伸手拼，哪怕手被割出血。查尔斯割的是手，也是心，可他让镜子重新照出一张干净的脸。脸干净，百姓就还愿意照一照。只要镜子还在，日子就能继续。

　　王冠很重，良心更重。查尔斯把弟弟推下船，看似无情，却是让船少漏一点水。水不进，船不沉，船上船下的人才能都安全。下次再有人问我王室还有什么用，我就拿这条新闻给他看：它至少敢把自家烂肉剜掉，而不是贴块创可贴糊弄人。剜肉疼，可是能保命。疼得对，比疼得错强。

　　老约翰把报纸折好，塞进围裙口袋，笑着说：国王这回没躲。我点头。躲一次，百姓就退一步；退多了，王冠就掉海里。查尔斯不想掉，于是先动手。动手不是残忍，是给所有人一个提醒：规矩还在，谁也逃不掉。逃不掉，才守得住；守得住，才谈得上以后。

　　如果你也觉得规矩该比血缘大，就在心里给查尔斯记一个及格。分不高，却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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