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装清廉：坐拥36套房还要租房住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年秋天，京城的早晨特别冷。

　　北风一刮，城门口那块石板都冻得泛白。

　　一个穿旧官服的中年人站在那儿，手里只提着个破布包。

　　他盯着远处的马车队，一动不动。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有人认出他，低声说了一句：“那不是曾主事吗？刑部的那个……”

　　没人敢多看一眼。

　　这人叫曾秉正，明朝初年刑部的官员。

　　那时候他已经被罢官，正准备回乡。

　　可问题是——他没钱。

　　准确说，连出京的盘缠都没有。

　　这事儿听着怪，堂堂朝廷命官，哪怕是罢官了，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可偏偏就是这样。

　　曾秉正常年两袖清风，俸禄都花在案牍和书籍上，家里也没什么积蓄。

　　他一心只想为官清正，从不与人结交、不收礼、不置产。

　　那时候这样的人不止少数，但活得这么“干净”的，确实不多。

　　他本可以厚着脸皮找几个旧识借点钱，可他不愿意。

　　他太倔了，也太清高。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做了件事——把自己年幼的女儿送给了一个富户人家，换了点银子，好凑齐路费。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京里。

　　最后还传进了皇宫。

　　朱元璋听说后，勃然大怒。

　　“一个清官，竟然卖女求归！既无廉耻，又辱朝廷体面！”他把奏章一摔，当场下旨：把曾秉正押回来，交刑部审讯。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得从头说起。

　　洪武初年，明朝刚立，朝局还不稳。

　　朱元璋一方面要重建制度，一方面要肃贪。

　　他自己出身草根，最恨贪官污吏，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洗一次官场。

　　可是，他也知道，要找几个真正廉洁又有本事的人，并不容易。

　　曾秉正就是少数几个让他放心的人之一。

　　刑部主事不算高位，但权责不小。

　　审案、定罪、复核，样样要紧。

　　曾秉正在任期间，一件件案子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遇上疑难大案，他常常亲自查访，甚至跑到郊外勘验现场。

　　有一次，他为了一个命案翻阅了三百多份旧档，光是笔记就写了上万字。

　　有同僚劝他：“主事大人，您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只回了一句：“案子不明，我寝食不安。”

　　他不贪、不懒、不怕得罪人，也不懂人情世故。

　　朝中有几个权贵，看他不顺眼，私下就使了些手段，把他弹劾下去了。

　　罪名很轻，说他“性情偏执，不合群体”，朱元璋也没太深究，就让他回乡自省。

　　可没人想到，他连回家的钱都没有。

　　更没人想到，他会把女儿送出去换路费。

　　等他被押回京，站在朝堂上的时候，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发白，但站姿还是很正。

　　朱元璋盯着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何卖女？”

　　曾秉正没有跪，只是低声回了句：“实无他法。”

　　刑部官员一起审讯。

　　有人问他：“你为何不向旧友求助？”

　　他说：“不愿欠人情。”

　　又问：“你为何不厚着脸皮讨点俸银？”

　　他答：“俸禄本就不厚，怎能贪分一钱？”

　　朱元璋听了，脸色更冷。

　　“你不贪官银，却能卖亲骨肉？”

　　没人敢接话。

　　朝堂上静得出奇。

　　有人建议从轻发落。

　　可朱元璋坚持认为，曾秉正此举，是对清廉名声的亵渎，是对“士人风骨”的败坏，必须惩戒。

　　最终，他下令：宫刑。

　　理由是——“以身试法，辱国礼教。”

　　这道命令一下，朝中官员都震惊了。

　　有人暗中为曾秉正鸣不平，说皇帝太过严苛。

　　但也只能悄悄议论，没人敢公开反对。

　　刑罚之后，曾秉正被囚在司礼监旧房，后来被遣送回乡。

　　那段时间几乎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偶尔听到消息也是支离破碎的。

　　有人说他在某个乡间教书，有人说他落发为僧，还有人说他女儿后来被赎回来了，但再没能见父亲一面。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自那之后，朝廷内部悄悄推行了一项小政策：罢官归乡的文官，可以申请“归途补贴”，每人五两银子，仅限一次。

　　不多，但足够买辆驴车回老家。

　　那年之后，再也没人提起“卖女求归”的事。

　　参考资料：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中华书局，1979年。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2年。

　　王世贞，《弇山堂别集》，中华书局，1987年。

　　《明太祖实录》，明内阁史馆编，中华书局，1983年。

　　徐阶，《明代官箴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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