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元水消失背后

　　文｜正经的烧杯

　　编辑｜正经的烧杯

　　秦始皇，这个名字好像天生就给各种传奇故事预留了空位。他十三岁那年就坐上至尊之位，所有人都觉得他的未来可能平平无奇，结果翻天。那时候小嬴政还只是个被操控的木偶，吕不韦操刀管事，朝堂风雨飘摇。吕不韦和太后赵姬以前有那点事儿，这种秘密要是被嬴政知道，恐怕他睡觉都要提防着点。可是事儿总藏不住，嘴巴一多风就漏了。吕不韦索性安排了假太监嫪毐陪着太后，表面一团和气，底下却暗流涌动。嫪毐的胆子说大不大，他还真敢出来炫耀。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居然还敢冒充皇帝的“假爹”。别说，这种荒诞剧情在那个时代并不稀奇，反而层出不穷。

　　赵姬怀孕后，慌了，不想让外人发现，寻了个理由偷偷搬去雍县。嫪毐这人还是死性不改，最后风声传到秦始皇那里。嬴政气得不轻，心中杀意暗生。公元前238年，秦始皇在雍县做成人礼。嫪毐等不及了，直接叛乱，还觉得偷到玉玺就能逆天，哪想到分分钟被反杀。他落荒而逃，却没逃太久。结局不言而喻，车裂示众，太后幽禁，她生的孩子也没能活下来。吕不韦也被流放，最后自尽。这样，嬴政彻底掌控朝政。

　　统一六国、设郡县、统一文字和度量衡……很快整个天下都姓了嬴。这可是壮举，能干成这事儿的，放全人类历史里也不多见。不知道是不是功成名就后人都会觉得空虚寂寞，到了极致的权力顶端，秦始皇也按捺不住对永生的渴望。权力尽在手，他开始琢磨长生。真的，谁不想活得久点呢？只是他的方法让人后背发凉。你说如果他安安心心地当皇帝，也许结局会不同？可惜，命运总是拧巴。他信了方士们的寻仙说法，幻想不死。

　　此时的朝堂氛围特别微妙，只要能让皇上开心，什么法子都有人愿意上。这倒也不奇怪，谋士们各有算盘。徐福，大家都听过吧，这个人跟秦始皇说大海那头有仙山，山里长着能让人长命百岁的神草。秦始皇当真，马上就安排出海寻仙，还特意挑了童男童女。这一次，徐福帮了大忙，也可能害了秦始皇？不过从后来的各种历史文献和考古线索看，徐福那一趟几乎是场空手套白狼的戏码。他没找到仙山，反而骗秦始皇说海上有恶鱼挡道。秦始皇信了，还真的带着人跑去捕鱼。天意，有时候连谎言都能成真，最后竟然真捕到了一条大鱼，这下徐福喘了口气。

　　徐福瞎编的故事让秦始皇心里火苗不灭，于是又安排他和方士们出海，这场面浩大。史书有记载，几百上千人浩浩荡荡，各种器物物资堆满船。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长生仙丹”送回来。正是在这段时间，另一个方士蹦跶出来了，这就是韩佟。他声称能炼制神奇药液“元水”，听着就玄乎。元水是啥？韩佟研究古籍，用的是鸡血石——一些人说它尸体不容易腐烂，更有说它能助延年。这样的推测靠谱吗？谁知道。不过当时，韩佟用死囚尸体试药，短时间看着好像真能不腐。秦始皇乐坏了，每天照单服用。可事实是什么？

　　实际上，这玩意的主要成分是汞。说白了就是水银。现代科学已经反复证明，汞极毒。摄入体内久而久之，毒素堆积，脏器慢慢被蚕食。那时候的人不懂这些，还觉得是仙丹。韩佟心里没底，小剂量让皇帝服用，也是图个自保。想来，这药有用他名利双收，没用还能甩锅。聪明，不，应该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对。韩佟有点自作聪明，可到了药性发作，也无力回天。

　　秦始皇的死因，一直以来众说纷纭。有说被赵高陷害，有说是徐福和方士们拖累。再找来荆轲那桩刺杀案，这些流言满天飞。其实按照一些资料和《史记》的记载，赵高直接行刺的可能性很小。秦始皇不是会被轻易暗算的人。他这么一个能镇住刺客的狠角色，怎么可能大意死在一个太监手上？反倒他自己把自己折腾垮了。每天批奏折，操劳政事，长时间东巡身体肯定吃不消。但这一点也不一定准，有人说他其实根本不是累死，他死的时候才五十。还有人觉得，东巡马车晃悠，久坐伤身，这些都添了堵。

　　而细细看点史料，《史记》写得模糊不清，说是突然得了急病。外出巡游，御医束手无策。现代医学说，汞中毒的症状和这些很像——躯体虚弱、神经紊乱、暴毙。从出土的秦尸、工匠遗骸来看，部分骨骼可检出高汞残留。这么一推，真实死因大概率跟“元水”脱不了干系。其实仔细一想，那些方士“炼仙丹”大多都离不开水银和铅。到了汉代，还有皇帝不断服用“丹药”最终丧命。往后几千年中，这种丧心病狂的长生梦一直没断根。

　　至于徐福，史料众说纷纭。《史记》《汉书》里都有只言片语，说他带着数百童男女去了海外再未归。岛国日本那边，还有“徐福东渡”的祭祀传统。有人说他就是日本列岛开发的先驱，带去了先进的农耕和医术。其实没证据，可信不可信全凭一张嘴。日方不少学者跑来中国考证，结果各执一词。徐福可能早已客死异乡，也许真就在日本定居，变成了岛上传奇人物。就是在中国国内，也还有徐福遗迹的说法。一些地方兴建祠堂，摆出石碑，说徐福到过此地。对于这些荒诞传说，信的人多，真假如何没人能断言？谁管得了，最后传说都成了文化一部分。

　　仔细一看，秦始皇这一生有太多“神话”。十三岁继位，收拾掉嫪毐、吕不韦，亲手发起统一战争，一道敕令扫平六合。他的野心，权谋，胆识无人能及。而在追求长生的路上，却步步走偏。不经意间被韩佟、徐福这种江湖术士牵着鼻子走，药吃进肚，命丢了不说，后代子孙也没得什么好处。当然换个视角看，帝王也是人，也会怕老怕死。强如千古一帝，到头来不过人间黄土。

　　现在想想，难道真的就没有追求长生的人成功吗？查了下历朝历代，几乎每个王朝都有人效仿。汉武帝，隋炀帝，唐太宗，就连那些看似很理性的明清皇帝，也热衷炼丹。结果，吃坏了身子的大有人在。看似风光，实则可怜。一些数据表明，中国历代帝王平均寿命甚至低于平民百姓。有人说是因为政务繁重，可更大的因素无疑是这些离奇的丹药。幻想永生，结果走火入魔。

　　当然了，元水的故事也不光发生在秦国。海外类似的案例，欧洲中世纪有些炼金术士也提炼水银“治病”，结果弄出大批中毒者。古今中外，贪图捷径的人都逃不过“副作用”四个字。科技和常识不断进步，可对死亡的恐惧仍未消失。到了现代，早已没人相信吃水银能长生。多的是老百姓求健康、求平安。你说，现在要是有人发明出一种没副作用的元水，谁不想试试？可惜这种药根本不存在。

　　秦始皇走后，他留给世界最大的“丹药实验室”——兵马俑。有人说地下宫殿里机关遍布，还有大量水银。这点倒真有考古支持。秦陵检测出来的水银含量超标，就是古人“以毒为宝”的铁证。千秋万代，秦陵静静躺在西安郊外，地表之上的帝王早已化为尘埃。地下的秘密，可能要等多少年才揭开。

　　看似神话一样的追仙故事，其实处处都是现实的懊恼和妄想。腐朽的权力和幼稚的科学交织，造就无数荒唐死亡。活得久不代表活得好。秦始皇选择了最昂贵、最荒谬的那条路。终究，长生药变了符咒。权力顶峰，与孤独为伴，也和死亡同坐一席。

　　传说终有追问，帝王再多神话也要被真相还原。人不能选择寿命，却可以选择做事的方式。秦始皇不信天命，他想靠“元水”逆天而行，最后身死异乡，至今无人得见其遗体真容，这倒也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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