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刀枪不入的猛将,刀俎上的牺牲品

  从背后抓住前面两座大山

  谁见过五马分尸拉不动人的?谁信铁索能被筋骨生生崩断?可偏偏就有这么个人,活得像传说,死得像梦魇。他叫李存孝,人送外号“将不过李”。但最让人揪心的,不是他沙场无敌,而是——他竟死在自己人手里。临死一吼,把李克用悔得肝肠寸断。到底,这“父与子”的戏码里,藏了哪门子的刀子与软肋?

  别急,咱慢慢絮叨。

  从背后抓住前面两座大山

  风硬得连乌鸦都不敢落脚的雁门关外,一条破烂羊皮袄子包着的小孩,被草绳绑住手脚,像拖死狗一样挂在马后。草鞋跑掉一只,脚趾被野石子剐烂,血一滴一滴点在雪地上。换做寻常人,十二岁的孩子怕早哭疯了。可这小子,好像就是骂了名叫“安敬思”的,愣是眼珠子贼亮,死不掉地咬着牙,一路瞪死前面的侮辱与寒风,就是不吭声。

  他能忍多大痛?你还得往前翻一桩事。说是吐谷浑军队落荒而逃,被安敬思逮着了机会。他仗着年纪小,动作快,当着大家伙的面,三箭连发,把溃兵的三匹高头大马一箭一个放倒。做得干脆利索,吓得旁人下巴都合不上。这会儿搁奥运赛场,别说金牌,估计连裁判都得鼓掌。

  从背后抓住前面两座大山

  这么一出难怪闹得沸沸扬扬,也闹到了李克用跟前。李克用,号称“晋王”,是那时兴风作浪的沙陀大头目,兵痞子一堆,但像安敬思这幅光景的,还真是头回见。

  死孩子被带了去,李克用上上下下打量,瞅着狼性十足,心里乐开花。想想,这要是调教调教,日后可不得了。“喝酒!”二话不说灌了他半坛子烧刀子,意思就是试试他的底子——结果安敬思酒壮三分胆,一把撸过旁边那铜灯台,照着关老鹰的笼子就是一砸。那只大饿老鹰腾一下子冲出来直奔李克用脑门,小子不闪不避,空手抓住铁链,一拧手把鹰脖子拗个干净利落!

  从背后抓住前面两座大山

  要说李克用不是吓一跳那肯定是骗你的——乐得合不拢嘴,说这娃肯定是来自天边的猛人胚子。这么一“认子”,安敬思不再是外头的娃,成了他的将门养子。新名字“大气”:李存孝。老李倒也有心思:‘你野,我用这“孝”去压。你勇,我得你忠。’外人听着这是荣宠,李存孝心里未必有几分轻松。

  其实想想,十二岁小孩一半儿野狼子性,一半儿又要套忠孝节义压着,换谁都得喘不上气。可那时候,沙陀营帐里哪顾得了什么孩子的心理困惑?每个人都活在长矛短刀下,谁的肩膀都压着两座大山——权力和命。

  从背后抓住前面两座大山

  再往后几天,一波波的新仇旧怨,一桩桩的战功,都像是专为李存孝准备的考卷。

  要说沙场上那些故事,一桩能说一宿。公元880年,春天的许州城还没化开冻,一群冷酷的马队成排压来,带头的正是李存孝。那会儿他还小,可骑着漆黑闪亮的骏马,怀里抱着一把比大老爷们还沉的“毕燕挝”(你要是没见过,想想工地铁爪子,专门掀翻盔甲),十八个跟屁虫似的心腹,一人一马奔着敌人脑门怼去。

  从背后抓住前面两座大山

  官场讲脸,沙场讲命,李存孝跟那秀逗的黄巢兵对上,别人还在推推搡搡,他“啧”一声,招呼兄弟们冲锋:兵器翻飞,人头落地——不夸张,连站岗的都像风中稻草。官史上说“东门踹崩,吊桥连发七箭射断”,其实更像是一场拔牙——一拔见血光见骨。

  你听过“毕燕挝过十八州,太保马踏皇城”吗?要说有的吹,可那仇人们传着传着,连自个儿都信了。黄巢在长安楼上,本以为李存孝不过一小孩,谁知道箭矢贴耳惊魂,吓得他头顶平天冠当场劈成两半。要说黄巢败在谁手里?是兵败,也是自己太把天下人不当人。命,终是拗不过的。

  从背后抓住前面两座大山

  杀得风生水起,名头大得能吓哭孩子,李存孝算是当时“最靓的仔”。按套路,养父李克用该为之庆幸才对——可惜,权力这东西,从来只容得下一把椅子。

  说句闲话,你要是养过狗,大狗长太快,有一天反咬你一口,你还敢放心睡觉?李克用就这么个心态。看李存孝身边人多、事多,自己一时竟压不住了,这嘀咕劲头,起得比天上的乌云还快。于是乎,有心人开始“加柴”:李存信等兄弟,一个个嘴甜心狠,在李克用耳边忙“种草”——“李存孝其实没你想的那样忠”“这人翅膀硬了,要反水”,说多了,再铁的信任也得崩。

  其实站李存孝角度,真是脑壳疼。他打了一辈子仗,没想过宫斗。滴水不漏地忠心,结果落了一身的骂名。更要命的是,他哪会虚与委蛇?一句话直肠子冲出,能砸锅摔碗,有多少“邻居”能受得了?这帮人背后捅刀,表面还假惺惺地称兄道弟。

  时间一到,老天爷收人从不打招呼。龙纪三年秋,邢州。李存孝守城,外头正是李克用亲带大军,一城一楼,翻脸比翻书还快。义父成仇人,寒铁上雪,谁都冷。三个月,人都熬干了,身上的伤一茬接一茬,外人看着都糟心。李存孝撑到最后,知道死路一条,可他骨头里那点气不肯认输——谁说不能收拾残局?不就是死吗!

  等到被绑,刑场上五匹马系四肢一脑袋,五马分尸,要的是个痛快。可笑的是,这种酷刑都拖不动他——你细品,像不像命硬到连死都撑着?监刑官吓得报告李克用,老李那会儿也心里打鼓。

  “还有什么话要讲?”李克用问。不见李存孝哼哼唧唧,他就吼一声:“挑筋吧!”这三个字像刀子砸进李克用心口。什么是挑筋?就比五马分尸还恶毒。可李存孝,宁愿撕碎筋骨,不肯叫一声饶命。等到真的挑了筋,再让马拖,才算拉动那一副好骨头。

  想想一个万军敌横扫四方的将军,最后死在最亲近的人手上,只因一点疑心、一点离间、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这人间哪有什么乾坤正义,不过是纸糊的黑白线,随风一撕,各奔命。

  行刑场上,鲜血一地。李克用泪下——但一切都晚了。横看竖看,这故事,总让人琢磨:他死那一刻,到底还剩几分希望?李克用死后,会不会夜夜梦见那个野狼孩子,追着问一句:“我是你儿子,你信过我吗?”

  命运绕了一道大的——忠也死,疑也死,只有故事还在人间打晃。你说,这样的兄弟父子、主将将士,历史长河里究竟算什么?遗憾、无力,还是提醒每个人:你有多猛,终归是命运手里的棋子。

  想想,如果你就站在刑场旁边,看着那个最后一抹血色,你会怎么做?你会是李克用,还是李存孝?还是干脆做个熙熙攘攘冷眼的路人?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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