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起源,中统、军统、汪伪76号特工总部起源，各自标志性历史事件（1）

　　最“热闹”的时代，往往藏着最难写的故事。如果民国史只看那些公开的大人物、战场上的硝烟或政治口号，其实只看到了热闹表面。你要真往深里扒拉，就不可不谈那些潜伏暗处的“透明人”——专干见不得光的活儿，生死边缘忙碌着的情报员、特工头子、中统、军统，乃至鸦片吧台后面那个眼神晦涩的跑腿。民国后半段的权力大戏，就是靠他们在背后推来搡去；没人提他们，就是民国史缺了大半截。

　　你说“特务”，有时候这个词太轻佻。它原本不带色彩，但被历史推搡着，慢慢就有了腥味和血腥气。人这一生可能都没跟特务正儿八经交过手，可说不准你爱喝的咖啡馆、常去的茶馆里，隔壁那张桌子就坐着他们中的一个。大隐隐于市，说得真不为过。可惜，谁能想到烛火摇晃的后座，就是一幕幕生死棋局？

　　话说回来，民国的特工组织，说中统、军统，绕不过一个姓陈的兄弟俩：陈果夫和陈立夫。“CC系”风光时，那是连蒋介石都要让出三分的主。可这局面，最早还真是从民国那阵七拼八凑的迷糊账开始的。1927年，说它是风雨飘摇也好，“乱世”都显得温柔，正经是四分五裂、群雄对峙。南京、武汉、上海仨政府，蒋介石、李宗仁、冯玉祥、阎锡山四大军阀，谁都想着抱成团，谁都防着被兄弟捅刀子。

　　乱世最大的好处就是，啥事都能“临时凑合”。那一年，蒋介石第一次“撂挑子”，知心的几个哥们儿，一夜之间都像被扫地出门。陈家兄弟倒不是一根筋，他们见势不妙，暗地里四处联络、喝酒拉关系，似乎只要能把蒋介石请回来，自己也有条升官发财的后路。

　　“CC系”这名头，不是单纯因为“陈氏”之意。那会儿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俱乐部才是真正的核心。老上海宁，哪个会真说自己是哪个系，大家不过是喜欢聚一块喝两盅，聊聊“今天哪路人马憋着坏”那种大事小情。可惜了，酒桌上说不完的忠心与野心，最后都成了台面下的暗流。

　　蒋介石的风头又起来时，陈家兄弟果断地把调查、打探的路子做宽了。不弯腰不行，你细想蒋介石什么人？年轻混黑帮，拜过黄金荣为大哥，亲自捅过刀子，杀人讲义气也讲效果。后来做了“全国老大”，他对谁最信任？不是老蒋家的直系，而是能干脏活、打暗战的党务调查科。

　　说起来，最早的党务调查科，就是后来的“中统”的雏形。陈果夫升副部长，陈立夫当主任，表面上“查查党务”，实际上是打小报告、反走私、侦缉潜伏，日常就是踩在刀刃上行走。家里人天天过下半夜还敢吵着要炒蛋吃，咱都得怀疑你“身份不一般”。

　　最怕是真碰上了变节的主。1931年的春天，顾顺章这个名字开始让上海地下圈子发凉。本来老顾也是自家兄弟，苏联学出来的，魔术变得飞起。可惜魔术玩得再好，还是没躲过叛徒的暗算，被一网打尽。王竹樵顺着马路尾巴追过去，把他身份送到敌人手里，一夜之间，上海地下组织如落水狗四散。

　　可就这一劫数，救下了不少人。原是调查科的“内应”钱壮飞，拿到那几封“绝密级”电报时，手都在冒汗。你说命运有时候就是开玩笑的——要是徐恩曾没外出，上海可能得再见好几批地下烈士了。钱壮飞平生胆大，无非偷翻资料、走曲线救人。等他原封不动把电报再摆回桌面，外人看他不过是加了个夜班，实际上，历史就在这一瞬间转了个大弯。

　　可惜，这都是大风浪下的残喘。顾顺章嘴一软，敌人一定位，上海的组织差不多被连根拔起。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一行，最怕就是自家人半路反水。最惨不过被利用完还被清算，这种下场，顾顺章没能躲掉，被铁链锁着、活着送上了绝路。

　　后头的事，熟悉民国档案的人大致都知些皮毛。调查科几经折腾，大军统、小军统，先后轮番登场。每一次部门的改组，就像是换了一身行头，干的却都还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大军统管三摊：查党员、抓特务、查邮件，老徐、老戴、丁默邨——后来都自有去处。上海一沦陷，一帮人投身汪伪，生死荣辱一念间。

　　说到这里，忍不住多感慨一句：人心，在这行里真不值钱。但没办法，这种见惯腥风血雨的情报头子，心早被磨得像石头。徐恩曾后来被蒋一脚踢开，就是家里人趟了走私军援这趟浑水。被查出来，谁都保不住。蒋介石想要自己的“太子系”崛起，第一个开刀的还是老陈家。这种事，做兄弟的心里明白，“混江湖的”，水烫了就赶紧跳，不然只等着被煮熟。

　　后来，“中统”走到尽头，陈果夫家道中落，病死台湾，无人纪念；陈立夫还算有点福气，在美国靠养鸡、老婆做粽子卖豆腐乳。两口子赚点小钱，日子温吞倒也比卷进政治漩涡里扎实。老徐有金山银山，还是躲在家里打牌、养花，排解那从未消散的忧郁。叶秀峰也没混出大名堂，后半生做新闻行当，见风转舵，最后也不过平淡收场。

　　特工、特务、党内斗争、忠心逆转，这些词汇听着很远，实际也很近。不是靠血战上阵死一千个就是英雄，反倒是在咖啡杯后面、酒桌底下，一句闲话、一张报纸、一份电报，能丢掉一批人命。

　　有时候想，民国最动荡的时候，其实最像今天深夜写字楼上亮着的一两盏孤灯。那些被遗忘的名字，曾经光鲜、也狼狈，最后谁记得他们？或者说，该不该记得他们？

　　很多人都爱追那些间谍剧，觉得热血，觉得命悬一线刺激。可是真实的历史里，这一行太沉，也太冷。热闹过后，人消失在旧照模糊的边角里，只留下资料库一页冰冷的结尾。

　　你问我们今天还需不需要记住“中统”那些人？或者应该怎么记住？也许没个标准答案。只愿以后剧里别再让中统特务穿着国军大头兵的制服瞎折腾了。历史这活儿，本来已经够难懂的。

　　剩下的故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本文标题：特工起源,中统、军统、汪伪76号特工总部起源，各自标志性历史事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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