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模特:我在画室给女模特写生,她悄悄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画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炭笔划过画纸的“沙沙”声。光线从朝北的高窗斜斜地照进来,给空气里的微尘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的目光在模特和画架之间来回切换,试图捕捉她脸上那抹难以言喻的、介于天真和倦怠之间的神情。她叫苏婉,是个很敬业的模特,一个小时里,姿势几乎纹丝不动。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极细微的动作。她低着头,纤长的手指捏住了白色亚麻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轻轻一捻,那颗小小的贝母扣便从扣眼里滑了出来,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她的眼神甚至没有离开过预定的方向。我握着炭笔的手僵在半空,画纸上的人像瞬间变得陌生而危险。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回不去了。而这一切,都要从我一周前接下的一个特殊委托说起。
说起这事儿,我得先交代下我的身份。我叫沈昊,今年三十五,是个半死不活的画家。说好听点是追求艺术,说难听点就是还没饿死。在市郊租了个老厂房改的画室,靠接点商业插画、教几个美术生糊口。老婆林薇在一家公司做会计,我俩的日子算不上富裕,但还过得去,就是平淡得像一杯温吞水。

这年头,愿意花几千块钱请人画一幅素描的人不多了。我当时心里还挺高兴,觉得是笔不错的买卖。我们约在画室见面,她一进门,我就愣了一下。
这姑娘,就是苏婉。她长得太干净了,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而是像山里的清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头舒坦。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素面朝天,却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有味道得多。
寒暄了几句,她开门见山地说:“沈老师,我想画的这幅画,有个小小的要求。”

“我希望在画画的时候,我们之间能少一些交流。您就把我当成一个静物,一个没有生命的石膏像来画,可以吗?”
这个要求有点怪,但也在情理之中。有些艺术家创作时确实需要绝对的安静。我没多想就答应了。我们谈好了价钱,约定了时间,这事儿就算定了下来。
第一次写生很顺利,苏婉确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往那一坐,就跟雕塑似的。我沉浸在光影和线条里,三个小时一晃而过,感觉非常好。画画的人都懂,遇到一个好模特,那种创作的快感是难以形容的。

那天下午,画到一半,我正全神贯注地处理她眼角的阴影,她忽然轻轻地开了口:“沈老师,您的手真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说好不交流的吗?
我没抬头,含糊地“嗯”了一声,手里的笔没停。画室里再次陷入沉静,但我明显感觉到,那份纯粹的创作氛围被打破了。就好像一池静水,被投进了一颗看不见的小石子,涟漪一圈圈地荡开。

“您结婚了吗?您爱人一定很幸福吧。”
“画画是不是很寂寞?一个人对着画布一坐就是一天。”
“听说有才华的男人,都特别吸引女人,是真的吗?”

我开始刻意地回避她的问题,用咳嗽或者喝水来打断她。但她就像个不知进退的孩子,总能找到新的由头。
直到那天,她解开了第二颗纽G。
那个动作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不是言语上的试探,而是赤裸裸的、无声的挑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年轻漂亮、还主动示好的女性,要说心如止水,那是骗人。但我心里更多的,是警惕和愤怒。

苏婉像是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蓄满了水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老师,我……我只是觉得有点热。对不起,我是不是影响到您了?”
她说着,慌忙地伸手去扣那颗扣子,可越急越是扣不上。那副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我的天,这演技!我心里冷笑。我沈昊是穷,是混得不好,但不代表我傻。这不明摆着是仙人跳的路数吗?要么是图钱,要么是想抓住我的把柄,图谋更大的东西。

我以为我话说得这么重,她会恼羞成怒,或者至少会收敛。可我万万没想到,她接下来的反应,直接让我懵了。
苏婉没哭,也没闹,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委屈,有失望,甚至还有一丝……决绝。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缓缓地,又解开了第三颗扣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愤怒让我浑身都在发抖,“你要是再这样,就给我立马滚出去!这单我不接了!”
她被我吼得肩膀一缩,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那种装出来的梨花带雨,而是大颗大颗地砸在手背上,无声地泣不成声。
画室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和我粗重的喘息声。

因为画室太空旷,她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
“姐,我……我不行,他不上钩……他不理我,他还骂我……”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别哭啊!你按我说的做了吗?男人都吃这一套的,你主动点,再主动点!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哥的吗?你哥的命啊!你现在心软,怎么对得起你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方越,我的大学同学,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曾经最崇拜的天才画家。五年前,他从自己公寓的顶楼一跃而下,结束了生命。
我死死地盯着苏婉的背影,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方越姓方,她姓苏……这怎么可能?可是,方越的母亲,好像就是姓苏!
我的血一下就凉了,从头凉到脚。

苏婉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慢慢转过身,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已经变了。那里面没有了伪装的天真,只剩下刻骨的恨意。
“你终于想起来了?”她冷笑着说,“沈昊,我哥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呢?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就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了我心脏最深处的伤口。五年来,这个声音每天都在我脑子里回响,现在,它终于从别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你今天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我?想让我身败名裂?”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没错!”苏婉咬着牙,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姐说了,对付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尝尝被毁掉的滋味!只要你刚才碰我一下,画室外面我安排的人就会冲进来,到时候人赃并获,我看你怎么跟你老婆交代!我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艺术家’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我闭上眼,一股巨大的悲凉涌上心头。原来是这样。她们把方越的死,归咎到了我的身上,然后用这种最恶毒、也最愚蠢的方式来报复我。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苏婉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哥自杀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你们大吵了一架!你走之后,他就从楼上跳了下去了!你敢说他的死跟你没关系?”
“对,我们是吵了一架。”我点了点头,胸口闷得发慌,“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吵吗?”
我站起身,走到墙角一个蒙着厚厚白布的画架前,一把将白布扯了下来。

“这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哥他……病了。他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他是个天才,但也正因为是天才,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他半年多画不出一张满意的画,他觉得自己的才华枯竭了,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
“那天我去找他,是想劝他去看医生,劝他放下画笔,出去走走。可他呢?他说我嫉妒他,说我看不起他,说我巴不得他变成一个废人!我们吵得很凶,我最后摔门而出。我当时想,就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吧,过两天就好了。可我没想到,那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说到我一个大男人,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五年的愧疚、自责和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哥他……抑郁症?”她喃喃自语,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我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会……”
“骄傲,就是压垮他的那座山。”我擦掉眼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木盒,递给了她。“这是他的东西,本来我应该早点交给你们,但我怕……我怕你们不信我。”
苏婉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一叠画稿,还有几本日记。

“……今天又是空白的一天,画布是白的,我的脑子也是白的。我感受不到色彩,也感受不到光。我是个废物。”
“……沈昊来看我了,他不懂,他永远不懂一个天才陨落的痛苦。他让我放弃,就像让一个士兵扔掉他的枪。他是我的朋友吗?不,他是来嘲笑我的。”
“……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小婉。哥撑不住了。画不出画的方越,就不再是方越了。”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哭肿的眼睛,看着我,说:“对不起……沈老师,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亲人当枪使的可怜姑娘。我能恨她吗?我不能。我只觉得悲哀。
“你走吧。”我说,“回去告诉你姐姐,方越的死,我们都有责任。我错在当时不够坚持,不够理解他的痛苦。而你们,错在从不曾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那幅被我中断的、苏婉的肖像画,我没有再动过。那一刻,她解开的不仅仅是衬衫的扣子,更是我心里那把锁。它让我直面了五年前的那个深渊。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苏婉寄来的一个包裹。里面是我那幅没有完成的、画着方越的油画,还有一封信。
信上说,她姐姐看了日记后,把自己关在房里大哭了一场。她们终于明白,这么多年,她们恨错了人。她们决定带着父母去旅游散心,开始新的生活。她把这幅画寄还给我,希望我能完成它,就当是……替方越完成他未尽的梦想。

我蘸满颜料,落下了那一笔。我知道,这一次,我画的不再是绝望,而是重生。
本文标题:画室模特:我在画室给女模特写生,她悄悄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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