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秘书强留三天未归,贺辰琰终于抽出时间来医院探望,医生懵了

  贺辰琰被女秘书以各种借口强行挽留,整整三天都没能踏上回家的路途。

  这日,他好不容易从繁忙事务中挤出了一段时间,心急如焚地匆匆赶往医院,打算去探望重要的人。

  他刚一迈进病房的门槛,医生满脸困惑,一脸茫然地望着他,说道:“贺总,您母亲其实早就已经入土为安了。这三天里,夫人多次给您打电话,可您每次都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贺辰琰瞬间呆立当场,脑袋里像是被清空了一般,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那是在不久之前的一个时刻,妈妈病情急剧恶化,情况十分危急。

  我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苦苦地哀求贺辰琰:“辰琰,陪我一同前往医院吧,妈妈现在病得极为严重。”

  贺辰琰却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我打乱了他极为重要的计划,责怪我打扰了他和小秘书见面的安排。

  他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愤怒,猛地用力一推,直接将我推下了车。

  随后,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别再拿这些破事儿来烦扰我。”不仅如此,还停了我所有的银行卡。

  我拖着受伤且还在流血的双脚,在马路上疯狂地拼命奔跑。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是踩在锋利的刀尖之上,那种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等我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时,妈妈已经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生命无法挽回。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离我而去,连和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我失魂落魄、神情恍惚地走出医院,拿出手机,却意外地看到小秘书更新了新的朋友圈动态。

  她配文写道:“只是不小心扭伤了脚,霸总老板不仅亲自陪着我来医院,还大方地送我一套大平层作为补偿!”

  照片里,丝袜内衣随意地丢得到处都是,杂乱不堪。

  而窗户玻璃上,刚好清晰地映出了贺辰琰赤裸的背影。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沉默了好一会儿。

  心中的失望和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涌了上来。

  我咬了咬牙,内心经过一番挣扎后,果断地做出决定,取消原本计划好的婚礼。

  我来到机场,毫不犹豫地定了一张前往远方的机票。

  此后,无论贺辰琰如何苦苦地挽留我。

  他拉着我的手,苦苦地哀求道:“沁妍,别离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都眼神坚定,绝不回头。

  刚刚购票成功,贺辰琰的电话就如同炸雷一般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他怒气冲冲地吼道:“姜沁妍,你到底干了什么,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

  他接着骂骂咧咧道:“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轻易刮来的吗?我看你是根本不想结婚了!”

  我静静地听着贺辰琰的指责,眼神平静如水,心里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

  在一起的这八年时光里,贺辰琰一次又一次以结婚为借口,不断地欺骗我。

  他曾无数次信誓旦旦地承诺:“沁妍,等我事业稳定下来,我们就立刻结婚。”

  可每次承诺过后,都只是空话一场,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如今,我已彻底对他死心,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骗我放弃了保送深造的大好机会,陪着他来到了这座完全陌生、没有任何熟悉感的城市。他骗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和他一起踏上了充满未知与艰辛的创业道路。他骗我辞掉了原本稳定安逸的工作,让我安心在家里,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一样伺候他的生活起居。不久前,贺辰琰又以结婚为诱人的诱饵,哄着我去挑选婚房。我忙前忙后,不辞辛劳,好不容易精心选中了这个楼盘。可没想到,那所谓的婚房,竟然只是他送给孙笑笑的礼物。两千多万的房子,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了出去,毫不心疼。而两千多的机票,却能引得他对我破口大骂,恶语相向。我苦笑着,缓缓地开口:“是不想结婚了,我们分手吧。”贺辰琰先是愣了一下,仿佛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冷笑起来,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学会给我甩脸色了?”他又恶狠狠地说道:“你也不好好想想,这些年到底是谁养着你?离了我,谁还会要你这个被我白玩了五年的破烂货!”他那刺耳的话语,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子一样,狠狠地扎在我心上。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伤心欲绝,会害怕得不知所措,会哭着向他道歉认错。可现在,我的心就像一块经过长时间脱水、变得坚硬无比的冻肉,麻木得刀枪不入,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平静地纠正他:“贺辰琰,我们在一起八年了。”八年啊,那可是我整个青春的时光。要不是妈妈的离世如同一记重锤,惊醒了我这个沉浸在幻想中的人,我可能还会一直傻傻地等下去,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我怎么忘了呢,一个八年都不愿意给我名分的男人,又怎么会真心实意、诚心诚意地想娶我。我挂断电话,打车回家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仿佛在这个家从未真正存在过。贺辰琰又要出去应酬了。他的衣帽间里,西装和衬衫挂满了一个又一个衣柜,满满当当。那些昂贵的衣物,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散发着高级面料独有的光泽。而我呢,只有那几件洗得发白、颜色黯淡的旧衣。它们被随意地挂在一个小角落里,显得那么寒酸、可怜。我站在房间里,神思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中。手指轻轻抚过妈妈多年前为我织的毛衣。那粗糙的毛线,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妈妈深沉而浓烈的爱。正在我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时,贺辰琰推门而入。他眉头紧皱,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情。“你又在发什么呆?”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家里乱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收拾一下吗?”“要你有什么用!”我拿着毛衣的手微微颤抖,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滑落。贺辰琰伸手推搡了我一下,动作十分粗暴。他的力气很大,我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当他看到我的泪水时,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行了,不就说了你几句。”“有必要哭成这个样子吗?”我哽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说不出口。“笑笑是在工作时候受伤的。”贺辰琰语气平淡、毫无感情地解释。“我身为老板,多关心她也是应该的。”“都是要当老板娘的人了。”“总不能整天和刚来的小姑娘争风吃醋吧。”工作?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得想到了那张照片。照片里,那条破损不堪的丝袜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原来,他们所谓的工作地点,竟然是在床上。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激烈,才会直接玩进医院,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我嫌恶地避开贺辰琰的触碰,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他的手悬在半空中,有些不悦,眉头再次皱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副卡,用力地丢在我的脸上。“差不多就得了。”“我把你的卡解封了。”“你好好筹备婚礼的事情。”“别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尽瞎操心。”几个小时之前,这张卡或许可以挽回妈妈的生命。可现在,这张卡连同我们八年的感情一样。都成了没用的垃圾,被随意丢弃。我刚想开口说话,贺辰琰的手机响了。孙笑笑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甜得发腻。“辰琰哥哥,上次你做的荷叶乌鸡汤,味道实在是太赞了,让我回味无穷。你能不能再来我家,给我再做一份呀?”贺辰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闪躲,仿佛害怕被我发现什么。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到阳台,轻轻关上了门。他的声音不大,但那语气,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仿佛换了一个人。“好。”“宝贝。”“乖。”陆续几句这样陌生又肉麻的字眼,透过门缝传了过来。没一会儿,贺辰琰从阳台出来,匆匆地开始换鞋。临行前,他还不忘提醒我:“把家里收拾干净。”“熨烫好我明天要穿的衣服。”在一起八年,贺辰琰只进过一次厨房。那一次,他手忙脚乱,把所有的碗都打碎了。厨房里瓷片满地,一片狼藉,他还差点引发火灾,场面十分混乱。从那以后,这做饭的活儿,就一直落在了我身上。我一做,就是八年,毫无怨言。直到今天,通过别的女人的话,我才知道。原来贺辰琰有一手好厨艺,只是他不肯做给我吃,一直把我蒙在鼓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我抬手擦了擦。地上有一张卡,我弯腰捡了起来,仿佛捡起了我们曾经破碎的感情。八年前,为了爱,为了给妈妈治病。我陪着贺辰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我们住过狭小破旧的出租屋,吃过最便宜的泡面,生活十分艰苦。可如今,爱已尽,人已去。这个家,变得冷冷清清,没有了一丝温暖的气息。我也没有了留下的理由。我只想等处理完妈妈的后事,告别过往,落叶归根,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我的脚不小心受了伤,伤口有些疼,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脚上的伤,贴上了创可贴,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然后,我去了医院,办理妈妈的死亡证明。看着工作人员把妈妈的信息录入系统,打印出那张薄薄的纸。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薄薄一张纸,仿佛生命如此脆弱。它重重地压在我的心头上,让我喘不过气来,心情无比沉重。办理完死亡证明,我又去预约明天的遗体火化。工作人员告诉我时间和注意事项,我一一记在心里,不敢有丝毫遗忘。我含泪回家,准备收拾妈妈的遗物,仿佛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妈妈的回忆。忙到了晚上,我累得腰酸背痛,浑身乏力。在旧箱子的最底层,我翻出了几年前贺辰琰设计的婚礼草图。手指刚触碰到那图纸,我便愣了一下,仿佛触碰到了曾经的梦想。思绪瞬间飘回到那时,我们刚在一起的那年,日子过得潦倒落魄,十分艰难。贺辰琰紧紧拉着我的手,站在妈妈面前,目光坚定地发誓:“妍妍,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到那时,我一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我要用我的一切,弥补你这些年受的苦。”为了证明他的心,他连续通宵熬夜。他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眉头微皱,神情专注,按照我的喜好,一笔一画仔细地画出这个草图。每一条线条,都倾注着他的爱意,仿佛承载着我们的未来。可惜啊,曾经的誓言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消磨,被岁月无情地冲刷。如今,旧爱也比不了新欢,感情变得如此脆弱。我望着手中的草图,心中五味杂陈,正准备把这些东西全部丢掉,彻底告别过去。

  这时,贺辰琰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他刚一迈进家门,瞧见我没有在厨房忙碌做饭,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表情里透着明显的不悦。

  他迈开大步,径直走到我身旁,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我手中拿着的婚礼草图上,紧接着,嘴角勾起一抹满是嘲讽意味的笑。

  “这就是你折腾一整天挑选出来的破玩意儿?”

  “又难看又老土,也就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女人会喜欢。”

  我紧紧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却依旧没有吭声。

  他依旧不依不饶,接着说道:“我又不是那种吝啬鬼,舍不得花钱。”

  “你何苦这么抠门小气,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

  我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草图,指甲因为用力过度,都快嵌进肉里去了。

  然而,他却对此毫不在意,紧接着又说道:“实在不行的话,我让笑笑去挑选。”

  “她的审美眼光可比你好太多了。”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我们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也把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有出言反驳。

  我缓缓挪动脚步,走到垃圾桶旁边,没有丝毫留恋地将婚礼草图连同那些逝去的过往,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贺辰琰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还在生我的气呢?”

  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

  他又接着说:“行了,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脑梗专家,给你妈看病。”

  “说不定在专家的精心治疗下,你妈还能赶上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说完,他突然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就像之前对待孙笑笑那样,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开口说道:“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我的心头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砸了下来。

  我满心都是厌恶,甚至连揭穿贺辰琰那拙劣谎言的力气都没有,更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我缓缓转过身去,努力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

  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悄无声息,仿佛是我无声的哭泣。

  贺辰琰见我不回应他,瞬间就没了耐心。

  他向前迈了一步,用力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怒声吼道:“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摆什么脸色,真是不识好歹!”

  接着,他又恶狠狠地咒骂道:“哪里都比不上笑笑,还一身让人讨厌的臭脾气,活该你走到哪儿都没人待见。”

  我的脚又一次磕到了茶几上,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无数根针在扎。

  之前稍稍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汩汩地流出,很快就染红了袜子。

  可贺辰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狠狠地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他愤怒的宣泄。

  我知道,这是贺辰琰惯用的手段。

  他总是先在言语上把我贬得一无是处,让我不断地自我怀疑,陷入自我否定的深渊。

  然后就对我实行冷暴力,切断我的家用来源,让我在经济上陷入困境。

  他就等着我崩溃大哭,哭着向他认错,祈求他原谅我根本不存在的错误。

  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为了他,甚至不惜放下尊严下跪过。

  一次次地向他道歉,甚至还自扇耳光,只为了求得他的原谅,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但从今以后,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贺辰琰,你再也等不到我的道歉了。

  留给你的,只有这个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房间。

  我开始动手收拾东西,把他嫌弃土气的情侣用品一件一件地丢掉。

  那些曾经承载着所谓甜蜜回忆的东西,此刻在我眼中却显得如此可笑,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我又带走了他嫌弃丑的旧衣服,那些曾经被我当作宝贝一样珍视的衣物。

  之后,我拿出他的卡,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暂时住下。

  晚上,我洗漱完毕,正准备休息。

  拿起手机,又看到了孙笑笑新发的朋友圈。

  她得意洋洋地扬起手,那枚昂贵的钻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向我炫耀。

  “牵手一百天纪念日快乐!这么好的男人,只有最蠢的女人才会不懂得珍惜。”

  贺辰琰,他总是把孙笑笑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

  每到孙笑笑生日那天,他会精心准备礼物,早早地安排好浪漫的庆祝活动,让孙笑笑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中。

  他也记得他们的纪念日,纪念日时,会带着孙笑笑去高档餐厅,为她制造各种惊喜,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意。

  甚至,他连孙笑笑的经期都记得,会提前为她准备好红糖水和暖宝宝,关怀备至。

  然而,他却忘记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每年纪念日,当我满心欢喜地想要和他一起庆祝时。

  他都会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仿佛我是一件让他厌烦的东西。

  “姜沁妍,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难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为什么非要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钱和时间?”

  “你想不想早点和我结婚,要是想,就别整天为了些没用的小事缠着我!”

  我傻傻地把他的话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

  这么多年来,我无怨无悔地等待着,就像一个守望者,守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幸福。

  我任劳任怨地付出着,家里的大小事务我都操持得井井有条,仿佛这个家就是我的全部世界。

  可最终,我等到的却是一无所有,落得个满盘皆输的悲惨结局。

  我苦笑着,手指缓缓点向孙笑笑的联系方式,果断地拉黑了她。

  这个所谓的好男人就留给她吧,我已经不再稀罕。

  反正,我是不会再要了。

  次日一早,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被贺辰琰的电话吵醒。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你又跑到哪儿去了?饭也不做,家务也不做,还学人家离家出走!”

  “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有任性的资本吗?”

  “还有地毯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是笑笑亲自挑选的进口地毯,要二十多万,你赔得起吗……”

  我听着他的指责,心中满是厌烦,就像有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发现,我们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仿佛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他没有询问我为什么流血,仿佛我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在他眼中,只要是和孙笑笑有关的事物,哪怕只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毯,都比我重要,甚至比妈妈的命还要珍贵。

  若是一天前的我,听到这样的事,定会自责神伤,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会想尽办法向贺辰琰道歉。

  可如今的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根本匀不出任何情绪给贺辰琰,他在我心中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我看了看时间,从床上起身,慢慢收拾好自己,准备去商场重新买个行李箱。

  来到商场,我在众多款式各异的行李箱中挑挑拣拣。

  最终,选了个妈妈最喜欢的粉色行李箱,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妈妈的存在。

  我拖着行李箱,朝着火葬场的方向走去,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辰琰哥哥,我的脚好痛……”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刚好看到贺辰琰和孙笑笑的身影。

  只见贺辰琰宠溺地刮了一下孙笑笑的鼻子,那动作充满了爱意。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脑海中忽然想起我哀求贺辰琰陪我去医院的那天。

  那天,我只是轻轻催促了他一下,他便不耐烦地将我推下了车。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淋漓,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扶我一把,就像曾经他对我承诺的那样。

  他却冷冷地说:“你还年轻,一天到晚就知道演戏装模作样。不管你装得再可怜,我都不会给你一分钱。”

  接着,他又说道:“笑笑还在等我。什么时候你学会像她一样乖巧懂事了,再来向我提要求!”

  说完,他决绝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他离去的背影,与此刻抱着孙笑笑时的温柔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仿佛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强忍着浑身的痛苦,脚步踉跄地想要离开这个让我心碎的地方。

  贺辰琰却突然叫住了我,声音有些急促,仿佛害怕我逃走。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连忙放下了身旁的孙笑笑。

  “你居然跟踪我?”贺辰琰的声音带着质问,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这时,他又看到了我手中提着的行李箱,嘴角立刻扬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充满了嘲讽。

  “不赚钱的人花钱倒是不心疼。”他轻蔑地说道,仿佛我是一个只会花钱的寄生虫。

  “我可没答应你去蜜月旅行。”贺辰琰眉头紧皱,满脸嫌弃,仿佛和我一起去旅行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你一个成天不出门的人,买行李箱干什么?”

  “就知道瞎浪费钱!”他的语气里满是愤怒,仿佛我花的是他的命。

  在遇到贺辰琰之前,我是那么热爱旅游。

  我常常一个人背着行囊,踏上旅途,看遍了祖国的大半河山。

  那时候,山川湖海都是我心灵的慰藉,让我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可是和他在一起后,为了支持他创业,我开始拼命省钱。

  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只为了能多给他一些资金,让他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创业成功后,他却带着孙笑笑去体验精彩的世界。

  他们去了浪漫的海边,听着海浪的声音,感受着海风的吹拂。

  去了繁华的都市,领略着城市的喧嚣和繁华。

  而我,却好似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家中,每日只能无奈地围着那小小的灶台,机械地打转。

  厨房里弥漫的油烟,如同黑色的恶魔,无情地侵蚀着我的双手,让它们渐渐失去了原本的细腻与白皙。生活里那些琐碎繁杂的事务,就像细密的针,一点点地消磨着我宝贵的青春,让我的青春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这样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感到窒息,我真的是受够了,受够了这种毫无意义、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全然不顾贺辰琰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冰,冷冷地开口说道:“想买就买了,你的钱,其中也有我的一份。”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当年,我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五十万,助力他去创业打拼。那五十万里,有整整二十万,是妈妈平日里省吃俭用,一点一滴为我攒下的嫁妆。那是妈妈对我深深的爱,是她对我未来幸福生活的殷切期望。

  八年的时光,就像一场漫长而又恐怖的噩梦,让我在痛苦与绝望中苦苦挣扎。如今回想起来,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才会在这段错误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现在的我,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把当年投资给他的钱拿回来。我要用这笔钱,好好操办妈妈的后事,让她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有一份死后的体面与尊严。

  “姜沁妍,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贺辰琰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他随手抓起一个配货用的挂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挂件砸在脸上的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生疼生疼的,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我的脸。

  紧接着,他拉着孙笑笑,高高地举起她手里那个价值不菲的铂金包,大声吼道:“我差这点钱吗?”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颤抖。

  “我不是舍不得花钱,只是你不配!”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里满是嫌弃与不屑。

  “公司的事情堆积如山,像小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还得带着笑笑出去应酬。”贺辰琰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满脸的不耐烦,说道,“所以,我愿意为她花钱,就当是犒劳她这些日子的辛苦付出。”

  “给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废物花钱,能有什么用?”贺辰琰再次怒目圆睁,手指着我,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一天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就知道争风吃醋,丢人现眼,简直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贺辰琰的声音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周围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侧目而视,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目光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我的心。我下意识地捂住额头,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缝缓缓地流了下来。原来是刚刚被挂件砸出的血,那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仿佛是我破碎的心在滴血。

  我沉默着,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贺辰琰见我不吭声,以为我又一次像以前一样选择了退让。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算了,买就买了。你也别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了。”

  “我又不差这点钱。婚礼那么多钱我都愿意花,只要你听话,我不会……”贺辰琰双手抱胸,一脸高傲,仿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就在这时,孙笑笑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哭声尖锐而又刺耳。她双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辰琰哥哥,好多人都在看我……姐姐是不是讨厌我,故意给我难堪?”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我耳边响个不停,吵得我心烦意乱。贺辰琰看了看哭得楚楚可怜的孙笑笑,又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选择护着她离开。他紧紧地搂着孙笑笑的肩膀,脚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路人嘲讽议论的目光,那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着我的心。

  我看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挂件,那碎片散落一地,就像我破碎的生活。这么小小的一个挂件,竟然要上万块钱,真是奢侈至极。贺辰琰的确是不差钱,他是个精明又势利的商人。

  ]他的钱可以和情人一起肆意挥霍,他们可以去高档餐厅享受美食,可以去豪华酒店度假休闲。他的钱可以用来举办盛大的婚礼,让自己光彩照人,婚礼上有璀璨耀眼的灯光,有华丽精美的装饰,仿佛是一场梦幻的盛宴。可唯独不可以用在我身上。他觉得我不配,觉得我不值,觉得我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一分钱。

  过去那几年,我深深地爱着贺辰琰,爱得失去了自我。他一句虚假的誓言,就像一阵轻飘飘的风,轻轻一吹就没了踪影;一件廉价的赠品,就像路边毫不起眼的小石子,却可以轻易地把我打发,让我满心欢喜。现在……

  我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擦去脸上的血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眼也不眨地刷爆了贺辰琰的卡。那一刻,我仿佛是在向过去的自己告别,向这段错误的感情宣战。

  我用原本定婚礼场地的那笔钱,在老家为妈妈精心挑选了一块豪华墓地,让妈妈能有一个安息的地方。用准备拍婚纱照的钱,买了市面上最好、最精致的骨灰盒,让妈妈能有一个舒适的“家”。处理好这些事情后,我准备回酒店休息。刚走没几步,忽然想起有样东西拉在了贺辰琰公司。没办法,我只能绕路去取。到了公司,我发现曾经与我交好的同事都已经被孙笑笑排挤走了,公司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新来的前台看到我,眼神里满是不屑,故意刁难我:“你得证明你是谁,不然我可不会让你进去。”我开始在包里翻找,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出一张和贺辰琰的合照。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都随着这张合照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前台见状,嗤笑一声,轻蔑地说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这碰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接着又说:“谁不知道贺总心里只有笑笑姐,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听了,心里一阵苦涩,仿佛吃了黄连一般。是啊,不用她说我也能看得出来。毕竟两人的各式照片,都明晃晃地挂在大堂中间,仿佛在向世人炫耀着他们的爱情。我刚打算给贺辰琰打电话,就瞧见他满脸不耐烦地走进来,脚步匆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里满是嫌弃与厌恶。“你又来公司闹什么?”他语气生硬,带着明显的厌烦,仿佛我是他的仇人一般。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把我的平安锁还给我。”那平安锁,是妈妈拖着病体去寺庙为我们求来的。当时,妈妈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虚弱得走路都不稳,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坚持一步一步地爬上山顶的寺庙。她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嘴里念念有词,眼神里满是对我和贺辰琰的祝福。她不奢望自己能够痊愈,只盼望我与贺辰琰能够幸福,不再重复她与爸爸的悲剧,能够携手走过一生。可惜啊,贺辰琰根本配不上我的爱,也配不上妈妈的期许,他让我和妈妈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一个年轻女孩挽着贺辰琰的胳膊,她妆容精致,眼神里满是得意与挑衅,仿佛在向我示威。“辰琰哥哥怎么能带那种又土又廉价的东西,我早就丢掉啦!”她扬起下巴,一脸不屑,仿佛那平安锁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我看着她,心中一阵愤怒,刚想开口,她又接着说道:“姐姐,你也该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了,别总是这么土里土气的。”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我的寒酸。“不然我这条项链送你吧,辰琰哥哥送了我好多,你应该没带过这么好的东西吧。”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我心中的怒火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忍无可忍地抬手,狠狠扇了孙笑笑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我愤怒的呐喊。下一秒,我的头就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那一瞬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贺辰琰不知何时冲了过来,他紧紧拽着我的头发,眼神凶狠得宛如罗刹,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给孙笑笑道歉!”贺辰琰恶狠狠地逼着我,那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剧烈的疼痛从头皮处袭来,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拉扯。手中的行李箱也握不住了,手一松,行李箱便咕噜噜地滚了出去,仿佛在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我正慌乱地想要去抓住行李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孙笑笑已经快速地掏出了里边的骨灰盒。她拿着骨灰盒,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娇声说道:“这是什么啊,好漂亮。辰琰哥哥把这个盒子送给我吧。”那语气仿佛这个骨灰盒是什么珍贵的宝贝。“不要碰我的东西!”我大声喊道,心中满是愤怒和焦急,仿佛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我挣扎着,拼尽全力向孙笑笑扑过去,想要夺回妈妈的骨灰盒。可是,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我根本使不上力气,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孙笑笑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仿佛是对我的嘲笑和侮辱。她直接用力把盒子摔在地上。盒子四分五裂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世界也跟着崩塌了,整个人近乎崩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瞪大双眼,声嘶力竭地朝着贺辰琰喊道:“贺辰琰,那是我妈妈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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