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上竹马突然拿话筒告白，我攥着毕业帽声音发飘：“可是……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啊。”，他眼尾瞬间泛红追问我不是喜欢他很多年吗？完结

　　毕业典礼的礼炮刚响过，秦齐突然把话筒转向观众席。

　　周围的起哄声浪差点掀翻礼堂屋顶。

　　我攥着毕业帽的手一紧，声音发飘：“可是……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起哄声戛然而止，连呼吸都听得清。

　　秦齐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季晴，你不是喜欢了我很多年了吗？”

　　大屏幕还在轮播照片，从穿开裆裤的合照到高三的毕业照。

　　周董《晴天》的旋律漫过寂静的人群，显得格外刺耳。

　　他是优秀毕业生代表，演讲讲到一半突然改了词。

　　谁都看得出来，这场告白蓄谋已久。

　　室友用胳膊肘撞了撞我，语气急得发颤。

　　“季晴，你不是暗恋秦齐很多年了吗？”

　　“机不可失啊，你别故意赌气。”

　　我盯着秦齐泛红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暗恋是真的，从穿校服那年会一直延续到大一。

　　可他当初说的话，我也没忘。

　　“别跟没骨气的狗一样黏着我。”

　　“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我也不会选你。”

　　那些话像碎玻璃扎在心里，早就让我断了念想。

　　我妈和秦齐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小时候每次去秦家，干妈总摸着我的头笑。

　　“晴晴以后给我们家秦齐当媳妇好不好？”

　　那时候我还不懂事，脆生生地应着：“好！还要给秦齐哥哥生猴子！”

　　后来懂了男女之别，只会红着脸低下头，听着大人们笑。

　　秦齐从没反驳过这些玩笑，我真以为我们会走到最后。

　　直到高中毕业填志愿那天。

　　我选了专业更对口的南大，秦爸妈却不乐意了。

　　“秦齐去南大，正好照顾晴晴这个准媳妇。”

　　“俩孩子在一块儿，有个照应多好。”

　　“我看彩礼都能提前准备起来了。”

　　饭桌上的话题越来越离谱，我低着头抠着桌布。

　　没注意秦齐的脸已经沉得像锅底。

　　“哗啦” 一声巨响，他猛地掀翻了桌子。

　　汤汤水水洒了满地，筷子滚到我脚边。

　　“你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你啊！死皮赖脸跟着我！有没有骨气！”

　　我僵在椅子上，指尖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难堪像潮水裹住我，耳朵里嗡嗡作响。

　　秦齐的眼神里全是厌恶，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心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连呼吸都带着痛。

　　“啪” 的一声脆响，秦爸爸甩了秦齐一耳光。

　　“胡说八道什么！晴晴能不能看上你还两说！”

　　秦齐捂着脸，眼神却更凶了，直勾勾盯着我。

　　“反正我要去京大，你别来！我们没可能！”

　　那眼神太狠，我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

　　最后秦齐没考上京大，被调剂到了南大。

　　报到那天，我在迎新点看到了拖着行李箱的他。

　　暑假整整两个月没见，他长高了些，也黑了点。

　　干妈在一旁推了他一把，他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我沦落到这破学校，现在你满意了？”

　　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我心里堵得难受，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干妈赶紧打圆场，拉着我往宿舍走。

　　秦齐早就没了踪影，估计是觉得丢人。

　　“晴晴，秦齐不懂事，干妈替他道歉。”

　　我拖着行李箱，轮子在地面碾出细碎的声响。

　　“干妈，过去了，我们都长大了。”

　　“以后我会和秦齐保持距离的。”

　　话说出口，鼻子有点发酸。

　　年少的喜欢再热烈，也经不住那样的羞辱。

　　干妈却攥紧我的手，语气带着急。

　　“保持什么距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秦齐那孩子拎不清，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的儿媳妇。”

　　我想起小时候，干妈总给我买漂亮裙子。

　　每次都笑着说：“提前讨好未来儿媳妇。”

　　可那些温暖，早就被秦齐的话碾碎了。

　　干妈伸手想帮我捋碎发，我下意识躲开了。

　　“干妈，我自己上去吧。”

　　喉咙里像卡了东西，实在说不出别的话。

　　秦齐身高腿长，很快成了南大的校草。

　　走在路上总有人偷偷看他，递情书的女生能排到教学楼。

　　我遵守承诺，从没主动找过他，遇见了也会绕着走。

　　大一上学期快结束时，我刷到了他的朋友圈。

　　是张合照，他怀里搂着个女生，笑眼弯弯。

　　配文很简单：“我的女孩。”

　　那之后他的朋友圈变得鲜活起来。

　　会问 “女生姨妈期要注意什么”，配着红糖水的照片。

　　会发牵手的影子图，配文 “今天也是甜的”。

　　甚至晒出聊天记录，女生撒娇说 “想吃草莓”。

　　他秒回：“等着，给你买了两斤。”

　　原来秦齐也会这么温柔，只是这份温柔从不属于我。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后默默退出朋友圈。

　　那场长达数年的暗恋，终于彻底死了心。

　　开学半年后的一个傍晚，手机突然震了下。

　　是秦齐的微信：“我在你宿舍楼下。”

　　我下去时，他靠在树干上，眉头皱得很紧。

　　见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个礼盒递过来。

　　“我妈非要我给你的。”

　　礼盒拆开，是支色号很火的口红，外壳闪着光。

　　我刚想说话，他已经转身往外走。

　　“天天搞这些手段有意思吗？我们不可能。”

　　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握着口红站在原地。

　　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下，疼得闷不过气。

　　回到宿舍，我直接删了秦齐的微信。

　　把口红钱转给干妈，附言：“礼物太贵重，不能收。”

　　干妈很快打来电话，声音带着急。

　　“是不是秦齐又欺负你了？”

　　“干妈，我们都长大了，这样不合适。”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忙音。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我刚走到宿舍楼下。

　　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突然冲过来，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不要脸！居然勾我男朋友！”

　　巴掌打得我脸颊火辣辣地疼，懵了好一会儿。

　　事情最后闹到了年级主任办公室。

　　我才知道，这女生是秦齐的女朋友。

　　秦齐赶来时，女生立刻扑到他怀里哭。

　　“秦齐，她动手打我！你快帮我教训她！”

　　秦齐拍着她的背哄着，眼神却往我这边瞟。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我都听说了，你为了她要跟我分手！”

　　女生哭着捶他的胸口，声音尖利。

　　秦齐的表情很复杂，张了张嘴没说话。

　　从他们的争吵里，我终于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干妈不知道秦齐谈恋爱，听我提起后，直接打电话勒令他分手。

　　这事被秦齐室友传了出去，女生就找上了我。

　　我拿出手机，翻出给干妈转账的记录。

　　秦齐也在一旁帮腔：“我跟她真没关系，不会跟你分手的。”

　　女生终于消了气，却还是瞪了我一眼。

　　“知道秦齐有女朋友，就该保持距离。”

　　她的语气带着炫耀，秦齐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来，我抬手给了他们每人一巴掌。

　　“我没兴趣成为你们的消遣！”

　　女生尖叫着扑过来抓我的头发，我也没客气。

　　最后主任各打五十大板，这事才算完。

　　回宿舍后，室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晴晴，你居然和校草是青梅竹马？”

　　“你开学说高中为了喜欢的人拼命考南大……”

　　“那个人就是秦齐吧？”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法解释。

　　开学聚餐喝多了，确实说过这话。

　　那时候熬夜刷题，的确是想离秦齐近一点。

　　可现在，那些都成了过去式。

　　“我们现在真没关系了。”

　　我解释了半天，室友却一脸 “我懂” 的表情。

　　“懂懂懂，《匆匆那年》的剧情嘛。”

　　升大二的那天，听说秦齐和那个女生分手了。

　　我没太在意，毕竟早就和我无关了。

　　直到下午，室友突然冲进来，挤眉弄眼地笑。

　　“晴晴，楼下有帅哥找，超帅的那种！”

　　我疑惑地走到楼下，脚步猛地顿住。

　　秦齐站在香樟树下，穿了件白衬衫。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周围有女生偷偷拍照，他却直直地望着我。

　　眼神里的情绪太复杂，我一时竟忘了动。

　　周围人频频投来目光，不过几分钟，后背已经有点发僵。

　　距离上次和秦齐见面，又空了一整个学期。

　　他看见我，眼神里裹着说不清的复杂，像揉皱的纸。

　　「你把我拉黑了？」

　　一开口就是这句，质问的语气像根刺。

　　我莫名被戳得有点火，没接他的话。

　　「找我有什么事吗？」

　　边问边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一小段距离。

　　秦齐显然看出了我的防备，脸色沉了沉。

　　沉默了几秒，他咬着牙，语气里带着不甘：「我分手了！」

　　我愣在原地，没接话。

　　这半年我其实做得够绝了 —— 远远看见他就绕路走，室友聊起他的八卦，我从来只当没听见，努力装出「我们不熟」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就像曾经放在心尖上的少年，某天突然发现他身上的光灭了。秦齐于我，早就没了当初的惊艳。

　　我好像，突然就不喜欢了。

　　他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冷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脸色更不自在了：

　　「我妈知道她动手的事了，这半年我们天天吵。其实我妈一直喜欢你，她本来就对我交女朋友不满意！」

　　秦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说他的难处，说干妈的干涉。

　　听着听着，我实在忍不住了。

　　「跟我有关系吗？」

　　我打断他，语气很淡。

　　秦齐撇了撇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说话也没了底气：「我妈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会跟干妈说清楚。」

　　我不想再待下去，转身就要走。

　　也打定主意，以后跟他们家彻底划清界限。

　　结果刚走两步，秦齐又喊住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季晴，你跟我妈说一下…… 你交男朋友了行不行？这样她才会以为你死了心，对你对我都好……」

　　我的脚步瞬间僵住。

　　7

　　晚上回到宿舍，我给干妈打了电话。

　　我尽量委婉地说，小时候的娃娃亲当不得真，我和秦齐都长大了，该有各自的生活。

　　可电话那头的干妈像是没听懂，自顾自地说：

　　「晴晴你放心，我已经骂过秦齐那臭小子了！等他回来，我狠狠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秦齐就是被外面的女孩子迷了眼，现在分了就好了。男孩子嘛，总要多些时间才会长大。」

　　「你放心，干妈帮你盯着！晴晴啊，你永远是我心里认定的儿媳妇，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

　　「干妈不是逼你们，只是怕你们错过，将来后悔！亲上加亲固然好，可我更怕你们留遗憾！」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堵得发慌。

　　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

　　没聊几句，我就匆匆挂了电话。

　　结果当天晚上，有人给我发了张截图 —— 秦齐在学校表白墙上发了条帖子：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选她！】

　　我的指尖瞬间麻了，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撕开，疼得清晰。

　　我曾经真的很喜欢秦齐。

　　喜欢了好多年。

　　所以我比谁都清楚，要把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从心里拔出去，有多痛。

　　这一年我都在慢慢熬，好不容易让伤口结了痂。

　　可秦齐一句话，就把这层痂撕得粉碎，鲜血又开始往外渗……

　　痛得我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后来我跟爸妈说了秦齐的事。

　　妈妈气得当即就要去找干妈理论，被我和爸爸拦住了。

　　商量了半天，我们都觉得，就算对不住干妈，也得跟秦家疏远。

　　不然真闹到最后，两家怕是连面子都没法留了。

　　刚开始干妈还会偶尔给我发消息，问我和秦齐怎么样了。

　　我每次都如实说，秦齐又谈了个新女朋友，是什么类型的。

　　久而久之，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态度，也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渐渐就不再问了。

　　秦齐确实换女朋友很频繁。

　　室友经常跟我说，表白墙上总有人吵 —— 哪个系的女生为了他争风吃醋，哪个院的校花又在他宿舍楼下等他。

　　而我，正忙着准备专八考试。

　　大学其实就像个小社会。

　　高中时大家都穿着校服，灰头土脸的。

　　可上了大学后，我摘了厚重的框架眼镜，换成了美瞳，染了喜欢的发色，慢慢学着护肤化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大三那年过年回家，年夜饭的饭桌上，已经有亲戚开始打趣我。

　　「晴晴现在真是大姑娘了，该找男朋友了吧？」

　　有个亲戚喝了点酒，笑着说：「我记得以前晴晴跟秦家那小子玩得最好，现在又在一个学校，没在一起啊？当年你们爸妈不还开玩笑说要做亲家吗？」

　　这话一出口，我爸妈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

　　这两年，爸妈一直刻意疏远秦家，逢年过节都找借口避开，两家几乎没怎么联系。

　　突然被提起旧事，他们大概又想起了高考结束时的糟心事。

　　本文标题：毕业典礼，竹马突然告白，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眼尾泛红追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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