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新来的00后秘书，第一天上班，就穿了黑丝和包臀裙

　　我，魏建成，活到快五十岁，自认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公司从三五个人的小作坊，做到现在一百多号员工，每天几百万的流水进出，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可就在上个礼拜一的早上，我这颗见过世面的老心脏，实实在在地被一个刚出校门的00后小姑娘，给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

　　我的新秘书，第一天来报道。当人事经理方萍领着她走进我办公室时，我正端着我那泡了二十年碧螺春的紫砂壶，准备品一口。结果那一口茶，差点没把我给烫死。

　　眼前的姑娘，叫苏濛。个子高挑，脸蛋是没得说，但问题是她的打扮。一件紧绷绷的白色衬衫，下头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包臀裙，两条腿裹在薄如蝉翼的黑丝里，踩着一双能当凶器使的细高跟。她冲我鞠躬，声音倒是挺甜：“魏总好，我叫苏濛，以后请您多多指教。”

　　我当时脑子就“嗡”的一声。指教？我指教你什么？指教你怎么在办公室走猫步，还是指教你怎么用眼神勾人？我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发出一声闷响。方萍的脸瞬间就白了，她一个劲给我使眼色，那意思是人是她招的，但她也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我没理她，只是死死盯着苏濛，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我开公司是来挣钱的，不是开歌舞厅的！这传出去，我魏建成的脸往哪儿搁？

　　我心里已经判了她死刑，想着不出三天，就找个由头把她辞退。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穿着黑丝包臀裙，被我当成“花瓶”的小丫头，最后竟成了我们公司的救命稻草。

　　那天方萍把苏濛领出去，安排好工位后，又灰溜溜地溜回我办公室，关上门，一脸的惶恐。“老魏，不是，魏总……这，这姑娘面试的时候穿得挺正常的呀，白衬衫牛仔裤，看着特精神一小姑娘，谁知道她今天……”

　　我摆摆手，太阳穴突突地跳：“行了，别解释了。你也是老人了，公司什么风气你不清楚？弄这么个人进来，是想让底下人把心思都用到哪儿去？年底评优，改成选美得了！”

　　方萍急得直搓手：“我看她简历特别漂亮，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双学位，还有大公司的实习经历，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名……我是真觉得是个好苗子。”

　　“好苗子？”我冷笑一声，“我看是好‘妖精’吧。行了，你去忙吧，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方萍一走，我越想越气。我魏建成白手起家，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想靠歪门邪道上位的。能力？有能力的人需要穿成这样来吸引眼球吗？我打定主意，得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自己卷铺盖走人，也省了我赔那点补偿金。

　　我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冰：“苏秘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不一会儿，苏濛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进来，站得笔直。“魏总，您找我。”

　　我指着墙角堆积如山的文件柜，那里头是我创业至今十几年的项目归档，乱得像个垃圾堆。“看到那些文件了吗？从公司成立到现在所有的项目资料都在里面，纸质的，电子的，混在一起。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它们全部整理出来，分门别类，做成电子索引。做不完不许下班。”

　　我这是存心刁难她。那堆东西，别说一天，就是专门派两个老员工，没有一个礼拜也休想弄利索。我料定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被这工作量吓哭，就是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谁知，苏濛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那堆文件，然后点了点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好的，魏总。请问您对分类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比如按时间、按项目金额，还是按客户类型？”

　　她这一问，反倒把我问愣了。我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哪有什么具体要求。我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自己看着办，总之要让我能最快地找到任何一份文件。”

　　“明白了。”她说完，又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心里哼了一声：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的两天，办公室里简直成了大型八卦现场。所有人都对这个新来的“黑丝秘书”议论纷纷。有人说她肯定是哪个高层的亲戚，有人猜她野心不小，目标就是我这个老总。而苏濛本人，就像个绝缘体，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她除了给我送文件、倒水，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那堆故纸堆里。她搬了个小凳子，脱了高跟鞋，赤着脚，就那么安安静静地一页一页翻，一份一份录入。

　　到了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的邮箱收到一封新邮件，发件人：苏濛。标题是：公司历史项目归档V1。0版。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点开邮件，附件是一个压缩包。解压后，我不止看到了一个按年月日、项目名、客户名三重索引的Excel总表，还看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所有扫描好的文件，全部分门别类，命名规范。更让我震惊的是，文件夹里还有一份Word文档，标题是《关于历史项目档案的几点备注》。

　　我点开文档，里面清清楚楚地列出了她在整理过程中发现的几个问题：某某项目合同金额与财务记录有出入，某某项目的关键设计图缺失，甚至还指出了有两份不同项目的合同，客户方的签章看起来像是同一个萝卜章刻出来的，存在法律风险。每一条都标注了具体的文件编号，方便我随时查证。

　　那一刻，我捏着鼠标，手心竟然有点冒汗。这工作量，这细致程度，这专业性……这哪里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能干出来的活儿？这简直比我公司里那些干了七八年的老油条还厉害。我心里的那点偏见，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但嘴上，我还是硬的。我把这归结为她运气好，或者之前在别的公司干过这个，有点经验罢了。

　　转机出现在周四。那天下午，法国一家重要合作方的代表，打来一个越洋电话，点名要找项目负责人沟通一个技术细节。不巧的是，负责人老张出差了，公司里唯一一个会点法语的翻译请了病假。电话转到我这里，我对着听筒里一连串的法语，一个词也听不懂，急得满头是汗。

　　就在我准备硬着头皮跟对方说“Sorry”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苏濛走了进来，她应该是听到了我这边的窘境，轻声问：“魏总，需要帮忙吗？我大学辅修的法语。”

　　我当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赶紧把电话递给她。

　　只见苏濛接过电话，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极其流利、优雅的法语和对方交谈起来。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说“好的，魏总”的小秘书，她的语速、用词、语气，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和自信。十几分钟的通话，她不仅准确理解了对方的技术问题，还条理清晰地给出了解决方案，并且预约了下周的视频会议。

　　挂了电话，她把通话要点和解决方案用中文给我复述了一遍。我呆呆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丫头，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办公室外，那些原本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员工们，也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个个目瞪口呆。

　　如果说前两次只是让我惊讶，那真正让我对她刮目相看，甚至可以说是后怕的，是周五那场决定公司未来一年生死存亡的竞标会。

　　我们的对手是行业里的老冤家，为了拿下城西那个智慧园区的大项目，我们团队熬了三个月，标书改了不下二十遍。主讲人是我的副总，也是公司元老，姓马。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竞标会当天早上，马副总给我打电话，声音跟要死了一样，说他昨天晚上吃了不干净的海鲜，上吐下泻，现在人正躺在医院挂水，别说去现场了，连床都下不来。

　　我当时就炸了，血压噌地一下就飙到了180。这节骨眼上掉链子，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标书虽然大家一起做的，但里面的核心数据和亮点全在马副总脑子里，换个人上去，根本讲不透，肯定得黄。

　　全公司上下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在想办法，但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我颓然地坐在办公室里，已经准备打电话给招标方道歉弃权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敲响。还是苏濛。她今天穿的依然是职业短裙，但外面套了一件得体的西装外套，看起来干练了不少。

　　“魏总，”她走到我面前，把一个U盘轻轻放在我桌上，“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或许我可以试试。”

　　我抬起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你？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项目吗？你知道今天去的是什么场合吗？这不是过家家！”

　　苏濛没有被我的火气吓到，她平静地回答：“我知道。马副总的标书，每一版我都看过。我个人认为，我们目前的方案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什么？”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漏洞？什么漏洞！马副总他们审了多少遍，怎么可能有漏洞！”

　　“他们引用的用户增长数据模型，是基于去年的市场报告。但是今年上半年，这个行业的用户习惯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如果我们按照旧模型去承诺未来的运营效益，不仅达不到，还会让甲方觉得我们在画大饼，不专业。”苏濛说着，把U盘插进我的电脑，调出一份PPT。

　　这份PPT，风格和我们公司的完全不同，简洁，大气，充满了国际范儿。更重要的是，里面的数据分析、市场预测、风险评估，比马副总那个版本，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她甚至还针对那个“漏洞”，设计了一套全新的运营方案，不仅规避了风险，还创造了新的盈利点。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后背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这哪里是漏洞，这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今天真让马副总上去讲，我们不仅拿不到项目，还会成为整个行业的笑柄。

　　“这些……都是你做的？”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濛点点头：“我入职这几天，除了整理文件，也把公司正在进行的项目都了解了一下。我觉得这个项目最关键，就多花了点心思。”

　　我看着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心里五味杂陈。我花了快五十万年薪请来的副总，差点把公司带进沟里，而我差点因为一条黑丝袜开掉的实习秘书，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亲手为公司拆掉了一颗雷。

　　“你……你有把握吗？”我问。

　　苏濛抬起头，眼神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那种光，叫做自信。“魏总，给我一个小时。我保证，把这个项目拿回来。”

　　一个小时后，在庄严肃穆的竞标大厅里，当主持人念到我们公司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走上台的不是名声在外的马副总，而是一个穿着包臀裙黑丝袜的年轻女孩。那一刻，我看到竞争对手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笑。

　　当苏濛开口的第一秒，全场都安静了。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她的逻辑清晰而严密，她的数据精准而有力。她没有半句废话，直击要害，把我之前看到的那份PPT，完美地演绎了出来。尤其是当她点出那个“致命漏洞”，并给出全新的解决方案时，台下那些原本漫不经心的评委们，一个个都直起了身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欣赏。

　　整个会场，成了苏濛一个人的舞台。她就那样踩着她的细高跟，在台上挥洒自如，仿佛一位运筹帷幄的女将军。我坐在台下，看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第一次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敬畏。我意识到，我之前那些关于她穿着的偏见，是多么的可笑和浅薄。她不是想靠外表走捷径，恰恰相反，是她的能力强大到，已经完全不需要在意外界的眼光和所谓的“职场规矩”了。

　　结果毫无悬念，我们以绝对优势中标。甲方老总甚至在会后亲自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说：“魏总，恭喜你啊！你这个团队真是卧虎藏龙，这位苏小姐，前途无量啊！”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寂静。我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苏濛，对不起。是我……以貌取人了。”

　　苏濛笑了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街景：“魏总，您不用道歉。我选择这样穿，就预料到会面对一些不理解。我只是想证明，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由她的裙子长短来定义。”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有一个巨大的疑问：“我还是不明白，以你的能力，为什么会来我们公司，从一个秘书做起？”

　　苏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父亲说过，魏总您是个真正做实事的人。他说您的公司底子好，只是管理上还有些传统，让我来这儿，从最基层看起，能学到最真实的东西。”

　　“你父亲？”我心里一动，“你父亲是……”

　　“他叫苏志平。”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苏志平！那个在我创业最艰难的时候，投了一大笔钱给我，却从不露面、从不过问公司经营的神秘投资人！那个占了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股东！

　　我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我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濛。原来……原来她不是来应聘的，她是来“视察”的！是真正的“太子女”！

　　我瞬间想通了一切。难怪她有那么好的教育背景，难怪她有远超同龄人的眼界和能力，难怪她敢于无视一切规则……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忍不住笑了。我笑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笑自己差点把一尊真神给赶走。

　　人心隔肚皮，海水不可斗量。我活了半辈子才明白，永远不要用你的老眼光，去衡量新一代的年轻人。他们身上的标签，无论是“00后”，还是那条扎眼的“黑丝包臀裙”，都可能只是他们最无足轻重的一面。在那背后，藏着的可能是你永远无法想象的能量和乾坤。

　　第二天一早，我让方萍重新拟了一份合同。职位：总裁特别助理。薪水，是她之前的三倍。当我把合同递给苏濛时，她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谢谢魏总。”她说。

　　我看着她，由衷地说：“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苏助理，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那一刻，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落在她的身上，也落在我那颗终于被敲醒的老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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