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妽妽中文字幕3
我婶子叫苏雅琴,今年五十二,但瞧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她人长得白净,眼睛像含着一汪秋水,个子不高,身段却保持得很好,走在村里,总能引来不少目光。我叔周建军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当年可是全村的头条新闻。
可就是这么个漂亮能干的婶子,在我爷爷的葬礼上,被我堂哥周伟的老婆王丽指着鼻子骂:“哭什么哭!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个外姓的女人,把我爷那点棺材本都掏空了,现在人没了,你装什么孝顺媳妇!”
王丽的声音又尖又利,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灵堂里沉痛的空气中。所有人的哭声都停了,几十双眼睛“刷”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我婶子苏雅琴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我婶子跪在蒲团上,背脊一僵,原本在烧纸钱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火苗舔着她的指尖,她却像没感觉到一样。
那一刻,我真想冲上去撕烂王丽的嘴。可我不能,我是小辈,在這種场合,我没有说话的份。而这一切的根源,得从三年前我爷爷那场大病说起。
三年前,我爷爷周老根在田里干活时,突发脑梗,一头栽倒在地。送到医院抢救回来一条命,但人也瘫了,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过。
我爸死得早,我妈改嫁了,这些年都是叔叔婶婶把我拉扯大。爷爷有两个儿子,我叔周建军是老大,还有个二叔叫周建社,就是堂哥周伟的爹。爷爷一倒下,照顾老人的问题立马就摆在了桌面上。
那天晚上,我们周家开了个家庭会议。二叔周建社皱着眉头,嘬着牙花子说:“大哥,嫂子,你看我们家这情况。周伟跟王丽在城里打工,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我跟你们二婶也得去城里给他们带孩子,实在抽不开身啊。”
王丽在一旁赶紧搭腔:“就是啊大伯,城里开销大,我跟周伟一个月不挣钱,房贷车贷就得压死人。再说了,我一个女人,伺候老爷子翻身擦背的,也不方便不是?”
她这话说的,好像我婶子苏雅琴就不是个女人一样。
我叔周建军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能看看我婶子。我们家,向来都是我婶子拿主意。
苏雅琴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给每个人倒了杯水,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楚:“建社,弟妹,你们的难处我们都懂。爹是我们两家的,但既然我们住得近,理应多担待一些。这样吧,爹就住我们这儿,我跟建军来照顾。你们要是忙,就出点钱,当是请护工了。”
二叔一听要出钱,脸立马拉得老长:“嫂子,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出钱?咱们是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再说了,爹的存折不都在你那儿吗?他那几万块钱,也够花一阵子了。”
我当时听了就来气,爷爷那点钱,是卖了一辈子粮食攒下的养老本,住院抢救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哪够一个瘫痪病人长年累月的开销?
苏雅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但她还是忍着气说:“爹那点钱,动手术、买药,已经没剩多少了。往后的开销是个无底洞,咱们当儿女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王丽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大伯母,话可不能这么说。谁知道老爷子还剩下多少钱呢?你跟大伯住着老宅,田地也都是你们在种,现在又把老爷子捏在手里,我们可不放心。”
这话就太诛心了。意思是我叔我婶图谋我爷爷那点可怜的家产。
我叔气得脸都红了,拍着桌子吼道:“王丽!你怎么说话呢!我跟我哥是亲兄弟!”
“亲兄弟明算账嘛。”王丽撇撇嘴,一点都不怕。
这场会不欢而散。二叔一家以在城里忙为由,把照顾老爷子的事儿推得一干二净,钱也没掏一分。从那天起,伺候我爷的重担,就全落在了我婶子苏雅琴一个人身上。
我叔周建军要去地里干活,家里的重担几乎都压在婶子一个人身上。我那时候还在上大学,只有放假才能回家帮帮忙。每次我回家,看到的婶子都比上次更憔悴。
她原本在镇上开了个小小的化妆品店,生意不好不坏,但那是她的心血,也是她作为女人的体面。为了照顾我爷,她只能把店盘了出去。那天她回来,眼睛红红的,一个人在厨房里坐了半宿。
伺候瘫痪病人是什么日子?那是没有白天黑夜的。我爷大小便失禁,一天要换洗好几次床单被褥。夏天还好,冬天那冰冷的水,婶子一双手从早泡到晚,没多久就生了冻疮,又红又肿,像发面馒头。
每天天不亮,婶子就要起床给我爷做饭。老爷子吞咽困难,只能吃流食。她就用小火慢慢熬粥,用勺子一点点把里面的米粒碾碎,再一勺一勺地喂。一顿饭喂下来,经常是粥都凉了,她自己还没吃上一口热的。
最磨人的是晚上。我爷晚上睡不安稳,一两个小时就要哼哼唧唧地叫唤。婶子就得起来给他翻身、拍背、喂水,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她原本乌黑的头发里,肉眼可见地添了许多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村里人有时候见了,都咂舌:“雅琴啊,你真是个好媳妇,这福气,老周家是修了几辈子啊。”
婶子听了,只是苦涩地笑笑,说:“这都是我该做的。”
可这话传到王丽耳朵里,就变了味。她和周伟偶尔回来一趟,提着两斤水果,往我爷床前一站,拍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祝爷爷早日康复,我们永远爱您”,然后就坐在客厅里对我婶子指手画脚。
“大伯母,你看你给我爷穿的这衣服,都起球了,怎么不换件新的?”
“大。。。 。。。大伯母,屋里这味儿也太大了,你得勤开窗通风啊。”
“我爷的伙食也得改善改善,老喝粥哪有营养?得炖点肉汤补补。”
她说得轻巧,却从来不问给我爷买新衣服、买营养品的钱从哪儿来。我叔种地一年到头也就挣个万把块钱,我上大学还要花销,家里早就捉襟见肘了。婶子为了省钱,自己一年到头都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跟王丽吵了起来:“堂嫂,你说得容易,你倒是拿钱出来给我爷买啊!你除了会动动嘴皮子,你还会干啥?”
王丽当时就炸了,指着我的鼻子骂:“周浩,你个小白眼狼,吃我们周家的,喝我们周家的,现在翅膀硬了,帮着一个外人说话了是吧?我告诉你,苏雅琴她安的什么好心,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就是想把我爷那点钱全攥在自己手里!”
“我呸!”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婶子要是图钱,她能把自己的店关了?她能没日没夜地伺候我爷?你有良心吗你!”
那次吵得天翻地覆,最后还是婶子把我拉开了。她红着眼对我说:“浩浩,别跟她吵,没用。咱们自己做的事,对得起良心就行了。”
看着婶子委屈的样子,我心里比刀割还难受。我觉得这个家,对我婶子太不公平了。她付出得最多,却要承受最多的误解和恶意。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
三年来,婶子肉眼可见地老了。她以前最爱俏,总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这三年,她几乎没为自己活过一天。我爷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几个月,几乎天天离不开药。婶子跑遍了县城所有的药店,托人从市里买特效药,花钱如流水。
家里的积蓄早就空了,她就回娘家去借。她娘家条件也不好,她弟弟弟媳本来就对她当年远嫁到我们这个穷山沟有意见,这次更是没给她好脸色。可为了我爷,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
爷爷走的那天早上,是个阴天。婶子像往常一样给他擦洗身子,喂他喝了半碗米汤。爷爷突然精神了许多,拉着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流下泪来。
他断断续续地说:“雅琴……好孩子……委屈……你了……建军……没本事……我对不住你……”
婶子握着他的手,眼泪也跟着掉:“爹,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你快点好起来。”
爷爷摇摇头,喘着气说:“我……不行了……家里的事……我……都交给你……那俩……不是个东西……你……录下来……别让他们……欺负你……”
当时我不在场,这些都是后来婶子告诉我的。她说,爷爷像是预感到了什么,那天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话。
当天下午,爷爷就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村里的老人都说,瘫了三年的老人,能走得这么体面,全靠苏雅琴这个好媳妇。
办丧事的时候,二叔一家回来了。王丽一进门,连灵堂都没去,先在院子里号丧,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亲闺女。
可一到了守夜的时候,她就喊累,拉着周伟躲进房间里刷手机。真正忙前忙后张罗的,还是我婶子。她眼睛肿得像核桃,嗓子也哑了,却还在强撑着招呼来吊唁的亲戚邻里。
直到出殡那天,王丽大概是觉得时机到了,当着全村人的面,演了开头那一出。
她骂完那句“猫哭耗子假慈悲”,又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提得更高,像是要让全村人都听见:“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个女人,把我爷的养老钱、丧葬费,全都算计走了!现在人没了,她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还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可怜的爷爷啊,你死得好冤枉啊!”
她这么一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亲戚和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雅琴平时看着挺精明的,老头子的钱肯定都在她手里。”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长得这么好看,心肠怎么这么狠?”
“这周家老大也是个窝囊废,媳,媳妇说什么是什么。”
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都扎在我婶子心上。我叔周建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丽吼:“你……你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
“我胡说?大伯,你敢说我爷的存折不在苏雅琴手里吗?你敢说这三年你们没花我爷一分钱吗?”王丽咄咄逼人,完全不给我叔说话的机会。
我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存折确实在婶子那里,钱也确实花了。可那是怎么花的,他们心里没数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跪在地上任人辱骂的婶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原本柔弱的眼神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冰冷。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王丽,一字一句地开口了:“王丽,你说完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丽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苏雅琴没有理她,而是转身,从自己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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