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下岗后去卖保险,第一个客户竟是我的初恋,她成了富婆
谁能想到啊,我下岗后攥着那本皱巴巴的保险手册第一次上门,门一开,站在里头的竟然是林晓梅 —— 我当年揣着半块烤红薯都敢跟人抢着护的初恋!
我站在和平小区 3 号楼 2 单元门口,六月的太阳晒得柏油路都发黏,手里的塑料文件夹被汗浸得边缘发卷,连封面印的 “人身保险服务指南” 都有点模糊了。
这是我干保险的第三天。之前在机床厂干了八年,车床子摸得比自家锅铲还熟,上个月厂子贴出减员通知,我名字跟另外二十多个人挤在红纸上,贴在传达室门口,风一吹就晃,看着比我儿子小雅的不及格试卷还扎眼。
回家跟秀兰说的时候,她正蹲在厨房水池边择菠菜,绿油油的叶子在她手里转着圈,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没哭,就把菠菜往篮子里一放,说 “没事,建国,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再找活儿干”。
可那时候找活儿哪容易?街边小饭馆招人要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小伙子,工地搬砖我腰不好 —— 前年抬机床闪了一下,阴雨天就疼;秀兰在纺织厂一个月才挣一百二十块,小雅上小学二年级,学费、书本费、还有学校要订的《少年报》,每一分都得掐着算。
后来邻居王婶来串门,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绿豆汤,说 “建国啊,我侄女在保险公司上班,说现在保险是新鲜玩意儿,以后家家都得有,你要不试试?好歹是个正经活儿,提成还高”。
我当时还皱着眉摆手,说 “那玩意儿是骗钱的吧?张嘴就说保障,看不见摸不着的,谁愿买?”
王婶就坐在我家那把掉了漆的木椅子上,喝了口绿豆汤,说 “你别死心眼!现在下岗的人多了去了,找个稳定活儿难着呢!保险公司不管饭,但你要是能做成一单,顶秀兰半个月工资!我侄女说,他们经理就喜欢找你这样踏实的,以前在厂里是技术工,说话有人信”。
我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跟着王婶去了保险公司。公司在百货大楼旁边的小二楼里,墙皮都掉了两块,进门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墨水味,王婶说那穿西装的女人是张经理,头发梳得溜光,发梢都没翘起来一根。
张经理给我倒了杯搪瓷缸子装的茶,茶叶梗子飘在上面,说 “建国是吧?王婶跟我夸你踏实,干保险就需要你这样的 —— 不油嘴滑舌,客户才信你”。
然后给我抱来一堆资料,《家庭财产保险条例》《人身意外伤害保险条款》,字密密麻麻的,我看着头都大。张经理就给我培训,说 “别光看条款,得会说!比如跟人说养老险,你别讲‘缴费十五年,到期领取养老金’,你得说‘现在每年存点钱,等老了不用靠孩子,每个月都有零花钱,想买点啥就买啥’”。
还教我找客户,说 “先从熟人下手,亲戚朋友邻居,他们知根知底,容易成单”。我想了想,亲戚们大多跟我一样紧巴,邻居里也就王婶熟,王婶说 “我认识和平小区的林女士,家里条件好,最近想给家人添个保障,你去看看,就说是我介绍的”。
我问 “林女士叫啥?多大岁数?” 王婶挠挠头,说 “叫啥忘了,就知道三十来岁,家里做买卖的,住 3 号楼 2 单元 101”。
我就记着地址来了。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三下门,指节碰到防盗门,发出 “咚咚” 的声,心里还琢磨着开场白 —— 是先问 “林女士在家吗”,还是先递资料?
门 “咔嗒” 一声开了,我抬头一看,脑子 “嗡” 的一下就懵了。
站在门里的女人穿米白色连衣裙,领口别着颗小小的珍珠扣,头发烫成波浪卷,垂在肩膀上,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看着比以前洋气多了。可那双眼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 圆溜溜的,笑起来眼角有个小梨涡,当年就是这双眼睛,看着我把欺负她的小混混赶跑,攥着我的胳膊说 “李建国,你真厉害”。
她也愣了,手里攥着块抹布,还滴着水,滴在门口的脚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有点发颤:“李建国?你…… 你怎么在这儿?”
我手里的文件夹 “啪嗒” 掉在地上,里面的资料散了一地,有张《意外险理赔案例》还飘到了她的脚边。我赶紧蹲下去捡,手指碰到那张纸,跟触电似的缩了一下,说 “我…… 我现在卖保险,王婶说…… 说你家可能有需求,我就过来看看”。
她也蹲下来帮我捡,指尖碰到我的手背,暖暖的,我又缩了缩手。她把资料叠好递给我,说 “快进来吧,外面太阳大,晒得慌”。
我跟着她进屋,脚踩在实木地板上,没声音,跟我家的水泥地完全不一样 —— 我家水泥地有两道裂缝,秀兰总用水泥糊糊上,还是看得到印子。客厅里摆着套红木沙发,上面铺着浅灰色的垫子,茶几上放着个玻璃果盘,里面装着苹果、橘子,还有我只在百货大楼橱窗见过的芒果。
墙上挂着幅山水画,旁边是本挂历,印着香港的女明星,笑得特别甜,印刷得比我家糊墙的报纸清楚多了。她给我倒了杯白开水,玻璃杯上印着小碎花,我捧着杯子,手心里暖暖的,说 “晓梅,你…… 你这些年还好吗?”
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捋了捋头发,说 “还行。当年我爸得了肺病,家里欠了好多钱,我就跟我妈去了南方,在电子厂打工,一天干十二个小时,手指头都磨出茧子了。后来认识了老周,就是我现在的丈夫,他做建材生意,人踏实,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在这边买了房安了家”。
我点点头,看着她手腕上的手表 —— 表盘亮晶晶的,应该不便宜,说 “挺好的,老周是个实在人吧?”
她笑了,眼角的梨涡又出来了,说 “嗯,就是有时候有点固执,比如买东西总爱货比三家,砍价能砍半个钟头”。
正说着,门开了,一个穿蓝色的确良衬衫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皮带扣是亮闪闪的金属,看见我,脚步顿了一下,说 “晓梅,这位是?”
晓梅站起来,说 “老周,这是李建国,我高中同学,现在卖保险,王婶介绍来的”。
老周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他的手挺有力气,掌心有层薄茧,应该是经常搬东西磨的,说 “建国是吧?坐,别站着,跟自个儿家一样”。
我赶紧站起来,说 “周哥好,打扰你们了”。
老周坐在晓梅旁边,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我,说 “抽烟不?” 我摆摆手,说 “不了周哥,我不抽”—— 其实是舍不得,平时就过年才买一包,给客人抽。
老周把烟塞回烟盒,说 “不抽好,省钱还健康。王婶跟我们提过你,说你在机床厂是技术骨干,现在干保险,挺不容易的吧?”
我说 “还行,就是刚开始干,不太懂,还得跟周哥晓梅多请教”。
我把资料摊在茶几上,指着其中一页说 “周哥,你经常跑建材市场吧?我听晓梅说你总出差,路上不安全,这个意外险挺适合你的 —— 一年交三百二,交二十年,保障三十年,要是期间出点意外,门诊、住院都能报,最高能赔十万。还有晓梅,你要是担心你爸妈养老,这个养老险不错,一年交一千五,交十五年,到五十岁就能领钱,一个月两百多,以后还会涨”。
老周拿起资料,眯着眼睛看,手指在条款上划来划去,说 “建国,不是我不信你,这保险我也听人说过 —— 有的公司卖的时候说得好听,真要理赔了,就推三阻四的,你给我们说说,你们公司这理赔靠谱不?”
我赶紧往前凑了凑,说 “周哥,你放心!我们公司是国家批准的,有保监会管着,理赔的时候只要资料齐,比如医院的病历、发票,十五天之内准到账。张经理给我们培训的时候,还拿了理赔单给我们看 —— 有个客户在工地摔了,住了半个月院,花了八千多,保险公司最后赔了七千五,没耽误人家治病”。
晓梅在旁边说 “老周,我跟建国同学三年,他当年就实诚。有次我被俩男生堵在巷子里要零花钱,他拿着块砖头就冲上去了,胳膊被划了个口子,还说‘晓梅你先走,我顶着’,这样的人能骗咱们吗?”
老周看了晓梅一眼,嘴角勾了勾,说 “行,那你再说说,这保费要是交了一半,咱们手头紧,能不能缓一缓?”
我说 “能!可以申请宽限期,六十天内交上就行,不影响保障。要是实在困难,还能减保,就是把保额降点,保费也跟着少交,等以后条件好了再加上”。
老周琢磨了一会儿,拍了拍茶几,说 “行!那咱们就买!建国,你看什么时候能办手续?”
我心里一下子就松了,跟揣着块石头突然落地似的,说 “现在就能办!我带了投保单,你们填填信息,再复印下身份证就行”。
晓梅去卧室拿身份证,老周拿着笔填投保单,我在旁边看着,怕他填错。比如 “受益人” 那栏,老周问 “填谁啊?” 晓梅走过来说 “填我吧,你要是有事,我还能拿着钱照顾家里,还有我妈”。老周点点头,一笔一划写上 “林晓梅”。
填完了,我把投保单叠好放进文件夹,说 “周哥晓梅,谢谢你们信我!这是我干保险的第一单,要是没成,我都不知道咋跟秀兰交代”。
晓梅递过来一袋苹果,说 “谢啥?咱们是老同学,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以后你要是有其他客户,也能带来跟我聊聊,我认识不少做生意的朋友,他们说不定也需要保险”。
我接过苹果,袋子沉甸甸的,说 “谢谢晓梅,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从晓梅家出来,太阳已经往西斜了,照在墙上,映出长长的影子。我攥着文件夹,里面的投保单好像有千斤重,又好像很轻 —— 轻得让我想跑起来。
回到家,秀兰正在厨房做饭,抽油烟机嗡嗡响,小雅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看见我进门,蹦蹦跳跳跑过来,说 “爸爸,你今天成单了吗?”
我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蛋,说 “成了!爸爸做成第一单了!”
秀兰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了点面粉,说 “真的?太好了!晚上给你做红烧肉!”
小雅拍着手说 “耶!有红烧肉吃啦!”
我把苹果放在桌子上,说 “这是晓梅给的,洗两个给小雅吃”。秀兰愣了一下,说 “是你高中那个同学林晓梅?” 我点点头,说 “嗯,她现在过得挺好,嫁了个做建材生意的,人也实在”。
秀兰洗了苹果,切成块放在盘子里,递给小雅一块,说 “过得好就行。当年她家里难,你总把你妈做的酱菜偷偷带给她,现在能帮她点,也是应该的”。
晚上吃红烧肉的时候,秀兰把肥的都夹给我,说 “你跑业务累,多吃点油水。以后见了晓梅,别总提以前的事,人家现在有家了,免得尴尬”。
我说 “我知道,我就跟她聊保险,聊家常,不提别的”。
第二天我去公司交投保单,张经理看了,拍着我的肩膀说 “建国,不错啊!才三天就开单了,好好干,以后肯定能当主管!” 还给我发了本《保险销售技巧》,说 “多看看,对你有帮助”。
过了一周,我把正式保单送到晓梅家。她正在客厅看电视,播的是《渴望》,刘慧芳正抹眼泪呢。看见我来,她赶紧关了电视,说 “建国,你来了,快坐”。
老周不在家,说去外地拉建材了。晓梅给我倒了杯果汁,说 “建国,我跟我朋友刘姐说了你的事,她开了家服装店,有五个店员,想给她们买意外险,你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见见她”。
我赶紧说 “有空!明天上午我没安排,咱们一起去”。
第二天早上,我跟晓梅去了刘姐的服装店。店在步行街,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裙子,风一吹,裙子晃来晃去的。刘姐三十多岁,穿件红色的连衣裙,头发卷卷的,看见我们,笑着迎上来,说 “晓梅,你可来了,这位就是建国吧?”
晓梅说 “对,刘姐,建国特别实在,保险的事你跟他聊,他能给你讲明白”。
刘姐给我们搬了两把椅子,说 “建国,我这五个店员都是小姑娘,最小的才十八岁,天天在店里看店,有时候还要去批发市场进货,我就想给她们买个意外险,你给我说说,多少钱一年?要是真出事了,理赔方便不?”
我拿出资料,指着意外险的条款说 “刘姐,每个店员一年交两百八,五个就是一千四,保障一年。要是出意外,比如摔倒了、被车碰了,门诊住院都能报,最高能赔五万。理赔的时候你不用跑,把资料给我,我帮你交去公司,十五天准到账”。
刘姐皱着眉说 “这么便宜?不会有啥猫腻吧?我之前听人说,有的意外险只报住院,门诊不报”。
我说 “刘姐,你看这条款 ——‘意外门诊医疗费用,扣除五十元免赔额后,按百分之八十报销’,白纸黑字写着呢,假不了。我跟你说,晓梅和她丈夫老周,买的就是我们公司的保险,你要是不信,能问晓梅”。
晓梅说 “刘姐,是真的!我跟老周都买了,上次老周出差,在路上被电动车蹭了下,去医院花了两百多,建国帮我们交了资料,没几天钱就到账了”。
刘姐点点头,说 “行!那我就信你们!你明天把投保单拿过来,我让姑娘们填信息”。
就这样,我又做成了一单。回去的路上,晓梅说 “建国,你别总跟人说‘条款上写着’,有的人不爱看条款,你就跟她们说‘要是你家姑娘摔了,去医院花一百,保险公司能报四十多’,这样人家更明白”。
我赶紧记下来,说 “还是你有经验,以后我多跟你学学”。
后来,晓梅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客户 —— 开五金店的赵哥、做餐饮的孙姐、卖水果的张叔。我都一一上门,跟他们聊家常,聊他们的难处,再推荐合适的保险。
比如赵哥,他五金店总有人来搬东西,怕员工砸到手,我就推荐了意外险;孙姐的饭馆怕着火、丢东西,我就推荐了财产险;张叔天天骑三轮车去批发市场进货,我就推荐了意外险和医疗险。
大多数客户都成了单,只有张叔一开始不愿意,说 “我一把老骨头了,买啥保险?浪费钱”。
我就天天去他的水果摊帮他看摊,早上帮他卸车,中午帮他看摊,他去吃饭。有天中午,张叔吃着盒饭,说 “建国,你这小伙子真轴,我不买你还天天来”。
我说 “张叔,我不是逼你买,是真为你好。你天天骑三轮车,路上车多,万一出事了,住院费可不是小数目。你儿子在外地打工,总不能让他专门回来给你凑钱吧?”
张叔愣了一下,说 “我儿子上个月刚寄了五百块钱,说让我别太累”。
我说 “就是啊,你要是好好的,他在外地也放心。这保险一年才三百多,就当买个安心,要是没事,钱就当帮别人了,要是有事,也不用拖累孩子”。
张叔琢磨了两天,说 “行!那我买!建国,我信你这个人”。
慢慢的,我的业绩越来越好,每个月能挣三四百,比在机床厂的时候还多。秀兰不用再晚上做针线活补贴家用,小雅也能买新书包、新文具了。
有次公司开表彰大会,张经理给我发了个 “优秀员工” 的奖状,还发了五百块钱奖金。我把奖状贴在客厅的墙上,小雅放学回来,指着奖状说 “爸爸,你真厉害!”
秀兰笑着说 “都是你爸爸努力,还有晓梅阿姨帮忙”。
说到晓梅,她后来开了家分店,忙不过来,有时候会让我去帮忙看店。有天下午,我在她的分店看店,进来个老太太,穿件灰色的棉袄,头发花白,说 “姑娘,我想给我孙子买件外套,他今年十岁,穿多大的?”
我赶紧迎上去,说 “阿姨,您孙子胖不胖?要是中等身材,买 140 的就行,要是胖点,就买 150 的,宽松点能多穿两年”。
老太太说 “我孙子有点胖,那就买 150 的,多少钱啊?”
我说 “阿姨,这外套一百二,里面是加绒的,冬天穿暖和,还耐脏”。
老太太摸了摸外套,说 “有点贵,能不能便宜点?我退休金一个月才三百多”。
我说 “阿姨,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晓梅进这外套的时候就没赚多少。您要是真心想买,我跟晓梅说说,给您便宜十块,您看行吗?”
老太太高兴地说 “行!小伙子,你真实在,就冲你这态度,我买了”。
等老太太走了,晓梅回来了,说 “建国,你还挺会卖衣服的,以后我分店缺人,就请你当兼职”。
我笑着说 “行啊,只要你不嫌弃我笨”。
转眼到了年底,小雅放寒假,秀兰说想去看看我妈。我妈住在郊区,身体不太好,平时都是我们周末去看她。
去的那天,晓梅让老周开车送我们,说 “顺便去郊区买点新鲜蔬菜,城里的菜不新鲜”。
到了我妈家,我妈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我们来,赶紧站起来,说 “建国,秀兰,小雅,你们来了!”
小雅跑过去抱住我妈的腿,说 “奶奶,我想你了”。
我妈摸着小雅的头,说 “奶奶也想你,给你留了糖”。
晓梅把带来的水果、牛奶放在桌子上,说 “阿姨,您身体还好吗?我听建国说您冬天总咳嗽”。
我妈说 “好多了,就是有点老毛病,不碍事。晓梅啊,谢谢你照顾建国,他下岗那阵儿,我天天睡不着,怕他想不开”。
晓梅说 “阿姨,您别担心,建国踏实,肯定能越来越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周跟我爸喝酒,我爸说 “建国,你现在干保险挺好,比在厂里自由,还能照顾家”。
我说 “是啊,多亏了晓梅和周哥帮忙,还有秀兰支持”。
秀兰说 “爸,您别担心,我们现在日子过得挺好,建国每个月挣得不少,小雅学习也挺好”。
吃完饭,我们在院子里晒太阳,小雅和老周的儿子小周一起玩捉迷藏,小周比小雅大两岁,总让着她。
晓梅说 “建国,你还记得咱们高中的时候,一起去看电影吗?那时候电影院放《少林寺》,咱们翻墙进去的,被看门人追着跑,你还摔了一跤”。
我笑着说 “记得!你当时还笑我,说我笨,结果你跑的时候也差点摔了,还是我拉了你一把”。
晓梅说 “那时候多好啊,不用想赚钱,不用想养家,就想着怎么考大学,怎么能多玩一会儿”。
我说 “是啊,现在虽然累点,但看着小雅和小周这么开心,也值了”。
老周走过来说 “可不是嘛,咱们现在努力,不就是为了孩子能过得好点,老人能安心吗?”
我点点头,说 “对,只要家人好好的,比啥都强”。
从郊区回来,路上堵车,老周说 “建国,我跟晓梅商量了,想跟你合伙开个保险代理公司,你当经理,我出钱,咱们一起干,肯定能赚大钱”。
我愣了一下,说 “周哥,我没想过开公司,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能照顾家里,也能帮到别人”。
老周说 “没事,你慢慢想,啥时候想通了,跟我说一声,我随时支持你”。
我点点头,说 “谢谢周哥”。
过了年,我升了业务主管,带了三个新人,都是刚下岗的,跟我当年一样,有点迷茫。我把我的经验教给他们,说 “干保险别想着骗钱,要真心为客户着想,他们信你,才会买你的保险”。
有个新人叫小李,刚干了一周就想放弃,说 “主管,我跑了十家客户,一家都没成,他们都说我是骗子”。
我说 “小李,我刚开始干的时候,也跑了好多家,都没成。你别急,先跟客户聊家常,了解他们的难处,再推荐保险,慢慢就成了”。
后来小李跟着我跑了几单,慢慢也找到了窍门,第一个月就成了两单,跟我说 “主管,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放弃了”。
我说 “不用谢,都是自己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夏天的时候,晓梅的服装店搞活动,说 “建国,你帮我看看店,我去进货,晚上请你和秀兰吃饭”。
我答应了,那天店里人特别多,都是来买夏装的。有个年轻姑娘试了条裙子,说 “这裙子真好看,就是有点显胖”。
我说 “姑娘,你不胖,这裙子是收腰的,显得你腰细,你再转一圈看看,多好看”。
姑娘转了一圈,对着镜子笑了,说 “行,我买了”。
忙到晚上,晓梅回来了,说 “建国,辛苦你了,咱们去吃火锅”。
到了火锅店,秀兰和小雅已经到了,小雅看见我,说 “爸爸,你今天累不累?”
我说 “不累,看见这么多人买晓梅阿姨的衣服,我也高兴”。
吃火锅的时候,晓梅说 “建国,我打算明年再开家童装店,让秀兰来帮忙,她心细,肯定能管好”。
秀兰愣了一下,说 “我?我在纺织厂干了这么多年,没卖过衣服,怕干不好”。
晓梅说 “没事,我教你,很简单的。你在纺织厂一个月才挣一百多,来我这儿,我给你开三百,还能照顾小雅”。
秀兰看了看我,我说 “你要是想干,就去试试,反正纺织厂也不忙,不行再回来”。
秀兰点点头,说 “行,那我就试试”。
第二年春天,晓梅的童装店开起来了,秀兰去帮忙,果然干得很好,店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小雅放学了就去童装店写作业,有时候还帮着看店,说 “妈妈,我以后也要跟你一样,卖衣服”。
秀兰笑着说 “好,妈妈教你”。
我这边的保险业务也越来越顺,客户越来越多,很多客户都跟我成了朋友,有啥好事都想着我。比如孙姐的饭馆开分店,让我去帮忙剪彩;赵哥的五金店进了新货,给我送了把扳手,说 “建国,你家里用得上”。
有次我去医院看个客户,客户得了阑尾炎,住院了。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晓梅也在,她说 “建国,你也来看王姐啊?”
我说 “是啊,王姐买了咱们的医疗险,我来看看她,理赔的事我已经帮她办好了”。
王姐说 “建国,晓梅,谢谢你们来看我,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医疗险真管用,住院费报了不少,减轻了我不少负担”。
晓梅说 “王姐,你好好养身体,别的事不用操心”。
从医院出来,晓梅说 “建国,你看,咱们干的都是好事,帮别人解决困难,自己也开心”。
我说 “是啊,以前觉得干保险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觉得挺有意义的”。
转眼到了小雅上初中的年纪,小雅学习成绩好,考上了重点初中。开学那天,我和秀兰送她去学校,晓梅和老周也去了,小周跟小雅一个学校,比她高一年级。
小周说 “小雅妹妹,以后在学校有人欺负你,就跟我说,我帮你”。
小雅点点头,说 “谢谢小周哥哥”。
看着小雅走进学校的背影,我心里特别踏实,觉得这辈子没白努力。
有天晚上,我和秀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秀兰说 “建国,你还记得你下岗那阵儿吗?那时候咱们连买菜都要算着花,现在好了,房子换了大的,小雅也考上了好学校,我还在晓梅的店里干得挺好,都是托你的福”。
我说 “不是我的福,是咱们一起努力的结果,还有晓梅和周哥帮忙。要是没有他们,我可能现在还在找活儿干”。
秀兰说 “是啊,晓梅真是个好人,咱们得好好谢谢她”。
第二天,我买了些水果去晓梅家,说 “晓梅,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们家,要是没有你,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晓梅说 “建国,你别跟我客气,咱们是老同学,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当年我家难的时候,你也帮过我,现在我条件好了,帮你也是应该的”。
老周说 “就是啊,建国,咱们都是朋友,不用这么见外。以后有啥困难,尽管跟我们说”。
从晓梅家出来,天上飘着小雨,我打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暖暖的。我想起 1993 年那个夏天,我攥着保险手册站在晓梅家门口,心里忐忑不安,却没想到,那扇门打开的瞬间,不仅是我的第一单生意,更是我人生的新开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平淡却真实,温暖又踏实。我知道,以后的日子还会有挑战,但只要身边有家人,有朋友,只要自己肯努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现在的我,有时候还会跟晓梅、老周一起吃饭,聊聊天,聊孩子们的学习,聊店里的生意,聊保险的客户。我们不再提当年的青涩,只珍惜现在的安稳 —— 因为我们都知道,最好的日子,就是眼前这样:家人安康,朋友常在,日子越过越红火。
本文标题:93年,我下岗后去卖保险,第一个客户竟是我的初恋,她成了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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