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为什么连宫女都敢欺负安陵容,却没人敢欺负叶澜依呢?
松阳县丞的女儿,第一次踏进紫禁城那道门槛时,鞋底踩的是家乡带来的红土。她怕别人看见,偷偷把土蹭在台阶缝隙里,却没想到那一点怯生生的红,后来成了她夜夜惊醒的由头——“我底子脏”。
安陵容的嗓子是苦练出来的。御花园凌晨四点,寒露把袖口浸得冰凉,她还在掐自己大腿,逼那声“island in thestream”转十八道弯。她以为只要转得够圆,就能把出身磨平。可皇后一句“调子太浮”,就把她打回原点。那天她回延禧宫,把剪坏的绣绷子塞满一整个铜盆,点火,火苗舔上来,像舔她心头那点不敢声张的野心:想做人上人,又怕别人看穿自己原本不是人上人。
同一座园子里,叶澜依在马背上醒着。她本不用早起,内务府的月例银子只买她白天八时辰,可她偏要天没亮就去跑圈。马粪味冲鼻,她反而自在——这味真实,不像储秀宫点的那龙涎香,一闻就知道里头裹着“你要懂事”。皇上第一次召她,她穿着沾了草屑的靴子进养心殿,不肯换,皇上盯着她脚踝的泥,忽然笑:这宫里还有不会跪着的人。那一笑,给了叶澜依三年的免死金牌,也给了她一条最危险的路:被喜欢,是因为她不讨好。

后来的人总结,说安陵容输在“想要”,叶澜依赢在“不要”。其实哪有那么干脆。叶澜依也怕,她怕的是自己被磨平,所以偏要穿男靴、佩短刀、在御花园放纸鸢,把“我不稀罕”写在脸上。她越这样,皇帝越把稀奇玩意儿往她屋里送——银鞍、玛瑙勒口、一件蜀锦骑装,金线密得能立住风。她收是收了,转头却拿那骑装去喂马,马嚼着金丝,她站在旁边嚼薄荷,嘴里凉,心里更凉:她知道那点子“宠”只是有人想看野生雀鹰扑腾,真到拔毛那天,一句“野性难驯”就能了结。
安陵容也试过收手。嗓子被毒坏后,她闭门抄《楞严》,抄到“如人以手,指月示人”那一句,突然把笔撂了——她忽然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是被指的月亮,只是那根手指头,谁用谁扔。可明白得太晚,冷宫白墙已经爬满她指甲抠出的曲谱,墙外的人早换了新曲听。

避子汤那件事,两人撞在同一天。齐妃端着瓷盅,笑吟吟先踏进叶澜依的院子,后脚又转到安陵容处。叶澜依当着面把汤泼了,说“我骑马的腰,不想勒婴儿带”;安陵容本想学,可手一抖,汤还是灌下去,苦得她半夜趴在井沿抠喉咙,吐出来的药汁里混着血丝,也混着一句不敢出口的骂——她怕骂出声,连这点苦都要被收走。
再后来,一个被白绫勒断最后那声呜咽,一个血崩在产床,却连孩子都没哭一声。史家翻档案,把她们记成“安答应”“叶答应”,像记两件用旧的器物。可如果你把镜头拉远,能看到两条交叉的线:一条拼命往上爬,每攀一级都掉一层皮;一条原地不动,任风把羽毛吹得乱七八糟,却终没被谁真正攥进手心。她们没交集,却像镜子的两面,照出后宫最底那条规则——想活,得先想好自己到底想活成什么。若答案里带“别人”俩字,基本就输了;若只剩自己,又未必赢,只是输得慢一点,体面一点。

所以到今天,职场里、酒局上、微信群,仍能看到她俩的影子:一个把朋友圈签名改成“拼搏到无能为力”,一个把工牌甩进抽屉说“大不了回家种地”。前者夜里三点回邮件,后者第二天裸辞去云南种花。谁对谁错,没人敢判,只能说——想清的,扛得住苦;没想清的,苦翻倍再来。宫廷早没了,那口井还在,它换了个名字叫“欲望”,谁探头,都能照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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