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的数据,就在去年,这些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老电影,在韩国流媒体上的重播率竟然又涨了百分之四十二。大家不去看那些光鲜亮丽的新片,反而拼命去翻这些老旧的档案,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世界越看越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们以为看的是热闹,其实看的是还没愈合的伤口。那些曾经让我们觉得尺度大到受不了的画面,如今看来不过是生活的某种预演。

  《王的男人》就是这么一部让人心里发堵的片子。咱们以前只顾着看李准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却忽略了这背后的危险其实都是真的。李准基前阵子自己都承认了,当年那个剧组真是疯了,为了拍那场高空走绳索的戏,他们不是在绿幕里演的,而是真的搭建了一个跟景福宫一模一样大的模型。那时候没有电脑特效救命,演员就在半空中悬着,没系那种能保命的安全绳。长生代表的那种粗糙的父爱,和燕山君那种扭曲的依恋,在绳索上摇摇欲晃。

  6部尺度炸裂的韩影神作,每一部那都太敢拍了

  更有意思的是,现在的学者回头去翻这片子,才发现那一幕根本不是简单的杂技表演。那个跳索的动作,其实是在影射当年韩国社会要把大人物拉下马的真实情绪。电影里的人群在底下为了权力争得头破血流,只有这两个戏子在绳子上奔向对方。去年这片子被选进最有影响力韩影榜单一点都不冤,它借着古代的戏台子,把大家都不敢说的现代政治都给演了一遍。

  要是说残忍,《看见恶魔》绝对能排得上号。这片子当年为了能上映,被剪刀手足足剪了七次,你就知道它原本拍得有多过分。导演金知云后来在釜山电影节上也松口了,那个变态杀手的原型就是参考了柳永哲那个案子。崔岷植演的反派在片子里把人命当草芥,看得人直想吐,你想快进又怕错过细节。那个A24影业现在买了版权要翻拍,听说还要找好莱坞大腕来演,但我觉得他们拍不出那种骨子里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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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最狠的地方不在于杀人手法,而在于结尾。那个恶魔说自己不懂痛苦,男主把自己变成了怪兽去报复,结果也只是个失败者。直到最后男主在耳机里听到那个恶魔临死前的惨叫,才确定这家伙终于知道怕了。这种为了赢过恶魔而不得不弄脏自己双手的无力感,才是这片子让人几年都忘不掉的原因。

  全度妍在《密阳》里的演技真是神了,她靠这个拿了戛纳影后一点水分都没有。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去亡夫的老家想重新开始,结果被那些乡下人的闲言碎语逼得没路走。她在绝望里想去信教,结果发现老天爷根本不管事。导演李沧东的手记里写了,那个教堂里的光线都是照着几百年前的名画调出来的,光打得越神圣,地上的苦难就越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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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讽刺的是现在那个拍摄地竟然还成了景点。蔚山市搞了个旅游路线,把片子里主角儿子遇害的水库都圈进去了,为了怕游客出事还加了安全护栏。当年电影里那种只有自己能救自己的绝望感,现在变成了一群人拍照打卡的背景板。你把一个母亲心碎的地方变成观光地,这种事本身是不是就像电影情节一样荒诞。

  提到打架真实的电影,《卑劣的街头》要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动作指导说赵寅成拍这片子是真拼,肋骨都断了两根还在泥坑里滚。今年新出的导演剪辑版多了二十分钟,把那帮黑帮老头子怎么开会、怎么分地盘的事全抖搂出来了。以前大家只看到小混混在街头拼命,现在才看明白,原来这一代黑帮早就开始转型搞金融诈骗了,街头械斗只是最底层的苦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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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以为自己能靠拳头打出一片天,结果不知道其实早就被那帮穿西装的给算计了。那种被当成棋子用完就扔的轮回,配上赵寅成那个痞帅的造型,看得人心都在滴血。这种片子不需要讲什么大道理,看着主角像狗一样死去,你就明白什么叫阶级固化。

  至于《燃烧》,那简直就是把年轻人的绝望给拍绝了。史蒂文·元自己都说演那个富二代演得心里发毛,最后把片酬都捐给了流浪女性机构。片子里那个女孩在大棚旁边跳舞,嘴里喊着“伟大的饥饿”,其实就是在说那时候将近百分之十的年轻人找不到工作。有个被删掉的结局说了,男主最后不是去杀人,而是烧了警服,这一下性质就变了,从情杀变成了对整个社会规则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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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说说《寄生虫》。宋康昊他们一家子住的那个半地下室,发大水那场戏是真的用消防车灌的水,水温只有四度,演员在脏水里泡了九个小时。你说这有钱人就一定善良吗,那是因为他们有钱才能维持体面。有专家专门去研究了片子里那个豪宅,发现里面有十七处设计都是违规的,但因为是富人区根本没人管。这就叫特权,连房子都住得比你无法无天。

  现在HBO还要拍个前传剧集,讲那对前管家夫妇是怎么沦落到地下室的。看来大家还没看够穷人的笑话。这些电影之所以神,就是因为它们把这就是命这几个字,血淋淋地刻在了屏幕上。你想看的是故事,结果看到的全部都是事故。既然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下次再看这种片子的时候,别光顾着在那感叹剧情了,多看看那些背景里的细节,没准能教你怎么避开生活里那些看不见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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