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字改写命运:巩俐与史可的红高粱之争

1987年,张艺谋筹拍《红高粱》,女主选了丰乳肥臀的史可。可巩俐也想出演,于是张艺谋让巩俐去酒店试戏。没想到,摄影师顾长卫的一句话,改变了巩俐和史可两个人的命运。
那句话只有六个字:她更有味道。
北京宾馆的房间,空调嗡嗡响,像老式放映机。巩俐演九儿被抬进麻风院那段,哭到撕心裂肺,鼻涕混着眼泪糊一脸。张艺谋盯着监视器,手指敲桌沿,敲得关节发白。史可的带子也在旁边放过,丰满,野性,镜头爱她。可顾长卫偏头,吐出一句她更有味道,像把刀,轻轻一挑,局势就翻了。
张艺谋没睡好三天。半夜爬起来抽烟,在走廊尽头来回踱步,烟灰弹一地。史可那边已经开始背台词,买了红布料练挑水走路姿势。巩俐呢?还在中戏宿舍,晚上十一点熄灯后,躲被窝用手电筒照剧本,照得眼睛红。
顾长卫那句话不是随便说的。他跟张艺谋同窗四年,知道老同学要什么。史可像高粱地里直接拔出来的,粗粝,带土腥味。可巩俐不一样,她演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像高粱穗子上那层绒毛,晃一晃就扎心。张艺谋要的不是像,是要活。活的九儿得扛得住全片两个小时的镜头,得让德国佬在柏林看完起鸡皮疙瘩。
换人的那天,张艺谋给史可打电话,手抖得听筒差点掉。史可嗯了一声,挂了。没人知道她当时在干嘛。后来有人在中戏后门看见她,蹲路边抽烟,烟头烫到手指都没感觉。
巩俐接到电话时,正在食堂排队打饭。听完那句你来吧,筷子啪一声掉地上,汤泼了一裤子。她没擦,撒腿就跑回宿舍,撞翻三个人的饭盒。
高密的高粱地,太阳毒得能烤焦胶片。巩俐每天天不亮就去练挑水,扁担勒进肩膀,血印子结了痂,痂又被磨破。蚊子成团叮,叮完一身包,挠破了流水。她不管。晚上收工回宿舍,脚肿得鞋都脱不下来,用牙咬鞋带。
张艺谋在监视器后面看回放,一条一条过。巩俐演我要我的日子那场,喊完最后一句,蹲在地上干呕,吐出来的全是黄水。顾长卫在旁边笑,笑得肩膀抖,说:成了,这娘们儿真有劲儿。
1988年2月,柏林电影节。放映厅里坐满了金发碧眼的洋人。九儿被抬上轿那场,巩俐的背影一晃,全场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散场掌声响了整整七分钟。张艺谋站在后台,烟抽到滤嘴烫手,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史可后来拍了《摇滚青年》,演个风骚女歌手,镜头扫过胸口,观众席一片口哨。她笑得很大声,笑完去化妆间,对着镜子卸妆,手指抖得眼线画歪。1990年代,她嫁去瑞士,丈夫在苏黎世开银行。有人在日内瓦湖边见过她,推着婴儿车,头发挽得一丝不乱,脸上没表情。
巩俐呢?拿了金熊,回了北京,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她穿着件旧羽绒服,领口磨得起毛,笑得牙都露出来。有人问她怕不怕红得快垮得也快,她叼着烟,吐个烟圈:垮就垮,姐演得值。
顾长卫后来娶了蒋雯丽,生了孩子,偶尔回西安老家看父母。有人问起当年那句话,他摆手:嗨,一句实话,值几个钱。
高粱地早被收割了。地头立了块牌子:红高粱影视基地。游客拿着自拍杆,穿红裙子在垄沟里扭来扭去。风一吹,高粱茬子沙沙响,像在笑,又像在叹气。
一句话,六个字。把一个人的天灵盖掀了,把另一个人的路铺到罗马。电影这玩意儿,有时候真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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