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古平原重获自由,常玉儿失身,常四爷收获意外
宁古塔的雪能把人冻成冰雕,古平原却在那片白茫茫里捡回一条命。箭镞还插在背上,血珠子刚冒出来就结成红纽扣,他硬是一声没吭,只把牙关咬得咯吱响——后来平遥的老掌柜们都说,听见银子响也没听见古平原哼一声。
常玉儿把人拖进客栈时,铜盆里的温水瞬間结层薄冰。她解开羊皮袄,拿胸口贴着那具烧得通红的身子,像贴一块刚出炉的烙饼,滋啦一声,心里就冒了烟。第二天清晨,古平原的高烧退了,她的乳却被烫出一片水泡。马帮的人瞧见,只当小姐又被炭火溅着,没人知道那是她把命匀给了谁。
平遥古城的墙砖缝里塞满盐屑,李赖子带人堵在票号门口,说要么交码头,要么交命。古平原捂着还没长好的箭创,把两筐私盐倒在护城河里,白花花的盐粒像一场六月雪,把李赖子的脸色腌成酱紫。隔日县衙贴出告示:私盐入河,按贩盐论罪,首犯杖六十,流放三千里。李赖子连夜跑路,鞋都跑丢在街角,古平原蹲在城门洞捡了那只鞋,回票号当了七钱银子,顺手写在账本上:“恶狗遗履,抵今日茶钱。”
真正让平遥老票号另眼相看的,是那趟马瘟财。科尔沁的草原一夜间躺倒两千匹马,牧民哭嚎声顺风飘到山西。古平原把库房里的陈年大黄、羌活、板蓝根全翻出来,打包票说能治马瘟,实则心里也没底。可兵荒马乱,药材比银子还硬,他押着三十辆勒勒车往北走,回程捎回整包的麝香和东珠,利滚利翻出十倍。账房先生打算盘的手直抖,说这笔买卖够买下半条西大街。古平原只淡淡一句:“马死了,人还得活。”

常四爷的宅子保住了,青砖灰瓦照旧,檐下的燕子还是去年那对。他把房契拍在古平原面前,说往后这院子姓古。古平原没接,只把当年中箭时撕下的半幅衣襟递过去,上面血写“活”字已发黑。意思很明白:命是借的,院子留你养老,我接着去闯下一道鬼门关。
后来晋商票号总结“三不碰”:不碰私盐,不碰人命,不碰官帑。却单添一条:古平原碰过的,另算。因为大伙慢慢咂摸过味来——那小子每回看似在玩命,其实把风险提前算进了骨头缝。就像背上的箭创,表面早长好了,可一到阴雨天就隐隐疼,提醒他别忘了自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如今平遥古城的解说词里,常把这段说成“商业天才逆袭”。可要是真在咸丰三年的清晨站过宁古塔,就会明白:哪有那么多天才,不过是一个连名字都快被冰雪抹掉的人,死死抓住每一根路过的稻草,再把稻草纺成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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