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已经去世8年，45岁就英年早逝，王宝强张译在他葬礼上痛哭

　　化疗完第二天，他拎着吊瓶袋子就溜回中戏，护士追到电梯口骂都骂不住——那天我正好在排练厅门口，看见他白得发青的脸，第一句话却是“卓儿，把上周留的片段再演一遍给我看看”。八年了，我手机里还留着这段偷拍，像素糊得跟泪一样。

　　他教课不带讲义，空着两只手来，直接把我们扔进角色。王宝强当年被他锁在器材室，对着一面破镜子练哭，哭不出来就不给饭吃；张译嘴笨，他让张译每天去菜市场砍价，砍到五毛省下一分钱才算过关。我那时不服，觉得老刁整人，后来拍《士兵突击》才懂——镜头一开，根本没时间给你“准备情绪”，你得把人物长在身上。

　　生病那两年，学校给他排课减半，他倒好，偷偷把两节课并成一节，说“少跑一趟，省点路上时间”。后来站不住了，就搬把椅子坐排练厅中央，谁演砸了就拿眼睛瞪，那眼神比台词还锋利。临走前一周，他给我们放《长城红》片花，自己先红了眼眶：“老子以后只能活在电视里啦，你们别学我熬夜，命只有一条。”说完把帽子压低点，像不好意思。

　　现在学弟学妹们上课前，先在墙上挂的遗像前点一下头，算是打卡。那照片是他自己选的——穿着老头衫，手拿剧本挡半边脸，笑得贼坏。他说过：“别把我供起来，我也就是个戏疯子。”

　　女儿刁卓去年弄了个基金，专门给穷学生买练功鞋，启动仪式没请领导，就搬了箱啤酒，大家席地而坐，像老刁生前那样。她举杯说：“我爸没留下房也没留下车，就留下一堆欠条——他借给学生的时间，该还了。”那一刻我信了，人真的能在死后继续发光。

　　打开电视偶尔刷到“拓永刚”，我还是会按暂停，对着屏幕小声骂一句“老刁你大爷”，骂完心里空落落的。他教我们把命揉进角色，自己却把角色活成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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