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演员赵丹最小的儿子,移民海外受穷,53岁客死他乡
赵丹小儿子跑去美国拍电影,一家人挤小屋,最后53岁走在洛杉矶
要说赵劲这个人,人生真有点说不准哦。出身老厉害了,上海滩电影世家,小辰光在弄堂里一跑,邻居都晓得他是赵丹、黄宗英的小儿子,别人家小孩回家写作业,他家茶几上放的都是剧本、分镜头。

他小时候也不是什么顺风顺水。父亲被关了几年,母亲下到农场,他一个小毛孩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老师同学谁敢多搭理,气氛都怪尴尬。等到十二岁,总算在医院又见到父亲,两个人坐在病床边上,上海话一句一句对,他那种紧绷的样子,旁边人一眼就看出来。

1978年,他才十八岁,就一拍脑壳跑去考北电导演系,家里还反对,他非要去。班里同学以后一个个都成大导演,他当时是最小的一个,排队点名的时候,别人都喊“老师好”,他刚从上海到北京,口音还带点“侬好”的味道,宿舍里经常通宵看胶片,第二天一身黑眼圈去上课。
大学那几年,他一趟趟往医院跑。1980年,赵丹去世,他守在灵堂边上,来的人太多,花圈绕了一大圈,目光都往他身上聚,他整个人缩在角落。那时候他心里认定了要接着拍戏,这事谁劝也没用。

回到上海,他进上影厂,演《青衣》《茶馆》,也自己导片子《夏天的故事》《雷锋》这些。工资说高不高,说低也还行,在上海有个位置,出去开会大家喊一声“小赵导演”,日子本来可以稳稳当当。
九十年代,他脑子一热,觉得外面世界大,就认准美国那一套。他拖着两个大箱子,里面是母亲手写稿纸,还有一堆录像带,飞去洛杉矶,进了UCLA读电影硕士。一家人刚去的时候没地方住,挤在姐姐赵桔的小房子里,三大一小,沙发一放倒就睡人,冰箱门一拉开,菜堆得像俄罗斯方块。

住久了,姐夫脸色肯定不好看。后面直接说“你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他没法,只能咬牙贷款买个小破屋。英文刚刚过关,房贷、物业费、税单一张张丢进信箱,他拿在手上看得一头大一头小。老婆要照顾小孩,没办法上班,全家的钱就卡在他一个人身上。
好莱坞那边,对一个中国导演,说句实在话,不太客气。人家开会全程英语,他听个大概,具体条款得回家慢慢查字典,机会轮不上他。为了赚钱,他开始中美来回跑,成都人说一句“像打飞的上班”,红眼航班最便宜,他就挑那个,飞机上睡一觉,下了飞机直接进片场。

在国内接的戏,角色多半不大,文艺片多,奖是拿过的,片酬真心不高。他在洛杉矶的小屋,朋友去过。门一拉开,一边是床,一边是剪辑台,中间只隔一把椅子。厨房台面上摞着方便面,水池旁边一堆洗没洗干净的碗,洗手台边上放满胶片罐头,转身都要小心撞到。

他老婆在超市里拿着一把剪过的优惠券,一张一张对日期,买洗衣液要算折扣。家里常年备着中药,谁感冒就随手抓一包煎,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小毛病拖着扛,去公立医院排号,要排一整天。
这些年他还是在拍。温哥华那部《会飞的花花》,演员很多是当地华人学生,没片酬,算帮忙。机器是租来的旧机器,经常拍到一半卡带,他现场拿螺丝刀拆,冷风呼呼吹,他穿着旧羽绒服蹲在那里弄。最后这片子居然拿了好几个儿童电影奖,他领奖那天穿了一双鞋底磨得快开口的皮鞋,一件旧灰风衣,台下观众也不知道他是啥来头。

后来那个短片《裸露的老树》,全片没几句台词,靠画面撑起来,拿了美国学生电影奖。他跟身边人说,自己拍的东西“不够好,宁可不放”,说得很硬气,银行账单一摞摞堆在桌角。
2010年冬天,他在洛杉矶冻得直打喷嚏,以为是普通感冒,咳了几个星期没好,回国拍戏的时候,顺手去医院查了一下,查出来问题有点严重。再到2013年11月,在洛杉矶那边医院一检查,说是肝那边出了大事,还是晚期,医生把报告递给他,他夹进包里就走,外头还在谈项目。

他最后一条微博,好多人看过,十二个“亲亲”,没有多说一句话,之前那些片场照片、航班照片,排在后面。12月4号下午,人走在洛杉矶,才53岁,消息飘回国内,那些跟他一届或者认识他的导演,在手机上一个个发消息,说他人不在了。
他留下来的,没多少东西。一只旧旅行箱,几盘妈妈的老磁带,一本翻得卷边的剧本。母亲那边身体已经不算好,亲戚们商量着先不跟她讲,上海老房子窗外还是那条弄堂,他没机会再坐回那张桌子。不晓得大家看到这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对他这一辈子,谁也不太好用一句话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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