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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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房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陈志华看着桌上的房产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老父亲陈德山点点头,"行,按老规矩来。"

  陈志国在一旁默默签字,什么也没说...

  爷爷做主将祖宅给大伯,父亲配合签字,祭祖当天爷爷望着供桌僵住

  01

  春节那天下雪了。

  雪花一片片落在陈家老宅的青瓦上,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

  陈德山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看着院子里的雪花越下越大。

  这把椅子是他父亲留下的,坐了快五十年了,木头都被磨得发亮。

  "爸,我回来了。"陈志华提着大包小包从门外走进来,脚上的皮鞋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响。

  他身后跟着媳妇周梅花,穿着件新买的羽绒服,看起来很时尚。

  "大哥回来了。"陈志国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围裙上沾了些面粉。

  陈德山没起身,只是点了点头。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便,能不动就不动。

  "爸,今年生意还不错,给带了点好东西。"陈志华把东西放在桌上,有中华烟,有五粮液,还有几盒包装精美的点心。

  他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桌上,像是在展示什么宝贝。

  周梅花在一旁整理着东西,"爸,这些燕窝记得吃,花了不少钱买的,对身体好。"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房子的梁柱,这座老宅建了快一百年了,木头还很结实。

  "放着吧。"陈德山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陈志国从厨房走出来,围裙还系在腰上,"大哥,嫂子,先坐会儿,我去炒两个菜。"

  "二弟辛苦了。"陈志华说,但人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一点起身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这时候,陈浩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刚从菜市场买的菜,萝卜上还沾着泥土。

  "大伯,大伯母,过年好。"陈浩跟两人打招呼,声音很大,很有精神。

  "小浩回来了,工作怎么样?"周梅花问,眼神在他身上打量着。

  "还行,刚入职,每天都在学新东西。"陈浩说着就往厨房走,"爸,我来帮忙。"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还有父子俩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温馨。

  "志华,生意真的不错吗?"陈德山问。

  "还可以,今年开了两家新店。"陈志华点了根烟,"房租有点贵,但客流量还行。"

  "那就好。"陈德山说。

  周梅花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爸,这房子住了这么多年,有些地方该修修了。"

  "哪里需要修?"陈德山问。

  "你看那墙角,都有点潮了。"周梅花指着墙说,"还有屋顶,下雨的时候会不会漏?"

  "不漏。"陈德山说,"这房子结实着呢。"

  "结实是结实,但毕竟老了。"周梅花说,"等过户了,我们找人好好修修。"

  陈德山没有接话。

  厨房里很忙,陈志国在炒菜,陈浩在洗菜,母亲在和面。

  "今天包饺子。"母亲对陈浩说,"你爷爷爱吃韭菜馅的。"

  "知道了。"陈浩说,"我多洗点韭菜。"

  "别洗太多,吃不完浪费。"母亲说。

  "不会浪费的,明天还能吃。"陈浩笑着说。

  陈志国在锅前忙活,锅里的菜发出滋滋的声音。

  "爸,菜快好了。"陈志国朝堂屋喊了一声。

  "不着急。"陈德山回应。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前。

  陈德山坐在主位上,左边是陈志华夫妇,右边是陈志国一家。

  "来,大家喝点酒。"陈志华给每个人倒了酒,包括陈浩。

  "我不喝,还要开车。"陈浩说。

  "今天过年,喝点没事。"陈志华说。

  "真不喝,改天吧。"陈浩坚持。

  陈志华也没勉强,自己端起酒杯,"爸,祝身体健康。"

  "好。"陈德山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周梅花夹菜给陈德山,"爸,多吃点,这个红烧肉炖得很烂。"

  "够了,够了。"陈德山摆手。

  饭吃到一半,陈德山突然开口了。

  "我想把房子的事情定下来。"

  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空气突然安静了。

  "爸,急什么,慢慢来。"陈志华说,但心里其实挺高兴。

  "我年纪大了,不想拖着。"陈德山夹了口菜,"清明前把这事定了。"

  周梅花眼睛亮了一下,赶紧说,"爸说得对,这事确实该定了。我们家志华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着落。"

  陈志国没说话,只是低头吃饭,筷子夹菜的动作有些机械。

  "按老规矩,长子继承。"陈德山继续说,"志华,房子给你。"

  陈志华放下筷子,做出推辞的样子,"爸,这个...我在城里有房子住。"

  "城里是城里,老家是老家。"陈德山的语气很坚决,"祖宅不能卖,不能分,只能传给一个人。"

  "那就给大哥吧。"陈志国抬起头说,"他是老大,应该的。"

  周梅花笑了,"志国,你真懂事。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帮你。"

  陈浩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爷爷,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母亲在一旁给大家添饭,手有点抖,米粒洒了几颗在桌上。

  "志华在城里有能力,能把老宅维护好。"陈德山又说了一句,"我放心。"

  "爸,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祖宅的。"陈志华表态。

  "二弟,你..."陈志华看着陈志国,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

  "没事,应该的。"陈志国又低下了头,"大哥是长子,天经地义。"

  饭桌上又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和外面雪花飘落的声音。

  "那就这么定了。"陈德山说,"过几天去办手续。"

  "好。"陈志华应了一声。

  爷爷做主将祖宅给大伯,父亲配合签字,祭祖当天爷爷望着供桌僵住

  雪还在下,越下越大,院子里已经白茫茫一片。

  02

    陈志华就开始张罗房产证的事情。

  他在城里有认识的人,知道需要什么手续。

  "这些材料都要准备齐全。"陈志华对周梅花说,"身份证,户口本,还有老房子的地契。"

  "地契在哪里?"周梅花问。

  "应该在爸那里。"陈志华说。

  他们去找陈德山要地契。

  "爸,办手续需要老房子的地契。"陈志华说。

  "在柜子里。"陈德山指着一个老式的木柜子,"最下面那个抽屉。"

  陈志华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很多东西,有旧照片,有证书,还有一些发黄的纸张。

  "就是这个。"陈德山指着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纸说。

  陈志华小心地打开,上面写着繁体字,是民国时期的地契。

  "这么老的东西还能用吗?"周梅花问。

  "能用,房产局有档案。"陈志华说。

  他又找了律师,确认了一下法律程序。

  "老人家要亲自去,还要有见证人。"律师说,"最好把家里人都叫上。"

  "没问题。"陈志华说。

  陈志国在一旁听着,什么也没说。

  "二弟,你看看这些文件,有什么问题吗?"陈志华把文件递给陈志国。

  陈志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没问题。"

  "那就好,明天我们去办手续。"陈志华说。

  "明天?这么快?"陈志国有点意外。

  "早办早踏实。"陈志华说。

  陈德山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儿子忙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爸,明天麻烦一下,跟我们去一趟。"陈志华说。

  "知道。"陈德山应了一声。

  晚上,陈浩跟陈志国在院子里说话。

  "爸,这事......"陈浩欲言又止。

  "没事,应该的。"陈志国说,"你大伯是长子,老规矩就是这样。"

  "可是这些年照顾爷爷的是咱们。"陈浩说。

  "照顾老人是应该的,不能因为这个就要房子。"陈志国说,"再说,这房子给你大伯,我也放心。"

  "为什么?"陈浩不明白。

  "你大伯有钱,能把房子维护好。"陈志国说,"要是给了我,没钱修缮,房子坏了怎么办?"

  陈浩想了想,觉得父亲说得也有道理。

  "那我们以后住哪里?"陈浩问。

  "还住这里啊。"陈志国说,"你大伯不会赶我们走的。"

  "希望吧。"陈浩说。

  办手续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暖。

  几个人坐着陈志华的车去了房产局。

  房产局里人很多,排队的人一个接一个。

  "取个号。"工作人员说。

  陈志华取了号,是58号,前面还有十几个人。

  "要等一会儿。"陈志华说。

  "不急。"陈德山说,在椅子上坐下。

  周梅花在一旁翻看准备的材料,"都带齐了吧?"

  "都带了。"陈志华说。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他们。

  "老人家,在这里签字。"工作人员指着文件说。

  陈德山拿起笔,字写得有些颤抖,但很清楚。

  "这位是?"工作人员指着陈志国问。

  "我弟弟。"陈志华说。

  "也要签字,表示同意。"工作人员说。

  陈志国接过笔,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字写得很工整,一笔一画都很认真。

  "还有其他继承人吗?"工作人员问。

  "没有了,就我们兄弟两个。"陈志华说。

  工作人员核对了一下材料,"好的,手续办完了,新的房产证一个月后来取。"

  "谢谢。"陈志华说。

  爷爷做主将祖宅给大伯,父亲配合签字,祭祖当天爷爷望着供桌僵住

  从房产局出来,陈志华心情很好。

  "爸,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陈志华说。

  "随便吧。"陈德山说。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

  "爸,以后这房子我一定好好维护。"陈志华举起酒杯。

  陈德山点点头,"嗯。"

  陈志国也举起杯子,"大哥,恭喜。"

  "二弟,以后有什么困难,大哥帮你。"陈志华说。

  "不用,我自己能行。"陈志国说。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陈志华说。

  周梅花也很高兴,"以后逢年过节,大家还是在老宅聚会。"

  "那是自然。"陈德山说。

  饭后,几个人各自回家。

  陈浩开车送陈德山和陈志国,路上没怎么说话。

  "爸,你..."陈浩又想说什么。

  "没事,应该的。"陈志国说,"你大伯是长子,这是老规矩。"

  陈浩想说什么,但看到父亲的表情,最终没说。

  回到家,陈德山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休息。

  陈志国给他倒了杯热水,"爸,喝点水。"

  "今天辛苦你了。"陈德山说。

  "不辛苦,应该的。"陈志国说。

  "志国,你心里......"陈德山想问什么。

  "我没事,爸。"陈志国说,"大哥是长子,房子给他是对的。"

  陈德山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日子就这样过着。

  03

  陈志华回城里继续做生意,陈志国还是在家里照顾老父亲。

  每天早上六点,陈志国就起床了。

  先给陈德山准备早饭。

  小米粥,咸菜,有时候煮个鸡蛋。

  "爸,起床吃饭了。"陈志国轻声叫醒父亲。

  陈德山醒来,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全清醒。

  "几点了?"陈德山问。

  "七点了。"陈志国说。

  "这么早。"陈德山说。

  "不早了,该吃饭了。"陈志国扶着父亲起床。

  陈德山的腿脚确实不太好了,走路需要人扶。

  "慢点,不急。"陈志国耐心地扶着父亲。

  到了饭桌前,陈德山坐下。

  "今天想吃什么?"陈志国问。

  "随便,你看着办。"陈德山说。

  但陈志国知道,父亲的牙齿不太好,喜欢吃软的东西。

  所以粥总是熬得很稠,菜也炖得很烂。

  "慢点吃,别烫着。"陈志国在一旁说。

  陈德山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

  吃完饭,陈志国会扶着老父亲在院子里走走。

  "今年的花开得不错。"陈德山指着院子里的桃花说。

  "是啊,春天到了。"陈志国说。

  "时间过得真快。"陈德山感慨。

  "是啊,一眨眼就过去了。"陈志国说。

  母亲在家里收拾,洗衣服,擦桌子。

  "老头子的衣服又脏了。"母亲对陈志国说。

  "我来洗。"陈志国说。

  "你忙你的,我来就行。"母亲说。

  "没事,我不忙。"陈志国说。

  一家人就这样生活着,平静而普通。

  没有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烦恼。

  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起床,吃饭,照顾老人,睡觉。

  但这样的日子,陈志国觉得很充实。

  清明前几天,陈志华又回来了。

  这次他带了更多的东西,还有一个包工头。

  "爸,我找人来看看房子,有些地方需要修补。"陈志华说。

  包工头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墙皮有些脱落,屋顶也要检查一下。"包工头说,"还有这个木梁,有些地方有虫蛀。"

  "严重吗?"陈志华问。

  "不算严重,但最好处理一下。"包工头说。

  "多少钱?"陈志华问。

  "不多,几万块钱就够了。"包工头说,"主要是工人费和材料费。"

  "行,你先做个详细的预算。"陈志华说。

  陈德山在一旁听着,没有表态。

  "爸,房子修好了,住着也舒服。"周梅花说,"而且这么老的房子,不维护的话容易出问题。"

  "嗯。"陈德山点点头。

  陈志国在厨房忙活,准备晚饭。

  "二弟,来商量商量装修的事。"陈志华叫他。

  "你看着办就行。"陈志国从厨房探出头说,"你比我懂这些。"

  "这是咱家的老宅,还是要大家一起商量。"陈志华说。

  陈志国擦擦手,走了过来。

  包工头把图纸摊开,"主要是这几个地方需要处理。"

  爷爷做主将祖宅给大伯,父亲配合签字,祭祖当天爷爷望着供桌僵住

  他用笔在图纸上标出需要维修的地方。

  "这里要重新刷漆,这里要补瓦片,这里要换木梁。"包工头一一说明。

  几个人围着图纸讨论,陈德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

  "清明节前能开工吗?"陈志华问。

  "可以,材料我明天就能送到。"包工头说。

  "那就定了。"陈志华说,"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就可以开工。"包工头说。

  "会不会太吵?"陈志国问,"我爸年纪大了,怕吵到他。"

  "我们尽量安排在白天工作,而且会控制噪音。"包工头说。

  "那就好。"陈志国说。

  晚饭后,陈志华对陈德山说,"爸,清明节我们还是按老规矩祭祖。"

  "应该的。"陈德山说。

  "我去买祭品。"陈志华说。

  "用不着买太多。"陈德山说。

  "这是正式过户前的最后一次家族聚会,应该郑重一点。"周梅花说。

  陈德山没有反对。

  "那就买点好的。"陈志华说。

  第二天,陈志华开车去县城买祭品。

  他去了最大的超市,买了很多东西。

  整鸡,整鱼,水果,点心,还有香烛纸钱。

  "这些够了吧?"收银员问。

  "够了,很丰富。"陈志华说。

  他把东西装了满满一车,开车回家。

  "买了这么多。"周梅花看着后备箱里的东西说。

  "祭祖要郑重,不能马虎。"陈志华说。

  他们把东西搬进屋,开始布置供桌。

  周梅花很认真,把祭品一样一样摆好。

  "鸡要放中间,鱼放左边,水果放右边。"陈德山在一旁指挥。

  "知道了,爸。"周梅花按照要求摆放。

  陈志国在一旁帮忙,默默地搬桌子,摆椅子。

  "二叔,要不要帮忙?"陈浩问。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陈志国说。

  "那我去厨房帮妈妈。"陈浩说。

  "去吧。"陈志国说。

  供桌很快布置好了,看起来很庄重。

  整个堂屋都因为这个供桌变得肃穆起来。

  "明天就是清明了。"陈德山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陈志华说。

  "过了明天,这房子就正式是你的了。"陈德山对陈志华说。

  "爸,我会好好保护这座房子的。"陈志华说,"这是我们家的根。"

  陈志国站在一旁,神情有些落寞。

  母亲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母亲小声说。

  陈志国点点头,"我知道。"

  "你是个好孩子。"母亲说。

  陈志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继续整理东西。

  夜里,陈浩睡不着。

  他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平。

  这些年照顾爷爷的明明是父亲,为什么房子要给大伯?

  但他又知道,这是老规矩,长子继承是天经地义的。

  他起床,到院子里走走。

  月亮很圆,把院子照得很亮。

  "睡不着?"陈志国也出来了。

  "是啊,有点睡不着。"陈浩说。

  "想什么呢?"陈志国问。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陈浩欲言又止。

  "觉得不公平?"陈志国问。

  "有点。"陈浩承认。

  "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公平?"陈志国说,"再说,这也不算不公平。"

  "为什么?"陈浩问。

  "你大伯是长子,按老规矩,他继承祖宅是应该的。"陈志国说。

  "但是......"陈浩还想说什么。

  "没有但是。"陈志国打断了他,"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就改变。"

  陈浩沉默了。

  "再说,房子给你大伯,我也安心。"陈志国继续说,"他有钱,能把房子维护好。"

  "我们呢?"陈浩问。

  "我们还是住这里。"陈志国说,"你大伯不会赶我们走的。"

  "万一他变心呢?"陈浩担心。

  "不会的。"陈志国说,"他是我哥哥,不会那样做的。"

  父子俩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04

  清明节那天早上,天气特别好。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堂屋,供桌上的祭品看起来很诱人。

  爷爷做主将祖宅给大伯,父亲配合签字,祭祖当天爷爷望着供桌僵住

  陈德山早早就起床了,穿上了最好的衣服。

  那是一套藏青色的中山装,是陈志国前年给他买的。

  陈志华也换了身新西装,打了领带,看起来很正式。

  周梅花穿了件红色的毛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一会儿祭祖的时候,大家都要认真。"陈德山说。

  "知道了,爸。"陈志华说。

  "特别是小浩,这可能是你在这个房子里参加的最后一次祭祖。"陈德山对陈浩说。

  "爷爷,什么意思?"陈浩不明白。

  "以后房子是你大伯的,祭祖也是他主持。"陈德山说。

  陈浩心里一沉,但没有说什么。

  "爸,可以开始了。"陈志华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陈德山点点头,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全家人都聚集在堂屋里,氛围很庄重。

  香炉里插着三根香,香灰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陈德山颤颤巍巍地走向供桌,脚步很慢但很坚定。

  他在香炉前停下,从桌上拿起三根新香。

  打火机在他手里,火苗跳动着。

  他把香点燃,青烟袅袅升起。

  陈德山举着香,正要开始祭拜。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供桌上,整个人僵住了。

  手中的香差点掉落,脸色变得煞白。

  "爸,怎么了?"陈志华赶紧上前扶住他。

  陈德山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供桌,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感到了异样的气氛。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爸,不舒服吗?"周梅花也走了过来,声音有些紧张。

  陈德山还是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供桌上的那碗白米饭。

  那碗米饭是周梅花特意准备的,用的是最好的大米,煮得白白胖胖,像珍珠一样。

  陈德山的手开始剧烈颤抖,香的烟在空中飘散,形成奇怪的形状。

  "爷爷,坐下休息一下。"陈浩上前搀扶,声音里带着担心。

  陈德山被扶到椅子上,但眼睛还是盯着那碗米饭,一秒钟都没有移开过。

  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陈志国走过来问,额头上都是汗。

  陈德山这才缓缓转过头,看着陈志国,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志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在这里,爸。"陈志国蹲在椅子旁边,握住父亲的手。

  陈德山又看了看供桌上的米饭,眼中有种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家里很穷,经常吃不饱饭,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顿白米饭。

  大部分时候都是吃地瓜,有时候连地瓜都没有,只能挖些野菜充饥。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雪下了一个多月都没停。

  家里的粮食早就吃完了,连地瓜干都没有了。

  父亲到处借粮食,但家家户户都缺粮,谁也帮不了谁。

  后来父亲病了,病得很重,躺在床上起不来。

  那时候没有医生,也没有药,只能硬挺着。

  "德山,过来。"父亲有一天叫他。

  他走到床边,父亲伸出瘦得像柴火棍一样的手,拉着他的小手。

  "记住了,这房子以后要传给最疼家人的那个儿子。"父亲说,声音很轻,像风一样。

  "什么意思?"年幼的陈德山不太明白。

  "不是最会说话的,是最会做事的。"父亲继续说,"那时候我们连一碗白米饭都吃不起,只能用地瓜充饥。以后谁能让家人吃上白米饭,房子就给谁。"

  "为什么?"陈德山问。

  "因为那才是真心疼家人的人。"父亲说,"会说话容易,会做事难。能让家人吃饱饭的人,才是真正的好儿子。"

  父亲说完这话没几天就去世了。

  那时候正是腊月,地冻得像石头一样硬,挖坟都很困难。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德山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成年以后,他一直按照传统的观念生活,认为长子继承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今天,看到供桌上那碗白白的米饭,他突然想起了父亲临终前说的话。

  这些年来,真正让他吃上白米饭的是谁?

  是陈志国。

  每天早上的小米粥,中午的白米饭,晚上的面条,都是陈志国和媳妇亲手准备的。

  陈志华虽然是长子,但除了逢年过节回来带些礼品,平时很少关心他的饮食起居。

  更不用说亲自下厨做饭了。

  陈德山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

  父亲的遗愿不是长子继承,而是要把房子给最疼家人的儿子。

  这些年来,最疼他的明明是陈志国,但他却要把房子给陈志华。

  这不是违背了父亲的遗愿吗?

  "爸,要不要叫医生?"陈志华有些担心,声音都变了调。

  "不用。"陈德山摆摆手,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比刚才清楚多了。

  他重新站起来,这次步子很稳,不再颤抖。

  他走向供桌,把刚才差点掉落的香重新拿好。

  "各位祖先在上。"他对着祖先的牌位深深鞠了一躬。

  "德山今天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话。"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祭祖仪式继续进行,但陈德山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一直在想父亲临终前说的话,一直在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爷爷做主将祖宅给大伯,父亲配合签字,祭祖当天爷爷望着供桌僵住

  05

  仪式结束后,大家开始收拾供桌。

  "今年的祭祖很顺利。"周梅花说,心情很好。

  "是啊,祖先保佑。"陈志华也很满意。

  只有陈德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陈志国走过来,"爸,累了吧?回房间休息一下。"

  "不累。"陈德山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陈志国问。

  "等会儿再说。"陈德山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德山吃得很少,一直在想事情。

  "爸,怎么不吃菜?"陈志华问。

  "没胃口。"陈德山说。

  "是不是刚才祭祖累着了?"周梅花问。

  "没有。"陈德山说。

  饭后,其他人都去午休了,陈德山把陈志国叫到房间里。

  "志国,坐下。"陈德山指着床边的椅子。

  "爸,有什么事?"陈志国有些紧张。

  "我想跟你说说房子的事。"陈德山说,声音很严肃。

  "爸,这事不是已经定了吗?"陈志国说,"手续都办了。"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陈德山说,"你爷爷临终前跟我说过一句话。"

  陈志国认真地听着,不敢打断。

  "他说房子要传给最疼家人的儿子,不是最会说话的,是最会做事的。"陈德山说。

  陈志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来,真正照顾我的是你。"陈德山继续说,"我差点违背了你爷爷的遗愿。"

  "爸,别这么说。"陈志国说,"大哥是长子,继承祖宅是应该的。这是老规矩。"

  "老规矩不一定就是对的。"陈德山说,"你爷爷比我聪明,他早就看透了这些。"

  "爸,手续都办了,就不要再想这些了。"陈志国劝道。

  "不行,我要改过来。"陈德山的态度很坚决,"我不能违背你爷爷的遗愿。"

  "爸,这样做会不会......大哥那边......"陈志国有些担心。

  "我知道会有麻烦。"陈德山说,"但是我必须这样做。"

  第二天早上,陈德山把陈志华叫到跟前。

  陈志华以为是要商量装修的事,心情很好。

  "爸,有什么事?"陈志华问。

  "志华,我要重新考虑房子的事。"陈德山说,语气很平静。

  "爸,怎么了?什么意思?"陈志华不明白,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我想把房子给志国。"陈德山说。

  陈志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爸,手续都办了,房产证都要下来了。"

  "可以重新办。"陈德山说。

  周梅花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爸,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老二?"

  "因为这些年真正照顾我的是他。"陈德山说。

  "我们也照顾了啊。"周梅花急了,"每次回来都带礼品,都关心爸的身体。"

  "那不一样。"陈德山说,"志国是每天照顾我,你们是偶尔关心我。"

  "不行!"周梅花立刻反对,"凭什么?志华是长子,按老规矩房子就应该给他。"

  "房子给志国,但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作为补偿。"陈德山说。

  "我们不要钱,我们要房子。"周梅花说,声音都高了八度。

  "爸,我们不同意。"陈志华也表态了,"这不公平。"

  "什么叫不公平?"陈德山问,"志国照顾我这么多年,我给他房子,这才是公平。"

  "那我们这些年的孝心呢?"周梅花问,"白费了吗?"

  "没有白费,所以我给你们钱。"陈德山说。

  "钱和房子能一样吗?"周梅花说,"房子是祖宅,有纪念意义。钱花完就没了。"

  "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把房子捐出去,谁也别想要。"陈德山说,语气里带着威胁。

  陈志华和周梅花都愣住了,没想到老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爸,不要这样。"陈志国走过来说,"我不要这房子,真的不要。"

  "你必须要。"陈德山说,"这是你爷爷的遗愿,也是我的决定。"

  "爸,这样做会让家里不和睦的。"陈志国说。

  "那也没办法。"陈德山说,"我不能违背良心。"

  接下来几天,家里吵得很厉害。

  陈志华和周梅花坚决不同意,陈志国也不想要房子。

  但陈德山态度很坚决,说这是他最后的决定。

  "如果你们再闹,我就什么都不给,房子捐给国家。"陈德山威胁道。

  陈志华知道父亲的脾气,说得出做得到。

  "爸,那我们要多少补偿?"陈志华最终妥协了。

  "房子价值多少,我给你们一半。"陈德山说。

  "一半太少了。"周梅花说。

  "那你们不要算了。"陈德山说。

  "要,要。"陈志华赶紧说,"一半就一半。"

  最终,陈志华无奈接受了现金补偿。

  虽然钱不少,有几十万,但他和周梅花心里很不舒服。

  "老二家走了狗屎运。"周梅花私下对陈志华说。

  "算了,老爷子的脾气知道的,惹急了什么都不给。"陈志华说,"几十万也不少了。"

  "但是祖宅啊,那可是祖宅。"周梅花还是不甘心。

  "有什么办法,老爷子铁了心了。"陈志华说。

  新的房产证办下来了,上面写着陈志国的名字。

  陈德山看着这张证书,心里终于平静了。

  "志国,这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陈德山把证书递给陈志国。

  "爸,我会好好照顾房子的。"陈志国说,"也会好好照顾。"

  "也要好好照顾我这个老头子。"陈德山笑了,这是很多天来第一次笑。

  "那是当然的。"陈志国也笑了。

  爷爷做主将祖宅给大伯,父亲配合签字,祭祖当天爷爷望着供桌僵住

  06

  陈志华和周梅花拿了钱后,很少再回老家。

  偶尔打个电话,但语气都很冷淡,明显还在生气。

  陈德山心里有些难过,毕竟血浓于水,不希望兄弟俩因为这事闹翻。

  "爸,别想太多。"陈志国安慰他,"时间长了,大哥会理解的。"

  "我没事,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大哥。"陈德山说。

  "大哥会理解的,他不是小气的人。"陈志国说。

  "希望吧。"陈德山叹了口气。

  夏天到了,院子里的花开得很茂盛。

  陈德山每天还是会在院子里坐一会儿,看看花,看看天。

  但心情比以前好多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做对了一件事。

  陈志国还是每天给他准备三餐,从来没有怠慢过。

  "今天想吃什么?"陈志国每天都会问。

  "随便,看着办。"陈德山总是这样回答。

  但是陈志国知道,父亲的牙齿不好,喜欢吃软烂的食物。

  所以总是把菜炖得很烂,粥熬得很稠。

  有时候陈浩会从城里回来,给爷爷带些新鲜的水果。

  "爷爷,这是刚上市的桃子,很甜。"陈浩说。

  "好,好,小浩有心了。"陈德山很高兴。

  "爷爷身体怎么样?"陈浩问。

  "挺好的,就是腿脚不太利索。"陈德山说。

  "那就少走动,多休息。"陈浩说。

  "知道了,知道了。"陈德山笑着点头。

  一家人就这样平静地生活着。

  虽然家里人少了,但温暖依旧。

  陈德山觉得自己做对了一件事,心里很踏实。

  他履行了父亲的遗愿,让真正懂得家族责任的人继承了祖宅。

  每天看着陈志国忙前忙后地照顾他,他心里很安慰。

  "这才是真正的孝顺。"他心里想着。

  供桌上的那碗白米饭,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贫穷的童年,病重的父亲,还有那句话:要把房子给最疼家人的儿子。

  现在,他终于做到了。

  陈德山看着院子里的阳光,觉得一切都刚刚好。

  祖宅还在,真正爱家的人也还在,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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