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孝顺婆家要我付钱,我不给她竟骂我自私,我冻结副卡她瞬间崩溃(上)

  国庆假期刚过,女儿就在电话里跟我抱怨,又要上班又要带娃,简直要累垮了。

  我听着心疼,二话不说就订了去她那边的机票。

  结果我人还没动,她直接在家族群里甩了两条语音过来:

  “妈,我卡里怎么少了一千多?你又瞎买什么了?”

  “现在赚钱多难啊,我这刚带婆婆去海南玩了一圈,本来就超支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群里瞬间安静了。

  可那张卡,本来就是我和老伴的退休金。看他们在大城市还房贷压力大,才一直让他们用着。

  见我没吭声,女婿又跳出来打了一行字:

  “妈,您别怪溪月,她最近压力太大了,您也多体谅体谅她。”

  群里其他人也开始跟着劝,说什么都让我多为孩子想想,年纪大了就别乱花钱。

  行,我懂了。她带着婆家旅游是理所当然,我当妈的想去搭把手就是不懂事、乱花钱。

  对,是我太“自私”了。

  我没再回复,默默把机票退了。

  然后,我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

  女儿孝顺婆家要我付钱,我不给她竟骂我自私,我冻结副卡她瞬间崩溃

  1

  “您好呀,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客服那甜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我握着电话,语气平静地说:“你好,我想冻结我名下的一张副卡,卡号是……”

  “行,女士,麻烦您提供一下您的身份证信息。”

  我按要求报上信息,听着电话那头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心里却是一片茫然。

  “好的,女士,您的身份已经核实无误。这张副卡我们已经为您办理了冻结。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了,谢谢。”

  挂断电话,我环顾着这个和老伴住了三十年的家。

  墙皮有些地方已经脱落,沙发是十几年前买的,皮面都裂开了,用胶带勉强粘着。

  电视还是那种老式的大块头彩电,女儿总说早就该换新的了,可我和老伴觉得还能凑合看。

  我打开冰箱,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股不太新鲜的味道。

  冰箱里只有几颗蔫巴巴的青菜,一块豆腐,还有超市傍晚打折时买的快要过期的牛奶。

  我和老伴退休前都是央企的正式员工,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有一万五。

  在这座三线小城,我们本可以过得挺滋润的。

  可三年前,女儿沈溪月大学毕业,哭着跟我们说她要留在大城市发展。

  但是那里的房价太高了,她男朋友家也只是普通家庭,连首付都凑不齐。

  她说她婆婆身体不太好,没办法帮衬太多,以后房贷、车贷,还有孩子的开销,会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女儿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得不得了。

  我和老伴商量了一整晚,最后决定把我们大部分的积蓄拿出来给她付了首付,还把我的退休金副卡给了她,让她在大城市能过得轻松一些。

  可现在,我用自己卡里的钱,想去看看女儿,怎么就成了乱花钱?成了不让人省心?

  手机还在桌上嗡嗡地震个不停,家族群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沈溪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理亏了?”

  沈溪月:“我工作这么忙,回家还要照顾孩子,你以为我容易吗?我婆婆年纪大了,我带她出去散散心,这是尽孝心!你呢?一把年纪了就知道乱花钱,给我们找麻烦!”

  女婿萧砚辞:“阿姨,溪月也是压力大,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她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着想。”

  他倒是会说话,把错的说成对的。什么叫为了小家着想?他爸妈也是他们的小家的一部分吗?

  2

  群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这会儿也都冒出来凑热闹了。

  大姨率先发言:“我说妹子啊,你也真是的,孩子现在压力那么大,你就别再瞎掺和添乱了。钱得省着点花,以后还不都是他们的。”

  三姑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溪月多懂事多孝顺啊,还知道带着婆婆去旅游呢。你作为她妈,就该多体谅体谅她。”

  我看着群里这些颠倒是非的话,啥也没说,默默把群消息设成了免打扰。

  这世界,真是让人无语。

  没一会儿,手机铃声跟疯了似的响起来,一看是沈溪月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她那连珠炮似的质问就砸过来了。

  “妈!你到底咋想的呀?为啥把银行卡给冻结了?我正带着婆婆在珠宝店挑金婚礼物呢!卡刷不了,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

  她那声音又尖又利,还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火气。

  我淡定地问:“他们家的金婚礼物,凭啥让我掏钱?”

  电话那头愣了一秒,接着就爆发出更猛烈的怒火:“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啊!那可是我婆婆!我嫁给了萧砚辞,他妈就是我妈!”

  “我花你的钱给我妈买点东西咋啦?你养我这么大,这点钱你都舍不得?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啊!”

  “自私?”我气得都笑了,“沈溪月,那卡里是我和你爸顾景行的养老钱,可不是你的取款机。”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她尖叫着,“我不管,你现在马上把卡解冻!不然我就……”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又响了好几回,我都没再接。

  最后,我一咬牙,把沈溪月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的钱,以后就归我自己管。

  我倒要瞧瞧,没了我的帮忙,你们那看似光鲜的日子能过成啥样。

  我整个人无力地瘫进那张皮面裂开道道纹路的旧沙发里,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上次去女儿家的场景。

  那是沈溪月和萧砚辞欢欢喜喜搬进那套一百五十平宽敞大三居之后,我第一次踏进他们家门。

  屋里的装修风格是北欧风,简约又时尚,全套的智能家电一应俱全,客厅里,某森品牌的空气净化器正嗡嗡地运转着,整个屋子处处都弥漫着一种奢华的气息。

  他们一家五口,日常饮食精致又讲究,吃的是从国外进口的有机蔬菜,还有来自澳洲的高品质牛排,喝的则是现磨的香浓咖啡。

  而我呢,身上穿着五年前女儿为了哄我掏钱付首付,特意“孝敬”我的那件早就过时了的外套,站在那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整个人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我的小外孙女,刚上幼儿园没多长时间,一看到我,就皱着小鼻子,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远远地躲开了,一边躲还一边大声喊着:“姥姥好臭呀!姥姥身上有怪怪的味道!”

  那一刻,我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再出来。

  我心里原本还盼着女儿能呵斥孩子几句,或者至少能过来安慰安慰我。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不但没有这么做,反而笑着跟她婆婆打趣道:“妈,您瞧瞧这隔代亲,亲得都开始嫌弃上了。我小时候可不敢这么跟我妈说话。”

  她婆婆听了,也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小孩子嘛,童言无忌,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哟。”

  直到这时,沈溪月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拉着我的胳膊,那语气就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说道:“妈,您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肯定累坏了,赶紧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我给您准备了新的睡衣。”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反而透着一种不耐烦的催促,仿佛我待在这里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在那个家里待了还不到两天,女儿就开始劝我回家。

  她给出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妈,您看您在这儿,住也住不习惯,吃也吃不顺口。不像我公婆,他们早就适应大城市的生活节奏了。”

  “过两天我们全家打算带孩子去迪士尼好好玩一玩,您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样我们也能放心些。”

  那时候的我,天真得可笑,还满心以为她是真的受到了公婆的施压,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现在仔细想想,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哪里有一丝一毫是在为我着想啊。

  分明就是在嫌弃我这个土里土气、上不了台面的穷酸亲妈,觉得我给她丢了人,让她在婆家抬不起头。

  正当我沉浸在这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时,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咔嗒”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门开了,是我的老伴顾景行下班回来了。

  3

  老伴拎着个洗得发白的布袋子,脚步有些沉重地迈进家门。那布袋子里,装的是他从工地辛苦劳作后,带回来的剩饭。

  他才刚跨过六十岁的门槛,可岁月却好似格外无情。原本乌黑的头发,如今已有一大半变得花白,像是被霜雪肆意侵袭过。他的脸颊瘦得都凹陷了下去,皮肤黝黑且粗糙,一道道皱纹如同刀刻一般,脸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老年斑,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

  他一进门,看到我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慌慌张张地把那个布袋子藏到了身后,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天咋没做饭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过来,脸上勉强挤出一抹带着倦意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说不出的辛酸。

  刹那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女儿那个五十多岁的公公。那家伙养得肥头大耳,将军肚高高隆起,每天舒舒服服地窝在家里,不是刷着手机傻乐,就是坐在电视机前消磨时光。

  凭什么啊?我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委屈。凭什么我的老伴,本该安享退休生活的年纪,却还要跑到工地上,给人家当小工。每天风吹日晒,受尽苦累,就为了赚那一点点微薄的辛苦钱,去填补女儿一家那仿佛永远填不满的欲望沟壑?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一阵抽搐。

  老伴在我身旁缓缓坐下,他微微侧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溪月下午给我打电话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说……说生活费不够用了,还问是不是你这边出了啥状况。”

  我把头轻轻靠在他那宽厚却又有些单薄的肩膀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

  我实在不忍心把女儿说的那些刻薄又伤人的话告诉他,我怕他听了心里会更难受。我只是哽咽着说:“老顾,咱们为她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以后啊,咱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行不行?”

  老伴沉默了许久许久,那粗糙得像老树皮一样的手掌,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我的背,仿佛在给我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他什么都没问,可我知道,他什么都懂。他懂我心里的委屈,懂我心里的苦,懂我对这一切的不甘。

  “好。”他只轻轻吐出这一个字,可这一个字,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有力量。

  他紧紧地抱住我,用他那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动作告诉我,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得如同战鼓敲响般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再次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我的大姐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如狂风暴雨般传来一顿指责:“清欢,你搞什么鬼!溪月都哭哭啼啼地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把她的卡给停了!你身为母亲,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孩子在大城市里打拼多艰难啊,你不搭把手帮衬着点也就算了,还净添乱、拖后腿?你手里攥着那么多钱干啥呀?难不成还能把钱带到棺材里去?”

  我被这番话气得直接笑出了声。

  “大姐,我自己的钱,怎么用我自有打算。就不劳您操这份闲心了。”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老伴眼疾手快地拿过我的手机,家族群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聊天记录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又涨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股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他二话不说,直接在家族群里甩下一句话:“我们两口子的钱,爱咋花就咋花,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说完,他动作麻利地拉黑了女儿沈溪月,然后果断退出了那个所谓的家族群。

  做完这些,他把手机随手一扔,紧紧地把我拥入怀中,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清欢,咱们不给他们当免费的保姆和提款机了。咱们去新疆,去实现咱们年轻时候的梦想!”

  “想当初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不是就约定好了,要去看看天山的壮丽,要去领略喀纳斯湖的秀美吗?后来有了溪月,咱们得养她,得供她读书,她结婚、她生孩子坐月子……这个梦想就这么一拖再拖,都快被咱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次,谁也别想再拦着咱们!咱们得为自己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那一刻,我满心的委屈和心酸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也仿佛看到了我们即将开启的崭新人生。

  我们赶忙打开电脑,迅速订了两张三天后飞往乌鲁木齐的机票。

  第二天,我和老伴一反常态,没像往常那样在家熬煮那清清淡淡的粥,搭配着简单的小菜。

  我俩手紧紧牵在一起,脚步轻快地迈向城里赫赫有名的那家广式茶餐厅,痛痛快快地奢侈了一回,吃了顿早茶。

  鲜嫩弹牙的虾饺皇、咬一口就爆浆的流沙包、软糯脱骨的蒸凤爪……

  我们一股脑儿地点了一桌子平日里连看都舍不得多看一眼的美食,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开心地聊着马上就要开启的新疆之旅。我们满心期待地畅想着,那高耸入云的天山上洁白无瑕的雪,还有那如蓝宝石般澄澈的赛里木湖。

  温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轻柔地洒在我们身上,暖烘烘的。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浑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活力。

  可就在这时,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瞬间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宁静。

  4

  我满心困惑地按下接听键。

  “您好,请问是苏清欢女士吗?这里是城南派出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透着威严的男声。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

  “警察同志,您好,我就是苏清欢。请问……是发生什么状况了吗?”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您女儿沈溪月女士的报警,她称您近期遭遇了电信诈骗,把一大笔财产转给了诈骗团伙。我们希望您能到派出所来配合一下调查工作。”警察有条不紊地说道。

  诈骗?这怎么可能!我脑袋“嗡”的一下,瞬间懵了。

  我赶忙向警察解释:“警察同志,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根本没有被骗,那笔钱是我自己安排用途的,我买了机票,打算和老伴一起去旅游呢。”

  电话那头的警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女士,为了把事情弄清楚,我们还是希望您能亲自来一趟派出所,当面把情况说明白。您女儿特别担心您的安危。”

  “行,我这就过去。”我应道。

  挂了电话,老伴一脸担忧地望着我,问道:“咋啦?出啥事儿了?”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地说:“没啥大事,就是有点小误会,我去去就回来。你在家把东西收拾收拾,别忘了把我那几条新买的漂亮丝巾带上,咱们去新疆拍照用得上。”

  老伴尽管满心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独自一人匆匆打车赶到了城南派出所。

  刚一进门,就瞧见女儿沈溪月和萧砚辞站在那里。

  除了他们俩,还有两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那模样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警察示意我坐下,还没等我坐稳开口询问,沈溪月就像个演技精湛的演员,一下子扑了过来,眼泪说来就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妈!您可算来了!您知道我有多担心您吗!您把钱转给谁了呀?是不是那些坏蛋跟您说投资什么能赚大钱的高回报项目了?您快跟警察说说,咱们赶紧把钱追回来!”

  我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我都说了,我没被骗。”

  萧砚辞在一旁长叹一口气,对着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您瞧瞧,我妈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死活不承认自己被骗了。我们怀疑她被人深度洗脑了,甚至……精神方面可能有点不太正常了。”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就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苏清欢女士,我们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医生。您女儿和萧砚辞怀疑您可能出现了某些精神障碍,需要我们给您做一个简单的评估。”

  我气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手指着他们,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我的钱,他们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污蔑我有精神病!

  沈溪月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我跟前,双手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脑袋却往我耳边一凑,压低声音,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妈,您就别白费力气挣扎了。乖乖听话,把您手里的钱还有那些银行卡都交给我们来保管。我们向您保证,肯定给您绝对的自由,等您老了,也一定好好给您养老送终。”

  “要是您不答应,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您就只能去精神病院里待着咯。您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做个选择吧。”

  我盯着她那张看似乖巧,实则满是算计的脸,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

  我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我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平静。

  “行。”我声音低低地说道,“我给你们。明天,咱们就去银行把手续给办了。”

  晚上回到家,老伴像个小孩子得了宝贝似的,兴奋得满脸通红,拉着我就往卧室走。他费力地拖出那个刚收拾好的行李箱,像展示宝贝一样,一件一件地给我看他准备的各种东西,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心里一阵酸涩,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我独自来到了银行。

  女儿沈溪月和女婿萧砚辞早就等在了贵宾室里,他们脸上挂着那种志在必得、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看到我进来,沈溪月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急不可耐地说道:“妈,您可算来了,赶紧的,把钱转过来,我们也好早点带您去做个‘全面检查’,看看您身体到底咋样。”

  我压根没搭理她,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再等会儿。”我淡淡地说道。

  女儿沈溪月和萧砚辞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萧砚辞眉头紧紧皱起来,不耐烦地说道:“妈,还等啥呀?早点把事儿办完,咱们大家心里都踏实。”

  很快,他们就知道我等的答案是什么了。

  贵宾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几个穿着笔挺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如炬,像探照灯一样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紧接着,一个清亮而又威严的声音在贵宾室里响起:

  “沈溪月女士,萧砚辞先生,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5

  沈溪月和萧砚辞的脸色瞬间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警察同志,这……这会不会是哪里弄岔了呀?”萧砚辞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狰狞的笑,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沈溪月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抓住我的胳膊,那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声音尖锐得如同破锣,又满是慌张:“妈!您赶紧跟警察同志好好解释解释啊!您快说呀,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眼中原本的惊恐和乞求,此刻在我眼里,就像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激起哪怕一丝涟漪。

  我缓缓地、却坚定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然后转过身,面向那位看起来经验丰富的带队警察同志。

  “同志,我有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厚牛皮纸袋。

  “这里面,是我特意去银行打印的副卡近三年的详细流水记录。”我轻轻拍了拍纸袋,“每一笔消费,都记录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存在任何异常转账或者可疑支出。”

  “还有这个,”我从纸袋里又抽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今天上午专门去市里最权威的三甲医院做的精神评估报告。报告上明确写着,我神志清醒,思维正常,没有任何精神障碍方面的疾病。”

  “最后这个,”我拿出手机,调出相册里的截图,“是在那个所谓的家族群里,我女儿沈溪月、萧砚辞还有那些亲戚们,对我进行辱骂、诋毁的聊天记录截图。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

  说完,我将牛皮纸袋郑重地递到警察同志手中。

  警察同志接过纸袋,迅速打开,开始快速地翻阅起来。随着翻阅的进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严肃,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

  沈溪月和萧砚辞死死地盯着那个纸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模样,就好像看到了勾魂索命的符咒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瑟瑟发抖。

  “妈!您怎么能这么狠心!那些都是假的!是我用软件P出来的图!我就是跟您闹着玩的,想逗逗您!”沈溪月突然像疯了一样,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划破空气。

  萧砚辞也赶紧跟着附和,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流:“对对对!警察同志,这都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啊!我爱人就是跟她妈妈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闹着玩?”带头的警察同志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直直地刺向他们,“伪造证据,勾结他人,妄图通过欺诈的手段,把自己的亲生母亲送进精神病院,进而非法侵占她的财产,这也是闹着玩?”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如同重锤一般,字字千钧,砸在沈溪月和萧砚辞的心上。

  沈溪月和萧砚辞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冷汗顺着他们的额角,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滑落。

  警察同志将目光转向我,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微微欠身说道:“苏清欢女士,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的疏忽,给您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和麻烦。”

  “您提供的证据条理清晰、确凿无疑,依据现有情况,我们即刻就会以涉嫌诈骗罪和侮辱罪,对沈溪月和萧砚辞展开立案调查。”

  说罢,他轻轻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两名警员立刻会意,大步上前。

  “咔哒”一声脆响,那冰冷坚硬的手铐,精准地锁住了沈溪月和萧砚辞的手腕。那声音,仿佛是正义的宣判,在安静的贵宾室里格外刺耳。

  那一刻,沈溪月整个人瞬间崩溃了,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妈!救救我呀!我真的知道错了,妈!你快跟警察说那些证据都是假的,让他们赶紧放了我!妈,我求求你了!”她一边哭喊,一边疯狂地挣扎着,试图挣脱警员的束缚,可一切都是徒劳,最终还是被警察强行拖着往外走。

  萧砚辞则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死死地盯着我,嘴唇颤抖着说道:“妈……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狠心……”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对他们的哭喊和质问充耳不闻,仿佛他们的话就像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吹过就散了。

  我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保每一处都平整妥帖。

  然后,我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出了银行的贵宾室。

  外面的阳光格外灿烂,金灿灿地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我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瞬间充满了我的肺腑,让我感觉从未有过如此舒畅和惬意。

  我快步回到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老伴顾景行正吃力地把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拖到客厅中央。他累得额头满是汗珠,却还在用力地挪动着。

  他看到我回来,赶忙迎了上来,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担忧,眼睛里满是关切地问道:“清欢,事情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我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比轻松的笑容,说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

  “老顾,咱们的旅行,可以提前开启啦!”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角也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好!”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声音坚定而有力。

  飞机如一只展翅的雄鹰,直直地冲向那浩瀚无垠的云霄。

  我和老伴紧紧依偎在一起,目光透过那小小的舷窗,痴痴地望着窗外那如棉花糖般蓬松柔软、层层叠叠的云层。它们洁白无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天使洒下的梦幻之羽。

  我轻轻靠了靠老伴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怀念与憧憬:“老顾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年轻那会儿,你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我去那广袤无垠的草原骑马。你说,咱们要像那自由的风一样,在草原上尽情地奔驰,感受那天地间的豪迈与奔放。”

  老伴微微侧过头,眼中满是温柔与笑意:“我记得呢。我还跟你说,一定要让你穿上那最漂亮、最鲜艳的红裙子,在那五彩斑斓的花海里,留下最美的照片,让那美丽的瞬间永远定格。”

  我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那时候啊,总觉得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有数不清的时间可以一起去实现那些美好的梦想。”

  老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附和道:“是啊,时光就像那潺潺流淌的溪水,不经意间,一晃眼,咱们都老了。”

  我紧紧握住老伴那满是皱纹却依然温暖有力的手,坚定地说:“不老,在我心里,咱们永远年轻。而且啊,咱们的新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呢。”

  我们就像两个兴奋的孩子,热烈地谈论着这趟期待已久的旅行。我们想象着乌鲁木齐那香气四溢、外焦里嫩的烤全羊,那金黄的色泽、滋滋作响的油脂,仿佛已经出现在眼前;我们还兴致勃勃地聊着喀纳斯湖那神秘莫测的水怪传说,那深邃的湖水,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几十年来,那些生活里的压抑和委屈,就像沉重的包袱,一直压在我们的心头。可此刻,随着飞机不断攀升的高度,它们仿佛都被那强劲的气流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飞机终于平稳地落地,乌鲁木齐那带着丝丝干燥却又无比清新的空气,如同热情的拥抱,扑面而来。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刹那间,无数条消息和未接来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亲家、大姐、三姑,还有那些平日里几乎不怎么联系、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们的名字。

  我怀着好奇又有些忐忑的心情,随意点开了一条。是萧砚辞的妈妈发来的语音,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利刃,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苏清欢你这个黑心烂肝、心肠歹毒的毒妇!你到底安的什么坏心眼!竟然狠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女婿送进警察局!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全家都逼上绝路!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跟你没完没了!”

  我又皱着眉头,点开了大姐的语音。“清欢啊,你是不是疯了!赶紧去警察局把案子销了!把孩子放出来!你这么做,以后谁还会管你,谁给你养老送终啊!你也不想想后果!”

  每一条语音,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满是不堪入目的辱骂和理直气壮的指责。他们仿佛认定了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做错事的人,都在命令我赶紧回去,去警察局销案,把女儿沈溪月和萧砚辞放出来。

  我听着这些语音,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和畅快。我一个一个地回复过去,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着:“活该,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关你们屁事,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骂完之后,我心里那股憋了许久的闷气,仿佛一下子都消散了。原来,骂人也能让人如此畅快淋漓。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把这些号码一个一个地全部拉黑,仿佛把这些烦人的噪音都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瞬间,世界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都变得无比美好。

  我挽着老伴的胳膊,迎着新疆那灿烂得如同金色绸缎般的阳光,迈着轻快的步伐,自信满满地走出了机场。

  6

  我和老伴在乌鲁木齐彻底玩嗨了,仿佛两个不知疲倦的孩子,尽情享受着这趟自由又畅快的旅程。

  我们一头扎进了热闹非凡的国际大巴扎。那里面,各种充满异域风情的商品像星星般璀璨夺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老伴像个寻宝者一样,在人群里穿梭,最后精心为我挑选了一条艾德莱斯丝绸制成的红裙子。那裙子的颜色鲜艳得如同天边燃烧的晚霞,丝绸的质地柔软顺滑,摸起来就像婴儿的肌肤。

  我迫不及待地换上这条红裙子,在人群中欢快地转起圈来。裙摆随着我的转动轻轻飞扬,仿佛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在翩翩起舞。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回了二十岁,那个青春洋溢、无忧无虑的年纪,浑身都散发着自信和活力。

  玩累了,我们就去品尝当地的美食。我们找了一家热闹的烤肉摊,围坐在小桌旁,大口大口地吃着刚出炉、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那羊肉被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每一口都让人陶醉。再配上一杯冰镇的卡瓦斯,那清爽的口感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燥热。我们看着对方吃得满嘴流油、狼吞虎咽的馋样,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热闹的街头回荡。

  这次旅行,我们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束缚。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每花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为了省那几块钱而委屈自己的胃。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就像鸟儿挣脱了牢笼,简直太美妙了。

  旅行的第三天,我们包了一辆车,一路欢歌笑语地前往天山天池。当我们终于站在天池边,眼前的景色美得让人窒息。那湖水碧蓝如玉,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仿佛无数颗宝石镶嵌在其中。远处,洁白的雪峰高耸入云,与蓝天相接,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壮丽画卷。我所有的烦恼和心事,都被这眼前的美景一扫而空,只觉得内心无比宁静和开阔。

  老伴像个专业的摄影师一样,举着相机,不停地给我拍照。他一边拍,一边不停地指挥着我:“清欢,笑一笑,对,就这样,真好看!”在他的镜头下,我笑得格外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我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雪山。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我们彼此的陪伴和这绝美的风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我心里嘀咕着,以为是哪个亲戚换了号码来打扰我,本想直接删掉。

  可不知怎么的,我的手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短信。

  当我看到短信内容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本文标题:女儿孝顺婆家要我付钱,我不给她竟骂我自私,我冻结副卡她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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