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心理学家好奇:为何中国打过仗的老兵,很少有战后应激障碍?
1952年冬天,气温跌到了零下40度,美国第1陆战师的军医艾伯特在日记本上哆哆嗦嗦地写下了一句话:“我们的士兵身体完好,但灵魂已经在长津湖被冻碎了。”
这句日记,当时谁也没当回事。
直到几十年后,这成了西方心理学界一个死活解不开的扣子。
你要是去翻翻越战或者韩战后的美国档案,能把你吓一跳。
那帮活着回去的大兵,身体是囫囵个的,人却废了。
酗酒的、吞枪自杀的、半夜在床上大喊大叫以为查理冲进来的,比比皆是。
可怪事儿来了。
同样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中国志愿军老兵,回去后是啥样?
卸了甲,回乡拿起锄头,该种地种地,该生娃生娃。
那一双杀过敌的手,转头就开始修水利、盖房子,沉默得像那是别人经历的事儿。

我就纳了闷了,难道咱们中国人的神经是铁打的?
还是说那时候咱们掌握了什么西方人看不懂的“心理魔法”?
这事儿吧,远比你想象的要戳心,也更复杂。
咱们得把时间拨回1950年。
当志愿军跨过鸭绿江的时候,有个细节被很多人忽略了,那就是——心态。
这玩意儿在战场上比子弹还关键。
前阵子我查资料,看到当时美军的一封家书,看得人直摇头。
那个叫杰克的士兵写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地球另一端的冰窟窿里挨冻,我想念德克萨斯的牛排,这是一场该死的警察行动。”
发现没?
对于他们来说,这仗打得莫名其妙。

他们是“打工的”,而且还是被派到一个充满了敌意、陌生、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的恐怖屋里去打工。
人一旦不知道自己为了啥受罪,那痛苦就是毒药,一点点蚀空你的神经。
但在中国老兵这儿,逻辑完全反过来了。
我看过一个四川籍老兵的回忆录,没有什么这就那就在的豪言壮语,就一句大白话,看得人眼眶发酸:“俺娘还在老家,如果洋鬼子过来了,俺娘咋办?”
你品品这就话。
“保家卫国”这四个字,在那个年代不是挂在墙上的口号,那是咱们父辈穿在身上的一层最硬的心理防弹衣。
心理学上有个说法,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的牺牲是有着巨大意义的,那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发病率会断崖式下跌。
对于中国老兵来说,他们不是“受害者”,他们是全村人的“守护神”。
这身份一变,心态就彻底不一样了。
美国大兵带回去的是“杀戮的噩梦”,咱们老兵带回去的,是“任务完成后的踏实”。

但这还不是全部。
真正让那些西方专家把头皮都挠破了的,是老兵回乡后的那一幕。
咱们换位思考一下。
一个美国大兵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啥?
是有鲜花,有游行,看着挺热闹。
可热闹完了呢?
他得独自面对那个原子化的冷漠社会。
住在郊区的大房子里,邻居都不怎么来往,半夜失眠惊醒,身边只有那个不知所措、甚至有点害怕他的老婆。
这时候社会对他说啥?
“你有病,你得看医生,得吃药。”

这种孤独感,简直就是PTSD的超级催化剂。
而在1950年代的中国,老兵回家是啥光景?
那会儿可没有心理医生,连正经医院都没几个。
但你猜怎么着?
他们回到的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公寓,而是一个热气腾腾的熟人社会。
还没进村呢,村口的大槐树底下,二大爷就能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进了生产队,大家伙儿一块儿干活,一块儿蹲在田埂上吃大锅饭,吹牛皮。
那个年代的集体主义,虽然穷得叮当响,但在心理支撑上,那是真的奢侈。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猛料:那个年代的中国农村,其实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免费的“心理治疗小组”。
村里人没把他当“杀人机器”,也没觉得你是“病人”。
在大家伙眼里,你是功臣,是去打过“美国野心狼”回来的英雄。

哪怕你在战场上腿瘸了,村支书也会给你安排个力所能及的活儿,比如编筐、看场院。
重点就在这儿——“有用”。
对于咱们男人,尤其是见惯了生死的军人来说,最可怕的真不是噩梦,而是觉得自己“废了”。
当西方人用药物把老兵隔离起来的时候,中国社会用最原始、但也最管用的“忙碌”和“接纳”把他们治愈了。
老兵们忙啊,忙着搞土改、忙着修水库、忙着建设新中国。
在那种热火朝天的集体生活里,个人的那点创伤,硬生生被时代的洪流给冲淡了,稀释了。
这就好比你现在如果天天忙着挣钱还房贷,大概率也没空抑郁,是一个道理。
当然了,咱们也不能神话那个时代。
你说老兵们真的没有痛苦吗?
真的心里一点事儿没有吗?

这就要提到咱们中国人骨子里的一种特殊哲学了——“吃苦”。
在西方文化里,痛苦是个Bug,是病毒,得杀毒,得清除。
如果你难受,你就得喊出来,得去治疗。
但在中国传统文化里,特别是经历了近代那一百年屈辱史的那代人看来,痛苦那是生命的“底色”。
“活着哪有不苦的?”
这是很多老兵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你要是去问一个经历过长征、抗日、解放战争的老兵关于心理创伤的事,他可能会一脸懵地看着你。
不是因为他迟钝,而是因为在他的人生坐标系里,比起战友在身边被炸碎、比起国家破碎、比起家里人饿死,自己这点失眠、这点焦虑,简直不值的(得)一提,甚至显得有点矫情。
他们把这种创伤,内化成了一种叫做“忍耐”的性格。
这种“忍”,不是窝囊,而是一种惊人的韧性。

他们把战场上的死人堆、冻掉的脚趾头、轰炸机的尖啸声,统统嚼碎了咽进肚子里,转化成了后半生沉默干活的动力。
这种文化基因里的“心理免疫力”,是任何西方实验室都分析不出来的数据。
所以,当我们今天再回头看那段历史,你会发现一个特别强烈的对比:
一边是拥有最先进医疗体系的西方,却制造了一代“垮掉的退伍军人”;另一边是一穷二白的中国,却让百万百战归来的虎狼之师,解甲归田,成了最温顺的建设者。
这背后,哪是什么医学奇迹啊,分明就是文明的差异。
我们的父辈之所以没有“疯”,是因为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为了谁拔枪,又是为了谁放下枪。
他们不需要心理医生,因为“家国”这两个字,就是最好的镇定剂。
这帮老兵,是用自己的一辈子,给那个国家还没有社保、没有医保的年代,硬生生扛起了一片天。
不过,这种沉默的坚强,现在想想也挺让人心疼的。
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痛,真的消失了吗?

我看未必。
也许,它们只是化作了老兵晚年时,坐在藤椅上,望着窗外发呆的那个眼神。
那里面藏着的事儿,只有他和死去的战友知道。
1998年,那个四川老兵走了,临终前他没给儿女留啥遗言,只是死死抓着床单,喊了一声:“冲啊!”
参考资料:
戴维·哈伯斯塔姆,《最寒冷的冬天: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重庆出版社,2010年
萨姆·S·F·Cal,《创伤与复原》,机械工业出版社,2015年志愿军老兵口述史资料汇编,各地党史研究室档案艾伯特·J,《1950-1953战地日记手稿选译》,美国军事历史中心档案号 44-B-12
费孝通,《乡土中国》,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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