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川往事续》番外

　　 ——（守护巨人的小骑士）

　　亲爱的沥秋粉们，经过漫长的一年零十个月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美国博友LCW坑友—新 关于《沥川往事续》作品的更新，今天给大家带来这位博友新更新的番外《守护巨人的小小骑士》，希望所有沥秋粉们喜欢。

　　苏黎世这个冬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一场流感席卷了整个城市，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几天的不适，但对于免疫系统脆弱的沥川而言，这往往意味着一场严峻的战役。

　　已经整整两天了。

　　家里没有了往日的喧闹。没有积木倒塌的巨响，没有双胞胎争抢动画片遥控器的尖叫，甚至连最爱在走廊里奔跑的猫猫，似乎也感知到了气压的低沉，趴在楼梯口一动不动。

　　主卧的门虚掩着。

　　九岁的诺诺站在门口，双臂张开，像个尽职的守门员，拦住了身后跃跃欲试的两个五岁“捣蛋鬼”。

　　“嘘——”诺诺竖起食指，一手死死拉住门把手，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妈妈说了，爸爸刚吃完药睡着了，谁也不许进去吵。”

　　“我就看一眼。”一言压低了声音，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奥特曼玩具，那是他觉得最厉害的保护神，“我就把他放在爸爸枕头边打怪兽，不说话。”

　　“我想给Daddy呼呼。”芊芊穿着粉色的小睡裙，眼圈红红的，怀里抱着那条从小盖到大的破毛巾，“上次我膝盖摔破了，Daddy一呼就不疼了。”

　　看着弟弟妹妹委屈的样子，诺诺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慌。他听到昨晚Dr Herman在电话里叹气，看见了妈妈红肿的眼睛，也听见了房间里爸爸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拉开了。

　　小秋端着药和水杯出来。脸上挂着疲惫，头发随意地挽着，但看到孩子们的一瞬间，她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都在这儿站岗呢？”

　　“妈妈，”诺诺立刻站直了身体，紧张地问，“爸爸退烧了吗？”

　　小秋蹲下身，摸了摸大儿子的头，又把双胞胎搂进怀里：“退了一点，但还不是很舒服。爸爸现在醒了，他说……想看看你们。”

　　三个孩子瞬间眼睛一亮，但谁也没有冲进去。他们像受过训练的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脱掉拖鞋，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一点点挪进了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加湿器的水雾气。

　　沥川靠坐在床头，身后垫了两个大枕头。氧气管还挂在鼻端，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稍显困难。平日里那个总是西装笔挺、无所不能的爸爸，此刻看起来是那么易碎。

　　但他看到孩子们进来时，原本疲惫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起来。他费力地抬起那只插着留置针的手，轻轻招了招。

　　“Hi……”他的声音沙哑微弱，气流在胸腔里发出风箱般的呼啸声。

　　“Daddy！”

　　芊芊第一个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跑到床边，却不敢扑进爸爸怀里，只能趴在床沿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沥川手背上青紫的血管。

　　“痛痛飞走……”她一边哭一边对着针眼吹气，“芊芊给Daddy吹吹。”

　　沥川努力地笑了笑，手指轻轻勾了勾女儿的小手：“Daddy不痛。看见芊芊……就不痛了。”

　　一言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调皮地爬上床，而是神情肃穆地把自己最珍爱的奥特曼放在了沥川的枕头边。

　　“爸，这个给你。”一言吸了吸鼻子，摆出一副男子汉的架势，“这是最厉害的光之巨人。让他帮你打败身体里的病毒怪兽。等你好了，你要还给我哦。”

　　沥川看着那个塑料玩具，眼中泛起泪光。他点了点头，声音虚弱却认真：“好……谢谢一言的……借兵。”

　　最后，是诺诺。

　　他一直站在床尾，目光落在墙角那根在这个家里大家都习以为常、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的拐杖上。然后，他走到床边，替爸爸掖了掖被角。

　　“爸爸，”诺诺开口了，声音冷静得不像个九岁的孩子，“今天的德语作业我写完了，钢琴也练了一个小时。我还帮一言拼好了那个很难的乐高。”

　　他顿了顿，看着沥川的眼睛：“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只需要专心睡觉，把病养好。”

　　这窝心的话，让站在门口的小秋，鼻子一酸。

　　沥川怔怔地看着大儿子。他从诺诺那张稚嫩的脸上，看到了属于男人的担当。那种“你倒下了，我来顶着”的勇气，像极了当年的谢小秋，也像极了努力活着的他自己。

　　“诺诺……”沥川摘下面罩，想要说些什么，却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秋连忙冲过来把沥川抱起来，帮他拍背顺气。孩子们吓坏了，一言和芊芊甚至有些发抖，但他们没有逃跑，而是紧紧抓着床单，仿佛要分担这份痛苦。

　　等咳嗽平息下来，沥川满头虚汗，几乎虚脱。

　　他缓了一会儿，重新看向三个孩子。

　　“过来。”

　　三个小脑袋凑到他面前。

　　沥川伸开双臂，尽管没有什么力气，却还是努力将三个孩子圈进了一个虚弱的拥抱里。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他在孩子们的头顶落下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爸爸的身体……像这台旧电脑，偶尔会死机，需要重启。但是别怕……因为有妈妈，还有你们……爸爸一定能重启成功。”

　　“我们是电源！”一言突然大声说道。

　　“对，”沥川笑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你们是爸爸的充电宝。”

　　“那你要快点充好电。”芊芊把脸埋在被子里，“我想让你带我去喂天鹅。”

　　“好。一言为定。”

　　在这个家里，生病从来不是禁忌，残缺也不是耻辱。

　　因为孩子们从小就知道，他们的父亲虽然身体不完美，虽然少了一条腿，虽然经常要去医院，但他拥有世界上最顽强的灵魂。

　　那一晚，三个孩子破例被允许睡在大卧室的地毯上。

　　半夜，沥川烧退了一些，醒了过来。借着夜灯的微光，他看到地毯上睡得横七竖八的三个小家伙：芊芊手里还抓着那条破毛巾，一言的脚搭在诺诺的肚子上，而诺诺即便在睡梦中，手依然下意识下意识地护着弟弟。

　　“小秋。”沥川轻轻唤了一声身边浅眠的妻子。

　　“嗯？”小秋立刻睁眼。

　　“你看。”沥川指了指地上的三个孩子，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许久，他开口：“谢谢你跟我‘死磕到底’。”

　　如果没有她当年的死缠烂打，如果没有她的Move on失败，他又怎么能在这样的深夜里，拥有这样一支守护他的小小骑士军团？

　　小秋被沥川这大半夜的，有些无厘头的告白搞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下一秒，她的心就化了，她钻进沥川的怀抱，没有过多的话，只是呼吸着他的气息，摩挲着沥川的背，感受着他的温度。

　　谢谢你，还在我们身边，还在努力地活着。

　　窗外的雪停了。

　　在这个脆弱却坚不可摧的家里，春天，似乎也不远了。

　　本文标题：《沥川往事续》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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