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一个！TVB知名配角宣布离巢，曾因身高问题被大台拒之门外

　　“演了快三十年，观众只记得我叫‘细力’，记不住我本名。” 刷到秦启维离开TVB的帖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在《爱回家》里帮大小姐追快递的憨憨管家，居然也走了。

　　他今年51岁，出道30年，拍了2700多集，片酬按集算，每集撑死两万港币。听起来不少？扣掉公司抽成、化妆、交通，一个月拿回家不到三万。女友在银行做风控，年薪百万，十多年没催婚，只说“等你觉得对得起自己再说”。这句话我品了半晚，比任何台词都狠。

　　当年他跟朱茵一起去无线面试，朱茵165，他170，被刷下来的理由只有一句：“太高，搭不了女主。”他回家把简历揉了，转头去亚视，从路人甲演到男二，亚视倒闭那天，他在厂门口蹲到半夜，问自己要不要转行。后来无线收留他，一留十年，角色表翻六页，没一页是主角。最红的一天，是去年在地铁被小朋友指着喊：“妈妈，细力叔叔！”他笑到合不拢嘴，回家路上买了两份烧腊，一份给女友，一份给刘丹。刘丹教他：“配角也要呼吸，别等特写才眨眼。”他记了十年。

　　离巢声明写得很客气：感谢TVB，感谢监制，感谢茶餐厅的奶茶。没写的是：去年拍《新闻女王2》，连熬三个大夜，收工发现连配角通告都排不上；去谈加薪，回一句“市场不好，体谅”；回家看Netflix，发现港剧专区封面是女主大头，自己连侧脸都没留。那一刻他明白，平台再大，也不缺一个“细力”。

　　女友劝他：“走吧，再不走，你就真的只会演管家了。”于是他走了，没签新公司，自己租了小工作室，打算拍短剧，十分钟一集，讲中年龙套的爱情。预算二十万，他拿出积蓄，女友出另一半，说“当嫁妆”。我听他采访里说起这段，突然鼻酸——原来中年人的浪漫，是把最后一点安全感换成梦想。

　　港剧老了，他也老了。但老不等于认输，只是把“等别人给戏”换成“自己找戏”。观众会不会记住他下一个名字，没人知道。可至少再提到“细力”，他不用苦笑，可以耸耸肩：“那是我打过的一份工，工牌还留着，但老子已经下班。”

　　戏可以杀青，人总得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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