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萝卜带出泥，被官方约谈的德云社，揭开了郭德纲仅剩的体面

　　文|撒胡

　　编辑|撒胡

　　最近，网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德云社被官方正式约谈，理由是存在低俗内容和不当影射国有院团行为，被要求立即整改。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次，相声界的老大哥郭德纲，似乎真的在阴沟里翻了船，同时，他过往的种种劣迹，再一次被网友提及。

　　德云社为什么会突然被约谈？这次事件对他们的影响能有多大？

　　这大概是德云社成立以来最魔幻的一幕：一边是11月底北京北展剧场里，最高票价被炒到2880元还座无虚席的狂热。另一边则是仅仅几天后，一份精准到“秒”的举报清单被送到了案头。

　　曾经那个自诩“艺高人胆小”的郭班主，这次在台上哪怕是稍稍抖了几个老机灵，台下的风向，却早已变了天。

　　事情的导火索，还得回溯到那场把场子炸翻的演出，在那段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艺高人胆小》里，郭德纲依然是那个不仅敢说，还敢“胡说”的角儿。

　　他和于谦这对老搭档站在台上，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小剧场，不管是拿老搭档的妻儿老小开涮，还是那些带着点荤腥的“伦理哏”，亦或是对着并没有指名道姓的“同行”一通输出，都让现场的包袱响个不停。

　　甚至在段子里，郭德纲也没放过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体制内圈子，一句将“国营院团”谐音成“畜类”的调侃，加上那些关于三十年前相声圈“匿名诬告”、“领导骗吃骗喝”、“强行慰问演出”的辛辣讽刺，当时听得台下是掌声雷动，笑声连连。

　　那时候的他站在追光灯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为了“炸场子”而抛出去的飞刀，最后会回旋着扎在自己身上。

　　演出刚结束没多久，西城区的举报热线就被打爆了。这可不是那种含糊其辞的情绪宣泄，而是一份教科书级别的“降维打击”。

　　举报者拿着显微镜看演出，把哪里涉嫌低俗、哪句话是在骂黑粉、哪个桥段侮辱了公序良俗，甚至精确到分秒的时间点都列得清清楚楚。

　　比如郭德纲把理发师的名字“小杰”故意喊成带有特殊含义的“小姐”，又比如拿郭麒麟和于谦的关系大做文章，这种“擦边球”被一一记录在案。

　　官方的动作快得惊人，12月2日那边才立项调查，12月5日，德云社就被正式约谈，不同于以往的风传，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官方定性：内容低俗、不雅，必须立即整改。

　　这对于一直以“宗师”地位自居的郭德纲来说，这不仅是整改一个节目的问题，简直就是当众被撕下了那层最后的体面。

　　德云社被拔出往事

　　事发后，那个被无数粉丝津津乐道的《艺高人胆小》，就像是从互联网上蒸发了一样，无论是官方切片还是粉丝偷拍，全网下架，消失得干干净净。

　　然而，比起那个已经消失的段子，更让德云社头疼的，是这次风波引发的“破窗效应”，一旦那个神坛上的金身破了一道口子，以前那些被粉丝滤镜遮掩住的问题，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全冒了出来。

　　互联网的记忆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无情，人们惊讶地发现，原来德云社这个所谓的相声帝国，在管理上竟然也是漏洞百出。

　　有网友扒出，德云社在经营上早已是“前科累累”，不仅涉及到多起版权侵权纠纷，甚至还因为卫生问题被卫健委罚过三万块钱，理由竟然是“无证经营”。

　　更讽刺的是，作为一家这么大的文化公司，居然还有过未按规定接受年度核验的处罚记录。

　　而这些“陈年旧账”里，最让网友感到不适的，恐怕还是德云社在处理“人”的问题上的双标与傲慢。

　　想当初，郭德纲靠着那一套“打压式教育”把郭麒麟捧成了懂事听话的国民女婿，郭麒麟小时候在家里吃饭得站着，有什么好东西得先紧着外人，连个专属的牙刷都不配拥有，这种近乎苛刻的挫折教育曾被郭德纲引以为傲。

　　可镜头一转，到了小儿子安迪这儿，画风突变，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这种在两个儿子之间赤裸裸的一碗水端不平，让许多看客感到寒心，甚至觉得郭班主的那些大道理，也许只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讲。

　　就连以前德云社最引以为傲的“师徒情深”，现在也被放到了显微镜下审视，这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前阵子还在直播间里喊着“师父永远是老师”的曹云金。

　　作为曾经那个闹得最凶的出走徒弟，如今却成了旁观者眼中那个最精明的人，加上早年间何云伟、李菁在凌晨宣布退社的往事，以及后来因为收入分配问题改了又改的合同制风波，都在提醒着大众：这个看起来热热闹闹的相声大家庭，内里其实一直暗流涌动。

　　去年9月，德云社旗下的演员郑好甚至因为造谣监管部门泄露信息被停演，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管理事故，都让人质疑：现在的德云社，除了那个“德”字招牌，底线到底在哪里？

　　郭德纲的反应

　　但最让人玩味的是郭德纲本人的反应，在约谈风波闹得沸沸扬扬之时，他并没有发长篇大论来解释，只是在社交媒体上云淡风轻地发了八个字：“人心雅静，素质极高”。

　　这短短八个字，看得出郭班主的“道行”还在，没有正面的硬刚，也没有低头的认错，而是一种看似超脱、实则暗藏锋芒的回应。

　　这话听在粉丝耳朵里，那是“大师风范”，是清者自清，可听在另一部分人耳朵里，这分明就是一种不服气：你们觉得我俗，那是你们心不静，是你们素质不够高，听不懂我这是艺术。

　　这恰恰是争议的核心所在：相声的讽刺与低俗，边界到底在哪？支持者认为，相声这门艺术打从天桥底下那时候起，就不也是什么阳春白雪，说的就是家长里短、三教九流。

　　如果连玩笑都不能开，连讽刺都得带着脚镣，那相声还是相声吗？那些投诉的人是不是有点太“玻璃心”了？毕竟，“这世界很乐呵，这世界没有不能开玩笑的”，这也是郭德纲以前挂在嘴边的信条。

　　但反对者的声音同样震耳欲聋，时代变了，审美的标准也在变，三十年前能在澡堂子里讲的段子，不代表今天就能在千人大剧场里通过麦克风放大。

　　讽刺确实是相声的灵魂，但讽刺不等于必须得用“下三路”的词汇，更不等于可以无底线地把攻击搭档的家人当作笑料。

　　真正的高级幽默，是让你笑完之后脑子里能咂摸出点味儿来，而不是单纯靠感官刺激去博那几声廉价的叫好。

　　特别是在如今“清朗行动”的大背景下，全网都在整治低俗乱象，各平台封禁违规账号几十万个。

　　在这种高压线之下，德云社这次撞到枪口上，其实也是一种必然，靠着冒犯他人、甚至在边缘试探来换取流量的玩法，即便是有着“一代宗师”光环的郭德纲，恐怕也行不通了。

　　钱该赚还是要赚

　　不过，魔幻的现实在于，舆论场上骂得再凶，似乎并不耽误德云社赚钱，有媒体观察到，就在约谈风波发生后，德云社的演出门票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出现了一波新的增长。

　　不少甚至还是第一次购票的新观众，似乎抱着一种“我倒要看看有多俗”的好奇心态走进了剧场，这一边是官方的严厉批评和内容下架，另一边是真金白银的票房支持，这种割裂的现状，或许才是郭德纲当下最真实的处境。

　　然而，这真的意味着可以高枕无忧吗？显然不是。观众的好奇心和情怀总有耗尽的一天，从曾经的“非著名相声演员”到如今掌控雷电的业界霸主，郭德纲当年之所以能赢，是因为他接了地气，说出了老百姓想说不敢说的话。

　　但当“接地气”变成了纯粹的“俗气”，当“敢说”变成了“乱说”，当创作枯竭到只能拿伦理哏和荤段子来填时间的时候，危机就已经埋下了。

　　“让人笑”，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在要把这种笑变成一种体面、持久的生意时，这次的约谈和下架，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它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把德云社从内容创作到企业管理，从师徒关系到公关危机的种种隐患，全都暴露在了阳光下。

　　对于现在的郭德纲和德云社来说，也许真的到了需要停下来好好想想的时候了，在日新月异的互联网语境和日益规范的监管环境下，到底是继续在那所谓的“雅俗”争论中硬着头皮走老路，还是真正沉下心来，把那个“德”字重新擦亮，创作出能在这个时代立得住、传得下去的新东西？

　　毕竟，观众能捧你上天，也能瞬间离场，在那几张截图引发的风暴背后，是一个时代正在悄然谢幕的信号：靠旧惯性滑行的日子，大概是真的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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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标题：拔出萝卜带出泥，被官方约谈的德云社，揭开了郭德纲仅剩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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