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女土匪，让日本人闻风丧胆，可惜没人给拍成电影

　　1938年的冬天特别冷，河北黑风口的雪下了三天三夜。吕芪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蹲在灶台边，听着丈夫王强在院里磨刀。"鬼子过了河，村里的壮丁都要去修炮楼。"丈夫的声音带着颤，"我今晚就跟赵虎他们进山。"吕芪没抬头，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星子噼啪炸响，映着她冻得通红的手。她那时还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给丈夫暖被窝。

　　三天后，王强没回来。同去的赵虎带着一身血闯进家门，棉袄被刺刀豁开个大口子。"强子...为了护粮食，被鬼子挑了。"赵虎的声音哑得像破锣，怀里揣着半块染血的玉米面饼——那是吕芪前晚给丈夫烙的干粮。孩子突然哇地哭起来，吕芪一把捂住嘴，指甲掐进肉里也没知觉。窗外的风呜呜地嚎，像极了村口老槐树的哭声。

　　转过年来开春，吕芪把孩子托付给邻村的婶子。走的那天早上，她把丈夫留下的柴刀磨得锃亮，别在腰后。赵虎的队伍在山神庙等她，二十多个汉子见她来，都低着头不说话。"俺男人没了，家也没了。"吕芪扯下头巾，露出盘得紧紧的发髻，"从今往后，吕芪跟你们一起打鬼子！"她说话时眼睛亮得吓人，赵虎突然发现，这农妇的眼神比山尖的石头还硬。

　　黑风口的山道险得很，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过。吕芪跟着队伍钻了半个月林子，脚上的布鞋磨穿了底，就用破布条裹着走。有回遭遇鬼子巡逻队，她躲在灌木丛里，眼睁睁看着一个十六岁的小兵被机枪扫倒。那孩子前天才跟她讨过一块红薯干，说等打跑了鬼子要回家娶媳妇。吕芪攥着柴刀的手直抖，不是怕，是恨。

　　赵虎是个粗人，却心细。见吕芪总用柴刀，特意从伪军手里缴获了一把三八式步枪给她。"这玩意儿比柴刀好使。"他手把手教她瞄准，手指碰到她冻裂的手背时，两人都愣了一下。月光从树缝里漏下来，照见吕芪脸上的疤——那是上个月炸鬼子炮楼时被弹片划的。赵虎突然说："等抗战胜利了，俺娶你。"吕芪没应声，只是把枪攥得更紧了。

　　1943年秋，鬼子对黑风口进行大扫荡。吕芪带着女队员在鹰嘴崖设埋伏，她们把辣椒面和石灰粉混在一起，装进掏空的葫芦里。等鬼子进了包围圈，她大喊一声"扔"，二十多个葫芦同时砸下去。辛辣的粉末呛得鬼子哇哇叫，吕芪趁机带着人冲下去，缴获了两挺机枪。这一仗打下来，"女匪首吕芪"的名号传遍了整个冀东。其实这名号是鬼子和汉奸起的，乡亲们都叫她"吕大姐"。有人说她是山神奶奶下凡，也有人说她比男人还狠三分。

　　赵虎在那年冬天负了重伤。子弹打穿了他的肺，昏迷了三天三夜。吕芪守在他身边，把仅有的一块红糖化成水，一点点喂进他嘴里。夜里山风大，她就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盖在他身上，自己裹着草席坐在火堆旁。赵虎醒过来时，看见她冻得发紫的嘴唇，突然笑了："你这婆娘，比刀子还厉害，居然没把我冻死。"吕芪也笑，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他手背上，滚烫。

　　日本投降那天，吕芪正在给伤员换药。山下突然传来枪响，她以为又是战斗，提着枪就往外冲。跑到山口一看，只见赵虎抱着一坛酒，带着队伍从山下跑上来，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鬼子投降了！我们胜利了！"赵虎把坛子递给她，酒洒出来溅在她鞋上。吕芪举起坛子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疼，心里却像揣了团火。

　　后来呢？有人说吕芪跟着赵虎去了东北，也有人说她留在黑风口当了小学老师。去年我去当地采风，在镇史馆看到一张泛黄的照片：一群穿着军装的人站在山神庙前，前排正中的女人梳着齐耳短发，腰间别着一把步枪，嘴角微微上扬。讲解员说这就是吕芪，1950年她主动解散队伍，把武器全部上交国家。照片旁边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把上缠着褪色的红布条——那是她当年给丈夫王强纳鞋底剩下的。

　　现在的黑风口修了盘山公路，游客开着小轿车就能上去。山神庙改成了纪念馆，墙上挂满了老照片。有回我碰到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他说小时候见过吕芪，"就像邻家婶子，说话轻声细语，可眼睛里有光。"老人指着窗外的柿子树，"那年她带着队伍在树上藏了三天三夜，就为了炸鬼子的运输车。"风吹过树梢，叶子沙沙响，像极了当年女人们往葫芦里装辣椒面的声音。

　　你说，要是吕芪能看到现在的黑风口，会不会掏出那把柴刀，再给我们削个红果吃？

　　网友辣评：

1. @太行老石头：我爷爷当年就是赵虎队伍里的！他说吕芪枪法比男人还准，有次单手举枪打下鬼子的侦察机（虽然我觉得有点夸张哈哈）#抗日女英雄#
2. @村口王大花：上次去纪念馆，看到吕芪纳的鞋底，针脚比我奶奶的还密。原来英雄也会做针线活啊，突然觉得好亲切
3. @历史课代表：纠正一下，吕芪其实从没当过"匪首"，那是鬼子和汉奸给她起的外号。真正的英雄，永远活在老百姓心里！#铭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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