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转28万给小姑子买车,我没作声,要交房贷车贷物业费没钱了!

  周五晚上七点,手机银行到账的短信准时响起。我扫了一眼,三万的工资到账。厨房里炖着排骨汤,咕嘟咕嘟冒着香气,孩子在自己房间写作业。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直到我打开家庭账单。

  房贷八千五,车贷三千二,物业费六百,孩子钢琴课两千,下个月还要交保险和车位管理费……我习惯性地打开共同账户,准备把工资转进去统一安排。

  余额显示:121.36元。

  我以为看错了,刷新。还是121.36元。

  昨天还有三十多万的。

  我放下汤勺,点开流水明细。下午三点十七分,一笔二十八万的转账,收款人:周晓芸。

  周晓芸,我老公周涛的妹妹。

  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久到锅里的汤溢出来,浇灭了煤气灶的火。

  “老婆,什么糊了?”周涛刚好开门进来,拎着公文包,脸上带着周末的轻松。

  我没说话,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哦,这事正要跟你说。晓芸看中一辆车,首付差二十多万,我就……”

  “转了二十八万。”我接话,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陌生,“全款?”

  “也不是全款,就首付……”他避开我的眼神,“晓芸刚上班,年轻人需要辆好点的车撑场面。”

  “所以用我们的钱撑场面。”

  周涛皱起眉:“你这话说的,那是我妹,不是外人。”

  “房贷下周一扣款,车贷十五号,物业费昨天就该交了。”我把账单递给他,“现在账户里剩一百二十一。”

  “我下个月工资不是快发了嘛。”他脱了外套挂好,“先刷信用卡顶顶。”

  “信用卡已经刷爆了。”我看着他,“上个月你爸住院,刷了三万,还没还。”

  厨房里飘出焦糊味,是我忘了关火的排骨汤。周涛走过去关了煤气,打开抽油烟机。

  “行了行了,别为这点钱闹不愉快。”他语气有些不耐烦,“钱是我挣的,给我妹用用怎么了?一家人还分这么清?”

  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卧室。

  那天夜里,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周涛在旁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头柜的结婚照上。照片里我们笑得灿烂,他搂着我的肩,说:“以后我的钱都归你管。”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1.

  第二天是周六,我照常起床做早饭。

  煎鸡蛋,热牛奶,切水果。孩子八点要去上围棋课,九点半钢琴课,下午还有篮球训练。

  周涛睡到九点才起,吃着凉了的鸡蛋:“今天约了老陈打球,中午不回来吃了。”

  “嗯。”我擦着灶台。

  “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晚上晓芸请吃饭,说谢谢我们。在悦来饭店,六点。”

  “我不去了,要陪孩子写作业。”

  他愣了一下:“那怎么行?晓芸专门请的。”

  “你去就行了,代表全家。”我把擦好的灶台又擦了一遍,直到能照见人影。

  周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没说什么。

  他出门后,我坐在餐桌前,打开手机银行,把工资卡里剩下的两万七转到了我名下的另一张卡里。这张卡是我婚前开的,里面存着我父母留给我的十万块嫁妆,还有这些年我偷偷存的私房钱——每个月存五百,八年下来也有小五万。

  我从来没动过这笔钱,总觉得那是最后的底气。

  现在,是时候用上了。

  2.

  周一,房贷扣款失败的信息发到周涛手机上时,他正在开会。

  他打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怎么回事?房贷怎么没扣?”

  “账户没钱。”我在超市买菜,手里拿着两颗西红柿对比,“我跟你说过的。”

  “那你怎么不处理?”

  “怎么处理?”我把西红柿放进推车,“我工资转了,不够。你的工资还没发。要不用你那二十八万补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

  “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下午,物业打电话来催费,语气很不好。我说会尽快交,挂了电话后,把物业的催缴单拍照发给了周涛。

  十分钟后,他转过来三千块:“先把物业费交了。”

  “房贷呢?”

  “我想办法。”

  我没收那三千,回了一句:“二十八万都给了,三千块留着给你加油吧。”

  他再没回复。

  3.

  周三晚上,周晓芸来了。

  开着一辆崭新的白色SUV,车标在楼道灯下闪闪发光。她拎着两盒保健品,笑容甜美:“嫂子,特意来谢谢你和哥!”

  我让她进门,倒了杯水。

  “这车真漂亮。”我说。

  “是吧!哥对我最好了!”周晓芸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嫂子,你们家该装修了,这装修都多少年了。”

  “嗯,攒钱呢。”

  她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继续兴致勃勃:“对了嫂子,下个月我男朋友父母要来,我想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在东方大酒店。哥说你们来定包厢,他有VIP。”

  “让你哥定吧。”我微笑,“我现在不管这些。”

  周晓芸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嫂子,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就因为我哥给我买了车?”

  “没有。”我起身,“你坐,我去看看孩子作业。”

  我在孩子房间待了很久,直到听见关门声——周晓芸走了。

  周涛晚上回来时脸色不好看:“你跟晓芸说什么了?她打电话哭了一路。”

  “我说什么了?”我叠着衣服,“夸她车漂亮,让她自己定包厢。”

  “那你态度不能好点?阴阳怪气的。”

  我把叠好的衣服放好,转身看他:“周涛,我们结婚十年,房贷还有十五年,车贷还有两年,孩子马上要上初中,择校费、补习班、兴趣班,哪样不要钱?”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打断他,“你知道就不会一声不吭转走二十八万。你知道就不会说‘钱是我挣的’。你知道就不会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这个月所有的开支,我已经列好单子了。”我把一张A4纸递给他,“一共三万七千六百五。你看着办。”

  说完我进了卧室,关上门。

  门外传来他压抑的咒骂,还有打火机的声音——他戒了三年的烟,又抽上了。

  4.

  周五,周涛的工资到账了。三万二。

  他把钱转进共同账户,又自己还了房贷和物业费。交完这些,账户里还剩四千多。

  “车贷呢?”我问。

  “我跟我爸借了点。”他声音沙哑,“下个月还。”

  我没说话,继续辅导孩子写作业。

  周末,孩子要去科技馆,门票一人八十。周涛说:“这月紧张,下个月再去吧。”

  “我已经买好票了。”我拿出手机订单。

  “你哪来的钱?”

  “我的工资还剩一点。”

  其实是我那张私人卡里的钱。但我没说。

  科技馆里,孩子玩得很开心。周涛一直心不在焉,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周晓芸打来的——她男朋友父母突然提前来了,要定最好的包厢,钱不够。

  “哥,再借我两万周转一下,下个月还你!”

  周涛走到一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晓芸,哥现在真的没有……”

  “你什么意思?给我买车的时候不是说随便用吗?现在两万都没有?”

  “不是,这个月……”

  “行了行了,我找别人!”电话挂了。

  周涛站在原地,握着手机,背影有些佝偻。

  我牵着孩子的手,看着玻璃展柜里的宇宙模型。浩瀚的星空在灯下旋转,美得不真实。

  “妈妈,”孩子忽然问,“爸爸为什么不高兴?”

  “爸爸在想事情。”我说。

  “想什么事情?”

  “想……”我看着远处周涛僵硬的背影,“想怎么把给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

  孩子听不懂,但点了点头。

  5.

  真正的爆发是在两周后。

  周涛的父亲忽然打电话来,说老房子漏水,要重新做防水,大概需要三万。

  “爸,我最近手头紧……”周涛为难。

  “紧什么紧?我听说你给你妹买车就花了二十八万!到我这就没有了?”老爷子声音大得我隔着电话都能听见。

  “不是,爸,那钱是……”

  “我不管!三天之内把钱打过来,不然我就去你单位找你领导!”

  电话挂了。

  周涛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茶几上摊着各种账单:信用卡还款通知、车贷催缴单、孩子下学期的学费清单……

  “老婆……”他声音干涩。

  “嗯?”

  “你那……还有钱吗?”

  我放下手里的书:“我工资不是早就转进去了吗?”

  “不是,我是说……你以前不是有张卡……”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那张卡里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还有我这几年存的私房钱。一共十五万。”

  他眼睛一亮:“能不能先……”

  “不能。”我打断他,“那是我的保命钱。”

  “保命钱?”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说什么保命钱?”

  “是一家人。”我点头,“所以二十八万你说转就转,不用问我。那我的十五万,我说不给,也不用问你。”

  他愣住了。

  “周涛,婚姻是两个人的事,钱是两个人的钱。”我声音很平静,“你给你妹转钱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妻子吗?想过这个家需要这些钱吗?”

  “晓芸是我亲妹!”

  “孩子是你亲儿子,房贷是你亲房子,这个家是你亲家!”我终于提高了声音,“你心疼你妹,谁来心疼你儿子?谁来心疼这个家?”

  他张着嘴,说不出话。

  “那十五万,我不会动。”我站起来,“你爸要的三万,你自己想办法。你妹欠的钱,你自己去要。这个月的开支,你自己安排。”

  “李薇!”他猛地站起来,“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笑了,眼泪却掉下来,“周涛,这十年,我省吃俭用,精打细算,把每一分钱都花在该花的地方。我从没给自己买过超过一千块的衣服,从没做过头发美过甲,从没要求你带我出去旅游。”

  “可你妹妹,刚上班就要开三十万的车。你一声不吭就转了二十八万。到底是谁过分?”

  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钱我会去要。”我擦掉眼泪,“但从此以后,我们的钱分开管。房贷车贷一人一半,家庭开支记账分摊。你的钱你随意,我的钱你别动。”

  “你要分家?”

  “不是分家,是分清。”我看着他的眼睛,“分清楚什么是夫妻共同财产,什么是个人财产。分清楚什么是小家,什么是大家。”

  说完,我进了卧室。

  那天夜里,我听见他在客厅坐了一夜。打火机响了无数次。

  6.

  第二天,我去了周晓芸单位。

  她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看到我很惊讶:“嫂子?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点事。”我微笑,“方便出来说话吗?”

  我们在楼下的咖啡厅坐下。她有些不安:“嫂子,是不是我哥让你来的?关于钱的事……”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把账单复印件推过去,“这是你哥给你转二十八万的记录。这是我们现在欠的各种债务。”

  她看着那些数字,脸色渐渐白了。

  “晓芸,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慢慢说,“我是来告诉你,因为你哥给你的这二十八万,我们现在房贷逾期,车贷欠款,物业停缴,孩子下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

  “我……我不知道……”她声音颤抖。

  “你当然不知道。”我看着她,“因为你哥从来不让你知道这些。他宁愿自己扛着,也要让你开上好车,有面子。”

  她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实情。”我收起账单,“钱,我们不会要你还。但从此以后,你哥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他有家要养,有儿子要供,有父母要照顾。”

  “嫂子……”

  “你长大了,该学会自己走路了。”我站起来,“车很漂亮,好好开。”

  走出咖啡厅时,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石头,终于松动了。

  晚上回家,周涛在厨房做饭——这是十年来第一次。

  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虽然卖相不好,但热气腾腾。

  孩子欢呼:“爸爸做饭啦!”

  周涛看着我,眼神复杂:“晓芸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对不起。”

  我没说话,洗手上桌。

  “她还说……下个月开始,每个月还我们五千。”他盛好饭,“我拒绝了。”

  我抬眼看他。

  “你说得对,她该学会自己走了。”他把饭碗递给我,“我也该学会,怎么当个好丈夫,好爸爸。”

  那顿饭吃得很安静,但气氛不再紧绷。

  睡前,周涛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工资卡,以后你管。”

  我没接:“不用,各管各的吧。”

  “不是。”他摇头,“是我想让你管。我承认,我管不好钱。我总觉得一家人不分彼此,却忘了分轻重缓急。”

  我看着那张卡,看了很久。

  “那二十八万……”

  “我会要回来。”他说,“晓芸的车,我让她卖了,换辆便宜的。剩下的钱,慢慢还我们。”

  “她同意?”

  “同意了。”他苦笑,“我妹其实不坏,就是被惯坏了。我也有责任。”

  我终于接过那张卡:“那就一起管吧。但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任何超过五千的支出,必须两个人商量。”

  “好。”

  “给你父母的钱可以给,但要记账,每年有个总数,不能无节制。”

  “好。”

  “你妹那边,救急不救穷。真有难处可以帮,但不能超过我们的承受能力。”

  “好。”

  他答应得干脆,眼神认真。

  我把卡放进抽屉,转身时,他从后面轻轻抱住我。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说。

  我没说话,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窗外,万家灯火。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家,都有自己的难处和幸福。

  婚姻这场修行,我们都是初学者。会犯错,会迷路,会伤害彼此。但只要还愿意一起走,愿意修正方向,路就还能继续走下去。

  那二十八万,后来要回来二十万。周晓芸卖了车,换了辆八万的代步车,把剩下的钱分批还给了我们。

  周涛真的戒烟了,说是要省钱。他开始学记账,学理财,每个月发工资第一件事就是转给我。

  昨晚,孩子睡着后,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老照片。翻到结婚照时,周涛忽然说:“老婆,等房贷还完了,咱们换个房子吧。”

  “换哪?”

  “换个带书房的,你一直想要个书房。”他指着照片,“那时候答应你的,一直没实现。”

  “好啊。”我靠在他肩上。

  照片里的我们笑得灿烂,年轻的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十年过去了,我们经历了风雨,有过失望,有过争吵。但庆幸的是,我们都没有放弃。

  婚姻不是童话,没有永远的风平浪静。但正是那些风浪,让我们学会了怎么握紧彼此的手,怎么在暴风雨中稳住这条叫做“家”的小船。

  而钱,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它重要,但不是全部。比钱更重要的,是两个人同心,是把彼此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那二十八万买来的教训,贵,但值。因为它让我看清了婚姻里最核心的道理:夫妻,才是彼此生命中最该守护的“第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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