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夫君的白月光,被毒酒赐死那天,他也自缢留下一句死亦同日







12、
皇上越发看中安景初。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安景初的品级提了三次,还得了无数的金银财宝。
只是细细思量,他每次升官,坐的都是虚位。
朝臣都看不懂皇上到底何意。
但皇上闲的没事儿就喜欢去安景初府上总做不得假的。
朝臣见风使舵,不少人都和安景初交了好。
一来二去,倒是对安景初家里的事儿打听出来不少。
三个月后,天气渐冻,苏婉传出怀孕消息。
想要拍马屁的朝臣,第一时间与安景初道贺。
却不想,没见到安景初的笑容,反而得了一张黑脸。
“这安大人怎么这么古怪?我好心道贺,他倒是给我甩起脸子来了。”
“我听说他与妻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总不至于妻子怀孕了不高兴吧?”
“说起来,定国公也不见笑,我记得那安大人的妻子不是定国公府的女儿吗?”
朝臣无解。
但很快,他们就洞悉内幕了。
因为京城大街小巷忽然流传一个消息。
安景初的妻子偷人,那怀的孩子根本不是安大人的种。
朝臣哗然,对安景初之前的表现也有了然了。
连续几日,他们看着安景初的表情都带着同情。
越是如此,安景初的脸色越难看。
然后在某个天寒地冻的早晨上朝的路上,精神恍惚落了马,摔断了腿。
13、
“听说当时天色太暗,他身边又没让小厮跟着,摔下去之后起不来身,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才被人救了,救起时整个人都冻坏了,回去连续几日都在发高烧。”
我爹回来后,淡淡道:“安大人这一遭,更让人同情了。”
我笑:“也许安大人是故意的呢,至少这样就不用上朝面对那些大人同情的目光了。”
我爹眯了眯眼睛看着我。
“说起来,那流言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安大人为何不休了妻子或者让她落胎,若是假的,那安大人为何不找人报官查找造谣之人?”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轻声道:“休不掉,亦不落胎,还不查那造谣之人,除非不是谣言,且奸夫位高权重,让他不敢”
我止住话头,我爹深吸一口气,静静喝茶。
能符合这个特征的人选,只有一个。
近几个月频繁出入安府的皇上。
“那消息,是你让人传出去的?”
我否认:“不是。”
我虽然想让乔家壮大,但也没傻到让乔家的人动手。
现在的矛盾是皇室和安景初,与我们乔家可没关系。
只是我借用两个族兄向太子传了些话而已。
我爹没说话,摩挲着茶杯静静思考。
他对皇上是忠心的。
这些年皇上对他也还算不错,君臣虽有摩擦,但因他是孤臣,反倒比同样权倾朝野的定国公家更受待见。
只是这几年皇上昏聩了,不再是那个一心为民的皇上,与我爹政见上的不合越来越多。
饶是如此,他也没想过皇上会做出这等偷香窃玉、君夺臣妻之事。
我爹思考良久,还是垂下眼眸:“等等,再等等。”
14、
我爹猜到的东西,朝臣自然也能猜到。
流言越发凶猛,市井都开始传君夺臣妻的事儿了。
甚至还有人猜测,那安景初落马也颇有蹊跷,怕不是皇上想让安景初死,好将那安夫人接进宫。
皇上还没来得及让人堵住流言,就有御史台的老大人谏言。
那些老大人不知是怎么劝谏陛下的,只知当日六位老大人以死进谏,反而惹怒皇上。
最终,两位大人撞柱而亡,三位大人负伤,还有一位当场脱帽,要告老还乡。
事后,皇上不仅不见收敛,反而当朝发了火,褫夺六位大人身上的封号,罚没半年俸禄,连死去的两个老臣家里都要将银钱补上。
朝堂内外,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似乎都听话了。
我爹回来,长吁短叹了半日,又在书房坐了半宿。
最后在早上吃饭时,忽然问我:“太子意欲何为?”
15、
太子当然是想继位。
太子有德有才,本该顺利坐稳太子之位。
上辈子若非苏婉阻挠,皇上又越发昏聩,他也不会被数次打压,最后连儿子都被苏婉害死。
如今,早在皇上给安景初和苏婉赐婚,还亲口说让苏婉以定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出嫁时,帝后就闹掰了。
一个婢女生的还对他们定国公府心存恨意的女儿,居然要让他们给她按当家小姐的礼仪出嫁,这是在打
定国公府的脸。
定国公府早就憋了一口气了。
如今这事儿捅出来,正好。
没多久,北方传来雪灾的消息,南方又遇冻雨。
同时,西北边境外的游牧族也来骚扰,还有地区冬旱
本国幅员辽阔,每年冬天都会有地方出现自然灾害,但哪一年也没有如今年这般,全都挤在了一个时间里。
求赈灾的折子雪花般的飞到朝会和皇上的案头。
同时传播的,还有流言蜚语。
民间传闻,当今圣上德行不修,昏庸无道,掠臣妻眷,混淆皇室血脉等等,故而上天降下天罚
传闻越发越列时,两处拥兵的王爷反了,由南到北,势如破竹。
皇上焦头烂额,一边调兵遣将,一边让人查清楚流言因何而起。
可朝廷刚刚给西北派兵,如今能调
遣抵御叛军的兵将,只有定国公一派的。
皇帝无法,只能和皇后求助示好。
于是,苏婉死了。
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在了喧嚣的大街上,砍杀她的人,转眼消失无踪。
安景初没有报官,甚至没有接苏婉的尸骨回家,只是随意让下人将尸骨裹吧一下,扔到了乱葬岗。
之后,他就称病告假了。
16
定国公派出去的兵将没能抵住叛军,反而让叛军又拿了几座城池。
眼看着叛军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京城的氛围也越发紧张。
我巡视了一番乔家名下的铺子,做了些应对准备。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安景初。
安景初整个人消瘦落魄,但那双眼睛却成熟深邃许多。
他在马车下注视着我,双手微垂,竟还隐隐有些傲气。
“诗诗,我们谈谈。”
果然,他也重生了。
不过,谈?
我冷笑,朝旁边抬手:“抓住他!”
鬼才要跟他谈,还以为我是上辈子对他百依百顺的乔诗诗吗?
周围立刻冒出几个护卫,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安景初按在地上。
安景初措不及防,他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我,叫嚣道:“我知道你也回来了,乔诗诗,你大逆不道,今年北方雪灾根本不严重,西北边境也没有被骚扰,南方冻雨应当是下个月,是你,是你和定国公府…”
“割了他的舌头,拿去喂狗。”
知道的很多,可偏生他不知道先保全自己。
不是他蠢,是他太相信能掌控我,
以为我和上辈子一样。
17、
安景初的话到底还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不知是那天他吼出来的时候让有心人听了去,还是他提前早就让人给皇上递了信儿。
第二天,我家门口被禁军团团围住。
禁军首领拿着圣旨,要将我家抄家问罪。
像上辈子一样。
不过这次我们不是孤立无援。
禁军的刀刚刚抽出来,外面便喧嚷起来,乔家一位身高马大的族叔拎着大刀,将他脑袋砍下,新鲜的血液喷了我一脸,比上辈子的味道更腥臭。
“多谢三叔,外面怎么样了?”
族叔:“叛军入城,畅通无阻,直奔皇宫。”
我笑了。
成了。
18
皇帝自戕,临死之前下了罪己诏,命人悬于京城城门之上,平息百姓愤怒。
虽然也有些旧派朝臣对此表示怀疑,但叛军已对太子俯首称臣。
太子也已经继位,说辞都对外做好了,他们再闹腾也无济于事。
新皇登基,论功行赏。
我爹主动退位,我乔家几个族兄却一个个冒出头,文官武将等重要位置,都占了几个缺,一时之间,乔
家不仅没有消退,反而风头无两。
所有东西交接之后,我带我爹离开京城,回了乔家族地。
朝廷关系需要斡旋,族中也该有利益往来。
那些族人如今出人头地,成了朝廷命官,我和我爹在背后出的力不少,自然也是要讨要好处的。
没多久,老族长退位,我爹成了新族长。
不过族中人多,各司其职,比起处理朝政,我爹清闲了不少。
卸下担子之后,他肉眼可见的精神气好了许多。
我也放心了。
我不希望上辈子他早早离世的事儿再次上演。
日子再次步入正轨之后,我爹又操心起了我的婚姻大事儿。
他现在有些认同我当初的话了,打算给我招个女婿,不拘家世如何,人品长相过得去就行,大不了,去父留子。
饶是如此,人选还是很多,他仔细的挑选着,我也不着急。
左右我现在有乐子。
我住的院子在族地中稍微偏僻,后方有山,院子深处有地牢。
晚上,我去了地牢。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安景初已经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了。
他像一摊烂肉瘫在草堆上,听见脚步声,他动了动,两只老鼠飞快蹿走。
“诗诗诗”
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带着祈求:“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我接过旁边递过来的刀子,努力在他身上找到一处还算完好的皮肉捅了下去。
“你不是不在乎人命吗?阖府上下几百条人命你都敢为了苏婉去赌,我还当你多大胆了,怎么现在怕成这样?”
“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求你”
我扯了扯嘴角:“求我也没用,安景初,你欠了几百条人命呢,还有你亲儿子亲女儿的命,哪能这么容易还清啊,受着吧,你的苦日子还没到头呢。”
我起身,吩咐道:“找个人给他治治伤,可别死了。”
千刀万剐,日日蚀骨,这才对得起上辈子因他而死的上百条人命,和我那无辜的一双儿女。
一了百了,想得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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