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没听见我说话吗?让你去把那盘阳光玫瑰洗了,我哥渴了。”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客厅里推杯换盏的虚假热闹,我正弯腰收拾着茶几上的瓜子皮,闻声抬起头,对上了小姑子姜蕊那张画着精致妆容却满是鄙夷的脸。

  她翘着兰花指,指了指桌角那一大串饱满青翠的葡萄。

  我缓缓直起身,目光越过她,投向了不远处正和几个亲戚谈笑风生的丈夫姜沈。

  我没有走向厨房,而是迈步朝他走去,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老公,我可以翻脸吗?”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姜沈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那里面没有一丝惊讶,反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纵容。

  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玻璃杯被“当”的一声放在桌上,他说:“给你三分钟。”

  在婆家小姑子拿我当丫鬟,让我给她洗水果,我-可以翻脸他-三分钟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01

  三分钟。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视线里蕴含的复杂情绪——震惊、错愕、轻蔑,以及一丝看好戏的期待。

  婆婆张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角习惯性地向下一撇,那道深刻的法令纹里,写满了对我这个儿媳妇的不满。

  小姑子姜蕊更是夸张地张大了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随即,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了起来:“林纾!你疯了吗?你跟我哥说什么胡话!让你洗个水果,你还想翻脸?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只是静静地看着姜沈。

  他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摆出一个闲适放松的姿aggressiveness, 姿态。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一下,两下,仿佛在为我倒数计时。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责备,没有催促,只有平静的注视。

  这无声的许可,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将我与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隔绝开来。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中积压了三年的郁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无懈可击的微笑,一步步走向姜蕊。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姜蕊,”我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大概是没料到我敢如此直视她,一时竟有些发愣。

  “你刚刚说,你哥渴了?”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姜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挺起胸膛,想找回气势:“是啊!我哥渴了,让你去洗水果,怎么了?你一个没工作的家庭主妇,天天在家闲着,做这点事不是应该的吗?”又是这套说辞。

  三年来,这句话像一个标签,死死地贴在我的身上。

  无论我把这个家打理得多好,把他们一家老小伺候得多周到,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靠着姜沈过活,没有任何价值的女人。

  “哦,原来是哥哥渴了啊。”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端起了茶几上那一大盘沉甸甸的阳光玫瑰。

  姜蕊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以为我终究还是服软了。

  然而,下一秒,我的手腕一斜,那盘晶莹剔透、价值不菲的葡萄,便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哗啦”一声,尽数被我倒进了旁边半人高的垃圾桶里。

  “啊!”姜蕊失声尖叫起来。

  客厅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果盘,和垃圾桶里沾着果皮、纸屑的葡萄。

  婆婆张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林纾!你、你这个败家娘们!你知道这葡萄多少钱一斤吗?你居然就这么给我倒了!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我没有看她,只是从容地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端果盘时沾到指尖的水渍。

  然后,我将用过的纸巾轻轻一丢,它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些葡萄上。

  “妈,您别生气。”我的语气依旧温和,“这葡萄刚才蕊蕊碰过了,我嫌脏。”“你!”婆婆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直喘气。

  姜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居然说我脏?林纾,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我微笑着纠正她,“我是你哥的合法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在这个家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让你别碰的东西,你就不能碰。明白吗?”

  02

  我的话音不高,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姜家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所有亲戚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投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和审视。

  他们大概从未见过这样“嚣张”的我。

  在他们过去的印象里,我林纾永远是那个温顺、隐忍、甚至有些卑微的儿媳妇。

  无论婆婆怎么挑剔,小姑子怎么刁难,我都只会默默承受,然后挤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可是今天,我不想再笑了。

  “嫂子,”姜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得发颤,“你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爸妈买的,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当女主人?”她的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向我最敏感的神经。

  没错,这栋价值千万的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公公婆婆的名字。

  这也是三年来,她们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轻视我的最大底气。

  “你说的对。”我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她的话。

  姜蕊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她双手抱胸,下巴扬得更高了,“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既然知道是住我家的,就该有个当媳妇的样子!现在,立刻,去把垃圾桶里的葡萄给我捡出来,洗干净了,再给我哥端过去!”她颐指气使的样子,仿佛在指挥一个下人。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

  那串钥匙上,挂着一个精致的,刻着字母“L”的皮质吊坠。

  我将钥匙放在掌心,对着客厅里所有的人,轻轻晃了晃,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栋别墅,确实是爸妈买的。”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但是,你们好像都忘了一件事。”我的目光扫过婆婆难看的脸色,扫过公公紧锁的眉头,最终落在了姜蕊那张错愕的脸上。

  “买这栋别墅的钱,是我出的。”“什么?”姜蕊失声喊道,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你胡说八道!你一个没工作的女人,哪来那么多钱!”“谁告诉你我没工作的?”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我只是没有像你们一样,需要每天朝九晚五地去公司打卡上班而已。”我不再看她,而是转向了我的公公,姜家的大家长,姜建国。

  他从始至终都坐在主位上,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爸,”我看着他,语气平静,“三年前,姜沈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您还记得吗?”

  姜建国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

  这件事,是姜家的一块心病,也是一个不能轻易提及的禁忌。

  当年姜沈创业失败,不仅赔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整个姜家都因此愁云惨淡。

  是后来,不知道姜沈从哪里拉来了一笔神秘的投资,才让公司起死回生,并且在短短三年内,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

  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但谁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投资人究竟是谁。

  姜沈只说是自己运气好,遇到了贵人。

  此刻,看着我平静的眼神,一个荒唐而又可怕的念头,在所有人的心中慢慢浮现。

  婆婆张兰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姜蕊更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没错。”我迎着他们震惊的目光,坦然地承认,“那个所谓的贵人,就是我。当年给姜沈公司注资五千万,帮他渡过难关的人,是我。买这栋别墅的八百万,也是从我个人账户上划过去的。所以,严格来说,这栋别墅,应该算是我的婚前财产。”

  03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张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嘶哑,她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抗拒,“你……你当时嫁过来的时候,我们家可是调查过的!你爸妈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你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你一定是在撒谎!”她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

  当年我和姜沈结婚,他们家确实对我做过背景调查。

  我那份“清清白白”的档案,是他们当初勉强同意这门婚事的唯一理由。

  一个家境普通、性格温顺、没有太多心机的女孩,在他们看来,是最好拿捏、最适合做儿媳妇的人选。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只他们眼中的“小白兔”,竟然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妈,您说的没错,我的父母确实是普通人。”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退缩,“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没钱。”我顿了顿,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吊到了最高点,才缓缓开口:“我的外公,姓林,叫林国安。不知道这个名字,爸您有没有听说过?”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公公姜建国。

  只见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端着茶杯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烫得他猛地一哆嗦,茶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林国安。

  这个名字,对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姜建国来说,如雷贯耳。

  那是上一辈的商界传奇,白手起家,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虽然为人低调,极少在媒体上露面,但在真正的上流圈子里,林国安这个名字,就代表着绝对的财富和权力。

  只是,林老先生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他唯一的女儿又早早地嫁给了一个普通人,从此销声匿迹。

  所有人都以为林家的血脉就此断绝,家产也都被几个旁系的亲戚瓜分了。

  谁能想到,他那个传说中嫁给普通人的女儿,就是我的母亲。

  而我,就是林国安唯一的,也是法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你……你是林国安的外孙女?”姜建国的声音都在发颤,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凭空出现的女鬼。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从头到尾都稳坐钓鱼台的姜沈。

  我对他眨了眨眼,问道:“老公,我的三分钟,是不是到了?”姜沈终于有了动作。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极其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环视了一圈客厅里早已呆若木鸡的众人,然后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氏集团的赘婿,姜沈。”“轰”的一声,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赘婿!

  这个带有几分屈辱色彩的词,从天之骄子般的姜沈口中说出来,简直比刚才我说自己是林国安的外孙女还要让人震惊!

  姜蕊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看着我们紧握的双手,嘴唇哆嗦着,喃喃道:“哥……你……你说什么……”姜沈没有理会她,只是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歉意:“老婆,对不起,让你受了三年委屈。”我摇了摇头,回握住他的手。

  我不在乎受不受委屈,我只在乎他的态度。

  这三年来,我之所以甘愿隐瞒身份,陪他演这出戏,就是想看看,在他心里,我林纾这个人,到底占了多少分量。

  如果他是一个会被金钱和权势冲昏头脑,为了所谓的“男人尊严”而对我颐指气使的人,那么,这段婚姻,这家公司,我随时都可以收回。

  但幸好,他没有让我失望。

  0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婆婆张兰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冲到姜沈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情绪激动地质问,“儿子!你告诉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林氏集团?什么赘婿?她……她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吗?”面对母亲的质问,姜沈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轻轻地拨开张兰的手,语气平淡却坚定:“妈,事实就是您看到的这样。林纾,我的妻子,是林氏集团现在的掌权人。当年我们结婚,是我高攀了她。所谓的背景调查,不过是小纾为了不想让我们的婚姻掺杂太多家族因素,而刻意伪造的身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姜蕊,“这三年来,她陪着我,住在你们的屋檐下,忍受你们的冷眼和刁难,不是因为她没本事,没脾气,只是因为她爱我,尊重我,所以也愿意试着去尊重我的家人。但是,”他的话锋猛地一转,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尊重是相互的。你们既然把她的忍让当作理所当然,把她的付出当作天经地义,那就别怪她,不再给你们留情面。”

  这番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张兰和姜蕊的脸上。

  她们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精彩纷繁。

  周围的亲戚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刚才还在幸灾乐祸地看我笑话,转眼间,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个他们眼中可以随意欺辱的软柿小媳妇,摇身一变,成了他们需要仰望的,甚至连姜家都要巴结的豪门掌权人。

  这种戏剧性的反转,让他们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处理不过来。

  “不……我不信……”姜蕊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她疯狂地摇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哥,你一定是被她骗了!她就是个骗子!一个只会演戏的骗子!”“够了!”一直沉默的姜建国突然爆喝一声,打断了女儿的歇斯底里。

  他扶着桌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张平日里威严十足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懊悔和惊惧。

  他死死地盯着我,声音沙哑地问:“你……你想要做什么?”

  是啊,我想要做什么?

  我大费周章地在今天这个家庭聚会上揭开所有真相,仅仅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吗?

  当然不是。

  我看着姜建国,这个在外面精明一世,回到家却对妻女的骄纵不闻不问的男人,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那串钥匙。

  “爸,这栋别墅,环境不错,住着也挺舒服的。”我微笑着说,“但是,我这个人有点洁癖,不喜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住在一起。”我的话音刚落,姜蕊的脸就“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她知道,我说的“不三不四的人”,就是在指她。

  “所以,”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想请你们,搬出去。”“什么?!”这一次,是姜建国和张兰异口同声的惊呼。

  让他们搬出去?

  从这个他们住了三年,并且一直以为是自己全款买下的豪宅里搬出去?

  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林纾!你不要太过分!”张兰气急败坏地指着我,“我们是姜沈的父母!是你的公公婆婆!你居然要赶我们走?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妈,您放心,天会不会打雷劈我不知道。”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但我知道,如果你们今天不搬走,明天一早,姜沈的公司就会因为‘最大股东撤资’而上新闻头条。

  到时候,别说这栋别墅,恐怕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05

  我的威胁,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入了姜建国和张兰最脆弱的软肋。

  姜沈的公司,是他们后半辈子最大的指望和骄傲。

  如果公司倒了,那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体面和风光,都将不复存在。

  姜建国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却发现自己在这个年轻的儿媳妇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他引以为傲的商场经验和人脉,在林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他第一次,为自己这三年来对我的轻视和默许,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悔恨。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的亲戚都成了尴尬的背景板,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人群后面,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硬着生生地被他身边的妻子推了出来。

  那是我的大伯,姜建华。

  大伯母对他使了个眼色,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对他说道:“建华,你快去劝劝小纾啊,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闹到这个地步。”

  姜建华一脸为难地搓着手,他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弟弟姜建国,又看了看气场全开的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那个……小纾啊,”他干笑着开口,“你看,今天这么多亲戚都在,闹成这样,让大家看笑话了不是?你爸妈他们年纪大了,说话可能有些不中听,你就多担待一点。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最重要嘛。”“大伯,”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您觉得,过去的三年里,这个家,和我气过吗?”姜建华被我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是啊,过去三年,每一次家庭聚会,哪一次不是他们一家子联合起来对我明嘲暗讽?

  哪一次不是把我当成保姆一样使唤?

  那时候,怎么没见他站出来说一句“和气生财”?

  现在看到我掌握了主动权,就想跑出来和稀泥,当和事佬了?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林纾,”婆婆张兰见求情不成,又换了一副嘴脸,她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语气也软了下来,“是……是妈不对,是妈以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妈给你道歉,行不行?你就看在姜沈的面子上,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这番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如果换做以前的我,可能真的就心软了。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edible, 讽刺。

  她们的道歉,不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是因为畏惧我的权势。

  这种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和解”,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看着她身后的姜蕊。

  姜蕊咬着嘴唇,满脸的不甘和屈辱,但在她母亲眼神的逼迫下,还是不情不愿地低下了头,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对……对不起。”“声音太小,我没听见。”我淡淡地说道。

  姜蕊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最终还是屈服了,她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对不起!”“嗯,我听见了。”我点了点头,然后,在她们充满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地说道:“道歉我收到了,但是,房子,你们还是得搬。”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瞬间垮掉的脸色,转身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和一支笔,递到了公公姜建国面前。

  “爸,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只要您和妈,还有姜蕊,今天之内从这里搬出去,并且签下这份协议,保证以后不再干涉我和姜沈的生活。作为补偿,姜氏集团3%的股份,我会无偿转让到您的名下。”

  3%的股份!

  这个数字让姜建国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以姜氏集团现在的市值,3%的股份,足以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甚至比现在还要风光。

  用一栋不住的别墅和一句不值钱的道歉,来换取这份实打实的利益,这笔账,精明如他,不可能算不清楚。

  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份协议。

  就在他的笔尖即将落在签名处的那一刻,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发生了。

  姜蕊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姜建国手中的协议,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我不搬!我死也不搬!”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里面充满了疯狂的恨意,“林纾,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吗?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我从这个家里赶出去!我哥是不会同意的!他最疼我了!”她一边叫着,一边冲向姜沈,想去抓他的胳膊寻求庇护。

  然而,姜沈却面无表情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

  这个小小的动作,成了压垮姜蕊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愣在原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诡异而恶毒的笑容。

  “好啊,林纾,这是你逼我的!”她指着我,声音凄厉地对客厅里的所有人喊道,“你们都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告诉你们,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三年前,她跟我哥结婚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野种!”

  06

  姜蕊的话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原本就波涛暗涌的客厅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和诡异。

  怀孕?

  野种?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女人的名誉。

  婆婆张兰的眼睛猛地瞪大,她看向我的肚子,眼神里充满了嫌恶和鄙夷,仿佛我已经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公公姜建国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刚刚才升起的一丝对利益的渴望,瞬间被巨大的羞辱感所取代。

  “姜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姜沈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厉声喝止,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自己的妹妹。

  然而,姜蕊此刻已经状若疯魔,她根本不理会姜沈的警告,反而更加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胡说?哥,难道你忘了吗?三年前,你们结婚前一个月,她是不是突然上吐下Tear, 吐,跑去医院检查?你当时还以为是肠胃炎,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去的是妇产科!她拿着那张化验单,脸色惨白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的有板有眼,细节丰富,让人不得不信。

  我站在风暴的中心,脸色平静,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是,三年前,我确实去过医院,也确实拿过一张化验单。

  但那不是怀孕报告,而是……我闭了闭眼,将那段不愿回首的记忆压了下去。

  我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被姜蕊以这样一种恶毒的方式,当众扭曲和揭露出来。

  我看向姜沈,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着,脸色阴沉,拳头也紧紧地握着。

  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有担忧,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原本冰冷的心,稍稍回暖了一些。

  只要他信我,就够了。

  “够了!”姜沈再次低吼一声,他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用他高大的身躯,为我挡住了那些不善的目光。

  他看着自己的家人,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无知和恶毒到这种地步。小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向你嫂子道歉!”“我不!”姜蕊梗着脖子,一脸的决绝,“哥,你就是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根本不爱你,她只是想利用我们家!你清醒一点吧!你难道要为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跟我们全家人作对吗?”

  “不干不净?”姜沈忽然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只有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的感情,才是干净的?小纾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我爱她,也信她。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他环视了一圈客厅里的所有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林纾,是我姜沈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妻子。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姜沈过不去。从今天起,我姜沈,脱离姜家。从此以后,你们的荣辱兴衰,都与我无关。”说完,他不再看众人震惊的表情,而是拉起我的手,柔声说道:“老婆,我们走。这个地方,我们一秒钟也不多待。”我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我,向门口走去。

  就在我们即将迈出大门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婆婆张兰凄厉的哭喊声:“姜沈!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孝子!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连父母都不要了吗?”姜沈的脚步顿住了。

  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一边是他深爱的妻子。

  无论怎么选,都是一种煎熬。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我转过身,看着那个正坐在地上撒泼哭嚎的女人,平静地开口:“妈,您不用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姜沈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他离开你们。”

  07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姜沈。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张兰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揣测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而是径直走到了姜蕊的面前。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没有回答她,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林总,您有什么吩咐?”“王律师,”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客厅里却显得异常清晰,“帮我准备一份律师函,起诉姜蕊女士,罪名是诽谤。我要她,为她今天说过的每一个字,都付出法律的代价。”“诽谤?”姜蕊尖叫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纾,你告我啊!我倒要看看,法官是信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还是信我这个清清白白的姜家大小姐!”

  “是吗?”我冷笑一声,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王律师继续说道,“另外,帮我联系一下张院长,就说我说的,三年前仁爱医院妇产科的所有监控录像和就诊记录,我需要一份完整的备份。尤其是,我,林纾,当年的那份诊断报告。”听到“仁爱医院”、“张院长”和“诊断报告”这几个词,姜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婆婆张兰也察觉到了女儿的异样,她有些不安地问道:“蕊蕊,你怎么了?什么诊断报告?”姜蕊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我迎着她的目光,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年前,我确实去了医院,也确实拿了一张诊断报告。但那上面写的,不是我怀孕了。而是,我因为先天性子宫壁过薄,这辈子,都很难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姜沈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小纾……你……你说什么?这件事……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三年来,这个秘密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会失望,怕他会因此而离开我。

  我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一个人默默地吞进肚子里。

  “我怕。”我哽咽着说,“我怕你知道了,会不要我。”姜沈一把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手臂是那么的用力,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皮肤上。

  “傻瓜。”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怎么会不要你……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好好地在我身边,就够了。”

  08

  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不安,仿佛都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我靠在姜沈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下来。

  而我们身后的姜家人,则彻底陷入了呆滞。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姜蕊所谓的“野种”指控,不仅是一个恶毒的谎言,更是在我最深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婆婆张兰的脸上血色尽褪,她看着相拥而泣的我们,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一直盼着抱孙子,这三年来,也没少因为我肚子没动静而给我脸色看。

  她哪里知道,不是我不想生,而是我……不能生。

  这个认知,让她一直以来对我所有的指责和不满,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不……不是的……”姜蕊还在徒劳地辩解着,她脸色惨白,眼神慌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我当时只是看到她从妇产科出来,脸色又那么难看,我以为……我以为她……”

  “你以为?”我从姜沈的怀里抬起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就因为你的‘以为’,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给我泼上‘水性杨花’、‘怀野种’的脏水?

  就因为你的‘以为’,你就可以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来践踏我的尊严?”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敲打在姜蕊脆弱的神经上。

  “姜蕊,我告诉你。无知,不是你作恶的借口。今天,你必须为你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我的话音刚落,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王律师沉稳的声音:“林总,都安排好了。律师函半小时内就会送到姜家。仁爱医院那边张院长也已经打了招呼,随时可以调取当年的所有资料。”“好。”我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姜蕊,冷冷地说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不仅要公开向我道歉,还要面临巨额的赔偿,你的名字,你的所作所为,都会成为整个城市上流圈子的笑柄。第二,”我顿了顿,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你现在,立刻,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直到我满意为止。”

  “你让我给她下跪?!”姜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要求,尖叫了起来,“林纾,你休想!我死也不会给你下跪的!”“好,很好。”我点了点头,不再看她,而是转向了公公姜建国,“爸,看来您的女儿,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那么,我们刚才谈的关于股权转让的协议,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了。”说完,我拉着姜沈,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姜建国急忙出声喊住了我们。

  他恶狠狠地瞪了姜蕊一眼,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然后,他转过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我们说道:“小纾,姜沈,你们别生气。蕊蕊她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不懂事,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我让她给你们道歉!下跪道歉!”说完,他猛地转身,冲着还愣在那里的姜蕊,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了一声:“孽障!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跪下!”

  09

  姜建国的这一声怒吼,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威严和愤怒,彻底击溃了姜蕊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从小到大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对她有求必应的父亲,此刻竟然为了利益,逼着她向最讨厌的人下跪。

  她的身体晃了晃,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可是,当她看到父亲那双布满血丝,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时,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如果她今天不跪,那么等待她的,将是被整个家族的抛弃。

  在姜家,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下场会很惨。

  她咬着牙,屈辱的泪水混着妆容,在脸上冲刷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最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闷响,像一记重锤,敲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对……不……起……”她低着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姜沈站在我身边,也没有开口,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着我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没诚意。”我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姜建过脸色一变,他走到姜蕊身边,一脚踹在她的背上,怒骂道:“让你道歉!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磕头!”姜蕊被踹得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满眼泪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然后,她像是认命了一般,闭上眼睛,将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咚!”“对不起!”“咚!”“我错了!”“咚!”“请你原谅我!”一下,两下,三下……清脆的磕头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响着。

  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对她过去三年所有骄纵和刻薄的清算。

  周围的亲戚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这屈辱的一幕。

  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有震惊,有畏惧,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像姜蕊一样,愚蠢地去挑衅一个他们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婆婆张兰看着女儿狼狈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家,彻底变天了。

  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以婆婆的身份,对我颐指气使了。

  不知道磕了多久,直到姜蕊的额头上都见了红,我才终于开口:“行了。”姜蕊如蒙大赦,瘫软在了地上。

  我走到姜建国面前,重新从包里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股权转让协议。

  “爸,这是新的协议。”我将协议递给他,“上面的条款没变,还是3%的股份。但是,我加了一条。”姜建国连忙接过来,迫不及待地翻到最后一页。

  只见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乙方自愿放弃对甲方婚后财产的任何继承权和追索权,并承诺永不干涉甲方的任何家庭及商业决策。”这条款,无疑是霸道的。

  它彻底斩断了姜家想通过姜沈来染指林氏集团的任何可能性。

  姜建国看着那行字,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这是他能为这个家,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10

  协议签完,我和姜沈没有再多停留一秒。

  在姜家人复杂而敬畏的目光中,我们走出了这栋让我们压抑了三年的别墅。

  外面的阳光正好,暖暖地照在身上,驱散了心中最后一丝阴霾。

  坐上车,姜沈发动了引擎,却没有立刻开走。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小纾,对不起。”他又一次道歉,“如果我早点……”我伸出手指,轻轻地按住了他的嘴唇,摇了摇头。

  “不关你的事。”我柔声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想用三年的时间,看清楚一个人,一个家。现在,我看清楚了。”也幸好,我看清楚了。

  虽然这个过程充满了委屈和心酸,但结局,是好的。

  我收获了一个真正爱我、尊重我、愿意为我对抗全世界的丈夫。

  这就够了。

  “那……孩子的事……”姜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你看看这个。”姜沈疑惑地接过去,打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一份来自国外顶尖医疗机构的健康报告,上面清楚地写着,经过一年多的调理和治疗,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虽然受孕几率依然低于常人,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而在报告的最后一页,还附着一张B超图,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清的孕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上周刚查出来的。”我看着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笑容,“本来想在今天这个家庭聚会上,当作惊喜告诉你的。没想到,却被搅合成了一场闹剧。”

  姜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扔掉手里的报告,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年来,他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都很渴望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他只是怕给我压力,所以才把这份渴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一场持续了三年的风暴,终于在此刻,雨过天晴。

  几天后,公公婆婆和姜蕊,果然从别墅里搬了出去。

  据说,他们搬回了以前的老房子。

  姜蕊因为受不了巨大的落差和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大病了一场。

  而我和姜沈,则开始了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新生活。

  他把公司的重心,逐渐从国内转移到了海外,花更多的时间来陪伴我。

  我们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看最美的风景,吃最美味的食物。

  他会笨手笨脚地学着给我做孕妇餐,也会在夜里,趴在我的肚子上,给我们的宝宝讲故事。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我们两个人,手牵着手,心连着心,就再也没有什么困难,能够将我们分开了。

  (完)

  本文标题:在婆家小姑子拿我当丫鬟,让我给她洗水果,我-可以翻脸他-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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