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一门心思要嫁去日本,现在想想真是脑子进了水。那会儿总觉得日本多好啊,街上干干净净,女人都打扮得精致,老公下班回家有热饭吃,孩子听话,日子过得像日剧里那样,安安静静透着股温馨。我跟我妈说要嫁去日本时,她哭得直抹眼泪,说“外国再好,不是自己家”,我还嫌她老思想,现在才明白,她不是怕我远嫁,是怕我受委屈。

  我嫁到日本才发现,女性活得真憋屈,体毛不能有,放屁也不自由

  我老公叫佐藤,是我在语言学校认识的,人看着挺温和,说话轻声细语,第一次带我见他爸妈,他妈妈穿着和服给我端茶,弯腰九十度,吓得我赶紧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当时觉得,这家人真有礼貌,后来才知道,这“礼貌”背后,全是规矩。

  刚嫁过去那阵,我还挺新鲜。学着用跪着的小桌子吃饭,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给佐藤做便当,他西装上的褶皱都要熨得笔挺,连袜子都得按颜色摆进抽屉。佐藤他妈每周来一次,不是来做客,是来“检查”的。拉开冰箱看有没有过期的菜,打开衣柜数我的裙子够不够过膝,甚至蹲下来看地板缝里有没有灰。

  有次她看见我胳膊上没刮腋毛,当时没说啥,晚上佐藤就跟我念叨:我妈说,女孩子还是注意点好,不然出去让人笑话。我当时就火了:我胳膊上的毛碍着谁了?我在国内从没刮过!佐藤没跟我吵,就低着头说:入乡随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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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泪,不是因为刮不刮毛,是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连身上长啥都不能自己说了算。更憋屈的还在后头。日本女人好像都不会放屁似的,至少在人前不会。有回跟佐藤的同事聚餐,我吃了点生鱼片,肚子里翻江倒海,想偷偷去厕所放个屁,刚站起来,佐藤就拽住我,小声问“怎么了”,我说“去趟洗手间”,他跟出来说“忍忍,在外面这样不礼貌”。

  我当时脸都憋红了,硬撑着坐回座位,满桌子的生鱼片、寿司,看着就反胃。那顿饭吃得我浑身难受,回到家关上门,我对着马桶盖使劲放了个响屁,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佐藤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可他越说对不起,我越觉得委屈——人吃五谷杂粮,谁还没个生理反应?凭啥到了这儿,连放屁都成了“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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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次我感冒了,鼻音重得说话都费劲,佐藤他妈来看我,手里拎着个小袋子,打开一看是盒消臭元,说家里有味道不好,这个放厕所里。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合着我感冒打喷嚏,在她眼里还不如厕所里的味儿重要?

  最让我心寒的是去年冬天。我妈在国内摔了一跤,我急着回去看看,跟佐藤说想请半个月假。他倒是没反对,可他姐打来电话,说年底家里忙,佐藤一个人怎么吃饭?再说你妈有你弟照顾,你回去也帮不上啥。佐藤把这话转给我时,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在他们这儿,女人好像就是家里的附属品,丈夫的饭要管,孩子的作业要盯,自己的爹妈倒成了别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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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回去了,一个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妈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回来就好,我弟在旁边说,姐,你在那边是不是受委屈了?看你瘦的。那一刻,我抱着我妈哭了个够,好像要把这几年受的所有憋屈都哭出来。回来之后,我跟佐藤摊了牌。我说我不想每天数着时间做饭,不想刮掉胳膊上的毛,不想连放屁都得憋着,我想活得像我自己。佐藤沉默了半天,说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你看,他到最后都没明白,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是这一套套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规矩。

  现在我还是在日本,只是活得“野”了点。腋毛想刮就刮,不想刮就穿着长袖;佐藤下班晚了,我就自己煮碗面条,不用非得等他回来开饭;上次家庭聚会,我当着他姐的面说“我妈身体不好,我下个月还得回去”,她脸色不好看,我也没管。佐藤倒像是变了个人,学着给我做我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虽然糖放多了;我半夜咳嗽,他会迷迷糊糊爬起来给我倒水,不再担心“弄出声音吵到邻居”;前几天我跟他说,我好像放了个屁,他居然笑了,说没事,我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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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站在阳台上看楼下,那些穿着和服、走路小碎步的女人,还是会想起刚来时的自己。只是现在我明白了,日子过得好不好,跟在哪个国家没关系,跟能不能活得像自己有关系。下个月打算带佐藤回趟国,让他尝尝我妈做的红烧肉,看看我家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多热闹。告诉他,女人活得舒展了,日子才能真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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