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去爬坡,我扶着55岁董事长走在最后,同事都笑我
团建爬坡,董事长体力不支,落在最后。
我出于好心,过去扶了一把。
结果这成了同事们一路的笑料:“瞧瞧人家这觉悟,咱们爬的是山,人家爬的是晋升的梯阶啊!”
面对讥讽,我只是一言不发地扶着董事长,一步步走完了全程。
下山后,人事经理突然找到我,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恭喜你啊,高升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董事长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从今天起,你被调到总经 A 办了。”
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平静、公式化,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引爆。
总经办。
那可是公司的心脏,在顶楼,一个我连做梦都不敢踏足的地方。
我捏着手机,指尖冰凉,怀疑自己是不是爬山累出了幻觉。
“喂?林然?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董事长秘书张姐的声音透着不耐。
我猛地回神,喉咙干涩地应了一声:“在,我在听。”
“明天早上九点,直接到顶楼报到。”
“带上你的东西。”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留下嘟嘟的忙音。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
恶作剧?
谁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我正发愣,人事经理已经笑眯眯地站到了我的工位旁,手里拿着一份正式的调岗通知。
那上面的红头文件和钢印,刺得我眼睛生疼。
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同事们投来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震惊。
嫉妒。
鄙夷。
还有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们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
“不是吧,真让她一步登天了?”
“就因为扶了董事长一把?这马屁拍得也太值钱了。”
“呵呵,谁知道在山上还发生了什么。”
这些话语像肮脏的虫子,钻进我的耳朵里,让我一阵反胃。
部门经理王皓走了过来,他那张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脸,此刻显得格外扭曲。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恭喜啊,林然。”
“以后到了上面,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
我扯了扯嘴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道谢?
还是反驳?
在他们已经认定的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我只能沉默。
默默地开始收拾我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
一个水杯,几本书,一盆快要养死的绿萝。
没有人上来帮忙。
她们只是远远地站着,像是在围观一个即将被游街示众的怪物。
那些曾经和我一起分享零食、吐槽客户的“好姐妹”,此刻看我的眼神,比陌生人还要冰冷。
我抱着纸箱,走向电梯。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不着力。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那些探究的视线。
我看着金属门板上倒映出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茫然。
电梯数字一路攀升。
从 8 楼,到 18 楼,再到顶楼的 28 楼。
叮。
门开了。
一股冰冷的、混杂着高级香薰和打印机墨水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顶楼。
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厚重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的声响,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表情严肃。
这里和楼下那个喧闹的、充满人情味(或者说八卦味)的格子间,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就是张姐,张静。
电话里那个干练、不耐烦的声音,和眼前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对上了号。
“林然?”
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扫描一件货物,冷静而挑剔。
我局促地点点头:“是,张姐。”
“跟我来。”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抱着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紧挨着打印机和碎纸机。
“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
她指了指那张空荡荡的桌子。
然后,她从旁边的文件柜里抱出一大摞半人高的旧文件,重重地扔在桌上,激起一片灰尘。
“把这些整理出来,分门别类,做成电子档。”
我看着那些泛黄的、散发着霉味的文件,有些错愕。
这就是我在总经办的第一份工作?
我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对上张姐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
“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我摇摇头,低声说:“没有。”
张姐不再看我,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抱着我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文件,心里一片茫然。
我没有抱怨,也没有迟疑。
默默地放下纸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调到这里。
也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但我清楚一点,从我踏入这层楼开始,退路,就已经没有了。
翻开第一份文件,灰尘呛得我咳嗽起来。
我发现,这些看似无用的废纸,竟然是公司成立以来,近几年的大小活动记录、项目报告、会议纪要。
虽然杂乱无章,却像一部公司的编年史。
我的心里忽然生出异样的感觉。
或许,这并不是一份简单的苦力活。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委屈和忐忑压在心底,开始一页一页地认真翻阅。
第二天上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王皓探进半个身子,脸上挂着那副我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笑容。
“我来给张秘书送个文件。”
他的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林然,新环境还习惯吗?”
他刻意放大的声音,引来了总经办其他同事若有若无的视线。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平静地看着他:“还好,谢谢王经理关心。”
“哎,别叫王经理了,多生分。”
他靠在我的办公桌边,一副和我多熟稔的样子。
“现在你可是总经办的人,是董事长眼前的红人,以后我还得指望你多提携提携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起来。
我能感觉到,那些原本只是好奇的目光,瞬间变得充满了审视和距离感。
我成了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典型,一个活生生的笑话。
我的手指收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但我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说:“王经理说笑了,我只是个整理文件的。”
王皓见我油盐不进,撇了撇嘴,把一份文件放到张姐桌上,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
但那种被无形隔绝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
午饭时间,同事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向餐厅。
没有人叫我。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默默地啃着早上带来的面包。
冰冷的面包屑划过喉咙,有些硌得慌。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却是一片阴霾。
下午刚上班,张姐突然走到我面前,扔给我一份文件。
“这份会议发言稿,董事长马上要用,里面的数据,半小时内核对一遍。”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催促的压迫感。
我心里一紧,立刻接了过来。
这绝对是一个考验。
我迅速翻开发言稿,逐字逐句地核对。
稿子写得很好,引经据典,气势恢宏。
但是,当我看到关于去年第三季度新项目盈利增长率的数据时,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35%。
这个数字不对。
我清楚地记得,在我整理的旧文件里,有一份关于那个项目的季度总结报告,上面的数字明明是 25%。
这百分之十的差距,看起来不大,但在董事长的发言稿里,一个小数点都不能错。
如果这个错误的数据被当众念出来,不仅会误导投资者,更会严重损害公司的形象。
我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必须立刻向张姐汇报。
可我抬头一看,她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我问了旁边的同事,才知道她被董事长叫去开个短会了。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在敲打我的神经。
时间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钟。
擅自修改?
绝对不行,我没有这个权限,万一是我记错了,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
等张姐回来?
可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回来,万一错过了时间……
我急得在座位上团团转,手心全是汗。
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光。
旧文件!
那份季度总结报告!
我立刻冲回座位,像疯了一样在那堆积如山的文件里翻找。
灰尘、纸屑在我周围飞扬。
我顾不上这些,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文件的标题。
找到了!
我抽出那份已经泛黄的报告,迅速翻到数据页。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25%!
我没有记错!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看了一眼时间,只剩下最后五分钟。
我来不及多想,从桌上拿起一张便利贴,用最快的速度写下了正确的数据,并标注了数据来源的文件编号和页码。
然后,我将这张小小的便利贴,工整地贴在了发言稿上那个错误数据的旁边。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是瘫坐在了椅子上。
就在这时,张姐推门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我的工位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稿子呢?”
我把那份附着便利贴的发言稿递给了她。
她看到那张黄色的便利贴时,眼神微微一动。
她拿起稿子,仔细看了看便利贴上的字,又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她什么也没说,拿着稿件,转身快步走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董事长赵卫国开完会,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没有直接走向电梯,而是在我们办公区停下了脚步。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屏息凝神。
赵卫国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我这个角落。
他缓步向我走来。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小林,是吧?”
他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声音温和,完全没有董事长的架子。
我紧张地站起身,点了点头:“是的,董事长。”
“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他像个寻常长辈一样,随口问道。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斟酌着每一个字眼。
“还好,同事们都很照顾我。”
我不想告状,也不想表现出任何的委屈。
“张秘书交给你整理的那些旧文件,进行得怎么样了?”
“已经整理出一部分了,我发现……”我顿了顿,还是决定如实汇报我的想法,“这些文件虽然旧,但记录了公司发展的很多轨迹,很有价值。”
赵卫国听完,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随口”问道:“哦,对了,下午那份发言稿,我听张秘书说,里面的数据有点小问题?”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知道张姐是怎么跟他说的,也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用意是什么。
我只能选择最稳妥的回答。
“是的,我在核对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数据和我整理的旧文件里的原始报告有出入,就做了个标注,方便领导决策。”
我没有提这是张姐交代的紧急任务。
更没有提自己为了找这份报告有多么焦头烂额。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赵卫国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然后,他笑了。
“很好。”
他说了两个字。
“细心,踏实。”
他又说了四个字。
说完,他便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我才敢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办公室里,那些原本带着审视和距离感的目光,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有惊讶,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评估。
能得到董事长当面的夸奖,这在公司里,是独一份的荣耀。
不远处,我甚至听到了王皓在自己办公室里摔东西的声音。
我猜,他现在一定气得牙痒痒。
他处心积虑地想看我出丑,结果却让我意外地在董事长面前露了脸。
下班的时候,我正收拾东西,张姐走了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董事长很少当面夸人。”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没有了白天的冰冷。
我抬头看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脸上露出了极淡的微笑,像初春的冰雪消融。
“总经办,多看,多听,少说。”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这是善意的提醒。
我明白,从今天起,我才算真正撕开了这个困局的一道小小的口子。
晚上回到家,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回顾这过山车般的一天。
从被挑衅,到被孤立,再到压力巨大的考验,最后是意外的认可。
我拿出手机,看着家人群里毫无动静的聊天界面,心里空落落的。
没有一个问候。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些负面情绪全都压了下去。
我告诉自己,林然,你不能输。
你不但要在这里站稳脚跟,还要站得比所有人都漂亮。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我以为考验已经结束。
直到周五下午,赵卫国突然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这个象征着公司最高权力的地方。
办公室很大,装修沉稳大气,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
赵卫国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示意我坐下。
他没有绕圈子,直接递给我一把钥匙。
“公司档案储藏室的钥匙。”
“里面有一份十年前的项目档案,代号‘启明星’,你把它找出来,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
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记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接过那把沉甸甸的钥匙,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个秘密任务。
一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任务。
我立刻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我明白了,董事长。”
我拿着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档案储藏室在地下二层,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的味道。
我打开灯,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铁皮柜出现在眼前。
我按照标签,找到了“启明星”项目所在的区域。
那份档案被压在最底层,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抽出来。
吹开封面的灰尘,我看到了项目负责人的名字。
一个我有些陌生的副总。
但在项目组成员名单的最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皓。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立刻想起,入职时听公司老人八卦过,王皓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当上经理,是因为他有一个当过公司副总的远房亲戚。
就是这个档案里的负责人。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
我把档案带回我的工位,趁着午休和下班后的时间,偷偷整理。
这是一个失败的项目。
当年公司投入了巨额资金,最后却血本无归,那位副总也因此引咎辞职。
表面上看,这只是一次失败的投资。
但在整理项目账目的时候,我发现了问题。
有好几笔巨大的支出,名目是“技术咨询费”和“市场调研费”,但后面没有任何详细的发票和合同支撑。
这几笔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流向不明。
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失败的项目,更可能是一起监守自盗的腐败案件。
而董事长让我查这个,目的不言而喻。
他是想借我的手,来揭开这个被尘封了十年的盖子。
我成了他手里的一把刀。
这把刀,用好了,能斩妖除魔。
用不好,会伤了自己。
我开始变得格外小心。
每天下班,我都会把整理的资料加密,用 U 盘拷一份带走,再把电脑里的记录彻底删除。
但我的行踪诡秘,还是引起了王皓的注意。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周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周三晚上,我照例留下来加班整理档案。
整个办公区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正专注于一份关键的支出凭证,办公室的灯突然“啪”的一声,全灭了。
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谁?”
没有人回答。
我摸索着站起来,想去开灯,却发现通往外面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被锁在这里了。
是王皓。
一定是他。
他想吓唬我,想阻止我继续查下去。
恐惧像一张大网,将我紧紧包裹。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微弱的光亮驱散了一部分黑暗,也让我稍微定下心神。
我没有选择打电话求救。
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我回到座位,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将桌上那份最关键的支出单据,用手机清晰地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我关掉手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等待天亮。
第二天一早,清洁阿姨来上班,才发现被锁的我。
我装作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对闻讯赶来的行政人员说,可能是电路老化,门锁也坏了。
我没有声张,更没有提王皓一个字。
但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了。
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正在疯狂涌动。
公司最近启动了一个名为“蓝海计划”的新项目,前景广阔,所有部门都想分一杯羹。
王皓凭借资历,负责了项目中至关重要的供应链环节。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周一下午,赵卫国突然通知我,让我作为总经办的代表,跟进“蓝海计划”的整体进度,辅助各部门协调工作。
这个任命,让我直接站到了风口浪尖。
也让我,直接对上了王皓。
我开始每天奔波于各个部门之间,核对进度,沟通资源。
周四,我在核对采购部门的进度时,发现了一份异常的采购需求单。
上面要求的物料,数量比项目计划书里超出了整整三倍,而且型号也是一种价格昂贵但并非必需的进口材料。
如果按照这份需求单采购,项目成本将凭空增加数百万。
需求单的发起人,是王皓的部门。
而需求单的格式,竟然和我平时做工作备忘录的格式,一模一样。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我立刻拿着需求单去找王皓。
他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我,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
我把需求单放在他桌上,开门见山:“王经理,这份采购需求单,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立刻换上一副震惊又愤怒的表情。
“林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越权了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这份需求单是你发给采购部的,现在出了问题,你倒反过来质问我?”
他恶人先告状,直接把黑锅扣在了我的头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我根本没见过这份文件!”
“你没见过?”王皓冷笑一声,“邮件系统里清清楚楚地显示,邮件是从总经办发出的,用的还是你的内部模板。你现在跟我说你没见过?”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大声训斥我。
“林然,我知道你现在是董事长面前的红人,但你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这么大的项目,出了这么严重的纰漏,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周围的同事对我指指点点。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因为我确实有权限接触到相关文件,邮件也确实是从总经办的系统发出的。
我百口莫辩。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网里,越挣扎,网收得越紧。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所有人都认为我这次要完蛋了。
一个靠拍马屁上位的花瓶,果然担不起重任。
我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下班的时候,张姐在茶水间截住了我。
她递给我一杯热水,低声说:“这件事很棘手。”
“王皓已经把事情捅到了董事长那里,还联合了几个部门经理,要求严肃处理。”
“处理不好,你就会成为替罪羊。”
我握着温热的杯子,手指却冰凉。
替罪羊。
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陷入了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危机。
绝望、无助、愤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但我不能倒下。
我看着杯子里自己倒映的影子,那个影子眼神倔强,不肯认输。
我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既然是陷阱,就一定有破绽。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仔细地调查那封邮件的发送记录和系统后台日志。
一遍又一遍。
终于,我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细节。
那封邮件的发送时间,是前天晚上十点三十七分。
而那个时间点,公司的门禁记录显示,我早在七点钟就已经离开了公司。
我绝不可能在那个时间点,从公司的电脑上发出这封邮件。
这就是破绽!
我看着那行小小的数字,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王皓,你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就是“蓝海计划”的项目启动会。
如果在这个会议之前,我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那么这口黑锅,我就要背定了。
我整晚没睡。
我向公司技术部门递交了紧急申请,请求调取前天晚上我所在办公区域的监控录像。
理由是,我丢失了重要文件。
在张姐的暗中帮助下,申请很快被批准。
凌晨四点,我拿到了监控视频。
视频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深夜进入了空无一人的总经办。
那个人,径直走到了我的座位前,在我的电脑上操作了很久。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脸。
王皓。
我看着屏幕上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我将这段视频,连同系统日志和门禁记录,一起存进了一个加密的 U-盘里。
这是我的底牌。
也是送王皓下地狱的催命符。
上午九点,项目启动会在最大的会议室召开。
公司所有高管悉数到场,赵卫国坐在主位,表情严肃。
会议开始,王皓作为供应链环节的负责人,第一个上台发言。
他讲得慷慨激昂,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公司利益呕心沥血的功臣。
然后,他话锋一转,突然看向了我。
“董事长,各位领导,本来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我不该说些影响大家心情的话。”
他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
“但是,我们的一位同事,因为工作的疏忽,差点给公司造成数百万的巨大损失!”
他指向我,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林然!你制作的那份采购需求单,险些让我们的项目还没开始就陷入绝境!你这是严重的失职!”
他声泪俱下,演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忠臣。
他要求董事长严惩我,以儆效尤。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所有参会的高管都议论纷纷,一道道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我成了这场审判的主角。
赵卫国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看不出喜怒。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浑厚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响。
“林然。”
他叫了我的名字。
“你有什么想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全部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他们在等,等我如何辩解,如何哭诉,如何被这场风暴彻底撕碎。
王皓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微笑。
我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的内心波涛汹涌,但我的脸上,却异常平静。
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王皓,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我当然有话要说。”
“王经理,你昨晚加班到很晚,真是辛苦了。”
我的话音刚落,王皓的脸色瞬间变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疑惑,只是平静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个 U 盘,走到投影仪前,连接上电脑。
“在我解释之前,想请大家先看一段视频。”
我按下了播放键。
大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前天深夜,总经办的监控画面。
王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工位前。
他熟练地打开我的电脑,一番操作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视频播放完毕,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王皓的脸,已经变成了惨白色,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是系统后台的日志记录。”
我切换了画面,展示出那封邮件的详细信息。
“邮件的发送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七分,使用的是王经理的个人权限登录系统后,伪装成系统邮件发送的。”
“而这是公司当晚的门禁记录。”
我又切换了一张图。
“我,林然,晚上七点零三分离开公司。而王经理,在晚上十点五十分才离开。”
证据。
一个接一个的铁证。
形成了一条完整得无可辩驳的证据链。
我转过身,目光如刀,直视着已经摇摇欲坠的王皓。
“王经理,你不仅伪造文件,陷害同事,还反咬一口,在公司高层会议上公然撒谎,你这种行为,已经不仅仅是工作失误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全场哗然。
那些之前嘲笑过我、鄙夷过我的同事,此刻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王皓彻底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主位上,赵卫国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王皓!你太让我失望了!”
“即日起,停止你的一切职务,接受公司纪律委员会的调查!”
他的声音,宣布了王皓职业生涯的死刑。
会后,我第一次被赵卫国单独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
“坐吧。”
我捧着茶杯,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林然,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把你调上来吗?”赵卫国看着我,眼神深邃。
我摇了摇头。
“爬山那天,我是故意示弱的。”
他的话,让我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
“我看着那些年轻人,一个个从我身边超过去,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甚至还有人觉得我这个老头子碍事。”
“只有你,停了下来。”
“我当时就在想,现在的年轻人里,是不是还有踏实、善良,愿意做一些‘份外之事’的人。”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公司发展得太快,很多人心都浮了,拉帮结派,乌烟瘴气。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放在我身边,帮我看,帮我听。”
“我调你上来,就是看中了你的品性。而今天,你的能力和韧性,超出了我的预期。”
“你没有让我失望。”
我听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那次不经意的善举,竟然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考验。
原来我承受的所有委屈和非议,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但终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我站起身,向赵卫国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董事长,我明白了。”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我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王皓被停职调查,他留下的供应链环节成了一个烂摊子。
更重要的是,那个尘封了十年的“启明星”项目,也因为王皓的倒台,重新浮出了水面。
周一的例会上,赵卫国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任命。
“经董事会研究决定,由林然同志,全权负责重新梳理‘启明星’项目档案,彻查当年项目失败的真实原因。”
“调查期间,她有权调阅公司任何相关资料,各部门必须无条件配合。”
这个任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
我从一个整理文件的助理,一个跟进项目的协调员,一跃成为了手握尚方宝剑的项目负责人。
我的工作重心,彻底转变了。
我将之前用手机拍下的那张关键支出单据,和我从档案里整理出的其他证据结合在一起。
一条清晰的脉络,浮现在我眼前。
当年那个引咎辞职的副总,也就是王皓的远房亲戚,有重大的经济犯罪嫌疑。
他利用职务之便,将公司的巨额资金,通过虚报的“咨询费”和“调研费”,转移到了他自己控制的皮包公司。
而王皓,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知情人,甚至是参与者。
他陷害我,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嫉妒,更是因为他察觉到我在调查旧档案,害怕当年的事情败露。
我的调查,触及到了一个隐藏在公司内部更深层的利益集团。
很快,我便感受到了来自暗处的阻力。
我需要调阅的财务资料,总是被以各种理由拖延。
和我约好谈话的老员工,会临时“生病”或者“出差”。
更可怕的是,一天下午,我发现我的工作电脑被人黑了。
所有关于“启明星”项目的加密文件,全都被删得一干二净。
我浑身冰凉,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对手的手段,远比我想象的更狠辣。
幸好,我早有准备。
我将所有重要证据都做了物理备份,分别存放在几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张姐看出了我的困境。
她利用自己在公司多年的人脉,悄悄帮我找技术部门信得过的人,恢复了被删除的数据。
她把我叫到楼梯间,严肃地对我说:“林然,你的对手远比一个王皓更可怕。你现在是在跟一群人战斗,千万要小心。”
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单打独斗了。
我需要盟友。
我开始主动接触公司里一些因为正直而被排挤,但业务能力极强的的老员工。
我向他们展示我的决心,以及赵卫国在背后对我的支持。
慢慢地,有人愿意相信我,愿意向我提供帮助。
一个被财务部边缘化的老会计,帮我分析出了当年资金的真实流向。
一个被技术部打压的技术大牛,帮我构建了无法被入侵的防火墙。
一个被市场部遗忘的销售冠军,帮我联系上了当年项目的一些外部合作方。
我的身边,开始聚集起一股力量。
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团队,正在悄然组建。
我知道,这不仅是我的工作,更是一场战斗。
我没有退缩的理由。
我们的调查,很快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那位老会计通过复杂的账目追踪,找到了当年那位前副总向海外转移资产的决定性证据。
一张银行的汇款水单。
就在我准备将所有证据汇总,向赵卫国汇报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沙哑的男声,自称是那位前副总的“朋友”。
他约我见面,地点是一家偏僻的茶馆。
张姐劝我不要去,太危险。
但我知道,这一关,我必须自己去闯。
我带上了微型录音设备,独自赴约。
茶馆里,见我的不是那个“朋友”,而是前副总本人。
他已经年近七十,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精明锐利。
他没有威胁我,而是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五百万。”
“林然,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怎么选。”
“拿着这笔钱,离开这家公司,忘了‘启明星’项目。你可以过上你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生活。”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
我看着那张银行卡,笑了。
“如果我想要钱,当初就不会拒绝王皓了。”
我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公道。”
前副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路走窄了,会没命的。”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的路,我自己会走。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能感觉到,他那双阴鸷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我的后背。
收买不成,恐吓接踵而至。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在经过一个没有路灯的小巷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我身后高速冲了过来。
眼看就要撞上我,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从旁边冲出,横亘在我面前,挡住了摩托车。
摩托车手见状,立刻调头,消失在夜色中。
车门打开,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走了下来。
“林小姐,我们是赵董派来保护您的。”
我惊魂未定,靠着墙壁,双腿发软。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是谋杀。
这次威胁,让我彻底愤怒了。
他们触碰了我的底线。
我加快了收网的步伐。
在张姐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当年“启明星”项目的另一位核心知情人,一位因为不愿同流合污而被逼得提前退休的老会计。
我找到了他的家。
他一开始闭门不见,不愿再提起当年的伤心事。
我在他家门口,从白天等到黑夜。
我告诉他,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给所有像他一样被埋没、被伤害的老实人一个公道。
为了让这家公司,能有一个干净的未来。
我的真诚和坚持,最终打动了他。
他打开门,将一份他私藏了十年的、最原始的账本,交到了我的手上。
他同意出面作证。
至此,所有证据集齐。
人证,物证,形成了一条无法被撼动的完整证据链。
我拿着所有的资料,敲开了赵卫国的办公室大门。
“董事长,是时候了。”
赵卫国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欣慰和决断。
“好,立刻通知下去,明天上午九点,召开紧急董事会。”
紧急董事会的气氛,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凛冽。
会议室里坐着公司的所有董事,每一个都是跺跺脚能让行业震动的人物。
那位前副总,如今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他安然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倨傲,似乎笃定我这个黄毛丫头掀不起什么风浪。
会议开始,他甚至还想倚老卖老,颠倒黑白,指责我恶意调查,破坏公司团结。
赵卫国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开始。
我作为项目负责人,走上了发言台。
我没有带任何情绪,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我只是冷静地,将一份份证据,通过投影仪,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这是‘启明星’项目的原始账目流水。”
“这是资金流向的最终账户信息,户主正是这位董事的儿子。”
“这是他与皮包公司负责人的通话录音。”
“这是我与他见面的谈话录音,他亲口承认企图用五百万收买我。”
每一份证据,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会议室所有人的心上。
那位前副总的脸色,从倨傲,到震惊,再到慌乱。
他开始大声咆哮,试图打断我的汇报,说我伪造证据。
但赵卫国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就噤若寒蝉。
当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那位已经退休的老会计被请进来的时候,前副总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看着自己当年的老同事,那个被他亲手逼走的老实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老会计没有看他,只是将那本泛黄的原始账本,放在了桌上。
铁证如山。
前副总瘫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当场,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整个董事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震撼的目光看着我。
这个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靠运气上位的年轻女孩,竟然凭一己之力,扳倒了一个在公司盘踞多年的庞然大物。
最后,赵卫国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地宣布:
“将所有涉案人员,立即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公司将以此为契机,进行一次彻底的内部整顿,严查所有不正之风!”
那一刻,我站在发言台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天,亮了。
公司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换血。
一批盘根错节的蛀虫被清除,一批有能力、有品德的老实人得到了提拔。
王皓因为深度参与其中,不仅被公司正式开除,还因为涉嫌多项经济问题,被一同移交调查。
我在公司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我不再是那个靠拍马屁上位的笑话,而是成了众人敬佩、甚至有些畏惧的“林总监”。
原来部门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同事,如今在走廊里见到我,要么绕道走,要么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
我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擦身而过。
那些曾经的伤害,我已经不在意了。
因为我和她们,早就不在一个世界了。
赵卫国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正式任命我为新成立的战略发展部总监,直接向他汇报。
而张姐,也因为在这次事件中的卓越表现,升职成为了总经办主任。
我们成了公司里最默契的搭档。
我搬进了新的办公室,在顶楼,宽敞明亮,和我第一次来时那个小小的角落,天差地别。
我开始大刀阔斧地推行一系列新的改革方案。
优化流程,激励创新,建立公平公正的晋升渠道。
我将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老员工,一个个提拔到了关键的岗位上。
公司开始注入一股前所未有的新鲜活力。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埋头苦干的小职员了。
我学会了管理,学会了运筹帷幄,也学会了如何面对权力和责任。
我用自己的实力和成绩,向所有人证明了。
一年前的那次爬山,我扶起的,不仅仅是董事长。
更是我自己的,摇摇欲坠却又不肯屈服的未来。
一年后,公司的业绩屡创新高,企业文化也焕然一新。
公司再次组织团建,地点,还是去年的那座山。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
我的身边,围满了真心向我请教问题的下属,和热情与我交流的同级。
爬到半山腰,当年董事长体力不支的那个地方,我停下了脚步。
我看到几个刚刚入职的年轻员工,正互相搀扶着,为一个落在后面的女孩子加油打气。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去年的自己。
赵卫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和我并肩站在一起。
他看着那群年轻人,笑着说:“你看,好的风气,是可以传承的。”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无比灿烂的笑。
内心里一片宁静和温暖。
下山后,同事们热闹地要去聚餐,我婉拒了。
我独自一人,在山脚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我回想起一年前,在这里听到的那些讥讽和嘲笑,那些刺耳的话语。
如今,它们再也无法在我的心里激起波澜。
我终于明白。
人生的每一次攀登,最重要的,不是你最终到达了什么样的高度。
而是在攀登的过程中,你是否迷失了方向,是否坚守住了自己的本心。
温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驱散了最后阴霾。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然后,迈开脚步,自信而坚定地,走向了那条完全由我自己开辟出来的,崭新的人生道路。
完结
本文标题:公司团建去爬坡,我扶着55岁董事长走在最后,同事都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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